老干部与虫首长[星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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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等虫族夜视能力优秀,血脉天赋等级越高,能力越是出挑,齐斐为雌朋友的装扮失语数秒,他觉得自己的内心和眼睛都受到了一些冲击,大脑出现了短暂卡顿,得缓冲一下才能恢复流利运转。
言完全没想到齐斐居然还在公寓里,他仔细穿戴好了这身据说是“任何一只雄虫看了都把持不住”的派家当季新品,正准备去玄关处的等身仪容镜前审阅一下自己穿上它的模样,勇敢直面一下自己身体魅力是否真的为零的重要问题,结果他才走出房门,便有道视线静静落在他身上,他抬头看见齐斐,一时也愣在了门旁。
就这么默然相望了半晌,卡顿的大脑最先缓冲完毕的是言。
这是个意外得来的好机会!
言不动声色的想着,迅速撅弃一切杂念,只专注观察齐斐的神情转换,等待着验收这身“撩虫利器”的成效。
齐斐端着一张标准面瘫脸瞅了他的雌朋友两循环分,他冲言招招手。
言无法从那张面瘫脸上分辨出是有戏还是没戏,但他在接到这份无声召唤后仍快步蹿到齐斐身旁——然后被从天而降的毯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无端变成“虫肉卷”,言在毛绒卷皮里揪了揪毯子上的绒毛,他呆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齐斐是将放在沙发上的那条毯子裹到了他身上。
放在沙发上的毯子原本供职于卧房,但自打言“顺手牵羊”了齐斐的毯子,它便遭遇了无情的调岗,从此供职于客厅,成了在沙发上小憩时的临时遮盖物。
“客厅里的温度比房间低。”齐斐隔着毯子拍了拍他亲手包的虫肉卷,“穿成这样站在外面容易着凉。”
虫肉卷:“……”
精心穿了一身“撩虫利器”,结果心上情虫只想着大晚上穿成这样会着凉,这大约是言收到的所有来自齐斐的关心里,最让他觉得心里有点苦的一次关心。
“我不想回房间。”心里有点苦的雌虫说,“除非你和我一起。”
“不行,我们现在还不适合同床共枕。”齐斐耐心哄着他的雌朋友,“我们甚至还没有同居,这会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以送你回家为幌子,实际上是想趁机占便宜的流氓。”
“可我是自愿被你占便宜。”“虫肉卷”挣扎着掀开了自己的卷皮,袒露出自己一身“穿似未穿”的装束,做着最后努力,“你看,这分明是我在朝你耍流氓,你完全不需要觉得过意不去。”
齐斐:“……”
与浑身上下仅有几缕布条加一层贴身弹力纱的言相比,只脱去了礼服外套,衬衫与长裤都还好好穿在身上的齐斐,确实是更像被耍流氓的那方。
更别说只穿了布条和纱的雌虫还正双臂平展,向左右两侧撑开了裹着自己的毯子,以一个街头暴露癖常用姿势展示着他的装扮。
齐斐这边还没接话,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快速划过一道恍然大悟的光芒。
既然同床共枕会让心上情虫觉得自己是在耍流氓,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那么,他们不“同床共枕”不就好了?
虫长官迅速参透了这一层关系,他不著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自己与齐斐的站位及齐斐身后的沙发,双臂忽的伸展更开,背后毯子完全扬起,他像只展翼的大蝙蝠一般扑向齐斐,成功将齐斐扑进了沙发里,然后再动作迅疾的连虫带毯子一包,做了个更大的“双虫虫肉卷”。
言很有几分耍赖意味的趴在齐斐身上:“现在我们不是‘同床共枕’,只是分享了同一张沙发。”
齐斐被言堵在沙发里,他与雌朋友穿着布条和纱的身体直接相触,对方就像是一张“虫肉电热毯”,将他严严实实盖住,四肢都伸长了缠住他,让他在这方狭小空间里一时动弹不得。
说“动弹不得”,其实也不全对,只要齐斐有心,在这样的压制下他依然能找到挣脱余地,但压着他的雌虫看上去正理直气壮耍着赖皮,可与对方亲密相贴的他能清楚感到,对方的身体正紧张的绷紧着,并且还努力抬高了重心,留意着不要将所有体重全压到他身上,像是生怕把他给压坏了。
心底某个柔软又暖和的地方忽然被一只小虫爪挠了挠,齐斐再一次体会到了在贡多星那一晚,他曾体会过小石头入水的“噗通”感。
那一次,被投向平静湖面仅是块小石粒,可能连“噗”都没有,直接“通”的入水,在湖面制造出了一圈小水纹,接着便没了影踪。
而这一次……
齐斐心下突然有些好笑,他想,这一次丢进去的可能是块青石板砖。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言没头没尾的开口:“困了。”
齐斐将绒毯两侧边缘向下拉了拉,在雌朋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睡吧。”
言认真端详了齐斐数秒,像是确定了他的心上情虫不会趁他睡着后偷跑,才安心闭上眼睛,就这么抵着齐斐睡着了。
齐斐在言的呼吸渐渐平缓绵长后才有了睡意,他正感到自己快要完全被睡意包围,身上的雌虫却忽然一动,言不知惦记着什么,居然又醒了过来。
“怎么?”齐斐问。
“换一下位置。”言的声音里带着困倦的鼻音,“我……换我垫在下面。”
弄清了言醒过来的缘由,齐斐哭笑不得。
“没关系。”伸手捋了捋雌朋友的后背,齐斐声音温和,“安心睡吧。”
言装睡了小半个晚上,这会是真的困乏十足,他迷迷糊糊点了点头,又安静伏回去不动了。
第七十二章 谈恋爱的老干部 十二
这一夜到底是不够安稳,齐斐只小睡了片刻便又醒了过来。
他是被耳畔忽然响起的风声惊醒的。
有什么东西打他耳边飞快掠过,重重刺入沙发边缘,在惯性作用下一路朝下坠去,被坚硬的沙发底座挡了一挡,才没有垂直穿透整个沙发,砸到下方地板上。
齐斐为这响动警觉睁眼,他首先看见的就是言的睡脸。
他的雌朋友没有被这响动打扰到半分,仍然安静的伏在他身上熟睡着,呼吸平稳绵长,与他相抵的胸膛有规律的一起一伏,睡的格外酣沉。
齐斐端详了片刻言的睡脸,定了定神,他在有限的空间里转动了一下脖颈,打量着四周环境,找寻起刚才掠过耳旁的物品。
很快,齐斐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
哪怕此刻严实拉好了窗帘的小客厅内黑暗非常,在出众的夜视能力下,他应是也能轻松看清物品在黑暗中的细节轮廓,不会真正出现“两眼一抹黑”的情形,但这会,齐斐朝四周看去,他发现自己居然除了正伏在他身上的言之外,再看不清其他任何东西,好像有谁在他的视野周围盖了一层幕布,唯独留下了身上的雌虫,没有把言一道遮盖起来。
确信不是自己的眼睛突生异变,齐斐试探着抽出一条环着言的手臂,让旁侧的“黑暗”摸去。
他摸到了一手似骨非骨,似玉非玉的润凉感。
那东西仅是触手润凉,实际上并未沾水,齐斐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摸到了什么,他手下的物品便轻轻抖了抖,在四周带起一股细小气流,制造出了一阵和缓的小风。
与其同时,言低低“唔”了一声,他在齐斐身上动了动身体,连带着齐斐指尖抵着的“不明物品”也小幅度左右摇晃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齐斐以为他不小心将雌朋友吵醒了,他看着言把脑袋抬起来,但对方眼睛仍是闭着的。
言并没有真正醒过来,他像只半梦半醒间爬起来挪窝的大型犬,在齐斐身上东蹭西磨了一会,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处舒适安逸的地方,调整一下姿势,贴着“新窝”老实趴好,随即又不动了。
齐斐在言“挪窝”期间,终于悟出了他是摸到了怎样一个“不明物品”——他摸到了自家雌朋友的翅翼。
也不知道虫长官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居然睡着睡着张开了翅膀,并且还不忘将朝向齐斐一侧的骨刺尖刃皆数收好,刃锋朝里,贴向主翼内侧,宽大翼展折向左右,锐利的翅尖刺透沙发边缘,牢牢钉进了沙发里,像在沙发两侧立起了两堵结实的“翅墙”。
下方有沙发,左右两侧有“翅墙”,上头还压着一个挪过窝后重新安然趴在的言,这个多方组合的包围圈十分严密,仅严防死守着一个目标——齐斐。
明了了时下情形的齐斐默然半晌,他一条胳膊还环在言的后背上,他环的位置略低,搭在雌虫后腰以下,言伸出翅翼的部位则位于肩胛骨后侧,翅根位于民间俗称“蝴蝶骨”的两块骨头中央,是以先前那庞大翅翼延展而出时,没有剐蹭到他的手臂。
这还是齐斐第一次看见言的翅膀,尽管那翅翼铺天盖日般隔断了他的视线,使他此刻的能见度有限,但他还有一双能在有限范围内自由活动的手。
能坚定拒绝雌朋友的同床共枕要求,能在面对着仅穿了布条和弹力纱的雌朋友时稳如定海神针,然而眼下,面对着雌朋友陡然伸出来的翅膀,齐老干部一颗萌点略显猎奇的心开始扑腾扑腾奏起变奏曲,他感到手指在蠢蠢欲动。
雌虫的翅翼上分布了不少小神经元,在触碰到某些点时会引起一阵轻微抖动,齐斐端着一张稳重至极的面瘫脸,手下动作却不那么稳重。
先轻轻摩挲一下,看那被摸到的半边翅翼条件反射般抖了抖,再瞧瞧熟睡的雌朋友是否要醒来的迹象,确认雌朋友仍处在熟睡中,没有要转醒的迹象,“骚扰之指”方才继续进攻,悄摸摸又去戳第二下。
齐斐认真玩了许久这“我戳你抖”的游戏,直至有一次言不堪其扰,在睡梦里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咕哝,他才迅速收手,安抚地拍了拍雌虫的身体,然后同安静下来的言一道睡着。
意识再次回笼时,两侧的“翅墙”已然不见,室外光被窗帘了阻隔了一部分,但依然透了细微光亮进房。
齐斐还没睁开眼,就感到正上方正有道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早上好。”言比齐斐醒的早一点,他刚醒来就发现了自己昨晚的“杰作”。
小心检查了一番齐斐的手臂是否有受伤,在确认齐斐没被自己的翅翼伤到后松了口气,言接着才将翅翼收起,与一夜被迫裂开两张“大嘴”的沙发面面相觑。
豁嘴的沙发着实没什么好看的,言只象征性的哀悼了一下它的不幸牺牲,便将视线转回了齐斐身上,专心致志的看起了“好看的”。
“早。”齐斐睁开眼,回应了雌朋友的早安问候。
那双色泽通透的蓝眼睛微微弯了弯,言飞快在齐斐唇边“偷袭”了一下。
齐斐揉了揉言的头发,带着对方一同起身:“去洗漱吧,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到你打卡的时间了。”
言应了一声,他掀开毯子后只觉一股凉意侵袭上来,这才想起自己这会还穿着那套“撩虫利器”,这昨夜才拆封的利器十分红颜薄命,它被无意识伸展出去的翅翼捅了两道大口子,罩在它其上的毯子也没逃过这“豁口”命运。
齐斐在下了沙发后先行去往浴室洗漱,言瞧了瞧浴室方向,心情凝重的收起已然变成破布的撩虫利器,将它及毯子一道送去与昨晚不幸丧生的那条内裤作伴。
先前已来过这间小公寓好几回,尽管齐斐直至昨夜之前都未在小公寓内留宿过,但言一直替他备了一套洗漱用品,小公寓的洗漱台上摆着三副洗漱用具,两大一小,齐斐在看见这“一家三口”时心下一软,他取过自己的那一套用具利索完成洗漱,发觉言居然还磨蹭着没过来。
正想提醒雌朋友再不快些洗漱,待会恐怕会遭遇迟到危机,齐斐走出浴室,看见言背对着浴室方向站着,似是正看着损坏的沙发发愣。
虫长官生活简朴,所有东西几乎都是经济实用型,并且好些物品一看就知道已经“上了年纪”,但是被保养的极好,才没有显露出“年老色衰”的老态。
齐斐走到言身旁,这沙发显然是没法继续使用了:“换掉吧。”
言看上去很犹豫。
齐斐记起雌朋友经济上一直不太宽裕的问题,他轻轻拍了拍言的肩膀,一句“我来买”已经到了嘴边,却听满眼犹豫的言迟疑着说:“它很有纪念意义,我不太舍得扔。”
齐斐为这句回答哽了一下:“那我买新的给你,当做送你的礼物,是不是同样也很有纪念意义?”
送他的礼物?
言的耳朵立即捕捉到了关键词,他认真想了想,用力点点头,对于旧沙发的去留不再纠结,将它也送去与利器毯子内裤作伴。
在言前去洗漱之时,齐斐有心为马上将去工作的雌朋友做顿快捷爱心早餐,奈何言家的储备粮又一次消耗殆尽,食材保鲜箱里空空荡荡,他只好在与言一起出门时叮嘱对方打完卡后一定要去食堂吃早餐。
言同样关心着齐斐的早餐问题,他试探性的发出了邀请:“你要是不介意,要不要和我一同去部内食堂用早餐,吃完再回去?”
齐斐当然是不介意。
那张损坏的沙发固然小巧,但与废弃物回收箱相比,它体积仍然是太庞大了些,得送至楼下的公共废弃物回收处。
公寓门厅内的值岗虫员已经交接班过一轮,值早班的这位多半是已从值夜的同僚那里得知了些什么,他在发觉走出电梯的对象是齐斐和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