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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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臂往外抽,他摁住不放,摩擦之间,她轻薄的袖口花边“刺啦”一声撕裂了,露出一小截玉白皓腕。
裂帛声似是刺激了他,动作越发暴戾,强横朝外扯开她衣襟,低嘎着嗓音:“你要是真的跟他情投意合,又何必嫁进王府,反正依你性子,不想嫁总有办法推了。不是已经废了个慕容泰吗。”说罢虎口一开,手往她衣裳内里伸去,得寸进尺:“如何,他是不是这样待你——你喜欢,本王也可以——”
她两只手酸痛得快要断了,羞于启齿的地方也被他不知是捏是掐,也疼得要命,趁他不知餍足地在自己身上大行其道,贝齿一开一合,找机会狠狠咬了一口!
带着一口的腥味,也不知道是谁的嘴唇出了血,她一把推开他,推门出去了。
初夏见她衣冠不整,脸红得像个猴屁股,嘴唇也肿得高高,吓了一跳:“怎么了——”却被她一拽:“这人有病!”拉了初夏,直接回去了主院。
施遥见娘娘气冲冲跑掉,赶紧上阶,只听门咯吱一声来开了,男子扯着衣领,阴着一张脸,走了出来,见施遥安盯着自己,禁不住恼羞成怒,摸了一把被咬破了的薄唇:“看什么看,有病!”说着,大步朝书房走去。
施遥安急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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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和王妃冷战了几天,王府下人们如履薄冰,气都不敢多出一声。
还有,这王妃随虽然嫁进来不久,但是对着下人还算和气温婉,这一次,蕊枝不知犯了什么事儿,刚一回被扔去禁闭,求情的七八个下人都被王妃打发出府,更让家奴们见识到娘娘的立威手段,越发是每天低着头走路。
前阵子,王爷虽然多半时间夜宿宫里,但一旦没了公务,便是再晚,也会赶回府中,若是一连几日耗在宫里没回,白日里说什么也得抽个空回来一趟。
几天下来,却从没见王爷回过府,一直流连宫里,埋首公事,连派回来报个信儿的人都没有。
一时,府中静得很。
这日,吕七儿寻了机会出府,与韩湘湘约在茶馆,第一时间便将这事儿告诉了她,韩湘湘听着一怔,吕七儿将她轻轻一搡:“喜糊涂了?”
韩湘湘这才醒了神:“这,这有什么喜?我又能怎样。”
吕七儿眸子里多了些瞧不起,却是笑着贴耳过去:“哎,韩小姐还真是个不沾尘埃的仙女儿,太单纯了……听说三爷今天傍晚好像要回府,到时您若是想与他见面,在外面守着,应该能见着。”
“他什么时候见过我?每次避都避不及。”韩湘湘苦着脸。
“这次不一样,三爷正是心烦,比往日机会总是大些。”
韩湘湘心里挣扎了会儿,终归沉默下来。
——
养心殿。
病榻上,宁熙帝斜倚锦枕上。
帘外,秦王、景阳王及郁文平顺次坐着,朝帘内的天子汇报近日朝上近况。
宁熙帝深阁养病,少见人面,但隔一阵子,仍会将几人叫来口述近来的军机要务。
今日,郁文平刚念完几份奏折,听帘子内传来声音:“这些琐事,有你们操持,朕足可放心。朕如今只对北边一事,仍悬着心,放不下。互市那事,如何了?”
景阳王回应:“回皇上的话,经秦王提议,臣与郁相共通分析协商之下,此次互市一事,只怕是蒙奴故意使诈挑衅,就算是打,这次也不是个好机会。”
宁熙帝沉思过后,点头:“伺机而动,总好过冲动行事,便是要打,也不能让他们占主动地位,那这次不可轻举妄动。只是,互市被蒙奴侵扰,若就这么完了,显得我大宣软弱。”
夏侯世廷道:“蒙奴朝廷已经派人去沂嗣王营帐携带厚礼致歉。”
郁文平瞥他一眼,语气淡淡:“光是携礼道歉,能抵得上互市被烧掠的耻辱吗。沂嗣王虽是边城首领,可能代表朝廷吗?他蒙奴人名不正言不顺,私下去找沂嗣王赔个罪,就当这事儿完了?别国的人又不知道,还是当咱们好欺负啊!”
宁熙帝亦是皱眉:“郁相所言甚是,老三,蒙奴总得给个明确的交代,这事儿,你还没做到位,不可轻易罢休。”
景阳王不禁心中一悬,望向秦王。
夏侯世廷看了一眼郁文平,抱手:“光是找沂嗣王赔个罪,儿臣自然不会依蒙奴朝廷。”
郁文平和景阳王目光投向他,宁熙帝也强撑了身子:“你是已经有什么应对?”
“儿臣莽撞,并未提前知会郁相与景阳王,”夏侯世廷掀袍起身,“前些日子,已差人星夜赶赴江北,让沂嗣王将意思转告蒙奴朝廷,此次互市被烧杀,事关国耻,务必要让蒙奴朝廷派要人来邺京,亲自道歉,蒙朝朝廷也已经同意了,几日后,派人去沂嗣王那边回了话,储君赫连允会亲自携礼来邺京为此事告罪,眼下应该启程了,儿臣准备待赫连允一行人进关后,再通报父皇,既今天已经谈到了,也就先禀给父皇听了。”
景阳王一喜:“如此就可真是太好不过!”
宁熙帝也是龙心大悦,没料这老三竟早就解决了,却又疑惑:“蒙奴怎么会这么好说话,居然同意你了?你是怎么与他们谈判?”
夏侯世廷目色未改:“只告诉蒙奴,若是拒绝,一概停掉大宣与蒙奴附属小国的贸易,又叫北方的贸易官员和商人放了风声出去。几天下来,足够那些小国的君主和首脑去找蒙奴朝廷抗议,蒙奴朝廷受不了群国相迫的势头,便也答应了。”
蒙奴边境的附属小国不少营生都是跟大宣对口,例如牛羊肉、乳制品、毛毯等物,大半流入中原换取银子和物资,与汉人的贸易,在本国百姓收入中占不小的地位,一旦断掉,对于有些国家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接受不了。
这些附属小国虽不起眼儿,但一块儿跑到蒙奴去阻拦吵闹,还是有些威慑力的。
“秦王好计。”景阳王笑起来。郁文平脸色却是微微一黑,再没说什么。
几人商议了一下蒙奴太子来了以后怎么安排,日头已近西斜,宁熙帝咳声又起。
三人再不多留,告退各自先下去了。
……
夏侯世廷刚出殿门,只见不远处赫连氏在章德海的陪伴下,已等了多时。
他走了过去,赫连氏勉强打起精神,问候了几句皇儿的身子。
母子二人并排走着,赫连氏一路心不在焉,快到宫门,方仰头看向皇儿,试探:“听说,蒙奴要派人来邺京?”
☆、第二百二十七章 惯坏了
虽早在大宣落地生根,可母嫔终归脱不去北人的身份。
夏侯世廷并没多在意赫连氏的敏感,照直答道:“是。”
赫连氏从皇儿口里坐实了风声,眸光一动,语气却反倒比刚才轻松缓和,边走边问:“噢?是谁来?”
夏侯世廷看了母嫔一眼:“北边的储君,赫连允。”
说起赫连允,与赫连氏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蒙奴与大宣汉人有些差异。
大宣一夫一妻多妾制,不同身份和地位的人,纳妾数量也是有一定限制的,越到上面越是规制严谨,例如天家的四妃九嫔二十七世妇,位置固定。
而蒙奴却是一夫多妻多妾制,以族丰人旺为宗旨,不限制纳妾数量,国君设左右皇后,下面妃嫔姬妾更是多不胜数,以至于儿女的数目很是惊人,同一代的皇子皇女之间,别说兄妹姐弟感情了,有的彼此之间,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面。
赫连允贵为太子,为皇后所生养。
赫连玉烟虽是国君之女,有公主封号,却是嫔妾所生,与太子本是云泥之别,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赫连氏当年被宁熙帝看中后,是由赫连允主动进献。
赫连氏听闻是赫连允亲自来,绣帕一紧,半晌才嗯了一声。
夏侯世廷见她似是不安,道:“朝廷与北边如今看似剑拔弩张,但要打,一时半会儿也打不起来,母嫔也无须担心。就算有朝一日真有战祸,母嫔是大宣嫔妃,早就将大宣当成家乡,平日也是循规蹈矩,不会受牵连。”
赫连氏目中晃过一丝莫名神色,却转瞬不见,点点头,用笑意掩饰心绪不宁:“母嫔知道。”又顿了一顿,拉开话题,“倒是你,最近朝事这么多,可得注意身子,马上就要纳妃了。”
他步子沉了一些,并没言语,蓦的道:“听说沁儿那日进宫给母嫔请安,因为韩通挡路,迟了些,母嫔对她训诫了几句。一切全是因为儿子下令,韩通才让她误了时辰,儿子已经训责过韩通,也请母嫔不要放在心上,更不要怪沁儿。”
赫连氏睨他一眼,这儿子往日与自己相处时,素来话不多,如今说得最多的,却是他的王妃,生怕自己半点委屈了她,又幽幽一叹,“你还当真是时时刻刻为他着想啊……就算她如今在府上甩你的冷脸,也不忘记为她说好话。”
章德海前日才下府问候过崔茵萝,母嫔知道王府的情形,夏侯世廷也不意外。
路道一片沉寂,只剩步履声,赫连氏骤然开口:“…你待她巴心巴肝,她呢。母嫔到底住在宫里,你当母嫔真不知道她从萃茗殿出去后,去东宫探望过太子?你又当母嫔不知道,太子受伤,是为了她——”
后面的施遥安心头一惊,眼下三爷正是气头上,贵嫔又将这事挑出来,不是给三爷增添不快吗。
“母嫔费心了,”他皱眉,打断赫连氏的话,“捕风捉影的事,母嫔不要信。儿子夫妻之间的事,自会料理。”
施遥安吁了口气,关上门,三爷如何气娘娘都行,在外面,到底容不得别人指摘娘娘一丝一毫,哪怕是——赫连贵嫔。
这是在叫她不要插手管闲事?赫连氏脸色一僵,却再没说话。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刚刚与三人隔帘议完朝上事,宁熙帝精力耗了很多,却还没躺下去歇,倚在榻上,饮完妙儿端来的清肺饮,稍舒服了些,道:“妙儿,你先退下。”
妙儿端起托盘,轻巧出去,正走到门口,帘子落下的一瞬间,只听传来皇上强打精神的声音:“姚福寿,泰州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泰州?妙儿脚下一滞,无端端的,皇上为什么会提到泰州?泰州,能有什么事?
“……回皇上的话,工匠们早就安排好了,拣个黄道吉日,随时可以动工……不过……”姚福寿的声音略犹豫,似在劝阻,“皇上真的要亲自微服去吗?皇上这身子,连下榻都是艰难啊,泰州虽不远,可来回颠簸,那儿的条件和药物也简陋,没皇宫这么周全,万一有什么事儿……”
“不仅要去,还要越快越好。这次不去,只怕再没机会,朕的身子,还能拖几天?”男子心意已决。
姚福寿知道阻止不了,只得叹口气:“好,奴才安排车具,叫姚院判也一块儿,随时好照看皇上的身子。”
“工匠那边,可周全?”
姚福寿道:“放心,皇上,奴才的心腹门生工部侍郎邱京生亲自挑的人,嘴严口风紧,绝不会泄半句。也私下联过泰州县令,动土当日,县令必会扫清方圆十里,不会让人发觉。”
皇上秘密安排了大量工匠去泰州,要动土?——还要微服去泰州?
妙儿心里一个咯噔,脚下有点晃,忽的明白了。
——
傍晚时分,从宫里回来的车驾一路朝北城驶去。
马车离秦王府越近,燕王发现三哥表情越复杂。
以往每次随他回府,哪次不是脸色轻快,何况几天都没回去了。
问了坐在车头的施遥安几句,燕王才知道怎么回事。
座驾在路口处,长“吁”一声,蹄一伸一缩,车厢轻微一晃,停了下来。
燕王打开帘子,离王府还有些距离,道:“怎么回事!”
“殿下,有人找秦王。”施遥安瞥了眼前头眼熟的婢子。
婢子拦停了马车,行礼:“奴婢是韩府的小彤,小姐听说王爷一贯赞许德兴斋的药膳,知道王爷最近日日在宫里理事,十分辛苦,在德兴斋订了些滋补物来王府,不便进去王府,便在路口守着,等着王爷回来,顺便交给王爷。”
燕王眺目一看,只见小彤身后两三丈远,挺着一张软轿,前后站着轿夫,轿帘轻晃,不用说,韩湘湘在里面早就守了三哥半天。
他回过头,却见厢内男子的阴沉着脸:“王府什么都有,需要德兴斋的药膳,也自有人订,何必劳你家小姐费周章。”
小彤惶恐:“王爷恕罪,这也是小姐的一片心意……”
夏侯世廷正是心烦得很,几天没回府,在宫里以公务聊以寄慰,不闻窗外事,只当能够暂时忘记她,偏偏她的影子仍在脑子里盘旋个没完,哪里还有什么火气。
一路上,既想快回去,又惦记她还生气,好容易平定了心绪,他只想一步跨回去,进她闺房,将她揉进身子里,咒一声小妖精,害他在宫里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