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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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进来!你妹妹不小心挤你下水虽有错,但你这幅样子,胡乱闯到爹娘房间,连个招呼都不打,又像是千金小姐么?”
云菀沁一看继母那狗啃过的凌乱脸色就知道是正式决定跟自己开战了,笑道:“是不是‘不小心’挤我下水,聚会上已经说明白了,母亲还需要我将曹小姐她们请回来一次,当着众人,重新说一次吗?”
“你——”白雪惠想不到她这样牙尖嘴利,胸口发闷。
云菀沁又笑道:“还有,女儿并没随意闯屋子,女儿比母亲先进来的。刚刚二妹挨完打,我见爹爹被二妹气得慌,便陪爹爹来了主院,一直没离开,只是母亲进来前,我在弄香炉,手脏了,才进内室擦手,母亲进来就抱住爹,根本没注意房间有没人。我一开始没看清楚,还当是府上哪个胆敢大白天勾引主子的下贱丫鬟呢!”
白雪惠脸色涨得通红,脑子突然一明,疑窦重重:“你弄香炉干什么?”
云菀沁没理睬白氏,走到云玄昶跟前:“爹爹,那个香炉的熏香,还是少用为妙,女儿刚刚查看一下,确实有问题。”
云玄昶一愣,刚刚一进主院,女儿就说这熏香的香味闻着奇特,还挖了一坨,进了内室,借灯细细看去了。
熏香用了不止一日两日,云玄昶成了习惯,现在听女儿重复又说,坐直了,认真起来:“有什么问题?”
“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能懂什么香?”白雪惠提醒,却有些紧张。
“母亲,”云菀沁笑了,“您年纪虽大了,但应该还记得我生母家是做什么生意的?皇宫里娘娘用的胭脂水粉、名香花露都是我舅舅商号提供的,许家常年在大江南北搜寻花卉植物,花心思提炼成分,是行业翘楚,舅舅每次见面都会教女儿一些外人一般不知道的常识,女儿也读过舅舅家中一些专业书籍……区区一个迷境香,女儿还是知道的。”
白雪惠才二十七八,一向自恃美貌和年轻,被云菀沁羞辱年纪大,本就怄了一肚子火,再听她已知道熏香的名字,手捏作拳头,有点忐忑。
“爹,”云菀沁面朝云玄昶,“迷境香出产西域纳修国,主要是针对男子,嗅一两回,宛如饮烈酒,能叫人助兴动情,可长年嗅之,会在体内形成依赖,无香不欢,此后,依赖性逐日增加,一旦没了这香味,会——”
“会怎样?”云玄昶心头噗通跳,他也觉得这熏香有些诡异,但闻得舒服,身子似乎也没什么影响,也就没说什么。
云菀沁扫了一眼白雪惠:“一旦没了香味,长期闻香的男子从此不能人道!”
这跟毒有什么区别!?云玄昶大惊,死死瞪着白氏,白雪惠慌了:“老爷,沁儿就算了解一些妆品,始终也是门外汉,随口一说,怎么能当真?您信她不信妾身?”
云玄昶也有些犹豫,面朝女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云菀沁瞟一眼白雪惠,凝视父亲:“自从宅内添了这迷境香,近两年,爹爹是不是感觉体力一日不如一日,精神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云玄昶呆了呆,点头。
白雪惠脸色一白,这迷境香是有点儿副作用,可哪有这小贱人说的这么严重?
门口,初夏捂嘴偷笑,老爷年岁一天比一天大了,自然是体力一日不如一日!
——这个小姐,可真会把握人的心思,怎么说都是她对,叫人掉到她圈子里!
云菀沁又转头:“初夏,你去叫两个下人来,一男一女。”
两名家奴进了屋。
云菀沁抓起一团熏香灰烬,撒在两手掌心,伸到两人的鼻子下:“闻到什么味道,尽管说。”
“奴婢没闻到什么味啊,非要说,就是淡淡的类似檀香一样的味。”一个小奴婢闻了半天,苦着脸回应道。
“胡说!哪里淡了啊,”另一个男性家奴打断,“明明是很浓烈的艳香,闻得奴才骨头痒痒。”
果然,男子和女子闻的味道和感受不一样。
云玄昶一股怒火冲上来,一巴掌狠狠摔在白氏脸上:“贱货!为了讨欢心,这种损人健康的熏香也敢对我使!”
“老爷,妾身只当这熏香能增进夫妻感情,并不知道会有副作用!”白雪惠被打翻在地,捂着脸辩解。
很多官宦妻妾为了争宠,都会对家主使用这种西域情香。有些男人用久了,确实有依赖性,无香就不举,但毕竟是少数,就好像大宣流行的烟袋,人人都知道有害,不能多吸,但吸烟的人还是很多,若是有人递一管烟袋给你,也不能说别人毒害你。
云菀沁往厉害处说,小事扩大,又有个做这一行的亲舅舅,云玄昶自然信她。
云玄昶把陶嬷嬷唤了进来:“把这香炉丢得远远!从今后,内宅不许用香!若再叫我闻到,全部都打断腿卖到庄子上去!”
陶嬷嬷战战兢兢地抱起香炉。
白雪惠哭了半天,云玄昶的脸仍是比锅底还黑,还嫌恶地往后退,好像她仍携带着什么残毒。
这些年为了讨云玄昶的喜欢,保持新鲜感,她用了不少这些助兴小玩意,云玄昶这次估计是真的有点儿吓到了。
决不能为了个熏香,就失了宠爱,白雪惠给陶嬷嬷使了个眼色……
☆、第十九章 断指,夺弟
陶嬷嬷明白夫人的意思,没办法,硬着头皮说:
“老爷别怪夫人,这熏香是奴婢做主买的,想着这东西能叫男子舒服,千错万错,全是奴婢的错——”话没说完,脑门被云玄昶踢了一脚!
陶嬷嬷朝后倒去,磕在墙角盆栽的边角。
“能叫男子舒服?这是拿父亲当嫖客?”云菀沁戳中重点。
云玄昶面皮一紧。
“这是千金小姐该说的话吗?”白雪惠抓到了把柄,眼角一挑,声音冷厉。
云菀沁笑道:“话糙理不糙,丢人的事母亲都做出来了,我连实话都不能说?母亲做错事差点害了爹爹的身子,我的实话却能挽救爹爹的身子。”
云玄昶狠瞪了一眼白氏,吩咐家奴:“将那老婆子拖下去关在柴房,不准吃喝!”
哟,关禁闭绝饮食就完了?
云菀沁摇头,想当初,这老婆子帮白雪惠做了多少极品事气娘,今儿就杀鸡给猴看,叫陶嬷嬷这只鸡好好吃点苦头,让白雪惠这只猴被吓一吓!
正好这时,陶嬷嬷一摸后脑勺,血流如注,这些年跟着白氏吃香喝辣,耀武扬威,还没受过这种责罚,惨叫着爬过去抱住白雪惠小腿:“夫人,快救奴婢,救奴婢——奴婢要死了——”
白雪惠自身难保,当没瞧见,小腿一抽。
陶嬷嬷一手的血,再看白氏自顾不暇,不理睬自己,又气又怕,都是云菀沁挑起来的,目光扫过去,低着头,暗中狠狠剜了她一眼。
那目光形似恶极了的野兽,找着机会随时要把人拆吃入腹!
云菀沁将老刁奴的眼光尽收眼底,还走近两步,将陶嬷嬷搀了起来:“啧啧,真是可怜,流了这么多血……”
陶嬷嬷被她一说,更加惧怕,见她如春风细雨,还主动搀扶自己,赶紧讨可怜,哑着嗓子:“求,求大小姐给奴婢叫个大夫……奴婢的脑袋破了,流了许多血……”
云菀沁笑意一凝,话锋一厉:“嬷嬷果然是十几年如一日的架子大啊,不知道是被谁养出这么个性子,比皇宫里的宫女娘娘还要金贵!摔了个小口子,流了点血,就吓得不得了,老爷被你熏了几年的毒香,都没像你这么娇贵啊!”
这话一出,陶嬷嬷只觉大祸临头,这是将自己的罪名越挑越大,让云玄昶火上浇油啊!
果然,陶嬷嬷双臂一开,还没来得及求情,云玄昶捏住她的一只手,女儿说得没错,罚得太轻了,他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家奴贵重?
火气上头,咔咔,用力一掰。
伴着“啊呀——”一声惨叫,咯噔几声响,陶嬷嬷的三根手指活生生的齐齐掰断!
年纪大的人本就骨头脆弱,云玄昶是壮年男子,力气正大,当场三根手指的骨头裹着皱巴巴的皮耷垂下来,扭曲得像个鸡爪子。
白雪惠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双手捂眼,惊叫一声,浑身打起筛,滑下去几寸,半天直不起来。
疼得昏过去的陶嬷嬷被拖了下去。
白雪惠庆幸,幸亏叫这奴婢帮自己先背了一部分职责,又恨恨望向继女,好哇你这臭丫头,终于露出狐狸面孔了,半天功夫,害我女儿挨打,又害我近身奴婢残了手,这是故意做给我看!
云玄昶发泄过后,怒火消了些,坐在椅子里去喝茶。
云菀沁望着云玄昶,开口:“有件事,女儿想与父亲商量一下。”
“又有什么事?”云玄昶回想云菀沁提议重新邀请客人,也猜到今天这事是她安排好的,可毕竟是借曹凝儿和陆清芙的嘴揭发出来,他也没理由责怪女儿,只能将脾气发在白氏母女和陶嬷嬷身上了,现在听云菀沁又有话说,云玄昶有些不耐烦。
云菀沁才管不着父亲现在多焦躁,静道:“二妹受伤,母亲近身的奴婢又犯了大错,母亲这段日子一定很忙。锦重在胤城的游学快结束,过些日子就要回邺京,女儿想接手管教和照顾弟弟学业和起居的职责。”
重生之后这段日子,弟弟云锦重正在胤城游学,还没回京,也好,能提前铺排一下,将弟弟要回来放在身边,免得被白雪惠荼毒,养成了日后的纨绔子弟,下场凄凉。
这是拿自己当空气吗?白雪惠也不想费劲去管那个小兔崽子,可云锦重毕竟是嫡长子,养在自己膝下,也是个砝码!由她这个当继母的来管理,天经地义!
既然寄在她的名下,就是她的私人财产,想怎么掰怎么掰!
云锦重去胤城游学前,她已经养了两年,好不容易将继子调教得有些听自己的话,怎么能被这死丫头抢了?
白氏插嘴:“云家如今没有正室夫人吗?锦重寄在我的名下,怎么可能由当姐姐的去教导?外人知道了,还以为我这继母教不好呢!”
云菀沁语气玩味:“母亲要是真能教得好子女,祠堂外刚刚叫得天崩地裂的那个,是谁?”
白雪惠捏紧了拳。
云菀沁又朝父亲,不动声色:“长姐如母,亲母过世,姐姐管教弟弟有什么不对?女儿乃官家千金,自幼入闺学,熟读书经礼卷,通晓文史,没犯过大错,更没在外人面前丢人现眼,自问是有资格的。本朝宁熙三年,江南陈家绝户女,便是脱离叔伯养育,自己分了家财,出户养育胞弟!前例在此。”
少女水润饱满的樱唇引经据典,字句吐出金科玉律,叫人不能反驳,将白雪惠的对敌信心一点点击溃。
她眼睛瞪圆,这小贱人,是要一点点拿走自己的东西吗?
云玄昶心想,白雪惠确实是教不好亲生女儿,经过这次聚会以后,贤德名声怕也受了影响,再加上迷境香一事白氏不知分寸,心头更是窝火,儿子比起女儿更重要,不能由她教坏。
沉默了一下,云玄昶拍板:“等锦重回来,便住在西院,离你的盈福院距离不远,方便你来管教!”又转头朝白雪惠,皱眉:“你就一心一意管教你的好女儿!锦重就不用天天给你去请安了,功课礼教、日常生活,便由沁儿去料理!”
“老爷是当妾身死了吗?锦重寄在妾身名下,却给沁儿教养,这算什么?”
这不是抢儿子,这是争尊严!白雪惠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声嚷起来。
☆、第二十章 买一送一的重生礼物
云玄昶一看到白氏就不舒服,总感觉她身上还是绕着害男子不举的熏香,见她凑过来嚷,条件反射,皱眉吼道:“离我远点!”
老爷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嫌恶过?十几年都在受宠的白雪惠咽不下这口气,却还是理智尚存,离了主屋。
临走前,脸上的冷狠之色,几乎能将云菀沁生嚼活剥。
室内静下来,云玄昶呷了几口茶,道:“沁儿,你二妹荷花池害你,得了惩罚,你气该消了……来,咱们再来谈谈慕容老夫人的寿宴。上次爹跟你谈过,想将霏儿嫁给慕容泰,将你嫁给秦尚书,前几日,老侯爷与爹爹商量寿宴上换定亲庚帖,爹顺便跟他提了这个事。慕容老侯爷本来松口了,愿意叫霏儿和二少配,但现在这么一闹,霏儿名声大受影响,慕容家恐怕不愿意了,所以,爹想了个法子。”
云菀沁平静道:“爹爹但说无妨。”
云玄昶咳了两下:“寿宴上,你亲自去告诉慕容老侯爷和老夫人,就说……就说你心有所属,仰慕秦尚书,想要嫁给秦尚书,之后爹爹再多好言劝两句,老侯爷只要不想断了与云家的亲事,应该会接受霏儿。”
呵呵,好一个心有所属,这是置自己的面子于不顾啊。
说了这番话,就算不被侯爷夫妇鄙夷,也只能嫁给秦老头子了!
这满打满算的精明算盘。这城墙一样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