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关系GL-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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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沫刚要环住她,乔金醉撤后一步,道:“我乘晚上的飞机回去。”
苏沫沫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回去?回哪里?”
“回国呀。”乔金醉走回沙发,坐下。
苏沫沫光着小脚丫,踩下床,追到面前,又问:“你怎么这么急回去呀?你都不陪我的……我今天又没有什么活动,我们可以去五大湖坐船!还可以去看瀑布!还可以!……”
乔金醉:“沫沫。”
苏沫沫正笑着用小手比划:“嗯?”
“你把字签了,我马上就走。”
乔金醉将大理石茶几上的一叠文件,拿起来,又放下去,最终没有亲自递到苏沫沫手里。
苏沫沫疑惑拿起来,说:“什么呀?你怎么自己送过来?你……”
白纸黑字,苏沫沫一滞。
世界的底色,翻天覆地,变化成天旋地转的颜色。
“你把字签了,我们……协议离婚。”
乔金醉像吝啬时间似的,递上一支钢笔。
苏沫沫抬起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你说什么呀?……”
乔金醉道:“最后一页,我已经签好了。实际上,我们并不合适。”
苏沫沫低头翻着手中纸页,一条条协议条款,密密麻麻,蚂蚁一样吞噬着她的心。
最后一页,乔金醉龙飞凤舞的大字,浓黑的墨水,早干得……透透的了。
“什么不合适……”苏沫沫声音颤抖道,“我们昨晚才……我们刚刚才!……”
“上。床吗?”乔金醉轻巧道,“昨晚我们还没有离婚,这难道不是你应尽的义务吗?”
“你!……”
苏沫沫将一叠离婚文件,全部砸在乔金醉身上。
两人如同站在铺天雪幕里,可就算真的暴雪,也不会怎么冷了!
“我不离婚!我不离婚!!”苏沫沫哭道,去捉乔金醉的手,“金醉,你怎么了?!你不是这样的!你对我最好了!……你说你爱我的!!”
乔金醉甩开她的手,不耐烦吼道:“——我是对你很好,所以我亲自过来!你以为我很闲吗?!”
苏沫沫凝然落泪,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个人。
这么冷酷无情的样子,什么时候见过呢?
啊……是婚礼的时候,那种讨价还价的模样……
都要……忘记了呢……
“为什么?……”苏沫沫抽泣起来,要说服自己似的,“——我不信!我不相信!!……金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逼你的,一定是他们逼你的!!……是不是?是不是呀?!!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呜呜呜呜……”
乔金醉被她摇着手臂,摇到满心烦闷,再次甩脱,咽了咽嗓子,试图好声道:“我说过吧,在恰当的时候离开,是你的权利。而让你在恰当的时候离开,是我的权利!”
“所以你说的恰当的时间到了?!”苏沫沫道。
“对!时间到了,我们离婚。”乔金醉说。
“为什么?!”苏沫沫就是要问明白。
乔金醉烦透了的样子,说:“玩够了!”
“我不信!!”苏沫沫道,小杏眸中满是绞痛和撕裂的伤心。
“你不要不讲道理。”乔金醉叹口气,“我们结婚,你不是自愿的!我也不是自愿的!!”
苏沫沫摇着头,哭道:“乔金醉……事到如今,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婚礼前,你就故意接近我……在飞机上……”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可我不在乎……我!我不在乎!!你告诉我,结婚以后,你是不是……你婚后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故意的……”
“是。”乔金醉毫不犹豫地说。
她忽然回身,笑起来,这么美丽的脸庞,妖颜惑众:“我不只故意亲近你,讨好你……苏沫沫,你父亲的公司,你们家的苏和,当初也是我一手弄垮的!”
“……你说什么?!”苏沫沫惊诧万状,竟是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了。
乔金醉这时,却恬不知耻凑上前来,俯身耳语:“我早就看中苏和,还好你哥哥死了,你父亲又没有这么多心力。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工夫,才把苏和,逼到要融资救命的地步!”
苏沫沫一个耳光抽上去:“乔金醉!你混蛋!你还是不是人!!”
乔金醉左脸打得通红,抹都不抹一下,桀桀笑道:“是你爸爸鬼迷心窍,才被绕进去的。现在苏和上下,已经插满我的人,公司你们是讨不回来了,但你跟了我这么久,我不会亏待你。”
她扬起下颌,飘逸的秀发向后轻轻婉曼,对全身颤栗的苏沫沫说:“钱的事情,你做不了主。具体的金额会和你爸爸谈好。听着,你们苏家,必须退出杭城所有的商业活动。苏沫沫,我不希望再看到你,不希望苏家的人出现在任何一个我可能去到的场合。我现在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通过别人的嘴巴听到这个要求!”
那双眼,冰冷的,再认不出来,一丝相熟的痕迹都不再有。
而苏沫沫反反复复看着面前这张脸,漂亮的像一副画,画上,竟依然是天使的面孔……
“乔金醉,你这个魔鬼……你到底要干什么,我们苏家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苏沫沫几乎崩溃,大声嚷道。
她和乔金醉走到今天这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有什么噩梦,比她此时此刻的生活,更加恐怖吗?!
“不会的,爸爸不会同意的……不会的!康庄他们,我后妈,她们都不会同意的!!”苏沫沫失声。
“哈哈。”乔金醉说,“你父亲出卖过你一次,就会出卖你第二次,这和血缘没有关系!说到你后妈一家……嘁,他们可真让我恶心。但他们有用!不然,谁替我在苏和制造矛盾,谁替我在你父亲面前,相互牵制?!……啊,你真香啊……”乔金醉在苏沫沫耳边轻轻嗅了嗅,“苏沫沫,说句实话,如果没有这一切,那天在飞机上,我还是会,用你的话说,我还是会……调戏你……”
苏沫沫空寂的瞳眸,猛然一缩。
她一把推开乔金醉,端起近手边玉台上的花瓶,连花带水砸过去。
“乔金醉!你给我滚!!你给我滚!!呜呜呜呜呜!……”
玻璃碎裂,发出巨大的声响。
离婚协议,大半浸上水痕。
乔金醉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冷哼道:“不管怎么样,我会好好补偿你们家的……啊,我想我已经做到了!难道不是吗?我的影后小姐?……哼,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女人会让我动心,爱情很廉价,而我买的起,这就是我的态度。”
“好了。”她叹一口气,轻描淡写说,“我想今天,不是签字的好日子。苏小姐,我的助理会联系你,你记住,如果你不离婚,你父亲不但一分钱拿不到,还会陷入无穷无尽的官司之中。你是聪明人,你应该计算得失,而不是宣泄情绪……啧啧,不要这样,你打伤了我,明天出现在媒体上的,又是丑。闻一桩。我听说,《流年》有望入围奥斯卡最佳外语片,你应该多为别人着想,多为整个剧组着想,如果出现因为伤人纠纷,禁止参赛的情况,可千万不要……埋怨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 ̄〃〃)╭可怕!
☆、歧路
苏沫沫捂脸,喑哑痛哭,心房还来不及被血淋淋剥落,就碎成残片。
“不送。”乔金醉出声,踏着玻璃碎渣和离婚协议拷贝的废纸,大长腿向总统套房外迈去。
“哦,对了。”她窈窕回身,将一件东西“哆”的放在大理石茶几上。
“这是你一直想要的。”乔金醉道,“从此,两不相欠。”
苏沫沫睁大泪眼,看着案上,那一方红色天鹅绒的小盒,不能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残忍绝情的人。
“……这、这是什么?”苏沫沫问,犹如独白。
如果说,苏沫沫此刻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那么就是这件东西,彻底将她推下深渊。
“婚戒啊。”乔金醉耸耸肩。
“乔金醉……”苏沫沫咬牙道,“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
乔金醉若无其事说:“好吧,你可以保留你的看法。……怎么,要我替你戴上么?”
苏沫沫赤脚踩着玻璃碎片上前,狠命将乔金醉往外推打:“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你给我滚!!!乔金醉!我恨你!!我真的恨死你了!!!呜呜呜呜!!!——”
两人直接推搡出房门去。
苏沫沫在地毯上踏出一条血路,乔金醉眉心一蹙,而住在同层的剧组人员,大家早一起冲出各自的门来。
“怎么了?!怎么了?!”
“哎呀!乔制片呐!!你们怎么打架了!!”
“我们早听见声!什么东西砸啦?……”
“哎呦!!沫沫!!哎呀,沫沫流血啦!!!”
大家睡眼朦胧,却一个比一个喊得高。
众人一齐上前,七手八脚将小妻妻俩拉开。
苏沫沫里面光着,外面只穿了一件嫩粉色的水绸小睡衣,她赤手捡起地上的玻璃碎块,举过头顶就要往乔金醉身上砸去。
那大片玻璃锋利极了,苏沫沫小手划破,汩汩鲜血,顺着白皙娇嫩的藕臂一瞬流淌下来。
苏沫沫根本感觉不到疼,却定了定,手停在半空,终是颓下,哭道:“你走!……你快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了啊!!呜呜呜呜!……”
周围人见苏沫沫伤成这样,谁也不敢上前,怕弄出什么更大的乱子。
乔金醉正要走上去,只见郁夏从后面一把抱住苏沫沫的小腰,紧紧握住她举着玻璃块的小手手腕,并一提身,将苏沫沫抱离地面。
“干什么呢这是?!!!”郁夏心痛地大喊,“乔金醉!!你们有完没完了!!”
“哎呀!是呀,乔制片!!不好这样的啊!吵吵架好了哇,动什么手啊!……”
剧组上下哄然一声,叽哩哇啦开始劝和。
乔金醉见郁夏来了,轻哼一声,单手理理被苏沫沫弄皱的外套和围巾。
她轻扬起脸,最后看了苏沫沫一眼,那长眸中的亮色就此全部一收,菲薄的嘴角抽了抽,转身沿走廊疾步,一会儿便消失在尽头。
“诶?乔制片?乔制片?!——”
众人喊了半天,不见人回来。
大家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忽听一扇门“嘭”的打开,艾玛丽披头散发,人形鸟窝,跌跌撞撞冲出门来。
门外的景象,骇人听闻。
剧组只要是个人,都站在走道里,全穿着睡衣,个别只有裤衩。
苏沫沫香肩外露,浑身是血,晕倒在郁夏怀里。
总统套房门扉大开,满地碎玻璃、废纸、血脚印。
艾玛丽一下就醒了,分贝一百二十八尖叫:“——我特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
次日,乔金醉于一个秋雨肃杀的清晨,回到杭城。
飞机在湿滑的跑道上降落,天空乌云密布,一片黑涂。
加长版的黑色林肯专车已经守候在停机坪上,乔金醉钻进车里,霍菡坐在后座,望着她,没有说话。
乔金醉果断也往后座一靠,振衣,抖落长外套肩头细细密密的雨滴,说:“啊啊,我们不联系之后,你似乎改变了很多啊。”
霍菡被她洒得浑身是水,圆圆的脸蛋,圆眼睛低下又抬起:“你是说车吗?……这是防弹的。我很久不开敞篷了。”
“很好。”乔金醉自己抽来一张纸巾,擦擦嫰脸。
“雨真大啊……”她又说。
霍菡抹抹脸上的雨水点子,转头认真问乔金醉:“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乔金醉轻笑一下,摊手道:“说什么?……哦,你和艾玛丽,还好吧?”
霍菡骂道:“有你这种朋友!我们怎么会好?!——玛丽打电话给我了,沫沫她!……”
“我不想知道!!”乔金醉握住双手,紧紧搓了搓,像要止住胸中某种疼痛似的,“司机!去阿含山!”
阿含山是杭城一处胜景,阿含山的阿含座,峭立在悬崖峰头,可以俯瞰整个海湾。
司机是霍家的老人,他点点头,又对着后视镜向霍菡看去,霍菡长吁了一口恶气,扶额才道:“走吧!”
“是,小姐。”
从杭城云水机场,沿高速向城内开去,一路上,雨没有一丝要住的样子。可天空打开缺口,斑驳倔强的阳光,从云的疏密间照下来,在雨幕上方,形成一团一团的浅浅金晕。
加长车无法上山,乔金醉让早已安排好的代驾,将自己的SUV开到景园入口。
霍菡说:“我来开吧,你歇一歇。”
乔金醉笑道:“好。山路难行,开慢一点,我现在,还不能死。”
穷崖之上,浮光掠影。
霍菡将车一直开到山顶平台,拉好手刹,停稳。
雨丝丝絮絮,扫在车窗上,乔金醉感叹:“难得再来一次,根本就看不清了。”
崖间,海天翻滚,云嶂绵延,五年前筑成通车的新海港大桥,云里雾里,只有灯火在闪烁。其下的海面,更是无法猜测。
霍菡道:“不是正好吗,说明你还会再来的。”
乔金醉说:“谢谢你临时决定来接我。”
“我当然是临时决定来接你,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来接你。”霍菡不以为然。
“哈哈。”乔金醉笑道,“你们姐弟俩可真没用,这么大的霍氏企业,还要劳烦你家老太太出马操持。不过,这样很好,你哥哥就是锋芒太盛,才会……”
“你姐姐呢?!你姐姐难道不是因为太过出众,才!……”霍菡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