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镖局同人)中原镖局义薄云天之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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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燕翎他们能够有机会目睹万见愁的真身。而自己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第四章 无情剑冷(上)
淮安城地处运河交通要道。赵燕翎一行行至此处,赵梦娇与四位镖师前去联络中原镖局在淮安城的分部,询问近况并顺便打点行装。燕翎与汉英、湖土在外接应时,初到此地的她七分警惕三分好奇地东张西望。
“姐夫,听说淮安府主管漕运,应是热闹非常才是,可今日所见与我想象中的,有点不太一样……”
蔡汉英回道:“燕翎,这是因东南沿海之倭寇侵入所致,虽然淮安府一带的倭寇势单力薄,并未南方那般嚣张凶险,但也却敌害扰民,危乎国家之社稷。”
湖土在一旁不禁扑哧一笑,蔡汉英虽改装成了平民打扮,但说话的语气却与大家公子无异,加上身旁的燕翎这位“小姐”、自己这位“老仆”陪衬,更显出其非凡之处。
汉英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此一别已有数日,不知琪瑛的身体可安好了些。他叹得极轻,但燕翎却能听见。
湖土忽然声音沙哑地咳嗽了一声。
燕翎警觉,前方有个小摊挂着一枚铜镜,她透过铜镜的反光,竟清楚看见了三人身后有人。
燕翎迅速转身向身后的巷口望去,一抹红色躲闪过她的眼光消失在人群之中,她急急地一错步追过去,“被跟踪了”的念头一掠而过。
汉英也察觉苗头不对,追着燕翎而去。
红衣人穿过小巷往东边去了,赵燕翎正要跟着追过去,突然视野被一个逆光的黑影所挡,眼前剑光一闪,向自己胸前直刺过来,她反应极快,双膝一弯落地,弓起柔韧的身体闪避,剑光又自上而下刺来,她已摸清对方出手位置,用剑鞘挡开来剑同时,伸腿往来人的手臂踢了过去。
而汉英的声音来得正好:“住手燕翎,是梦娇!”
燕翎一惊,而来人也显然和自己一样,两人同时停了动作,燕翎见果真是梦娇,庆幸自已并未伤到她:“二姐?我刚刚不是看着你和镖师他们进了分号的大门么?”
赵梦娇也几乎同时惊道:“燕翎?你们不是在门口等着吗?怎么会在这里?”
燕翎便如实说道发现有人跟踪,自己便下意识追了出来,没想到这个小巷通向的,竟是镖局分号的后门。
梦娇面色沉重,声音满是自责:“我也是追一位白衣人出来的,燕翎,姐夫,我们来晚一步,出事了。”
中原镖局在淮安城的联络点,就在他们到来前竟被铁衣卫派人血洗,其残忍手段与此前镖局多位弟子所遭遇的一模一样。燕翎见到屋内血淋淋的惨景,镖师们身死的惨况,只觉满腔怒火在丹田中烧,烧得她眼角发酸,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已。
梦娇的声音快哭出来:“淮安城分部的镖师们和二叔、三叔的关系可好了,还有关心过我的梁叔也……我该如何回去面对三叔。”
汉英同样痛苦,但他必须冷静:“梦娇,你说是铁衣卫做的,是否因为他们有留下痕迹?”
梦娇点头恨道:“当然,留下了纸条,写着铁衣卫阴少卿敬上。”
燕翎道:“莫非是三叔提起过的,铁衣卫的四档头?”
湖土插嘴道:“是的,四档头有白扇书生之称,兵器是把神秘的折扇,善于心计,在五位档头中是最不露声色的一位,不过啊……”
燕翎问:“不过什么?”
湖土摸摸鼻子没有说,他把最后那句“不过若不是三档头看不惯段长虹而降了段的位分,阴少卿才应该是五档头”的内幕咽进了肚子里。
汉英道:“敌暗我明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迅速做出取道的决定赶路了!”
他即刻安排四大弟子分头处理诸位镖师的后事。众人为死去的亡魂鞠躬默哀,燕翎和梦娇红着眼眶,用力将手中剑握紧。
被燕翎发现行踪的红衣女子急行五六里远,终在城郊树林停下 。
远处传来几声大笑:“一向以轻功卓绝神秘鬼魅著称的‘传音’使者,竟会被赵燕翎发现行踪、果真是丢人至极!”
手执短剑的传音站稳下来,竟是位年方二十的美人,神色中满带着骄矜和阴狠,她往上方望了望,冷哼了一声:“家主人命令我暂不要与赵燕翎等人冲突,四档头,明明大人没派你前来,你这是跟随姓段的送死来了?”
言语既毕,所见刚才出声之人便是铁衣卫的四档头阴少卿了。
阴少卿使出轻功立于树梢之上,他约四十来岁,白衣银冠,乍看确像位落魄书生极不起眼,只见他一摇折扇道:“段兄好歹也是我们的同僚,死了我还是多少有点伤心的。何况三娘的情报有误,这可不像她一贯的作风。”
“哦?”传音柳眉一挑,示意愿闻其详。
阴少卿缓道:“本座得到的情报是,段兄那时已经用软筋散控制住了赵燕翎一行人,其左手秘招一出亦即将置其与死地,血书也势在必得,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有两个人会在他分神的那刻对他出手。”
传音接道:“你说的是司马无情与欧阳无敌?”
阴少卿道:“没错,云三果然也注意到他们两个了,那两人江湖经验丰富,行事缜密隐蔽、变化多端,在此之前亦曾让段兄吃够了苦头。看来,欲除赵燕翎,先得干掉他们两个才行。”
传音忽然哈哈大笑。
阴少卿疑道:“你笑什么?”
传音笑道:“赞得好!好一个‘江湖经验丰富,行事缜密多端’,这一点你四档头也应该亲身体会到了罢!”
“莫非……!”阴少卿急忙回首望去,两个人影从一旁的树上跃下,矫健非常。
司马无情笑道:“多此一问!难道四档头不知道,管闲事乃是我生平最爱?”
欧阳无敌接道:“说得好!有热闹不凑,我欧阳无敌也觉得日子难过!”
传音望见两人现形,又见阴少卿窘迫的表情,更加得意笑道:“没想到铁衣卫中最擅长隐藏行踪的四档头,竟然会被两个小辈发现,丢脸丢脸!”
司马无情对传音一拱手:“姑娘好敏锐的观察力,司马无情猜测,姑娘定是从到此处的一开始,便知道我们的存在了。”
欧阳无敌接道:“而且装作不动声色地聊天,直到把我们逼出来为止,顺带羞辱了四档头,这一箭双雕之计,真是令在下十分佩服!”
阴少卿被两人跟踪在先,听两人句句夸赞传音,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在后,更是火上浇油,直将矛头对准传音使者:“好你个臭丫头!竟然诓骗本座?!”
“哼哼!哪里哪里!”传音脸上表情已变,明亮的眼眸却露出凶光死死盯住司马与欧阳两人——这两人果真如江湖传言般乃是少年英才,适才不过像是两句玩笑话,却已顺带着几成内力向自己的定力发出了挑战。
传音承认自己的内功修为不如四档头阴少卿,若不是主人对自己有过这般训练,恐怕这句“哪里哪里”已经说不出口了。
“然后怎么办呢?”欧阳无敌单手回剑道,“虽说是二对二,但这里只有一位档头,打起来也未免太不够分量!”
司马无情应道:“不错不错,照这样看来若是我们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传音与阴少卿对视一眼,亦摆好阵势。
欧阳无敌轻轻一笑:“司马朋友,对方似乎要向我们挑战,那该怎么办呢?”
司马无情道:“那只有满足对方的意思了!”
霎时两柄剑如银虹涌现,此时虽不是黑夜,但却看得见夺目的光芒。
两人默契至极,竟不会为对手之事产生纷争,司马无情对阴少卿,欧阳无敌则封住了传音的去路。
传音娇颜一怒,拔剑应敌。回剑一封无敌逆剑,跟着斩劈而去,居然将逆剑的剑风破解。欧阳无敌挥剑之速愈来愈快,还不停地对传音说话:“姑娘,你的剑法这么奇怪,活像只断了尾巴的壁虎,你家主人的剑法难道也是这样的么?”
传音知晓欧阳无敌对自己根本没有使出全力,还用指桑骂槐的方法羞辱自家主人,一时觉得怒不可遏,乌亮的剑光淬然移了几寸,由直劈改成斜刺,疾然而至。
欧阳无敌瞧见此变化虽来得迅疾,却是漏洞百出,无论是自己或是司马无情出剑都能一剑置对方于死地。但他却只是移了几分身形,单手一回剑,削去了传音的几寸长发,随之转身跃出战圈。
传音猛觉劲风掠至咽喉,竟转而上扬,不禁玉面失色,吓了一大跳,提气使出轻功,飞身而去。
欧阳无敌嘴角轻扬,瞧见那边阴少卿被司马无情逼得连连退却,最后找了个空当跑了。
于是又只剩两人站在了一起。
司马无情叹道:“我们来迟一步,未救下中原镖局的镖师们,本以为这里只有四档头,没想到三档头的手下也同时出现了。”
欧阳无敌问道:“四档头实力如何?我见他使用折扇打法平平,似乎有所保留?”
司马无情道:“我也有同感,没能将他的真功夫逼出来,看来他的确是不小的威胁。比起四档头,那位红衣姑娘就一般了。”
欧阳无敌望着传音的逃逸方向道:“不知我们伤了三档头的使者,会不会引她出来?”
司马无情负手执剑,在河畔原地踱了几步:“听说三档头云三娘无论武学、心智,俱属当今武林的佼佼者,不知何时能与她照面!”
欧阳无敌亦走了几步:“我欧阳无敌一想起能跟云三娘交手过招,便心痒难耐!”
“何不喝些水酒、解解闷呢?”
见又一次想到了一起,两人只有会心一笑。
☆、第四章 无情剑冷(下)
肩上搭着手巾的伙计,亲切地请着客人上楼。
旁人对着两人指手画脚的情形,司马无情和欧阳无敌却早已见怪不怪。
两人各选了依着街景之窗边的一个邻位,点了相同的酒和几样小菜,默契十足,背对着坐在一起。
司马无情尝一口酒,忽地叹起气来。
欧阳无敌眉头微蹙,却又很快舒展笑道:“司马朋友喝酒时竟然在不断叹气,依我之见,定是这酒口感不佳了。”
司马无情摇了摇头,“这酒喝上去,竟是毫无味道。”
欧阳无敌回转了半个身子,故作思索后接道:“竟如此食不知味?看来司马朋友病况不轻。”
司马无情道:“这病症想必你我都有,不妨坦然面对吧。”
欧阳无敌叹道:“是啊,燕翎姑娘一行初到淮安城,便目睹了分部镖师身死的惨状,此番为逝者处理后事,怕是又要耽误三五日的时间。”
司马无情接道:“不错,自段长虹开始铁衣卫似乎已经掌握了镖队的动向,杨副总镖头多次求助的援军都被半路截杀,若是不及时应对,继续被动下去,那就糟糕了!”
欧阳无敌道:“可是以杨副总镖头的机智,怎么可能总是被牵着走呢?若我是他的话,一定不会再与中原镖局各地分部继续联络,以免牵连更多无辜之人。”
司马无情转过身望着他:“若我是他,说不定会将计就计,分散铁衣卫的注意力,而借机去呼唤真正的援军。”
欧阳无敌道:“很有可能,但如今,只有等待好消息了。”
酒肆之中,响起碰杯之声。
欧阳无敌喝一口酒:“说到美酒,当属开封府的女儿红最为香醇爽口。”
司马无情哦了一声,叹息着摇头:“欧阳朋友定是没有尝过青州府的百年陈韶佳酿,真是遗憾呢。”
欧阳无敌又道:“开封府人杰地灵、繁华热闹,酒自然更是人间极品; 绕行前往更为安全!”
司马无情也道:“青州府蕴于山水之中,酒中香醇更是源自于天地之间,果断直取效率更佳。”
欧阳无敌道:“我想燕翎姑娘定是爱凑热闹之人。”
司马无情道:“打抱不平才是燕翎姑娘的本色。”
同在此列的食客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瞧着这边事态的发展。
——两人看似你来我往品酒论道,实是为了镖队众人下一步取道何处而争论不休。
赵燕翎一行人为死去的兄弟们处理完后事,租用了一处偏僻的民居,此刻确是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程。
见赵梦娇与蔡汉英各执一词,燕翎面露难色,最后只有稍带无奈地转向从一开始就一声不吭的贾湖土:
“湖土你说呢?出了淮州地域之后,镖队取道何处会比较好呢?”
湖土见突然有三双眼睛都盯着自己,胡须连忙一翘,退了两步道:“哎呀呀三小姐就不要拿我这把老骨头开玩笑了,湖土哪里会知道该怎么走呢?”
赵梦娇想不通自己的亲妹妹在想些什么,又有些不耐烦了:“这种事情,问湖土干吗?”
赵燕翎微微一愣,知是湖土定有鲜见的看法却故意不说,却也不慌不忙,眼珠一转,忽又很欢喜地问道:“那么、湖土你总该知道,那本杂书上应该有写些什么相关的东西吧!”
“杂书?”蔡汉英和赵梦娇都是一呆,不知道这位可爱的小妹在说些什么天书语言。
湖土露出一副无比为难的神色道:“三小姐你可知道,如今我明敌暗,预料出我们前进的动向,然后在前方设防,本便是铁衣卫必做之事,现在最关键的是,不知道想方设法阻拦我们的人,对于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呢?”
燕翎点点头,认真地听湖土讲下去。
汉英和梦娇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