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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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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瓶儿听了绣春的话,在心里算了算,的确很久没见到吴月娘了。
绣春又道:“我听小玉说,大娘上回问她,知不知道外面的韩嫂子和惠祥结亲的事。”
李瓶儿奇道:“有这回事?”
绣春点头:“有啊,我们都知道。”
“哦,哦。”李瓶儿很少关注这些,便没放在心上。
西门庆无惊无梦地睡了一个时辰才醒来,恰巧官哥儿也醒了,他便把儿子搂过来,亲了又亲,然后看着官哥儿,怔住了。
“瓶儿,瓶儿!你快来看!”他大声朝外面喊。
李瓶儿扔下手里的东西,立马奔进里间:“老爷醒了?绣春上茶来,绣夏打些热水给老爷洗漱。”
丫头们各自忙起来。
西门庆坐起身,搂着还在揉眼睛的官哥儿,一脸欣喜地对李瓶儿说:“你看,官哥儿是不是越长越像我了?”
他把自己的脸凑过去,又强行把官哥儿的脸摆正,一大一小两张脸戳在李瓶儿面前。
“啊,老爷不说我还没发现呢,果然是越长越像了!”李瓶儿惊叹道。
李瓶儿对这个便宜儿子的生世,从来不在意,因此也没认真观察过官哥儿长得到底像谁。
万一他真是蒋竹山的种呢?
她又没见过蒋竹山,没得对比,做这种无用的事干嘛?
现在被西门庆一说,她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官哥儿的长相越发往西门庆靠近,只要不瞎的,都能一眼看出这是父子俩。
西门庆非常高兴,这是铁打的证据,看以后谁还敢胡乱嚼舌头!
他抱着儿子凑到镜子前,看了又看,喜得一双桃花眼笑弯弯。
“快开春了,你们也该做新衣了。官哥儿多做些,小孩子长得快。你也多做几身,回头我就让缎子铺的人送新布料进来。”
“谢谢老爷。”李瓶儿赶紧道谢。
“我看官哥儿老爱踢球,回头找两匹好绸子,给球裹上一圈,踢脏了就将外面的布扔掉,重新再裹。”
“这太浪费了吧?让丫头们擦一擦就好了。”李瓶儿忍不住腹诽他真会糟蹋东西。
“这有什么,铺子里多的是布料。”西门庆浑不在意。
他减去了许多不必要的开支,比如包粉头的钱,比如和那会中十友相聚的钱,比如甩掉了吸血虫应伯爵。
前些天,他刚把二万两的本钱翻了几番,正是腰包满满的时候。
钱不花,赚它干嘛?
这时,绣春捧着茶,绣夏端着热水盆进来了。
西门庆一边洗脸,一边对丫头们道:“你们伺候得很好,每人多赏两个月的月钱。往后好好照顾官哥儿,”他抬起湿淋淋的俊脸,看了一眼李瓶儿,补了一句,“好好照顾你们六娘。”
“是。”众人齐齐应了,欢喜无限。
作者有话要说:①摘自原文。
多谢【鏡花水月】、【香菇鸡肉饭】、【远远妈】灌溉的营养液~
    
    ☆、第 90 章

西门庆家的下人棋童; 带着他的亲笔书信; 由两名差役一路跟随护送; 日夜兼程; 终于赶到了京城; 寻到陈家门上。
陈经济的父亲陈洪正在坐牢,为了他这桩祸事; 家里将银钱散尽; 连京城的小房子也卖了; 如今陈洪娘子张氏带着丫头们寄住在京城她亲姐姐家。
棋童扑到陈家门上; 才发现早就换了主人,多番打听之下,辗转寻到陈经济的姑夫张世廉家里。
张氏见了他,问:“你家老爷可好?我儿可还好?”
棋童一一回答,从怀里掏出西门庆的亲笔书信递过去。
西门庆在信里并没有写明缘由; 只说大姐儿和她儿子性格不合、兼嫁进来这些年未生下半个子女,因此要和离之类的面子话。
张氏不看则已; 一看惊魂不定,半日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她才醒过神; 喊丫头们伺候好棋童; 然后捏着书信进去找姐姐、姐夫商量。
张氏眼泪汪汪; 对她姐道:“姐,你看……”她把书信递过去,“这是作了什么孽?偏偏这时候亲家要和离。我儿子经济从小聪明伶俐,没想到亲家翻脸不认人。这两年; 还不知在他府上吃了多少苦呢!”
张氏的姐姐一时也没了主意,求助地看向她丈夫。
张世廉略略沉吟,道:“他家来的人呢?我去见见,你们等着。”
棋童能跟张世廉说什么呢?毕竟陈经济干下的龌龊事,西门庆连大姐儿都还没告诉。
张世廉也没了主意,又走回后边,对两个殷切等待他的女人道:“若依我,还是和离罢了。他现在做着官,我们细胳膊能拧得过大腿?再者,”他看向张氏,“你丈夫还陷在牢里,若惹着了他,他在这事上使坏……将来你依仗他的地方还多呢!”
张氏抹着泪,痛骂远在天边的西门庆:“当初谈亲时,他说得千好万好,把我儿夸得天花乱坠,眼见我家落了难,就变了嘴脸。丧尽天良,没良心的强盗!真当我稀罕他家姑娘?和离就和离!我这就把儿子叫回来,省得在他家吃苦受罪。”
棋童办好差事,揣着张氏出具的和离书回了清河县。
西门庆见了书信,赏他半两银子,可怜他一路辛苦,便让他下去歇两日再来当差。
他把大姐儿喊进书房,将和离书递给她瞧。
大姐儿一见,惊得魂飞魄散,眼泪立刻流下来了。
“爹,您办这样大的事,也不先通知我一声?”大姐儿接受不了,心疼得快要晕过去,跪在地上哭哭啼啼。
西门庆心里有气,陈经济这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下作小伙子,值得大姐儿三番四次在他面前哭求?
他厉声道:“他虽然是你的丈夫,我却是你爹!我还能害了你?我怎么没通知你,上回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爹,”大姐儿不敢高声同她爹说话,只一脸凄然地哀求道,“就算死,也让人死得明明白白。他哪儿不好,值得您让女儿变成和离的妇人?将来我怎么办?”
西门庆看了一眼屋里守着的两个小厮,玳安和春鸿恨不得把脑袋埋进裤档。
他吩咐道:“你俩去门口守着,不许人靠近。”
两个小厮正巴不得,赶紧退到门口,一左一右地站着,似两尊门神。
“大姐儿,”西门庆走过去,扶起女儿,语重心长道,“你虽然只是女儿,却是我的亲骨肉。若不是他做得太离谱,我又何必这样?”
“爹,”大姐儿呆呆地看着他。从她有记忆起,还不曾和她爹这样亲近过。
“陈经济不是个好的,和五娘早就有染。”西门庆说得极平静,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大姐儿呆若木鸡。
良久,她才怔怔道:“爹,怕是你听错了?也许是别人恶意中伤他们呢?”
陈经济白日在铺子里帮忙,大姐儿则去后院各处闲坐。自然知道她爹的后院的那群女人有多无聊了,勾心斗角成了每日必备的娱乐活动。
她也不喜欢潘金莲,争强好斗,掐尖要强,事事都要嚼说嚼说。
“爹,”大姐儿斗胆,握住西门庆的手,“大娘曾喊了他几回去后院吃饭喝酒,可我也在场。五娘虽然活泼了些,但经济不是那样的人。”
西门庆抽回手,沉痛道:“你当我愿意发生这样的事?”
大姐儿呆愣愣的,是啊,女婿偷丈母娘,这是多大的丑闻!她爹有必要撒这种谎?她瞬间就相信了。
顿时,她心中万般不舍都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怒愤给压制了,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后院抓花潘金莲的脸。
西门庆看着她:“你是我女儿,就算将来嫁不出去,我也能养你一辈子,你怕什么?那小伙不是个好的,还是趁早和离,赶他出府。这样的人在我眼前晃荡,看多一眼我就得少活一年。”
“爹!”大姐儿眼里含泪,和她爹站到了同一条线上,“我都听爹的。”
“好。你现在回去收拾东西,把你的嫁妆收拾出来,陈家的东西全都丢下,不要他们的。搬到后院来,府里这么大,还愁没你住的地方?”
大姐儿擦干眼泪,径直回了前边自己屋里。
她也不通知陈经济,只让丫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玳安叫了几个小厮帮着搬抬,不出半个时辰,就全搬进了大姐儿出嫁前住的地方。
从此,她就在后院住下来,再也不回前边去。
陈经济在铺子里帮忙,直到晌午时分,才归家用午饭。
一回到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饭食也没备下,家具箱笼全倒是没了一大半,显得空荡荡的。
“哎呀,遭贼了?”他急忙走去问玳安,想让玳安进后院帮他问问大姐儿,家里到底怎么回事。
玳安哪有好脸色对着他?大小姐都跟他和离了,这人再也不是陈姐夫,谁耐烦搭理他!
陈经济在玳安这里碰了个钉子,后院又闯不进去,老爷也见不着面,只得纳闷着回了家。
刚到家,他母亲张氏派来的家仆陈定正站在家门口。
棋童在京城办完事,前脚刚走,后脚张氏就派陈定来接她儿子回京。
陈经济听了陈定的话,心里大惊,左思右想,也不认为是自己和五娘的奸|情败露了,只以为他在哪里不小心得罪了西门庆,因此想赶他走。
当即,他就想要进去哭求一番。
谁知,前院的小厮们齐齐拦下他,不许他再进去。他只得折身返回家,看着另一份和离书,长吁短叹不已。
陈定劝道:“公子,和我一起回京吧,奶奶一直不放心您。”
陈经济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苦笑道:“回去干嘛?住在姑父家?寄人篱下的日子我住够了。你回去跟我娘说,我暂且不回了。舅舅家还住着我家的屋子呢,我这就让他腾出来,我住到那里去。”
张团练只是一个小官,在清河县连浪花都翻不起来。
自家的屋子狭窄破败,因见妹妹全家上了京,几间好房倒空出来,便全家搬进去居住。
陈经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全是衣服鞋袜之类,收拾出两个大箱子,径往老房子而去。
张团练见了他,也大吃一惊,心里暗骂侄儿不省事,难得他娶了西门庆的女儿,竟然硬生生把这层关系给弄脱了。
张团练立刻搬家,把房子腾给经济住。
陈经济安顿好,打发陈定回京城回复他娘。从此每日只在家里闲坐,不时上街打听西门府的消息。
他还放不下潘金莲,舍不得这份情,一直在等待机会,想着无论如何也得和五娘再见上一面才好。
大姐儿搬进后院,把闭门不出的吴月娘给炸出来了。
吴月娘在屋里团团乱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对小玉道:“老爷这是糊涂了啊,糊涂了啊!亲家还在牢里,我们怎能做这种不仁不义的事?传出去,还不知别人怎么嚼说府里呢!”
小玉不敢随意搭腔,只道:“老爷做事一向有他的道理。”
吴月娘劈头盖脸地骂小玉:“他有什么道理?懂什么道理?你看他,自病好后,做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败家灭亡之兆。你看别人府里,生怕下人不够多,不够使唤。他倒好,一个二个的全打发走了,还不许人说他一句!现在更好,连女婿也要赶走,大姐儿将来怎么办?硬生生拆散人家亲亲热热的一对小夫妻,也不怕遭了报应!”
小玉顿时不再言语,低着头装聋子。
吴月娘接着转圈,自言自语道:“不行,不行,我得去劝劝他。陈姐夫还是很不错的,老实,手脚又勤快。他赶走了这个,将来上哪找比得上陈姐夫的人?我是他正妻,我不劝谁劝?”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去了书房。
小玉一脸无奈,苦笑着跟了上去。
西门庆听了吴月娘的话,冷冷道:“你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姓陈的,不如接回你吴家再做女婿?”
吴月娘又羞又气:“老爷说得什么话!吴家哪有待嫁姑娘?”
“那关我什么事?现在是你舍不得他,又不是我舍不得。”西门庆一脸不善,心里沸腾翻滚,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娶这样一个妇人做填房?
吴月娘大怒,老爷这样讲话简直是在污蔑她,是对她人格的践踏。她从小读女则长大,自认忠贞不二,老爷竟然说她舍不得别的男人?
“出去吧,没事别老往前院跑。”西门庆不再看她,“你若是在后院住腻了,不如回吴家住一阵子?”
吴月娘羞愤而出,从此再也不管这事了。
李瓶儿听说了西门大姐的事情,心里替她高兴。她使丫头送了些礼过去,算是给大姐儿压惊,也安安她的心。
西门大姐欣然收下,常来她院子坐,陪她说话,逗官哥儿玩耍。
潘金莲听说了旧情人陈经济的事情,咬着唇愣了半天,才道:“离了也好。这贼王八不念旧情,离了才好呢!”
春梅抬头看了看狭窄半旧的屋子,心想:五娘这时候还在骂老爷呢,自己都这样了,骂有什么用?
大姐儿住进后院,之前伺候她的丫头元宵是被陈经济收用过的,她便不想再用。
西门庆得知,当即就将元宵给卖了。
他把府里的丫头回想了一遍,只有秋菊还在厨房里剩着。
西门庆问她:“秋菊怎么样?要不然就只有再买一个进来。”
大姐儿不敢多劳烦她爹,立刻道:“那就她吧。”
西门庆让人将秋菊喊来。
秋菊快14岁了,发黄的皮肤,粗糙的长相,身材瘦瘦小小,一副难民的模样,一见就知平时没吃饱,所以个头不高,身上也没几两肉。
西门庆暗暗叹口气。
想他金银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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