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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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的两条胳膊像螃蟹的钳子,箍得她又紧又痛,好不容易挣扎出来,他还在那表演情深似海。李瓶儿再也按捺不住,狠狠拍了拍床榻,怒斥道:“够了!有完没完了?”
西门庆闭了嘴,奇怪地看着她。
六娘可真令人新奇!他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似的,目光灼灼,兴致盎然地盯着她看。六娘的那点挣扎,那点怒愤,在他眼里如同被猎人逗弄的小白兔,惹得他吃吃笑起来。
“笑什么笑?我的脚好疼。倚翠呢?”李瓶儿瞪他一眼,转头去寻倚翠,看到缩在墙角处的倚翠,便朝她招招手,亲切又和蔼地说,“你来给老爷松松筋骨,我去找绣春捏捏脚。”
西门庆满脸不相信,追问道:“你的脚真的没事?”说到这里,他才想起上次六娘跟他提过,找了一位老大夫看脚的事,“你上次让老大夫治脚,就治成这般模样?是哪个庸医干的好事!我非把他抓到牢里不可!”
“真的没事,不信你瞧,我走得可好了。”李瓶儿顺势下床,来回走了两步给他看,“不过,就是有点丑,不合您的眼缘,吓着您了吧?让倚翠先给您松松筋骨,我去更衣。”说完,转身就走。
西门庆本想拉住她,可一想到那双脚,又看到倚翠已经挨挨蹭蹭地到了床前,便没言语,任由李瓶儿出去了。
☆、第 39 章
倚翠见识了自家老爷残暴可怕的一面; 吓得像个鹌鹑似的。等李瓶儿出了上房; 她畏畏缩缩地走近; 哆嗦着嘴唇道:“老、老爷……”
西门庆舒服地趴在床上; 半闭着眼睛; 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嗯,上来; 给我捏捏。”
倚翠脱了鞋; 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跪坐在床上; 一心一意的按摩起来。
这一回,她不敢动歪心思。老爷明显是更稀罕六娘多些,她要是自作聪明,惹了老爷的厌,没准明日就会被哪个婆子提走; 卖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老爷可是说了“我能六十两把她买来,就能七十两再卖出去”; 六十两买一个丫头实属罕见,不然她也不会在之前那婆子手里呆那么久还没卖出去。什么地方会花大价钱买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呢?除了妓|院; 不作它想。
倚翠不想进那种肮脏地方; 她打起精神; 心无旁骛地按摩起来。
李瓶儿的这张床,是西门庆花了四十两银子新买的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镂空雕刻,床身上刻有石榴缠枝的花纹; 寓意多子多福。李瓶儿卧床不起时,几个丫头摘了鲜花,制成花包,在床柱四角分别挂了一个。
床上铺着厚厚的两层棉被,躺上去像躺在棉花里似的。闻着花包散发的幽幽花香,西门庆本就是喝了酒的人,不一时就从半闭眼变成全闭眼,慢慢熟睡了。
倚翠不敢停手,见老爷睡着她只敢将力度放轻了一些。她的额头很快聚起了汗珠,抬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又战战兢兢地接着给老爷按摩。
李瓶儿到了偏房,绣春端了一盏蜂蜜水来给六娘解酒。
李瓶儿歪靠在床头,捧着小盏慢慢喝着,绣夏则坐在床榻上替她揉腿捏脚,她感觉头脑清醒了一些。
绣春蹑手蹑脚地走到上房门口,探头瞧了瞧,抿着嘴笑了一下,然后溜回偏房,向六娘报告:“老爷睡着了,倚翠还在伺候着呢!”
“哦,就让她伺候着吧。”李瓶儿苦笑了一下,“你给我揉揉额头。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头有点不舒服。”
绣春紧张地问:“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李瓶儿挥挥手:“不用,揉两下就好,我再小睡一会儿就差不多了。”
绣春上了床,将李瓶儿的头摆好,慢慢给她按着太阳穴。
绣夏看了看绣春,又看了看六娘,见她睁着眼睛并无睡意,便小声闲话道:“老爷喝了那么一大坛酒,幸亏没有吐,不然我们刚给六娘新铺上的两床棉被就可惜了。”
绣春嘟着嘴,朝上房翻了个白眼:“只要倚翠不胡乱折腾老爷,老爷又怎么会吐呢?”
绣夏笑了笑:“毕竟是在六娘的床上,倚翠不会那么放肆吧?”
绣春小小的哼了一声:“谁知道呢!之前她的胆子可是大得很。”
“好了,”李瓶儿无奈出声,“绣春,你别老是针对她。我也不指望她来伺候我,再说我有你们几个人就够了。她只要在老爷来的时候,把老爷服侍好,替我尽尽心,那我就多谢她了。”
“都是六娘惯的,春梅姐都没她那么大架子呢!”绣春仍不平。
李瓶儿对春梅没什么印象,原书中这个丫头也是嚣张得很,心性却又很坚韧。吴月娘要卖她的时候,她不挣扎不反抗,头也不回地就要走。可是潘金莲和陈经济偷情时,她甚至能凑上去玩三P。
唉,西门府里的女人,个个都复杂得很。除了绣春,这丫头不会说话,不会讨巧,有时候还有点小脾气,不过也算是忠厚、始终如一了。
李瓶儿捏捏绣春的脸蛋,笑道:“我惯着你才是,你瞧瞧你现在的嘴!”
“嘿嘿,”绣春也不躲她的手,只傻笑了两声。
绣夏羡慕地看着她俩,也跟着轻声笑起来。
不多时,李瓶儿慢慢睡着了。绣夏和绣春放轻力度,等她睡熟之后,替她盖好被子,这才悄悄退下。
等李瓶儿醒来时,已经到了酉时。
她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门外候着的一丈青听见动静,轻手轻脚地进来,服侍她洗脸更衣,慢慢禀道:“老爷说晚上要吃六娘亲手做的螃蟹,我已经让厨娘将老爷带来的一篓螃蟹刷洗干净,养在桶里了。杨娘子中午回家,带来一小罐醪糟及一瓶米酒,还有半罐蜂蜜,说是她家小叔子之前在山里采的野蜜,可养人了。我都收下了,您看……”
“哦?杨娘子又送东西来?”李瓶儿扶了扶自己的发髻,“她家也不好过,你拿五钱银子赏她。跟她说,下回别再送了。”
一丈青笑了笑:“六娘心善。她拿来的那点东西值多少钱?不过是她的一点心意。六娘赏她五钱,她赚大了呢!”
“呵呵,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日头都偏西了,老爷还没起呢。刚才我瞧了瞧,倚翠还在替老爷按摩身子,出了满头的汗。”
“辛苦她了。”李瓶儿又吩咐道,“你去找绣春取银子,除了赏杨娘子五钱,再赏倚翠一两银子。”
“知道了。”
李瓶儿穿戴整齐,带着几个丫头去了厨房。管着厨房的张婆子一早就将厨房又收拾了一遍,专等她来。
按李瓶儿的口味,螃蟹当然是清蒸着好吃,但考虑到重口味极爱大油大肉的西门庆,李瓶儿又添了一道香辣蟹。
张婆子的手脚干净利落,只只螃蟹都洗得很干净,并去除了内里的脏物。
李瓶儿站在灶边,指挥张婆子:“锅里加水,水里扔两片姜和几截葱段,隔水蒸螃蟹,一刻钟就行了。取干净的碟子,生姜去皮切细丝,放入碟内,再加些醋、酱油及葱末,等螃蟹出锅时,把这碟子放蒸笼稍稍蒸一蒸,出锅时再淋几滴芝麻油。”
张婆子忙个不停,几个丫头也开始帮忙。
李瓶儿吩咐完,蹲下|身检查桶里剩下的螃蟹,看了看,抬头喊绣春:“你去看看,老爷可醒了?”要是西门庆还没醒,菜做得太早等下就凉了,影响口味。
绣春应声去了。
西门庆早就醒了,早在李瓶儿在隔间窸窸窣窣地起身时,他就醒了过来。只是连日轮番请客吃酒,他身子懒怠,不想动弹,再加上倚翠捏得还不错,便一直没有睁开眼睛。
绣春轻手轻脚地到了上房门外,伸头朝里瞧,倚翠看见她,手里动作一顿,用眼神询问。
西门庆忽然睁开眼睛,问:“怎么了?”
倚翠一惊,吓得差点从床上跌下去,战战兢兢答道:“绣春在外面,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西门庆扬声喊:“绣春,进来。”
绣春没办法,只好抿着嘴角进去,向老爷行礼问安,低头答道:“六娘在下厨,让我过来看看老爷醒了没有。”
“哦?”西门庆笑了,从床上坐起来,挥开倚翠的手,笑吟吟道,“是了,她中午嫌我带来的螃蟹不好吃,我倒要去看看她如何弄。”说着,就想去厨房,忽地脚步一顿,自嘲地笑了笑,心想,我一个大丈夫,进什么厨房?
“倚翠,打水来,伺候我洗脸。”西门庆一边吩咐,一边回头看向倚翠,只见倚翠满脸通红,一头大汗,额头的细发被汗粘到了一块儿,脸上的妆容像被蒸过一样,糊成一团。他皱了皱眉,嫌弃地说,“算了,你也去洗洗,让绣春伺候我得了。”
绣春和倚翠双双行礼,然后一起退出去。
倚翠要回房打理自己,绣春则是去厨房打热水。在路上,绣春不高兴地说:“你干嘛在老爷面前把我供出来?倒害得我要多跑一趟。”跑几趟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服侍阴晴不定的老爷,让人害怕自己的屁股会开花。
倚翠讨好地笑着,悄悄捏了下自己酸疼的胳膊:“绣春,我不是故意的。老爷忽然问起来,我一时来不及……”
“算了,”绣春挥挥手,“六娘说了,你伺候得很好,等下要赏你一两银子呢!”
“六娘人真好。”倚翠顿时胳膊不疼了,脸也不热了。
绣春不再理会她,径自去厨房打水。
到了厨房,李瓶儿见了她就问,绣春答道:“老爷醒了,让我来打水,伺候他洗脸。”
张婆子腾不出手,刚才李瓶儿吩咐她将新蟹去壳,再斩成四块,蟹螯也要用刀背敲碎。一丈青揭开专烧热水的灶头,打了一盆水递给绣春,叮嘱道:“机灵着些。”
绣春应了,端着盆急忙忙地就走了。
厨娘准备好一切配料,李瓶儿站在一旁又开始指挥:“锅里倒油,等油热将螃蟹放进去炸一下,然后捞出来。”
张婆子有条不紊地做着,绣夏端了一杯茶递给李瓶儿,李瓶儿顺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边喝茶边指挥,这就算是她亲手做的了。
有厨娘不使唤,难道亲自上去炸啊?被油溅了手,算谁的?她又不傻!
李瓶儿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锅里留底油,下姜、蒜、干辣椒、花椒,再添一勺豆酱,略炒炒,再把炸好的螃蟹加进去,芹菜、葱段也可以放进去了,一起翻炒,再加调料……”
张婆子愣了愣,疑惑地问:“干辣椒是什么?”
李瓶儿看着她,半晌才道:“没辣椒?那有什么配料是吃起来极辛辣的?”
张婆子转身从箩筐里取了一把大葱,道:“羊角葱,可冲鼻了!”
李瓶儿:“好吧,那就用这个代替。”
张婆子乐呵呵的,一边动作一边用心记。她得认真学会了,这样下回六娘还想吃这道菜,就不用再来厨房受烟熏火燎。
没多大会儿,香喷喷的香辣蟹就出了锅。
那扑鼻的香味惹得大家都馋起来,就连李瓶儿也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之前她为了养伤,吃的都是些清淡之物,此刻见了开味蟹,怎能不馋呢?
一丈青笑着问:“六娘,可还要做些别的?”
李瓶儿想了想,道:“杨娘子不是带了醪糟?用这个煮两个荷包蛋,算是一道汤点,再把米酒热一热,送上去。蜂蜜放到茶房吧,等我平日泡水喝。”
一丈青:“是。”
李瓶儿又对张婆子说:“剩下的菜你来吧,多上些大鱼大肉,老爷爱吃。今日辛苦你们了,等老爷满意地走了,我自会赏你们。”
众人都乐起来,齐齐谢赏。
李瓶儿回了上房,先同在窗前榻上喝茶的西门庆打了声招呼,然后由绣夏服侍着进去里间另换一身衣服。
绣夏捧了一套妆花绸缎袄裙过来,小声道:“六娘,穿这套吧?上午老爷说您穿得太素淡。六娘的衣服布料是最多的,放在箱子里不是浪费了么!”
“随便。”面对西门庆,李瓶儿根本没有打扮的心思,便随着丫头折腾。
等李瓶儿从里间出来时,正在喝茶的西门庆顿时动作一顿,微微张了张嘴。
只见李瓶儿穿着妆花绫袄儿,蓝织金裙,头上戴着珠子箍儿,鬓边斜插了一只蝴蝶展翅金簪,她肤白如雪,双目似水,不疾不徐地里间走出来。
西门庆直勾勾地看着她,好半晌才放下茶盏,情不自禁地迎了两步,牵起她的手,低声温柔道:“六娘的相貌越发好了。”
“是吗?”李瓶儿看了他一眼,也不挣扎。只要他不把自己往床上带,牵个小手算得了什么!
“那自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西门庆不断地拿眼睃她,恨不得化目光为刀,割开她的衣裳,两人在床上来一场饭前运动。
李瓶儿紧紧拉着他的大手,把已经有企图想回床上的老爷往榻边扯:“忙了好一阵,我又累又渴,陪我喝茶吧。”
“行啊,”西门庆贼笑,一脸淫|邪样,“原来六娘喜欢在榻上。”又伸手在她屁股上拧了一把。
李瓶儿吓得身子往前一缩,要不是正抓着他的手,一定会摔个趔趄。
她无语地看着这个变异泰迪,深吸口气,将暴躁咽下,调整好情绪,轻笑道:“马上就要摆饭了,老爷不想尝尝我的手艺么?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唉,这是瓶儿待我的心。罢了,咱们先吃饭吧,长夜漫漫,不急于一时。”西门庆摩挲着她的手,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