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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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倚翠将手里的托盘交给绣春,笑眯眯地说了声多谢,然后在床前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李瓶儿看看四周,挥手让绣夏和绣秋下去,屋里只剩了倚翠。
李瓶儿想了想,虽然这样问很不好意思,但熊熊的八卦之火已经燃烧起来了,不问点什么怎么扑灭得了呢?她轻声问倚翠:“我听说……”
倚翠抬起头,紧张地看着她。
李瓶儿目光闪烁,不好意思看她,别别扭扭地问:“听说,你……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倚翠愣了愣,以为主子是在变相地责备她白天偷懒,赶紧站起来,低头认错:“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求六娘饶了我这回。”
李瓶儿本来想拉她坐下,但自己腿脚不便,正在床上养伤呢。只好赶紧说:“不要这么紧张,快坐,快坐。我们就闲聊一下!”
倚翠偷偷瞧她的脸色,见她果然满脸好奇,并无愠色,放下心里的担忧,重新坐下来:“六娘,您想问什么呢?”
“我……”李瓶儿支支吾吾,想问又觉得蛮难为情,“我就想问问,你是不是受不了?我看你走路都有点怪怪的。”说完,她紧紧盯着倚翠的脸色。
倚翠“噗嗤”一笑:“还以为六娘想问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啊。”她动了动屁股,似乎坐得不太舒服似的,“老爷体格雄壮、腰力持久、花样繁多,实在是凭生罕见。”
“……”李瓶儿把头往后一仰,倒吸一口冷气。她说得好似她自己阅过千军万马一般,西门庆真有那么厉害吗?做为一个本质上的雏儿,李瓶儿以为这些夸大之词只是小说中的描述手段呢!
“六娘,您……”倚翠嘴角抿笑,一脸探究地看着李瓶儿,“我听说,您生下小公子了?”
对哦,她这具原身可是生过西门庆的孩子的!竟然会问别人这样的问题,这不是露馅吗?
李瓶儿假装咳了咳,叹气道:“自从生了那个冤家后,我身子一向不好,已经许久没近老爷的身了。”说到这里,她换了一副神色,真诚又深情地看着倚翠,“以后,老爷但凡来了这里,我就指望你好好伺候着他了。”
“奴婢一定好好伺候老爷。”倚翠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笑容灿烂,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六娘看。
“好了,你下去歇着吧。以后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你闲了就做做针线,或去花园里逛一逛。”
“这怎么使得!老爷买我来就是为了伺候您的。”
“不用,不用,我有绣春她们三个就够了。你只要照顾好了老爷,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知道了,那您歇着,我去后边看看。”倚翠起身,向她福了福,这才带着意得志满的笑容下去了。
***
吴月娘在屋里独自生了半天闷气,看看时辰,问小玉:“老爷呢?可用过晚饭了?”
小玉摇摇头:“老爷那会儿去了前边,这会儿不知在哪儿呢。”
吴月娘:“你让玉箫去厨下安排几样酒菜点心,然后去前边叫老爷,请他来用饭。”
小玉应诺去了。
西门庆正在书房查看这两天各处送来的贴子,捡出紧要的放在一边,见小玉来了,听她禀完后,便对小玉点点头:“你先去,就说我马上来。”
西门庆放下手里的贴子,心想:六娘再怎么说也是后院最好性子的一个,又替我生了官哥儿。妓|院里包个姑娘一月也得20两呢,给她二百两也不算什么。大娘还是懂事的,虽然她刚才想不通,这会儿还晓得请我去吃饭。
西门庆一边想,一边雄纠纠气昂昂地去了后边上房。
吴月娘自己把自己想通了。她知道老爷性子最强,最恨别人不听他的话。见西门庆进来,赶紧打起精神伺候他用晚饭。
用过饭,又闲话了一阵,潘金莲和孟玉楼来上房给吴月娘请安。见了西门庆,玉楼还好,潘金莲则激动不已,不停地拿话来撩拨西门庆,恨不得用猪毛绳子把他牵进自己房里。
可能是西门庆去乡下转了一圈,换个环境身心轻松了;也有可能是刚得了一个新鲜丫头的缘故,总而言之,这次回来,西门庆对小脚没有那么排斥了。
他和潘金莲两个调笑连连,吴月娘冷眼看着,心里颇不愤。
西门庆知机,无论如何也得给正妻面子,便对其他二人道:“晚了,你们回去吧,我今晚就在这里歇了。”
吴月娘露出笑脸:“那我就不留两位妹妹了,明日咱们接着一处聊。”
玉楼含笑福礼告辞,潘金莲扭着帕子别别扭扭地福了福,用眼神剜了西门庆一眼,这才扭着腰出去了。
出了上房,见四下无人,潘金莲噘着嘴埋怨道:“老爷好难得回来,她就霸占着不放。”刚才要不是月娘脸色太难看,老爷一定会跟她走的!
玉楼笑了笑:“你呀,她毕竟是大的,我们让一让又何妨?”
潘金莲甩了甩帕子:“就你最好欺负,跟面团儿似的!”
当夜,西门庆在上房陪着吴月娘歇了一夜。
第二日,西门庆早起去衙门应卯,中午才回来,在书房里忙着安排中秋节各府的送礼,潘金莲顺着墙根过来了。
潘金莲进了书房,西门庆一见她就笑了:“怎么过来了?”
潘金莲挨到他身边,娇声道:“怎么我不能过来?你这里藏了谁?”
“又胡说,我还能藏谁?书童,倒两碗新茶来。”
书童应声去了。
书房里没了旁人,潘金莲便坐到西门庆的大腿上,用屁股揉着他的命根,一边揉一边悄声道:“昨晚我可想你了,你也不来看看人家。”然后搂住西门庆的脖子,亲了个嘴,把自己的舌头递进去。
西门庆嘴一张,接住她的舌头,两个就在椅子亲嘴咂舌忙得不亦乐乎。潘金莲越扭越兴起,西门庆渐渐喘息声重,命根也越来越大。潘金莲媚眼如丝,正要说点什么,书童端着托盘蓦地进来了,打断了这两人,潘金莲赶紧伸手推开西门庆埋在她胸前的脑袋。
潘金莲扭头一看,当即骂道:“贼奴才!进来前也不禀一声!小心把你抓进牢里赏你几板子,打得你屁股烂烂的!”
书童屁股一紧,正要告罪,西门庆拍拍潘金莲的肩,知道她一直对书童的屁股不满意:“好了,书童,放下茶,你出去吧,在外面守着。”
书童赶紧放下茶,弯着腰出去了。
西门庆搂住潘金莲,双手揉着她的胸脯:“做什么要打他的屁股?他的屁股惹你了?呵呵。”
潘金莲瞪了他一眼,透出无限的美人风情:“他再惹我,你看我敢不敢打他!打烂他的屁股,扔到乱葬岗去,你还要去给他哭坟不成?”
“小油嘴!什么话都敢说!”西门庆乐了,抱着她站起身,走到书房里面的床榻上,两人躺下来。
“轻些,老爷轻些……”潘金莲娇声颤颤。
西门庆喘着粗气:“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这张嘴了!以后……以后还乱不乱说?”
“还说!我偏要说……”潘金莲毫不怵他。
西门庆:“看来你还是嫌我不够重啊?”然后,呯呯声响起一片。
正值午时,外面烈日似火。玳安和书童一左一右地站在书房门外,台阶上、院子里摆满了应节的各色菊花。
玳安一面侧耳细听书房里的动静,一边拿眼睃书童。
毕竟是个大小伙子,要是在乡下早就该讨老婆了,玳安悄声调戏书童:“书童,你看这菊花开得好不好?”
书童瞄了他一眼:“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嘿嘿,”玳安贼笑一声,“哥哥我瞧着你就像这菊花似的,别看这会儿开得好,可保不了长远啊。”
书童垂眼,不搭理他。
玳安又小声道:“你还不快讨好讨好我?将来老爷腻了你,有哥哥我保着你,准能有你一口吃的。”
书童似老僧入定,没听见一般。
玳安正要发火,里面的动静停了,传来西门庆的声音:“外边谁在?打水来我洗洗。”
玳安不敢再说话,冲书童挥了挥拳头,转身打水去了。
☆、二十五章
眼看快到中秋节,一丈青领着厨房的下人们准备做月饼。
李瓶儿在床上躺了三天,老医官亲自诊视过后,嘱咐可以开始下床了,但还需得多加注意,初期莫要走太多。
李瓶儿谢了他,付了诊金,让来宝送他出去,然后穿上绣春新做的圆头绣鞋,下了床,踩在地上,试着走了一小步。
非常非常的疼,而且前面四趾毫无知觉,但好歹不是之前那种又痛又诡异的感觉了。李瓶儿笑起来,由绣春扶着在房里慢慢走了两步。
一丈青装了一盒子月饼送给快要出门的老医官,又嘱咐了几句。老医官接了,满口道谢,这才离去。
一丈青用托盘将每种口味的月饼装了两个,送到李瓶儿房里,请她试吃。
一丈青笑道:“六娘别怪我自作主张,刚才我见老医官正要出去,就顺手送了他一盒月饼。快到中秋节了,就当提前送他的节礼,也省得他在外面说三道四。”
李瓶儿反应过来,一丈青是担心老医官会把她放脚的事情到处乱说。这个年代就这样,像她这样的身份,不裹得脚小小的,却背道而驰,可不是招人说么!
李瓶儿笑着点头,夸赞道:“你做得很好,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一丈青夹了一个月饼放进碟子里,扶着李瓶儿的另一只手,让她在茶桌前坐下来。
李瓶儿看了看,只见那月饼和后世的不一样。后世的月饼多是金黄色的表皮,一丈青送上来的竟是米白色,若是不明说,她会以为那是米糕。
她问:“这就是你们做出来的月饼?”
一丈青见她并不吃,心里忐忑起来:“六娘可是嫌不好?厨娘整整做了三天呢!我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历来吃的就是这种。”
李瓶儿和她们土生土长、连清河县都没出过的人不同,她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一丈青因此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入不了六娘的眼。
李瓶儿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等我尝尝看看。”她夹起来,轻咬了一口,外皮果然是米粉做的,虽然不如后世月饼那么甜腻,倒别有一股大米的清香,一点也不油腻。
她笑了笑,又咬了一口,咬到馅里,露出里面的黑芝麻粉末。
一丈青见她肯吃,放了心,介绍道:“这一块是黑芝麻的馅,那边还有绿豆、果仁这两种口味。”
“果仁?”李瓶儿放下手里的黑芝麻馅月饼,心想,宋朝人挺能干的嘛,这时候都有五仁月饼了?
一丈青把果仁馅的月饼移到她面前,李瓶儿尝了一口,我的天!这裹着的是猪油吧?刚才还在夸它不油腻呢,这回真是腻到喉咙口,恨不得吐出来才好!
李瓶儿将嘴里的吐掉,用茶杯漱了口,皱着眉问:“里面为什么要放猪油?太腻了。”
一丈青笑起来:“六娘是过惯了好日子的,自然嫌它太油。我们这些下人就不提了,光是村里人,若是过节能吃上一块裹着厚厚猪油的果仁月饼,那才叫有福呢!”
绣春在一旁插嘴道:“是呢,我小时候要是能吃上这么一块,能开心一整年。”
李瓶儿懂了:“是因为平时油水见得少吧?好了,你跟厨娘说,把这种果仁月饼多做一些,到时给村里人派上一点。我们庄子的人也人人有份!”
两人赶紧道谢,齐赞六娘心善。
李瓶儿被这口猪油给闷着了,在床上躺了三天,骨头差点酥掉,正好想找点事情来做做。她对一丈青说:“你让厨娘把厨房收拾出一块地方,我也来做月饼。”
一丈青愣了愣,先是关心地问:“六娘,您的脚……能站吗?要不,就交给厨娘吧,我保证能让她做好。”
绣春也愣了:“六娘,原来您还会做月饼啊?”
后世的李瓶,因为父母常年在外面工作,她从小就跟着奶奶住在老家。后来爸妈生了弟弟罐儿,才带着儿子去身边。做为留守儿童,李瓶自小练就了一身的好厨艺。
奶奶年纪大了,她先是帮奶奶洗碗,再帮她洗米洗菜,最后发展到教她做菜。一个肯教,一个乐意学,祖孙俩倒也过得其乐融融。
李瓶儿想起了以前和奶奶在厨房里度过的时光,一时间怔怔的。
绣春问完那句话,见六娘不出声,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道:“我真是笨,不记事!六娘以前做给老爷的酥油泡螺,可是老爷最爱吃的!”
一丈青也凑趣道:“六娘懂得真多!”
李瓶儿回过神,笑了一下:“刚才忽然想起了别的事情。好了,我们去做月饼吧。”
绣春和绣夏架扶着李瓶儿去了厨房,一丈青抢先一步先让厨娘把厨房收拾出来。
厨娘是新买来的下人,姓张,人称张婆子。她一听主子要来,慌手慌脚忙不迭地匆匆整理了一番,一面悄悄问一丈青:“小青婶,你给我透句话,主子可是嫌我平时做的吃食不好?”
一丈青帮着她收捡东西:“哪有这回事,六娘的性子最好了。她也会做吃的呢,说要亲自动手做月饼。等下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凡事听她的指挥就行了。”
张婆子心里大定,向她道了谢,又奉承了几句。
李瓶儿到了厨房,坐在凳子上,只见厨房很宽敞,一溜新灶台,上面摆着新锅新铲,估计是西门庆不久前才布置的。
她对于这种干净的环境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