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瓶梅同人)瓶儿记-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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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哪天西门庆又来找事,怎么办?
武松想了想,沉声道:“不是我没有血性,只是旧年充军的苦仍在眼前。罢了罢了,大约是前世的孽缘,他既有心和解,我也不愿再多事。不如,嫂嫂和我远走他乡?我一身力气,不愁养不活嫂嫂。至于你娘……干脆一起带上,往后她就是我的老娘了。”
金莲听情郎这样说,欢喜不尽,道:“我娘在清河县住惯了,她老人家哪肯奔波?不如我留下十两银子给她养老,也够了。她的棺材板早些年西门大官人就送了她一副,将来也不算没着落。”
武松深深吸了口气,不舍道:“可惜了,要是她和我们一起走该多好。”
潘金莲趁着月色捏了武松的手一把,调笑道:“那我可要从你给的这包银子里留十两给我娘了。”
“嫂嫂随便用。”武松朝她深深弯腰,作揖道。
武松作完揖,站直身,道:“我俩的事不宜四处说,毕竟一个是嫂嫂一个是小叔子,不如我们静悄悄地走吧?”
金莲正有此意,她不耐烦跟她娘细说,更不愿意陈经济上门来吵闹,便点头应了:“二郎,那我们几时走?”
武松很不习惯她这样称呼自己,咳了一声才道:“明日晚间,你收拾好东西,我过来接你。不过,临走前,我想去大哥坟上浇杯酒,也算是告诉他一声。”
金莲一听要去坟场,心里就有些打鼓,反问道:“白天去不行吗?”
武松摇头:“白天人多,这种事情还是避着人才好。”
金莲一琢磨,确是这个道理,便应了。
她自觉将来找到了依靠,正想把武松往屋里拉。只要上了她的床,料他也跑不掉。
武松侧身避开她的手,急匆匆道:“不急于一时,潘姥姥快回来了,我先回去,明晚来接你。”然后鬼撵似的翻墙跑了。
金莲愣了愣,轻轻跺脚,笑骂道:“我竟然把人吓跑了?这么胆小,将来洞房花烛夜看你怎么办!”
武松翻墙出去,在心里暗骂了好几声晦气,这才回家去了。
在邻居家喝了点小酒的潘姥姥恰好这时候回家,恍惚看见有人从她家院子里翻墙出来,揉揉眼正打算细看时,那人影又没了。
“奇怪,真是奇怪。”潘姥姥摇头晃脑地进了家门,看到女儿便问,“女儿啊,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人从我家翻墙出去了?家里遭了贼?”
金莲正满心欢喜,粉脸娇羞,心里像揣了只动兔似的,闻言便道:“哪有?家里一样也没少,一定是你眼花看错了。你大概得了老花眼吧?”
潘姥姥打了个酒嗝:“我瞧那身影,怎么那么像武二郎呢?”
金莲粉脸更红,笑骂道:“你喝多了酒就胡说八道,武二郎为什么要来我家?”
潘姥姥又打了个酒嗝,一张老脸红得和金莲不相上下:“不是他就好。依他的脾性,若来我家定是寻仇的。你也小心些,别着了他的道,最近少出门。”
金莲没放在心上,径往自己屋子走:“我能出什么门?你一出去就将院门锁了,把我当成犯人一般。你倒自在,出去喝酒玩耍。”
潘姥姥在后面笑骂:“我锁门是为了你好。你以为我凭白无故的喝酒?隔壁张婶子介绍了邻县的一个大户人家,家里良田百亩,街上铺面十多间,虽说他年纪大了些,快50了,只要你嫁过去再生下一男半女,也算占稳了脚跟,我将来也有依靠……”
金莲听得满心烦躁,将屋门重重关上,把她娘的絮叨关在门外,心想:还是她的二郎好。
次日,武松躲着人在王婆家门前来回走了好几趟。
只见午饭过后,有人来请王婆的儿子王潮出去赌钱喝酒。王潮偷偷拿了他娘的钱,撒脚跑了,王婆在后面大骂不止。
武松回到家,将一把二尺长的尖刀磨得又利又光,斜插在胸口,把剩下的银两全部揣在身上,等到夜黑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灯,他这才出发。
他一路避着人,摸到王婆家门口,先侧耳听了听,果然那王潮还没回来,家里只有王婆一个人。
他先在大门上拍了几下,然后闪身到墙后,一个飞身上了墙沿。
王婆刚吃完饭,正在洗碗,听见大门响,以为是儿子回来了,便没好气的去开门,嘴里还嘀咕:“都说养儿防老,我却是养了一个孽债!”开门一看,外面没人,王婆大骂一声,“谁家小孩子胡乱拍门?下次捉到了一定好好赏你两嘴巴!”一面闩好门,往屋里走。
这时,武松轻轻跳下来,踮着脚尖走到王婆身后,猛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则大力箍紧她的脖子。
王婆吓得浑身发软,想求情讨饶却说不出话来。她朝天猛翻白眼,快要出不了气。
武松阴阴地笑着,道:“王婆,你还认得我么?我是那死去的武大的弟弟武松啊!”
王婆吓得魂飞魄散,瞳孔猛得放大,双眼往上一翻,露出大片眼白,就想晕过去,身|下竟然淅淅沥沥地尿了起来。
武松往后退了一步,嫌弃道:“这就吓尿了?你真可脏!”然后也不管王婆有没有尿完,将她整个身子转过来,双手握住她的脖子用力一拧,王婆正想发出喉咙的那声尖叫立时消散在夜空。
武松见王婆没了气息,从怀里取出尖刀,只两下就将她的头割了下来,血淋淋的。
他剥了一件王婆身上的上衣,将她的头胡乱裹了,拎在手里。那把尖刀还在滴血,倒不好再插回胸口,他于是又剥了一件王婆的上衣,把尖刀也裹了,一起拎在手里。
幸好天还不算太热,王婆年纪大,穿得比年轻人多些,就算被武松脱了两件衣服,身上还有一件里衣遮羞。
武松将无头王婆搬到她家的柴房,胡乱塞进柴堆里,又从灶膛里取了点灰,洒在地上的大块血团上面,然后就不管了,拎着两个包裹径往潘金莲家而去。
金莲一心记挂着今晚要和情郎远走高飞,一大早起来就急切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她把首饰全部带上,金贵又漂亮的衣裙也全装了,只留下十两银子给潘姥姥,又写下一封信,信上只有几个字:女儿走了,往后莫念。
然后她将信和银子塞到枕头下,再取出半两碎银交给她娘,一脸欢喜地说:“娘,去买些好酒来,晚上我和你喝。”
到了晚上,潘金莲一心要灌醉她娘,频频劝酒。
潘姥姥不胜酒力,很快就醉倒了。
金莲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娘搬到床上躺着,又把信和银子取出来摆在她娘的枕头边,然后拎着包裹,坐在桌前专等武松前来。
武松没有失约,他翻墙进了金莲家,站在院子里小声喊:“嫂嫂,嫂嫂?”
金莲一听是他的声音,先吹灭了桌上的灯烛,然后才走出去,道:“二郎,你来了,我正等着你呢。”
月影下看见武松挎了两个包裹,她便问那是什么。
武松嘿嘿一笑,道:“拜祭大哥,总不好空着手去,所以我便买了些礼。”武松说完就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潘姥姥呢?我好难得来一次,也该给她见见礼。”
金莲伸手拦住他,娇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灌醉,吵醒了她,她若喊起来,我俩也走不成了。”
武松一脸惋惜,万分不舍道:“那真是可惜了。走吧,我们先走。”
金莲点点头,因为武松穿着深色衣服,也没看到他身上的血污,便跟着他走了。
两人顺着黑暗处,往城外坟场而去。
城门还没关,守城的问他们干嘛去,武松道:“小人带媳妇进城逛逛,谁知天色晚了,现在急着回家呢!”
潘金莲听武松称她为媳妇,心里欢喜得很。
那人也没多问,随手一挥就放他们过去。
出了城,景色暗淡,路上行人寥寥,四周鸦雀无声,天边一轮昏黄的毛月亮远远地挂着。
又走了一路,金莲忽然道:“二郎,你手里提的是酒么,怎么一路在滴水?”
武松嘿嘿一笑,抖了抖王婆的脑袋,道:“我急着来见你,买酒时也没细看,不想被酒保骗了,给我这个烂坛子。”
金莲点点头,不再多问。
又走了许久,远远地能望见永福寺了,金莲的小脚还是头一回走这么远的路,疼痛难当,她冲武松撒娇:“二郎,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武松板着一张脸,硬梆梆道:“自己走。快走,马上就要到了。”
金莲也不生气,冲他痴痴一笑,暗想:这还是个雏儿呢,这就不好意思了。她道:“那你搀着我。”
武松:“我手里还有两个包裹,怎么搀得了你?不如把你的包裹给我,我替你拿着。”
金莲知道像武松这种硬汉,能提出娶她已是了不得的事情,于是不再紧逼,乖乖递上自己的全部家当,还不忘为自己表功,娇痴道:“我都是为了你才赶这么远的路。黑灯瞎火,走得人磕磕拌拌的。”
武松不再理她,这一回,他大步走在了前头。
潘金莲没办法,只得咬牙跟上去。
终于到了坟场,金莲累得气喘吁吁,虽然有些害怕,不过想到身旁的是武二郎,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鬼虽然可怕,但大家都只是听说过,却不曾见过。老虎那么可怕的东西她的二郎都能打死,想必就算有鬼也不敢来的。
金莲心里甜滋滋的,紧紧依偎在武松身旁。
等找到武大的坟,潘金莲一屁股坐在地上,撒娇道:“我再也走不动了,你先摆祭品吧。”她一面捶自己的腿,一面四下环顾瞧稀奇。
坟场里自然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坟,也不知金莲瞧到了什么竟然笑起来,她头也不回地道:“二郎,你看那边,那个坟头既窄小又破旧,想必他的后人一定不孝顺,不然怎么不做气派些?”
武松将王婆的头取出来,放在武大的坟前摆好,拎着尖刀,转身幽幽地问金莲:“嫂嫂,你想过将来自己死了会葬在哪里吗?”
金莲仍然没回头,望着眼前的坟场,深情道:“你在哪,我就在哪。我们生死都在一起,好不好?”话说完了,她才转过头,脉脉含情地盯着武松的眼睛,竟然连他手上二尺长的尖刀都没发现。
武松回望着金莲深情的双眼,丝毫不受她的魅惑,嘿嘿一笑,嘴边露出阴狠的笑容,他轻声道:“嫂嫂别怕,我都替你打算好了。”然后,他忽然伸手揪住金莲的胸襟,一把将她提到自己身前。
金莲大吃一惊,胡乱蹬了两下腿脚,埋怨他太粗鲁:“二郎,这是你大哥的坟头,你就算再心急也不该选在这里。”
武松嘿嘿笑了,然后怒睁圆眼,骂道:“你这下贱的淫|妇!还敢妄想我娶你?我娶猪娶狗也不会娶你!”
金莲到了此时才知上了当,想起临出府前西门庆劝她的话,顿时泪流满面。
武松一把将她按在地上,扭着她的脑袋面朝坟头,道:“你睁大眼瞧瞧,这是什么?你也不算孤单了,王婆在前头等着你呢!回头我杀了西门庆,你们这一路上就更热闹了。”
金莲挣扎不了,嘴里辩解道:“小叔,你不要激动。你大哥是害心疼病死了的,实在不关我的事。”
武松用尖刀拍拍王婆的头:“你还想骗我?这贼婆子临死前什么都招了。”
金莲开始剧烈挣扎,用手去扳武松按住她胸口的手,道:“药是西门庆买来的,也是王婆哄我灌下去的。我年纪小不知事,被他们两个骗了。你该去找西门庆!”
金莲的指甲很长,向来都是她同人打架、折磨丫头的利器。她一下下的狠掐着武松,就盼他挨不住疼而松手,她才好跑路。
武松虽然不怕这点疼,但也被她掐得不耐烦了,气性上来,挥刀一削,顿时将金莲的半个手背都削了下来。
金莲一声惨叫,捂着断手,出了一头一脸的冷汗,哀哀呻|吟起来。
武松开始撕扯金莲的衣服,嘴里骂道:“贼淫|妇,我要挖了你的心肝看看,到底是有多黑才干得出毒杀亲夫这种事!”
金莲被断手的疼痛笼罩全身,耳朵里嗡嗡声一片,根本没听清武松在喊什么。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光着,武松手拿一把闪着银光的尖刀正在她胸膛上比划,急得忙大叫一声:“不要!”
伴随着她尖叫的尾音,武松像熟手屠夫似的,刀尖刺入肌肤,顺着胸骨一路剖到底。
金莲瘫在地上像濒死的鱼似的,上下弹跳着挣扎,她的双眼睁得极大,却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嘴巴一张一合着。
武松见已剖开了她的胸骨,不顾一地血流,收回尖刀,塞到嘴里,用牙齿紧紧咬住。
他脸上带着狰狞残忍的笑容,尖刀上的鲜血流进他嘴里,也顾不得用手擦,丝溜一声吸进嘴里咽了。他双手扒住潘金莲的两扇胸骨往左右两边狠狠一扯,再顺手将她的心肝五脏一把掏了出来,一一摆放在武大的坟前。
一旁的老树上歇着几只乌鸦,见了这情景也吓得扇着翅膀扑棱棱飞走,只留下几声桀桀怪叫。
武松跪在武大的坟头,哭泣道:“大哥,我已替你杀了两个仇人,等回头再杀了西门庆,你就该闭眼了。”他擦擦泪,把金莲破败的残躯拖到附近的水沟扔下,拆开她的包裹,取走了里面的银两和珠宝首饰,然后拎着尖刀奔回城。
金莲死了,胸前一个黑洞洞的大窟窿,双眼还圆睁着,无声地瞪视着寂静的夜空。
在今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