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游戏-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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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他似乎就出现在面前。
仰着一张俊美的面孔,深深把他看,比自己更宽直的肩,同样平坦却很有看头的裸体,就连下头那话也……面颊以肉眼可见的红润鲜艳,比起姑娘家,他觉得还是他的男人赢了。
“可我是GAY,我喜欢的人和我一样,也是一个男人。”光明磊落地承认对一个人的感情,竟然在此刻给了宁奕一丝轻松。
女子朝他不会说谎的眼睛望了望,里头清澈明净,是种不应有的正直,她挺好玩地把他瞧住:“你伤了我的心,我失恋了,你得补偿我。”
她可不像失望的样子,黑珍珠的眼睛闪烁戏谑的光芒,桌上的酒一口没沾,她倒先赖上宁奕:“我醉了,送我回家吧。”枪在手中冷冷上了膛,女子柔情蜜意地要求。
车子在路上转过一个又一个弯,宁奕在心里默数,他们毫无目的带着他在城里兜圈子,5分钟内,已经第二次经过同一个路口,透过密闭的车窗,依稀漏进来点街上的小贩熟悉的吆喝声。
女子不是一个人来的,他们状似缠绵地走出酒窖没多久,就被一伙人围住,蒙眼的蒙眼,绑手的绑手。风流韵事多旖旎,可哪儿有那么容易碰上,他从进入酒窖的那一刻起,就给人盯上了。
身份的暴露已成事实,宁奕索性放弃了抵抗,这些人一定是受了吩咐的,并没有多余伤害宁奕的举动,确定把人绑实在,就将他请上一台车的后座。
他们会将他带去哪里?交给谁?是Elvin Man?还是寰亚的人?
黑色的眼罩掩饰了宁奕的揣测,他转过头找了个方向,故意与同车的人打商量:“能不能把这东西摘了?它勒得我眼疼。”
除了车轮的行驶声,没人搭理他,他们拒绝和他过多的交流,连最初的那个女子也闷声不响。
空气压抑,磨人低沉,有人打开车载收音机解闷,沙沙声后,广播里正播出天气预报:台风“玛娃”今夜即将登陆本市,预计风力6—7级,请广大市民提前做好准备,暴雨期间尽量减少外出活动……
车子沿直线又开了十来分钟,终于到地方。
宁奕被押着,走过一段软绒绒的地毯,滴答的电子声,门开了,有人不轻不重地推了他一把,咔哒一下,门在身后阖落。
关门前一刻,他听到女子悄声说:“一会儿你就该谢我了,谢我蒙上你的眼睛。”
仍旧一片漆黑,他们留下了蒙住他的眼罩,甚至没有松开绑在他手上的三股绳,宁奕尝试着动了动,非常专业八字结,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他不会真傻到以为开门就会逃得了,这伙人敢在治安中心的市区用枪劫持他,就绝没有轻易放他走的道理,没准这会儿他一开门,赏他的就是霹雳的子弹和拳脚。
既然出不去,宁奕干脆摸索起身处的房间,屋里的地毯比室外的还松软,踩上去,好像踏着一片晒松的软云,过道很长,宁奕走了7步才走完,他刚打算再迈出一脚,就被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
“别动,除非你希望撞上前面的东西。”
宁奕伸手悄悄摸了把,是个铜制的装饰品,顶端尖锐,很像一只烛台。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听那把声音说:“现在,朝你的三点钟方向转身,向前走三步,然后左转,往前。”
对方慢悠悠引导他,欣赏他的摸索,谨小慎微的步子,在宁奕看不到的地方,将他那截收在白西装里极为提神的细腰,还有脸上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嘴唇全都收进眼睛,仿佛要向人索要一个亲吻的口型,令对方的眼底,心火在跳。
“偏了,再往左两步……”那声音有些急,迫切想要把宁奕勾到身边,“对,就这样……”
四周很空,宁奕伸出去的手没再探到任何东西,但他知道很近了,他不动声色的朝声音的来源靠近,束缚在绳套里的手,也一点点蓄力,机会只有一次,要先发制人,拿下他。
宁奕这么想的时候,一缕温热的气息突然掠过手背,激起一股颤栗,那是人的呼吸。
身体本能就动了,他双手抱拳,合在一起朝脑海中判断的颈侧位劈下去,这一下要是真挨上,绝讨不到什么好,但对方生生避开了。
不但避开了,还快他一步反扼宁奕被缚的手臂,借力,猛地把人往墙上一撞。天昏地暗的,宁奕口中喘着气,胸膛被摁到墙上,两臂高举过头顶,不动了。一把枪,在他企图反抗之前,准确无误地抵上他的太阳穴。
一只手,慢慢摸上宁奕微撅的屁股,那种暧昧的抚摸,令他不禁抖了抖,想往回缩。
“别乱动……”苍老的声音喘息着,重的好像被欲望泡过,皱巴巴的,散发出浓重的潮湿,“你见过我的秘书了?”
对方的信息,快速的在脑海中层叠,年纪一把,在G城呼风唤雨,身手利落的在位者。
“你是……”他想到一个不敢说的名字。
“她很不错,给我看了点有趣的东西……你的照片……”那只手徐徐在臀肉上摩挲,每一下,都似要揉酥他:“当时我就在想,有的人穿着衣服,仅仅是为了让人有欲望亲手将它脱掉……”
宁奕的颤栗取悦了对方,抚摸他半边屁股的手越发放肆,甚至慢慢沿股缝往前套弄,包住宁奕西裤裆里的那把东西,搓核桃似的捏揉把玩。
“唔……”很轻的一声,咬碎咬死在牙与下唇间。
那人跟听了靡靡之音一样着魔,手上变着花样的弄他,要榨出宁奕更多的呻吟:“舒服就舒服,这里没别人,你叫多大声都可以。”他鼓励他,甚至刺激他。
“她对我说,你是GAY?”
“这儿这么敏感,你们经常玩?”
“你的爱人,有我弄得你爽么?”
……
即使不是自愿,没有男人被玩弄那里还能挺得住,宁奕咬牙强撑:“他不需要这么对我。”
“嗯……”血液不受控地往胯间蹿,两腿发麻,都快要站不住了,可还挺倔地仰着脖子:“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看着我,我就能硬,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劲。”
宁奕那股不害臊的骄傲劲,针一样的扎人,又迷人。
“这么纯情?”那人倒也不受激,拍拍手感绝佳的屁股,慢条斯理地去解他的皮带扣,唰的一下,西裤连着内裤被扯到大腿肚,两瓣浑圆的屁股跳出来,“除了他,你没和别人做过吧?”
没了阻隔,又热又硬的形状贴上来,宁奕就苏醒的鱼一样扭起来:“我不喜欢来硬的,你把我松开,我和你做。”他吼道。
这句话一出,对方果然停了。
可没等宁奕的一口气喘顺,就被人烙饼似的翻过身,虎口大张,掐准下颚抬起他的脸,一张嘴狠戾地吸‘吮住他,咬疼他的唇。
徒劳地挣扎了一下,宁奕就受了,咂咂的吻声色情地传进耳朵里,同快得即将脱轨的心律一起,失灵着冲上天灵。又是那股子酸痛,在宁奕的心坎上撒了把咸盐,往死了揉搓他,眉一蹙,想都没想的,他就用牙含住对方伸进口腔的舌头。
神经猝然跳了跳,灼烧的疼,铁腥味毒药似的灌进嗓子眼,对方瞪大了眼放开宁奕,嘴唇分开的那瞬,一缕殷红混在银丝里淌下嘴角,他咬了他,还对他笑。
“解开我的眼罩。”宁奕抹了抹嘴,大大方方提要求,“要做,就让我看着你做。”
静了好一会儿,他听见:“你看见我,就不会想和我做了。”
话虽这么说,系在他脑袋后的带子,还是松了。
眼睛还维持着紧闭的样子,久久没有睁开,纠结的眉心,嘴角不自觉的抿紧,都无意中泄露宁奕的抗拒,可是他没得选择,慢慢的,黑暗在眼前被撕裂开一条口子。
睫毛眨了眨,似乎有风来,吹得他眼仁发酸:“是,我反悔了。”
“你知道我会反悔,为什么还这么做……”
时到这一刻,宁奕才真正理解女子的别有用心。
手颤颤巍巍地抬起又放下,反复几次,都没能把面前的虚影抓牢,最后还是对方握住他,轻轻包入自己掌心。
啪嗒,一颗晶莹,溅开在手背。
“你他妈……”宁奕抬头,一张脸落了雨,泪水交错。
对方明显错愕了,想摸一摸他脸上湿津津的东西。
电光石火之际,宁奕锁死他探过来的腕子,猛地向下一拽,提膝,就势往小腹上给了一狠踹,“知道我会伤心!为什么还要露脸!”
他再也伪装不下去,一颗心被人扔到火里烤,油上煎。
什么爱啊,什么情,都随眼泪,碎个干净。
第34章 (上)
他无法形容看到宁奕眼泪时的感受,似乎有很多词一下子乱了,涌向同一个出口,徘徊、挤压、推搡,争先要脱口,却没有一个能为他兜住那颗热泪。
当宁奕抬头的那一瞬,他的心也随之被抛上一架失重的跳楼机,腾的一下,坠入深渊。
胃里火辣辣的,那一脚可真是用力,他佝偻了好一会儿,才攀着宁奕僵硬的身体,慢慢将他的面孔捧住,像捧一把轻轻一摇,就要坠落的珍珠。
“怎么知道是我的?”关泽脩的本音从那把苍老的伪装里一点点蜕了出来,他的气息是断的,乱着,不难听出其中隐忍的疼痛,“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宁奕本应推开他的手,迟疑了。
胸中有一团乱麻在蓬生,挤疼了他,想当然的,就算不认得那个陌生的声音,他又怎么可能认不出男人的触摸,那些无法道予旁人的接触,那种相伴多少个黎明醒来,多少次在对方的身子上勾画的线条,所有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花招,那点,宁奕最隐私的敏感……
更重要的是,正如他对自己的了解,宁奕也一样深深熟悉这个男人的一切。
“你的……味道……”怎么可能忘记……男身上毒一样入侵的味道,都已经刻到脑子里,成了鼻子的记忆,“这味道……我他妈的……”宁奕哽塞,无法再往下说。
关泽脩愣了愣,呼吸突然急促,不再仅仅满足碰触宁奕几要碎裂的脸,他狠狠地把人拉进怀里,不管宁奕怎么折腾,都始终没有放开他。
毫不温柔的拥抱法,让宁奕无处可逃,一双手在背后战战兢兢,不知该往哪儿收放,许久,才倦了似的,认了命,归属一般落上那片宽阔的脊背。
“关泽脩……”宁奕闷着头,轻轻叫他。
“嗯?”
“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想知道,无论是什么,你都会如实相告,这话还作数么?”
窸窸窣窣的,两人分开了,男人沉默着,为宁奕收拾凌乱的衣裤。
宁奕把这当成关泽脩的拒绝,可下一秒,又听他说。
“只要你问,知无不答。”
宁奕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似应诺,倒像一个交代,对他的表白,仿佛随时可以把心交到他手上,生死任他做主的信赖,宁奕一时恍惚,人慌慌的,懵的不知该接什么好。
黑眼睛弯着,轻轻将宁奕望住:“其实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
“等你来问我,等着告诉你。”宽肩膀耸了耸,关泽脩的样子特别放松,那是一种准备说真话的姿态,“有些事,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但如果是你,我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的一切,都对你坦白。”
他抚摸宁奕的脸,皮肤上的触感,无声的鼓励,他不是在交代 ,而是充满了喜悦,仿佛终于得了一个机会,可以同宁奕倾诉:“想好你的第一个问题了么?”
嘴巴成了发着声音的摆设,空荡荡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从关泽脩口中听到真相的机会,他无法错过。私心里,他渴望男人的坦白,好像那样就作证了他们所有的感情。可他又害怕,怕男人惯会讲讲情话的嘴里,跑出些洪水猛兽。
呼吸都停住了,只有眼神缄默着,静静交织。
一只手悄悄握上来,将宁奕冰凉的手指攥进掌心,用力焐了焐:“宁奕,如果你迟早会知道,我宁愿你用我爱人的身份问我。”
陷在温和的语气里,宁奕失了左右,关泽脩的柔情是个陷阱,他无条件的向他交付坦诚,自己却不是一扇之隔的神父,宁奕没有给予他原谅的权利,如果他做的那些事,与自己坚守的正义背道而驰:“你……”
半晌后,宁奕终于有勇气问:“璀璨之星,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关泽脩很迅速地给了否定答案。
勒紧的嗓子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刚想放下,他就听男人又说:“钻石本来就是我的,我拿走,算不上偷。”
宁奕没听懂似的,惊讶、茫然、迷惑搅在一起缠住他,勒紧他的咽喉,零落的线索再次聚过来,不同以往的,变得网一样密集。
箭在弦上,他却突然换了一个问题:“那个在山庄的男人,你说是你的客人,他是寰亚的人?”
关泽脩颇感意外,宁奕竟然主动跳过了关键:“他叫贺云开,是寰亚旗下宏宇地产的总经理,也是……广济堂的白扇子……”他的反常,让关泽脩有了一丝灵感,故意透露更多。
不是没设想过那人的身份,宁奕还是被震惊:“你们怎么认识的?”他恨恨去瞧他,企图拿出一点刑讯中应有的硬气,可偏偏组合到脸上,成了一种伤情的动人,“别拿调教师的那套应付我。”他是真恨他了,“关泽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