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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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犀利,带着病态的神色,然后慢慢将嘴移到我的耳朵边,声音轻柔说:“答对了?然后呢?要报警还是准备把我丢出去?“
外面的雨依旧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按在我嘴角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在他的注视下微微摇了摇头。
他放开按住我嘴巴的毛巾,就坐在我的腰上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舔了舔破掉的嘴唇,血的味道晕开在嘴中,我说:“我想告诉你,我是心理老师。”
“……”
“怎么样,要不要来咨询一下?”我笑的放肆,而这句话,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什么意思?”
“你就没有想要一个可以倾听你心事的人?把心中所有的压力,所有的布满倾诉出来,痛苦的时候,悲伤的时候,烦恼的时候,我都将成为你的力量,怎么样?”作为一个菜鸟心理老师,我发誓,这不过是客套的前言,这些话对我来说不过是心理治疗的开始,而对于我眼前的人,却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存在。
“你,会成为我的力量?”
“对。”
我躺在沙发上看着依旧坐在我腰上的人,十分妖异的一个少年,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浓浓的故事性,而那浓浓的故事性遮盖了他刚刚释放的暴虐,那一小点的暴虐,所以,我选择忽视,然后我用一个烂借口换来他的故事,同时,也用这个烂借口毁了我 的一生。
他将毛巾往桌子上一扔,从我身上下来,坐在沙发的边沿上,说道:“那么,你叫什么 名字呢?老师。”
“方云笙。笙是乐器的那个笙。”
“好名字。”
“真巧,你也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喂,我满来换名字吧。”
“……”
“你不是说我的名字很不错吗?”
“那你就当我没说。”
“……”
“说说你身上的痕迹是哪里来的吧?”
“大多是妈妈打的。”
“你妈……不喜欢你?”这妈妈比我老妈还狠?
“不”,少年回头,看着我,然后把手放在我的唇上,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笑的温和却让我硬生生打了个寒战,他继续道:“这些痕迹说明她爱我。”
当时我认定,他心里有病……
而那么一刹那,我突然真的很想治好他。那个时候。我忘了自己是个菜鸟,是个混饭吃的。
可能因为都是被母亲所迫害产生的同情,可能是我不甘心就这样孤孤单单的继续生活,我想改变什么……
而后,我和那小子真的开始一起生活,后来我才知道,他不是学生,据他说是为了逃跑时伪装而扒了某个苦逼学生的制服,他说现在家中不能回去,所以就顺理成章的住在我的家中……
他说他的妈妈从小为了避免他受伤所以一直打他,这是为了他好,而他爸爸也是为了他好,所以才用各种方法训练他的身手……
他说,这是他们爱他的方式。
那时我知道了,在他的心中,爱,就等于暴力和伤害……
我不能和他题起他为什么不肯回去和他家是做什么的,这是他的底线。
如果你一不小心提及或者问到了他,他可以保持三个小时干瞪着眼睛看着你不说话……
其余生活倒还算平静,至少家里没有以前冷清,我这菜鸟老师也没给他带来多大的改变,却让他在我家玩的乐此不疲,那小子学会了用一张可怜兮兮,足以赛潘安的脸对着我说,他不爱吃泡面,他想要看电视……
所以我动了那张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碰的存折,是那个男人留给我的,那个恶心的我想吐的男人!
拜他所赐,我终于让那小子吃上了久违的,肉……
前几天刚刚住进我家时,他死活不肯出去买吃的,所以我给他一顿三餐准备的都是泡面,后来他带着一副墨镜出现在我面前,说他可以出去买肉了,让我给他钱,但问题是我当时没钱……于是那小子干脆戴着那副超夸张的墨镜,跟着我到了我工作的学校……
赖在我空旷旷的办公室等着中午十一点三十分的铃声打响后箭一样的冲去食堂,吃肉……
他对肉的喜爱有着我想象不到的执念。
因为肉的原因,他爱上了我的办公室,私立学校的办公室就是不一样,尤其是心理咨询的办公司,设备十足,连床都有……
他常常坐在那张不大的床上看着我,一动不动,看的我心里毛毛的,我发现他其实很忙,有时候他接个电话会很长时间,而且电话一响他就会出去接,我很好奇是谁,但是他却总是不让我听到电话的内容,而且十分反感我问他有关于电话的内容……
有一次隐隐约约的听到他发火了,提到了东区,打手……
在后来,好像是摔手机的声音……
然后他回来时就向我提出说他要一个新手机,而且还不肯和我一起去挑手机……
我说:“你是有多懒!!出去自己买手机不会啊!!”
“我不能见光的。”
“你打算骗谁?”
“……”
然后那天我给他买了最便宜的诺基亚牌板砖机,后来我看到他装模作样出去,然后在办公室的窗户边看见站在阳光下的他一甩手,把新买的板砖机摔坏了。
然后那死小子颠啊颠啊的回来说手机坏了……
“你他妈明明是自己摔坏的!!”
然后那小子一脸‘原来如此’的看着窗户说:“啊,被你发现了。”
“这回你自己去买。”
他坐到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我不能见光的。”
“你不能换个理由?“
“……“他沉默了一会,”光不能见我的。“
“……“
于是那天我买了个iPhone给他,不,不能说给他,应该说是砸他。
“你这些钱我都记在账上了,到时候让你妈妈来赎你!!“
他的怪癖很多,比如喜欢抱着东西睡觉,从开始让他抱枕头到后来抱着我不撒手,都让我十分头疼……
“你在家里是抱谁的?”
“狗。”
“我不是狗。”
“恩,狗比你舒服。”
“是你自己下去还是我揣?”
“我闭嘴。”
“……”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怕闪电,一般人不都是怕打雷吗?这货却是十足十的怕闪电。
外面一出现闪电,他就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或者是被子里,死都不肯出来,像极了没有智商的鸵鸟……
结果在雷声轰轰的晚上包着电视不肯睡觉。
“外面在打雷!会短路的。”
“……”
然后我果断的电源拔了,拽着他去睡觉。
结果半夜被他摇醒。
一双漂亮的黑眸子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你说喜洋洋最后有没有被吃掉?”
“……”原来你在看喜洋洋与灰太狼吗?
“别说你从没看过。”
“没。”
“放心吧,不会被吃掉的。”
“怎么就吃不掉呢?”
“你想他们被吃掉?”
“羊生出来就应该被吃掉。”
“叶残生,生命是可以争取的,至少不该认命。”
“没人跟我这么说过。“
“现在我跟说了!“
“你不觉得放被吃掉的场面的话会更加好看吗?红红的,漂亮的……“
“打住!!臭小子,大半夜的吵醒我就为了这个?“我忽视身上突然起的鸡皮疙瘩一把拽过被子盖在他身上:”快睡,睡完了醒来,而后活下去,因为晚上还要睡觉,生活就是这样,自己决定自己生活的方式,并不是每只羊都会被狼吃掉。有的事情就应该不计一切的追求!“
“是吗?“
“但是补充一点,我不喜欢喜洋洋。“
“懒羊羊呢?“
“有完没完,老子喜欢的是人不是羊好吗?!“
“哦……“
“你干嘛笑的这么阴森?“
这次是他拽过被子盖到我身上:“睡觉。“
“臭小子……“
怎么说,就是个大孩子,有时候幼稚单纯的让我傻眼,有时候脆弱忧伤的让我无措,有时候乖戾病态的让我害怕……
那天不知道是不是个意外,可能是和他相处觉得没什么大碍,我便忽视了……
那天,那小子双手撑在我的办公桌上,穿着我的衬衫,领子微敞,锁骨明显。一张冷漠惯了的脸有些怒气,黑色的眸子深邃黝黑,透着匕首般的寒光……
他难得这么认真。
他说:“他们说你勾引你继父。“
当时我就知道一定是听了那些爱嚼舌根的女老师的话。
我十分耐心的解释道:“首先,还不是继父,他和我妈还没有结婚,不过是早晚的事。再次,不是我勾引,最后,不准在提那件事。“
我说完之后,他一把摸上我的脖子,微凉的手指在我的动脉处抚摸着。病态的眼睛死死盯在动脉处,嘴角在这是微微上扬,那时他的表情让我特别想推开他,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我这么么做,那么他一定会非常难过。
他十分脆弱。
上次他拿我当抱枕的时候我推开过他,那晚我醒来后,看见他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小腿在嘟囔:“我哪里错了?错了你可以罚我……罚我啊……罚我啊……“
晚上,是他最脆弱的时候,那天晚上之后,我决定,我要改变他!
他很少不接我的话,不接我的话的时候说明他十分在意这件事情,或者他十分的生气。
我努力不移开视线的看着他:“你很在意这件事是因为你看不起我?“
没有,只是不管是你的什么事情,我都不准在别人的嘴中出现!“当时,那双眼睛里是满满的野性和杀戮的欲望……
“你难道还想管别人的嘴不成?“
“不准他们提起你,不准任何人碰你!“
“喂,小子……“我握住他依旧在我脖子上的手,安抚着他,我能感觉到他很激动。
我看着他嗜血的脸,心中不觉一震,他的话带着太多的占有和强势,完全颠覆了他在我脑海中的印象……
现在的他让人害怕,让人觉得你的一切全部在他的掌控中……
“你是我的。”
“我是我妈的……”
“云笙……”
“干嘛,臭小子。”
“你被别人上过了?”
“是被狗咬了一口。”
“你被别人上过了……”
“叶残生,你在重复一遍试试。”
“……”
他松开了我的脖子,然后走向那张床,鞋子都没脱就踩了上去,然后窝在一角:“你生气了?“
“没有。”
“为什么不生气?”
“因为我是你的心里老师,在你痊愈之前都不会抛下你或者生你的气。”
“是吗?”
“恩。”
当时那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我没在意,残生却牢牢的刻在了心中。
其实,当时我有一种逃跑的欲望,他的说那重复说的那句话带着一些呢喃的味道,不像是和我说的,倒像只是说给我听的,但是介于他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比如他说他不能见光,比如他说光不想见他,比如角落里长着蘑菇,所以我以为这也是开玩笑的。介于他诡异而乖戾的性格,比如他说伤害是因为爱,我想他才会因为别人的对一个人的故事而产生这么病态的独占欲。
他有病……
这是那天最后的结论。
我不知道其实因为叶残生的到来那天还有用一件促成他毁了我的事情发生了,关于那张不应该动的银行卡和那个以为不可能再见到的人——我那年轻的继父。
因为那个人,残生把我的脚筋挑断了……
他擦着我因为疼痛而留下的眼泪说:“你的腿不乖,居然跟别人跑了。而现在,他就听话多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这所私立学校的校长室窗户口处,校长拿着电话看着我和叶残生像两抹幽魂一样,在众人的议论纷纷中飘出校园,然后对着电话说着什么。
“恩,一切都还算平静,他已经定下来了,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只是方云笙身边多了一个小子。”
“是是,我已经打听过了,好像因为那个人有点神经病,留下来心里咨询的吧。”
“上次他还在餐厅无缘无故打了一个女老师,绝对精神不正常。”
“好的好的,绝对不为难他的,董事长你放心。”
校长挂了电话后跌坐在一旁的转椅上,心想,这董事长还真是在乎这个半路才出来的“儿子”啊……
而再遥远香港九龙的电话那一头,一个约三十七八的男人穿着浴袍,擦着头上的水珠,笑着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单子,上面详细记载着在柳市的一个银行账户上每一笔支出……
比如买了那一天什么时候取了什么钱,比如用那张卡刷了一部诺基亚手机和一部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男人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他眉眼完全没有快四十的样子,处处透着一股子的精明,轮廓依旧分明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沧桑,像极了操控一切的高位者,而确实,在九龙,他算得上是在商界说的上的人。
他靠在沙发上,淡淡的揉着眉眼。
“呦,我们操控一切的商樊大老板也会有头疼的时候。”
从那奢华的复古房间里面走出的女人一袭深紫色长裙,丰满性感,烈焰红唇,她慢慢走坐在少发上的男人,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搭在了男人的肩上,然后指尖轻点着他的肩膀,然后慢慢移向男人的胸。
商樊皱眉,微微侧身,躲开了女人的手。
他拿起桌上的账单,随意的翻看着,有些不着心的对那正在勾引他的女人说:“你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的。”
“哎呀呀,同性恋什么的真是……”
男人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