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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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服地闭眼睡了。
“太不要脸了这狐狸。”常问夏终于缓过神来;拿着汤匙往嘴里送了一口鸡汤;咂咂嘴,这般评价道。
我也反应过来;在心里给大妖孽打上一个“高明”的戳。这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啊!利用自己现在小动物幼崽的萌样儿占人家便宜;见什么顺眼的东西就舔一舔也是无可厚非的!但只要脑洞开大一点;想到它的人形,哎呀大妖孽睡在廉师叔对面又是碰鼻子又是舔嘴巴的,这么撩人,这么香艳,这么暧昧,还有……这么不要脸!!!她睡了,她就这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睡了!!!
我与常问夏的思想进入高度契合的模式,对视一眼,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窥视镜中人的一举一动。廉不愁被舔了嘴以后,只在最初的一刻露出惊讶的神情,随后,又摆出一副古井无波的面孔,垂眼瞧着狐狸,目光很深,一瞬不瞬……
“这是闹哪样儿?”
我不是冰山,不知道这位廉师叔此刻会往哪儿想,常问夏也不是,所以她只能摇头却不能给我任何答案。对于此情此景,活了很久很久又阅人无数的常大寨主跟我一样无知,跟我一样好奇。
镜中,一直保持着似是单方面的对峙,睁着眼睛睡意全无明显还很在意的廉不愁,和蜷曲着身子呼呼大睡没心没肺的狐狸……
时间在手中鸡汤热量的流失中不紧不慢地过去,我们盯着几乎静止的画面,似要磨光了一切耐性,直到手中的汤碗再不能让我们感受到一丝暖意,那边厢,终于有了些许极不可查的动静。
狐狸掀开了左眼皮!!!然后迅速的再次闭上了!!!
“她刚才……她刚才是不是偷看了?”我指着墙上清晰的狐狸影像,用一种见鬼的表情问常问夏。常问夏转过脑袋,高深点头,继而对我抛了个飞眼……
我喉咙一滚,装作没看见地继续观望贼溜溜的狐狸。她的举动,果然没有逃过廉不愁的眼,所以犯贱这一套不是对谁都能用的。但见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姿势的廉不愁,素手慢抬,拇指和食指轻轻一合便精准的捏住了狐狸的脖颈肉。
身形小巧的九尾狐顿时被轻而易举地提到半空中,挥舞着四肢活蹦乱跳哪里能让人想到这家伙前一刻还睡着大头觉。
廉不愁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任何表情,但就在这样基本上看不出她心理活动的平静之下,她选择了将这团火红的毛球丢下床,然后掸了掸床垫,取了银灰色的缎背盖在身上继续睡觉。
九尾狐被咚地一声丢在地板上,一个挺身又端端正正地一屁股坐定下来,看着床上背对她的廉不愁,歪了歪脑袋,眼睛又眯成了两条圆弧,狡猾劲儿十足。
双方就此再度进入对峙的持久战……
“啧,慢死了……”
“不然你还想看到什么?来来来,先去把鸡汤热热。”
“怎么这样……一会儿万一发生了什么我没看着,多亏。”
“得,那你去拿个炉子来,咱就在屋里热。”
我取了个桌上用的小炭炉,支起锅中锅,放水,再点上火。全程那八卦镜里都没有一点进展,还真是沉得住气啊大妖孽,在地上坐了好久,PP不冷么?
“……咕噜咕噜咕噜……”砂锅中的鸡汤再度沸腾起来,常问夏用湿巾包着手,将砂锅取下,趁着空闲,我们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地便将一锅鸡解决了个干净。
修真就是这点好,只要有得吃,根本不用担心吃不下,不仅不用担心胃撑的问题,还不会有发胖的可怕后遗症。
我们靠在软垫上毫无形象的剔牙看戏,戏中的狐狸也终于没有辜负我们的一腔热情。她见床上的女人一动没动似是睡熟,立即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床尾,动作那叫一个敏捷,体态那叫一个华美,就这么蹦一蹦,也跟跳了个舞似的。
天生便带着骄傲气质的狐狸,和我那怎么看怎么傲娇的师叔,倒是挺登对的属性。
但是!!!!!就在大妖孽做出如下行为的当口,我猛然觉得,骄傲什么的,根本不能拿来形容这只狐族中最尊贵的存在!!!
之间九尾狐轻盈地跳到床尾,继而埋下头,用尖尖的鼻子挑开缎背拱啊拱,拱出一个小洞,继而呲溜一下钻了进去……
我发现寨主的左眼袋抽了抽,我也是,被雷得不轻,囧囧的……
九尾狐就像一只土拨鼠,顶出一个小圆包,穿梭在银灰色柔软的缎背中。圆包一路向上,从廉不愁的脚边往上窜到了廉不愁的胸口距离一寸的地方停下,不动了,该不会又要睡了吧……
我看看桌上空空如也地盘盏,又要无聊了,不知这回要等多久。
但事实是,廉不愁似乎本就只是浅眠,又或者说,她根本不曾真正睡过。或许她只是闭着眼,浑身的感官依旧权利调动于观察九尾狐的一举一动。就在九尾狐找好了舒适的位置安逸地扎根后的五秒钟后,廉不愁闭着眼毫不犹豫抬手拽着大妖孽的九条尾巴将她丢了出去,这一回……丢得更远,抛得更高,当然,摔得也更重。
九尾狐被摔得就地滚了一阵才挺下来,可怜巴巴地发出唔唔的幼兽低鸣。我看着都觉得疼,更何况她刚刚受了重创前些天还要死不活的。
可廉不愁并不打算理她,侧卧在床上再次恢复了平静,而九尾狐,站起来,踩着直线一步一步无声地又贴到了床边,立起身,双爪拍在床沿看着廉不愁的后脑勺,面上却不见了原来的狡意,竟显得有几分认真了。
“哎,又卡了。”我断定两人这姿势还能保持好一会儿。
“哎,咱们再吃点,这戏看着真累,也看不出一朵话花来。”常问夏提议就着炭炉吃烧烤,还从自己的储物宝贝里翻出了几块鲜肉,什么猪五花、牛里脊、羊羔前腿肉。其实她兜儿里有更稀奇的,像虎肉熊肉这种野生悍兽肉都是小儿科,珍禽异兽各路妖怪的肉也不少。但我受不了这些超乎常规的食物,所以与我一起吃的时候,她都会将她口中那些所谓的稀世美味藏起来,取而代之是这些在平凡不过的食物。
我支烤架刷香油准备烤蔬菜,她片肉削竹签将食物串起来。翻出从苦行沙漠回来时路过的出名调料店百香轩买来的香料酱汁,我们便忙开了。
肉香伴随着酱料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眼看五花肉兹兹冒油呈现出熟透的颜色,那狐狸也认准了时机一跃跳到了廉不愁的正对面,也不钻也不躺,就蹲坐着,垂着九条尾巴,用委屈可怜泫然欲泣的眼神攻击根本没张开眼睛的廉不愁。
“你到底想干什么?”廉不愁唇瓣微启,清冷的问语流泻而出。
“呜呜呜~~~”大妖孽就呜呜了两声,说起来,自从她变成以狐狸身示人以来,还从没听她开口说过话。
“咦?现在暮炎狐狸能说话么?”我问常大寨主。
常大寨主一耸肩,将一块牛里脊塞入口中,闷闷地道:“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嗯,味道真不错。”
“你怎么会不知?”我白她一眼,一边啃着碗中微焦的猪五花,一边兴致勃勃地等待后头的剧情。
廉不愁睁开眼,看着装可怜的九尾狐,又道:“怎么不说话?”
回答她的依旧是呜呜的声音,哦不,简直可谓是哀鸣……我怎么能想象得出大妖孽可怜兮兮的萌样,她之前明明!明明!明明!是那么高傲腹黑的模样!
犯规!犯规啊好么!
在大妖孽努力卖惨极力卖萌的不懈精神下,我亲爱的师叔终于被感化了。她妥协,叹了口气道,又转身仰卧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道:“离我三寸远。”
话音刚落,大妖孽立刻没了原先那副倒了大霉的样子,屁颠屁颠地在原地转了一圈,两只前爪将被子揉出柔软的褶皱,又盘起尾巴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搞定~狐狸萌坏我!!!
☆、第118章 辞行
自那天之后,廉不愁身后就多了一条小尾巴……哦不;是九条;九条小尾巴。常问夏总是让某只几乎要成了狗狗的狐狸到我师父那儿的道场上修炼;好早日化成人形。只是这狐狸根本就与“积极向上”四个字沾不到边,一天修炼不过两个时辰,便又跑回廉不愁那儿伏着也不怕被讨厌。
常问夏这个好友也算是当得尽职;见她这样不求上进,便请廉不愁在茅屋前布了灵阵,聚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九尾狐果真就开始整日整日地盘在灵阵内……呃……似乎是睡觉;只不过这觉睡得浑身火光冲天灵气逼人怪唬人的。
廉不愁也不顾她那一小方天地如何如何地灵能翻滚;依旧种植草药;进出炼丹;偶尔路过狐狸身边;便看两眼走火入魔了没有。九尾狐的*在灵阵中日复一日已大了好几圈,九条火尾也越发鲜亮明艳,浑身上下泛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妖威。只是它出了灵阵还是会缩小身体化身萌物,轻慢地盘卧到廉不愁床上。
而我跟常问夏,没事儿也会聚在一起一面大吃大喝一面透过八卦镜偷窥这一人一狐的剧情发展,倒意外地发现她们相处得相当和谐,九尾狐卖个萌偷个香也不会被在意,当然,是不用想被回应的。
恍恍惚惚又过了一个月,春夏交替之际,冷暖更易,长空门内万物隆旺,远山姹紫嫣红,夏花绚烂,佳木秀而繁荫,摇弋却止,倒是一派好景象。
这日依旧过得闲散而舒适,却有来使自南方而至,原来是那万丈阁的两名门徒,一人叫朱银索,一人叫李矗,带来了妖邪势力大举北上的消息。一时间,春末的闲适全然褪尽,整个长空门都泛着紧张的气息,如拉紧的弓弦,似乎片刻之间就将有不凡的举动。
这消息很快传遍了长空门上下,次日清晨,苏掌门便召集门内众弟子共商御敌大事。先是一众人等自告奋勇,再由孟东李一辈自行甄选门下弟子,这次点兵不会是倾巢而出,却也出动十之有三,可见情况之危急。
六师姐赫百岚,作为本届山门比试大会千年组的魁首,自然是首当其冲要去的,而大师姐姬有时,也带了几名道行高深的徒弟一同前往,但让我意外的是她竟也带了收入门下方才一年多的三胞胎姐妹,真是不怕死徒弟的主。她倒是颇为洋洋得意理所当然,在我面前要将姐妹三人夸到天上去:“我这三个徒儿可是比你能派上用场,所以啊九师妹,你就安心呆在门内好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我当时觉得古里古怪的,怎么就叫我呆在门内?很久以后才知道,原来是常问夏去找了孟东李,要求将我留在门中,莫去参与这南伐的事。只是我当时并未想到这捣乱的是常问夏,听孟东李点了几人的名却没有我后便去央她带我一起,好说歹说却没有得到应允,还因此不解愤懑了好些时候。
“楚盼娘,你就在这里修炼等我回来,其实你师父她的主意没错,此去凶险,我不想你有事。”当夜,常问夏将我抱在怀里劝解,言语间皆是深情。
我自然不能明白她的想法,只将她这安慰话当做言不由衷,忙道:“你看,人家姬有时,徒弟才学了一年功夫就敢往外带,我又怕什么?不说我本事不差,对付些虾兵蟹将绝不在话下,只凭你,有你在,我便更是心中无畏了。”
“你和那三个孪生姐妹不一样,因为……我和姬有时不一样。”她看着我,说着我并不能明白的话。什么叫她和姬有时不一样,这不一样,又是指的哪一点?
“你先把话说清楚,刚才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常问夏一愣,寻思了半晌,才道:“你看狐狸的下场,便可知这妖邪势力并非只冲着修真各派来。我身为一方大妖,与修真正派结盟已是世人皆知的事,这一回自然会成为那方的众矢之的,凶险程度无论如何都是要比姬有时高的。若让他们发现你我的关系,只怕要牵连了你,这可非我之所愿。”她抬手,轻轻磨搓着我的脸,继续道:“楚盼娘,我要你好好的,我不会让你冒险,因为谁都不能伤你。”
“你要不要这样……”我鼻中泛酸,目中含泪,嘴上还别扭着抱怨她的过度深情,但事实上,虽然很感动,我本心里,是不希望被这样限制保护的。我想站在她身边,与她共进退,共生死,而不是默默地躲在遥远的安居地,明明日夜思念胜过所有却永无法参与她那一刻的生命,只能等着盼着,然后得到或是她回来了或是她回不来的消息,何其可悲。
“常问夏,你一定不能有事。”我搂着她的脖子,把脸埋进她滑软的发间哭哭啼啼,毕竟这一别不知要多少时日不能,我是死也不会相信这一场大战是个把月就能结束的。
她拍着我的背轻声哄劝,就像在哄小孩一般的柔声细语。
“我……哼唧……我有一个要求。”我抽搭着,将眼泪抹在她的衣服上,想来眼睛鼻子已经红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