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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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大典的日子终是到了,这天,孟东李牵了一头白虎在我屋子门口等我,我一开门是着实吓了一跳,差点忍不住逃回屋子里去。
“别怕,今天是叫你骑它去参加大典的,这是规矩,新入门的弟子都是这般。”孟东李抬手顺了顺白虎的毛,白虎动了动耳朵打了个哈欠一副温和的模样,可就算是这样也太……吓人了吧,姐可是连狗都怕的人啊。
“还不过来?”孟东李见我如此踌躇,不耐烦地提醒我,正好姬有时也出门来了,一脸媚意地倚在门口看好戏:“师父,九师妹胆儿小,别吓着她。”
“你也别站那儿了,赶紧准备准备一起过去。”孟东李一边让开了路叫我骑上去,一边对姬有时道。姬有时没大没小地撇撇嘴,嘀咕着:“九师妹拜师跟我这大师姐有什么关系,怎么还要护驾的。”换来的也只不过是孟东李的默不作声干瞪眼。我想她对这个首徒一定很没辙,妖里妖气不说,还这么爱顶嘴,是我我也不会开心。好吧,这纯属我个人对姬师姐和我师父的无端臆想。
心惊胆战地爬上虎背,坐上虎鞍,我另一个隔壁那间房的门突然吱的一声开了。
“唔~~~~~呃……师父早,大师姐早。”
从里头出来一位穿着紫色纱裙的姑娘,一上场就打了个悠长的哈欠,两条眯成了缝的眼睛慢慢睁开,一见门口这两位,立时瞪成了杏核眼,不多时,又眯了回去,变成了两条细线。
我想起前几天姬有时对我说,那是我在外云游的六师姐的房间,看来就是眼前这位。
“百岚,什么时候回来的?”孟东李问她。
那位叫百岚的六师姐揉揉眼,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昨天夜里回来的,太困了,才没来给师父请安,师父莫要怪罪。哈~~~~~”说着又打了个哈欠,一副萌样。
“罢了,该启程了,你也一块儿去吧。”
“你什么时候是不困的?”姬有时一边吐槽一边扭着柳腰走到我旁边站着,又对我道:“这就是你六师姐,赫百岚,在修真界有个外号,叫睡仙子。”
“睡仙子……”这什么破名头,太奇葩了。“那你呢大师姐,你有外号么?”
“我能有什么外号,有外号的都是怪人,懂么?像咱俩这样本分的没人会送外号。”
“……咱俩怎么一样了?”她难道不是怪人么?
在一个师父两个师姐的护送下,我骑着白虎在主峰的道场上空降,场面好是拉风。道场早就布置妥当,周边都围满了人,却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苏掌门立于高台充满威严,孟东李飞身去了他身边。两位师姐相互看了一眼也走进了人群。
孟东李昨日已将仪式的流程告诉了我,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都解释得一清二楚。
“楚盼娘,上前。”苏掌门在高台上道。
此时,白虎俯□子,我从它的背上下来,走到供台前听候指使。
“点香。”
我从供台上拿了九支香,就着蜡烛火点燃,待线香冒出了轻烟,上头又道:“拜三清。”
这三清就是指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据说只要是走道法这路修真途径的门派入门时都是必拜的,就好似是报备一样。
对着供台,我按照昨夜里孟东李叫我背的话,念念有词:“弟子楚盼娘,自今日起拜入长空门门下,为孟东李第九弟子,在此上表三清。”说完,朝供台拜了三拜,将九支香插入香炉,又跪在蒲团上,先朝掌门叩三个响头,再朝孟东李磕三个响头。
“起。”苏掌门微一扬手,我再从蒲团上站起来,听他和孟东李一人一炷香时间的教诲,待两人都讲完了,终于到了记入师门谱的步骤。
“自今日起,楚盼娘正式入我长空门门下,排入安字辈,特赐道号……安淳。”
什么?鹌鹑?
“望尔心境安娴品德淳美。”
“谢掌门。”不管怎么说,我简直要惊呆了啊混蛋!
☆、73三晶剑
我敢肯定;在场五成以上的人都联想到了鹌鹑,万恶啊我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了一张张弯着嘴角布满恭喜贺喜其实是努力将憋笑的势头勉强扭转成别有深意的问候的假仁假义的嘴脸;而其中,自然也不乏姬有时那样娇笑盈盈只差没有咯咯咯咯地发出声响的坑爹货。
在看看上头,依旧保持假正经就好像给我起的这怂透了的道号是他此生最高杰作般的苏掌门,还有旁边只随便淡定地瞥了他一眼便什么也没有表示的我的师父啊……其实她也是想到了的吧,只是懒得替我这可怜巴巴的徒弟声张正义吧!!!此时此刻我是无比地想跑回去抱常大寨主的大腿;向他哭诉原来这修真大派还时兴下马威的……灭了他们灭了他们灭了他们啊魂淡!!!但寻思来寻思去,以我对她的了解,她这会儿该是眯着眼睛在心里乐翻了……哎,作孽啊我这辈子遇上的都是些什么人。
掌门在虚空祭出巨大如天书的师门谱;在一堆道号的中间用拉风的灵力写上发着蓝光的“安淳”二字;我便有种此生的修真之路大概也就这样了的莫名沮丧感。待师门谱渐渐消失,按照流程,便是孟东李这师父赠予法器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会送什么,只知道往往都是件兵器。就像赤仪小道姑的小红剑,我也问过姬有时,她说当年师父是送了她一把白色的羽扇,上面插满神鸟鹔鹴的羽毛,名曰莫如扇,可攻可防,永不凋落,细算起来,还是个上品法器。我听她讲起来只觉得孟东李给的东西应该会很高档美观,不免抱了些小小的期待。谁不乐意自己的兵器又漂亮又厉害?
“楚盼娘,自今日起,你我便以师徒相称。为师在此赠予你一样兵器,望日后用功修行,勤勉不殆。”孟东李说着,摊开右手手掌,手心朝上,祭出一把通体冰蓝的三尺细剑:“此剑名曰三晶,取自极北万年寒冰之精,灌入五海之水与一滴螭龙之血凝炼二成,是为一件上品法器,此物乃为师五百年前亲自炼制,尚未认主,便予你作入门之礼吧。”说完,便将三晶剑传给了我。
待小蓝剑到手,我才能够细细地观察,当真是骚包得可以,极大地满足了我庸俗的虚荣心。但见这把细剑三尺身长,约两指宽,通体冰蓝透明,隐隐可以看见内有液体流动,宛如秋水盈溪,剑柄也是寒冰的材质,雕刻有蟠螭纹和卷云纹,细腻规整,剑柄末端圆雕出一龙头,握在手里是十分动人……不对,是超级冻人!!!连无极丝衣也挡不住的刺骨冰寒。
“现在就滴血认主吧。认主之后,便不会有寒冷之感了。”上方孟东李又道。
我发现扯上这修真就是不停地戳手指,比过去一年一次的体检还要频繁。从头上拔根簪子下来,戳破小拇指,挤出血珠划在剑身上。不多时,剑身微微颤动起来,散发出幽蓝的微光,剑身上的血痕渐渐被微光覆盖,待光芒褪尽,血痕也已消失不见。这就算认主了吧,此刻我丝毫不觉手中寒冷,却仿佛是和手掌一般的温度。
“谢师父!”我倒扣剑柄,向上方二人拱手。二人点头,叫我退到人群里去,又顺便讲了些门中内务,这场拜师大典总算有了了结。
回去的路上,姬有时看着我的剑啧啧啧个不停,直道:“咱们师父造的物件怎的越来越花俏了,当年我那只不过是把寒碜的白毛儿扇子,你百岚六师姐得到的也不过是两个紫金铃铛,到你这儿就是这么灌水的小骚剑了。”
“去你的小骚剑!”我忍不住出口反驳,颇有些护短的心态:“你们一个扇子一个铃铛哪个不比我的剑骚气?还敢说师父的不是,看她不拍死你。”
“呵呵呵,师父才不会干这事儿,你说是不是,六师妹?”姬有时用手肘顶顶旁边一边走路一边还能打瞌睡的赫百岚,赫百岚脑袋朝前头猛地一点,瞬间清醒了一些,眯着眼睛对我们迷迷糊糊地点点头,道:“是啊。”是完又打了个哈欠进入状态了。要我说,这哪里是云游回来的人?分明是梦游回来的呀!我本还想着等隔壁的六师姐回来了,若是个温婉娴静的人,日后修行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她,再不问姬有时这厮了,可现实总能将计划击得个粉碎,问这个睡菩萨还不如问那个妖孽呢,好歹十句里八句妖里妖气不像真的总还能有两句能听。
回屋之后,我便什么都不管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没办法,一早的大典折腾得我身心疲惫。待我睡醒了,天都黑得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不用考虑吃些什么,了无睡意之下只能坐起来练天轮诀,将姿势摆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直从天黑练到了天亮,可悲身体里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丝毫无进展可言。
我有些不安,越发地想与常问夏说说话,或者只是听她说话也好。
“常问夏,我好想你啊……”我对房梁自言自语,一想到或许她这会儿压根儿没抱着八卦镜看我,便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力气。
心浮气躁便练不好功,我决定出去溜达一圈,方方踏出房门,便被门前舞扇的姬有时吓了一跳。
“呵,可算出来了啊。”她停下羽扇走过来,笑得意味不明。
“干嘛?大师姐你等我啊?”我防备地往里缩了一步。
“师父叫我来告诉你,今日起你便要做外修的功课了。”她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本蓝皮秘籍给我,我接过秘籍,幻想着上头记着些类似万佛朝东和九阴真经的绝世功夫,可反过来一看,上面分明是一点也不高端的《剑法基础》四字,嫌弃的眼神收也收不住。
“还没学会爬就想跑了?”她用的是爬,可见我现在的进展有多糟糕。“按着上面的招式,每个招式练半个时辰,不准偷懒。日后,白天外修剑法基础,夜里内修天轮诀。能挥剑砍断碗口粗细的树干了,剑法基础的外修便算完了,可修行更精湛的剑诀。能感觉到体内有真元力成形了,便是天轮诀略有小成了,亦代表着你正式步入筑基初期。”
“可不可以不练剑?我又不要打架。”我只要长生不老就好了,哼哼。
“不可,练剑有助你感悟天**之奥妙,不能偷懒啊九师妹。”她故作孺子不可教的老先生表情,摇头晃脑背着手坐在一边的石凳上嗑瓜子。修真的人还嗑瓜子?!
“将你那小骚剑拿出来,现在就练。”
“丫丫的不准说它是小骚剑!!!”
照着书上的动作,摆开架势,加上姬有时时不时丢瓜子壳过来矫正我的姿势,一天下来,我累得跟狗一样一套下来是只能记得最后一个收剑动作,人生啊!
夜里继续练天轮诀,虽说依旧没感觉到传说中的真元力,但是或许因为白天练剑累得过分,此刻打坐也比之前更容易心无杂念,静得下来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将近一个月,三晶剑依旧不能砍断碗口粗的树木,倒是能让切口结出一层薄霜。而某一日的夜里,我的体内终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灼热气体盘旋在丹田处。
我大喜过望,知道这或许就是气态的真元力,只是这真元力尚且弱小如游丝,必定不能支持我启用传音石。按着天轮诀上所述,努力感受真元力的位置,尝试用意念配合功法动作引导这一丝真元力在体内运行小周天,炼精化气,使真元力逐渐稳固强大。
待运行七七四十九个小周天之后,我已能明显感觉到原先如游丝般细弱的真元力已成长为一股有力的气体,在经脉中运行的速度越来越快,控制起来也越来越自如。而真元力所过之处,无不舒坦。这就是筑基期么?
收功坐起,我情不自禁地取出传音玉珏,从丹田中分出一缕真元力,注入玉珏,玉珏红光一闪,不多时,耳边响起无比熟悉的声音:“楚盼娘!你终于成了……”
☆、74X?音
“信号还蛮好的嘛。”我下意识地将玉珏当作对讲机放在嘴巴前面讲话;说完了才发现这动作实在可笑,这么高端的东西,揣在身上就好了;哪里要这样时时刻刻地举着。
“亲爱的寨主;你想我了没有?”我边说边奖玉珏贴身放好;躺在床上翘着脚,面朝房梁认定了她能看到我的正脸。
“我想你。”常问夏温柔且略带沙哑的嗓音说着再简单不过的三个字,竟听得我心头一酥有点儿不好意思。
“那……有多想我啊?”我不要脸地追问无聊的话,拽过一边的被子抱在胸前又是抓又是捏好生兴致盎然矫情无边。
“呵呵,比你想我更多。”
“胡说;你丫的每天都可以监视我;就我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在脑子里忆苦思甜,你还敢说我不够想你,哼!”
“虽说看得见听得见,但与你说话你又不会理我,还忽而这个师姐忽而那个师父地到处勾搭,可怜我在寨子里气得躁又拿你没办法,见了不如不见,不见吧更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