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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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在磨蹭什么呢?随便进一个不就得了么?”我见暮炎围着那四十九面镜子转啊转,时不时伸手戳一戳,果见手指能穿透镜面,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四十九面镜子,四十九个选择……”姬有时叹了口气:“天知道它们都是通到哪里去。”
我想着万事必有其因果,这一面面镜子,若是通往不同的地方去,一定也能在它们的表象上找到区别,而这所谓表象,在阵法之中,便是体现在阵纹的不同了吧。
“大师姐,阵纹再给我看看。”
我摊手,姬有时将先前那张画纸放在我手上,我举着画纸歪过来倒过去,又在上面画上四十九面镜子的位置……
“你们瞧瞧,其实这每一面镜子到中间那笼子的直线上,都是不一样的。不过呢,虽说是每一条都不一样,但也有区别大小之分。就好比这几条,不是很像么?”我一边比划着,一边说。
“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得再研究研究。”姬有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连忙又拿了纸笔,将暮炎那厢的阵纹临摹下来进行对比,自然是大同小异的。
我则是要盯着八卦镜,看暮炎会选择哪个出口,并以她的选择推测那一类阵纹所代表的去向。
【楚盼娘……】
诶?是常问夏在叫我……我不能调转画面去看她,便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怎样的环境下用什么表情在跟我说话,只是听她低低的似乎带着些许犹豫的声音,我不懂了……
“嗯,我在。”我将八卦镜交给元夜,让她盯着她家领主的一举一动,便开始与寨主旁若无人的对话。
【你……还在生气么?】
噗!这是来哄我的么?虽说现在不是整这些的时候,但我还是没法儿直言自己险些把先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戏弄之心是止也止不住。
“当然啊。”
【呃……好吧,楚盼娘,是我不好。】
“你哪儿不好?”
【……】
“嗯嗯嗯?我听不到啊……”
【呵呵,你懂的,我是很爱你关心你的,怎么会嫌弃你呢。之前也是权宜之计,才那样说。】
“是嘛是嘛?”我听了不无得意,就是她这话怎么听都不够诚心。
【行了!给你点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我知道你没生气,不过让你开心开心。】
“哎呀你混蛋,我不生气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了么?”
【本寨主才没欺负你。】她鄙夷地说,话锋一变,又道:【言归正传,姬有时在你旁边么?】
“在,找她破阵是不是?真想不到我家寨主也有求人的时候,真是叫人失望啊……”天哪,我嘴巴简直贱到不行!!!
【楚盼娘!看我出去了怎么收拾你!】
“哎呀别这么大反应嘛,我大师姐还在苦心钻研呢。对了,狐狸姐姐已经把笼子和孩子都烧成灰了,这会儿一二三四五总共四十九个出口给她选,她也没选好呢。”
【烧成灰……她还是人么……】
“她本来就不是人啊,你也不是人啊,可以干这些缺德事儿。”
【这些孩子或许已然身故,但若任由他们囚禁于此受那镜妖摆布,便是永世不得超生的下场,可如果是与狐狸一般的做法,他们可就魂飞魄散了。楚盼娘,往日我虽行事跋扈,亦不曾一心向善,但终究是因佛法入道,深知毁人魂魄是何等大事,又怎能草率?】
“好吧,那你是要救这些孩子了?”
【救是救不活了,若我估得不错,他们身已僵死,不过是被强行将魂魄锁于*之内无法离去,而我面前这女孩的痛觉,也不过是生前最后的感官残留在灵魂上的痕迹,其实,毫无意义。如今,我打算超度了她。】
“超度魂魄么?按我大师姐先前的猜想,你这么做,应该也能破解这阵法的。”
【若当真如此,便是桩一举两得的事情了。】
“可你刚才说,这孩子的魂魄被锁在体内,你还能将她超度么?”
【你真是小看了我,好歹我也是佛陀亲自点化,超度这种事,自是难不到我,哪怕她的魂魄是被一只法力高深莫测的镜妖锁住。】
“就你一个蛹妹妹眼力介儿好,盯着大神的脑袋撒野,还一副不得了的样子得瑟。”
【楚盼娘,你今天吞了一整块砚台么?怎么嘴皮子越磨越黑?】
“……”我一时也说不上话,这会儿才发现旁边两位看似做自己的事的人,实则竖起了耳朵在偷听我跟寨主“打情骂俏”。
“咳咳,好了我不说了,你先把那喊没完的小姑娘超度了吧,我们还得观察观察狐狸姐姐这边,才能帮你选路。”
【行,一炷香之内,莫要打扰我。】常问夏说完这句,便不再出声。我想她这会儿或许已经开始咏唱经文了,随即又朝姬有时和元夜扬了扬眉毛,示意戏已经完了,还请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各干各的事儿。
不多久,八卦镜中,暮炎终于有了动作,她将右手探进一面镜子里,紧接着,便一鼓作气闪了进去。她这选择想来没什么根据,估计也不过是称之为直觉的念头而已。
“记下了么?你们领主是进了哪面镜子。”姬有时抬头问。
元夜点头,指了指姬有时手中画纸上的四十九面镜子之一。
“从这面镜子开始,左三、左九、左二十五还有右十,右十八按理应是通向类似的地方,且先看看她现在是在什么地方。”
暮炎那边,八卦镜在一片混沌之后,终于又显现出其本来的面目。这是一片银白的颜色,再细瞧之下,原来是一个杏花园。暮炎着了一身火红,正如初见之时的衣装与发色,她踏在弥漫于地表的雾气上,一步一步从杏花树下走过,如一团耀眼的火焰燃烧着满眼的银花,艳丽至极。
过于美丽的东西,总是失了真切。就如眼前这景象,是幻境,我们都心知肚明,只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打破这美丽寂静,还原它本来的虚无。
暮炎停下,一双不经心的眉眼环视着四周的动静,连风都没有,更遑论动静。忽然,她眼睛眯起,似乎看到了什么,抬脚便往那方向赶去,脚步急切。我拉远了八卦镜中的景象,却因密布的杏花,并无法看出她奔跑的尽头有些什么如此捉紧了她的心。
她……到底是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越来越少… …哎……
☆、第149章 真假
“愁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你醒醒,是我啊。”
咦?狐狸姐姐还真是走运;这就跟我师叔碰上了,只是,只是我师叔怎么会在树下小憩;都这种时候了。是晕倒吧……看来这林子有古怪;我这般笃定着。
那边,暮炎跪下/身子抱住廉不愁轻轻摇晃,廉不愁眼帘微颤,不多时,便醒了过来。暮炎见状;连忙将她扶起,一边环顾四周一边问:“你怎么躺在这儿?身子不舒服么?这林子有什么古怪没有?出不去吗?怎么连你都没有办法?”
廉不愁看着暮炎,轻笑起来:“呵呵;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倒是怪可爱的。”
这话却惹得暮炎面色一阵不自然,皱着眉头要愁又要笑的;扭扭捏捏道:“你还从未说我可爱过……”
“哎,她们什么情况,这都打情骂俏起来了。”我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八卦镜里的两人,却惹得身边两位斜了眼,讥讽出口:“你刚才不也是在打情骂俏?”
秀恩爱真是大罪,我这才有了觉悟。
“你向来可爱,我早就知道的。”廉不愁再次说起或可以算得上情话的情话,原来她私底下对狐狸姐姐这小情人是个这般甜言蜜语的德行,真看不出来,让人大跌眼镜。
“好了,其实你没来的时候我便在这里摸索过了,苦于找不到出路,一时又觉困乏,才休憩了片刻。”
“困乏?”暮炎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转瞬间又蹙着眉心关切道:“你怎会觉得困乏?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问题?”
“别的问题?”廉不愁顿了顿,似在感受体内状况,忽一站立不稳,竟软倒在对面那人怀中,以前所未有的羸弱口气道:“我……提不上力气,也不知是怎么了?”
“呃……”暮炎连忙将人抱稳,温香软玉在怀面上也不禁浮现出心猿意马的神态,嘴上却也不停:“你都不知是怎么回事了,我这一时间也没有对策,可怎生是好呢愁儿?要……要不我先抱着你坐会儿。”
“好。”廉不愁表现得十分温顺,大有病来如山倒之势,小模样可让我大开眼界了。暮炎又将她扶到先前的树下,就地靠着树干坐好。廉不愁头抵着她的肩,却左右不觉得舒适,又开口道:“不如你变回狐狸的模样,我喜欢那样抱着你睡。”
暮炎自然不会拒绝,反而弯着媚眼欣欣然,摇身一变就献出了原形,一只火红的九尾大妖狐,温和地趴伏在地,九条狐尾褪去了火焰蜷曲在身前,看起来柔软得不像话。
廉不愁一边躺/□子,四目相对间,又轻轻地抚摸任她作枕头的九条尾巴。大狐狸舒服地眯眼,尾巴尖尖上还俏皮地勾啊勾,受用非常。廉不愁微微仰起身子,左手支撑着地面,右手则似在把玩其中一条狐尾,脸也慢慢靠近,对着狐狸的鼻尖就要印下一个吻,只突然间,一道寒意逼人的声音响起……
“哪里来的妖孽?”
这……这声音……
我们仨险些掉了下巴,看着画面中廉不愁并未开阖过的嘴唇,心里又反复推敲刚才是听错了呢还是听错了呢还是听错了呢?只两两相望间看到另两人同样吃惊的嘴脸,才相信了自己的耳朵……这是哪门子的邪门事儿!刚那声音根本就是廉不愁的嘛!
那边狐狸姐姐的反应也是极快,忽地就跳起来,龇着牙警惕地看向声源,身法好是敏捷。只是一见来人,便不自觉退开两步,看看近前的廉不愁,又看看远处的那个,面上没有一丝松懈。
近前的廉不愁立马站了起来,几不可查地扫了眼右手,又用一双厉眸向对面那与自己长相不无二致的女人放出无形的杀气:“你是何人,竟易容成我的模样。”
“这话当是我问你的。”远处那廉不愁出言反击,又转而皱着眉对时刻保持警惕的九尾狐道:“炎儿,还不过来。”这是要上演真假廉不愁的戏码啊!一点儿创意也没有!
“我又怎么知道你们谁真谁假?”狐狸姐姐并没有依言上前,倒是又退开了一些,与之前出现的廉不愁也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内。这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这两个师叔了,姑且称呼她们第一个廉不愁和第二个廉不愁吧。
“炎儿……你竟信她,不信我。”第一个廉不愁将视线从第二个廉不愁身上转移到暮炎脸上,失望之色尽显。
暮炎脚下踌躇,片刻的犹疑之后,又重拾防备:“我现在谁也不信,没准你们没一个真的。要打便打,这般戏弄于我,是欲意何为?”
“炎儿,你方才没发现,这妖孽想对你做什么吗?”第二个廉不愁似也没指望暮炎能说出什么来,冷眼瞥向第一个廉不愁:“说吧,你想用九尾狐的尾巴做什么?”
“刚才你们有看到什么吗?她们‘亲/热’的时候,那位领主夫人对领主高贵的尾巴做了什么?”元夜突然十分浮夸地问我们,或许出于不确信,还是用领主夫人来尊称那个至今不明真假的廉不愁。
我和姬有时默契摇头,实际上,因为角度的缘故,只以为那时候两人是在*玩尾巴,并没能看个清楚。可听那第二个廉不愁话里的意思,难不成那女人的真正目的是想把狐狸尾巴给拽下来?想到这里,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看向旁边俊美无边的元夜,她正十分破坏形象的偷偷用手摸着自己的屁股,看来也是心有余悸。
“你以为这样诬陷于我,炎儿便会信了你?”第一个廉不愁沉下脸,表情十分吓人。
三方对峙间,忽然,又发生了怪事。只见再第二个廉不愁身边,又出现了许许多多个廉不愁,我一时也没数清楚,只大概知道少说也有十来个,这是闹得什么鬼?
第二个廉不愁左右看看,那些廉不愁同样左右看看。第二个廉不愁冷笑一声,那些廉不愁也几乎在同时冷笑一声,我仿佛已经辨不清这许多廉不愁里,哪一个是先前便已出现的那个。
“炎儿,你别靠那妖孽太近。”那些廉不愁异口同声。
“分明自己才是妖孽。”第一个廉不愁危险地眯起眼,祭出一把短刀,直直射向那众多廉不愁中的一个。被射中了心口的廉不愁甚至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体便自那创口处开始龟裂,直至血红的口子蔓延全身,但听嘭地一记脆响,那具身体便化成了晶亮的粉末,转瞬即逝。
“瞧,那些都是假的。”第一个廉不愁对暮炎道:“你还不快过来?”
暮炎在原地晃了晃尾巴,思虑片刻,才飞快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