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夫子之春满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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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荷清低下头,把花簪袖在怀里。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张傲欢扣住梅荷清的肩膀:〃你是不是生气了?还有,你买这支簪子,真的要送给那个姓秦的?〃
梅荷清扭动身体,想躲开他的钳制:〃说了不关你的事。〃
他的动作彻底惹恼了张傲欢。
〃好,不关我的事。〃张傲欢咬牙切齿地说,他眼睛发红,突然把手探进梅荷清怀里,将那支簪子掏出来,手上一用力,将簪子折成了两半,扔在地上。
他不要梅荷清送给院里的那个姓秦的!
他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梅荷清从来没有送过自己东西。
他只觉得心里很难过。
〃你!〃梅荷清也急了,簪子好歹是他四两银子买的,虽然不值那个价。他不心疼钱,真正叫他生气的,是张傲欢蛮横霸道的态度。
多日郁积在心里的那股邪火一瞬间爆发出来,梅荷清伸手就给了张傲欢一拳!
张傲欢被他打了一拳,有些发愣,见梅荷清又要走,他心中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前一扑,把梅荷清扑到地上,用双手和双腿把他压制住。
〃滚开!〃梅荷清怒吼。
张傲欢用力制住他挣扎的身体,低下头,突然就愣住了。
梅荷清的脸庞因为气恼变得粉红,头上的浩然巾也在挣扎中掉了下来,一头黑发铺在地上,狭长的眼眸不知为何蒙着一团雾气,蹙起的长眉,紧抿的嘴唇……
〃滚!〃梅荷清又喊了一句。
张傲欢脑袋昏沉沉地,根本就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
〃荷清……荷清……〃他口中喃喃说出这两个字。
梅荷清躺在地上,轻轻地喘息,他的额角渗出了汗珠,映衬着粉色的脸颊,让张傲欢一阵恍惚。
鬼使神差地,张傲欢低下头,把他的汗珠一一舔了下去。
梅荷清僵住了。
〃荷清……〃张傲欢含糊地说,他只觉得全身一阵发烫,四肢百骸都像烧起了火,一道道,全部汇集到了他的下腹。
张傲欢紧紧的抱住梅荷清,只有这样,才能另他被火燃烧的身体好受一点。
梅荷清也发现了他的异样。张傲欢身体的变化通过两人身体的接触准确地传到了他的大脑里。
〃张傲欢!〃他气急败坏地大喊。
张傲欢恍若未闻,他用力地蹭着梅荷清,头扎进梅荷清的颈窝处,胡乱地舔舐,手也伸进梅荷清的衣服里,抚摸他腰侧的肌肤。
梅荷清又羞又怒,现在是白天,又是在外面,桥边本来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
张傲欢用头蹭开他胸前的衣襟,将脸埋在梅荷清的胸膛处,就像是一只发情的野兽,毫无章法地乱舔乱咬。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在他的潜意识里,只有这样做,才能平息他身上燥热的感觉,也只有这样做,才能令自己难过的心平复下来。
忽然,张傲欢全身一个旋转,被梅荷清推离身体,倒在了柳树下面。
梅荷清站起来,双手发抖地整理着衣襟,把浩然巾捡起来重新戴上。
他没想到张傲欢会对他做这种事,即便他喜欢张傲欢,可他一点都不开心,他感觉受到了侮辱和欺骗。
一边给自己心爱的姑娘买珠花,一边来骚扰自己,梅荷清心里冷笑,张傲欢,还真有你的!
〃荷清……〃张傲欢也站起来,发现梅荷清冷若冰霜的脸色时,他呆在了原地。
仿佛被兜头倒了一桶冰水,把他的热情全部浇灭了。
〃荷清……〃他走过去,想靠近他。
梅荷清不着痕迹地闪身,从地上拾起那两段花簪,径直朝前走去。
张傲欢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梅荷清离开,他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半晌,张傲欢突然转过身,奔进河里,把自己的身体埋进河水中。
三月份的河水还是很凉的,可张傲欢明明感觉到自己脸上涌过了一道道热流。
大概是眼泪吧。
梅荷清从没有这样对过他,那样冰冷的脸色,沉默的表情,决然而去的身影……
从来没有……
梅荷清冷着一张脸回到韩家,由于说好了给韩靖昙代馆,他就搬到了韩家来住,推门进去,也没有去找韩靖昙,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叫小厮给他烧水,他要沐浴。
这个小厮是他从梅家带来的,十岁上就跟着他,现在已经十六岁了,叫梅溪。可能是两人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两人长得也有些相似,梅溪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梅荷清。
自己家主子说要沐浴,梅溪赶紧叫厨房里烧水,跑到厨房,正撞上韩新。
话说梅荷清在韩家的地位,仅次于韩靖沧。当然,韩家地位排第一的要数最不好说话的韩靖昙,第二的是最不好对付的韩原,第三才数上赚钱养家的韩靖沧。梅荷清住在韩家,就是韩家的第四个主子。
韩家仆人不多,不是养不起,而是韩靖沧不喜欢。
除了一个伺候韩靖昙的韩新,一个伺候韩靖沧的韩忠,伺候韩原的奶妈,一个厨子,就剩下了管家韩全。铺里据说也有两个伙计,庄上也有管庄的,但家里就这么几个人。
这几日韩靖沧为韩靖昙的事奔波,韩全就去铺里和伙计们操持绸庄的事。所以梅溪刚来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这么大的宅子,里面寥寥无几没有几个人。
厨子去买菜,烧水这种活就落在了梅溪身上。
韩新坐在厨房的板凳上吃烧饼,见到梅溪,把烧饼分给他一个,又把面前的一大碗梅菜扣肉和一盘烧鸡朝梅溪面前推了推。
梅溪笑道:〃你不去伺候你们家爷,却在这里偷食吃!〃
韩新撇撇嘴:〃这是爷赏我的。〃
〃我不信。〃梅溪点了火,在灶膛里塞满木柴,坐在韩新对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吃。
韩新笑着说:〃你怎么跟大姑娘似的,我给你吃,你就吃呗。〃
〃你在这里偷吃东西,我如果吃了,就和你是同伙了。〃梅溪咽咽口水。
韩新无奈地说:〃真不是偷的,是大爷赏我的,你不信,可以去问大爷。〃
〃真的?〃梅溪见他说的认真,有些动摇。
韩新用力地点点头,说:〃你不信就算了,我是看你是梅家的客人才让你吃的,如果是韩忠,才不叫他吃,馋死他!〃
梅溪将信将疑地拿起筷子,韩新就把烧饼塞进了他的手里。
〃我说,〃韩新摇摇手指:〃你现在烧水做什么?〃
梅溪边吃边说:〃我们家公子要洗澡。〃
〃恶,真是麻烦。〃韩新吐吐舌头:〃这些公子少爷们,就是事多,现在刚过午时,就要洗澡。〃
〃你别瞎说。〃梅溪放下筷子,跑到灶膛处看了看,又加了些柴火。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捏?评论快到碗里来
☆、第二十三章
〃我问你,你们家梅公子,对你小气不小气?〃韩新问。
梅溪疑惑地看着他:〃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随便问问呗。〃韩新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
梅溪看他吃得慢条斯理,不禁问:〃你不在韩公子身边伺候着,韩公子有什么事怎么办?听说韩公子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
韩新神秘兮兮地说:〃有我们家大爷在,爷的事就不用我操心了。〃
〃大爷没有去铺里?〃
〃没有,自从我们爷挨了打,大爷一次也没去过。〃
梅溪感叹道:〃我听说过许多亲兄弟反目成仇的,像大爷对韩公子这么好的,真是少见。〃
韩新夹走最后一块鸡肉:〃五年前爷的家乡水灾,全家只有大爷和爷还有小原儿活了下来,兄弟两个抱着个孩子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相依为命五年,兄弟之间的情意当然不是我们能想的。〃
梅溪懵懂地点点头。他刚吃过饭不久,吃了两个烧饼就不再吃,专心去烧水。
水烧好,韩新还在悠闲自在地吃,梅溪忍不住说:〃我看着,韩公子对你也很好啊。〃
韩新想了想:〃好也说不上,坏也说不上,就是有点小气。〃
〃怎么说?〃
〃上次去京里,他带回来了好几把描金扇子,我求了半天,一把也没给。〃
梅溪呸了他一口:〃你真嘴大!这种东西也敢要。〃
韩新皱着眉头:〃那次我和爷去你们梅家,看见你夏天用一把破蒲扇,我才想向爷要了给你的。〃
梅溪一愣:〃你说什么?〃
韩新不自然地扭过头:〃没有说什么。〃
〃不说算了。〃梅溪转身就要走。
〃是要给你的……〃韩新在他后面轻声说。
梅溪这次听得清楚:〃我不要,我才不会平白无故收别人的东西。你如果想给我,咱们换一件。〃
〃好,换就换。〃韩新放下筷子,说:〃等爷给了我,你就和我换。〃
梅溪点了点头。
梅荷清仔仔细细洗了澡,把衣服扔在地上,吩咐下梅溪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就躺在了床上。
刚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浮现出了张傲欢那张脸,他气冲冲坐起来,从床边的小箱子里翻出一把折扇,手上一用力,就撕了粉碎。
重新躺在床上,梅荷清攥着被角,把脸深埋进了枕头里。
听说梅荷清自消食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房间里睡觉,韩靖沧专门去看他,走到门口,就被梅溪拦住了。
〃公子吩咐过,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梅溪义正言辞地说。
韩靖沧笑道:〃我来看你们家公子,听说梅公子没吃夕食,是饭菜不合胃口?〃
梅溪摇摇头。
〃那,难道是病了?〃韩靖沧猜道,这样一想,更想进去看看。
梅溪依然摇头。
韩靖沧莫名其妙:〃可为什么不吃夕食?〃
〃公子只是睡着了。〃梅溪很尽职:〃韩爷,你就别进去了,公子让我在门口守着,不叫任何人进去。你进去是没什么,倒霉的可是我。〃
韩靖沧也不想为难梅溪,何况他现在心里只有韩靖昙,心早就飞到了韩靖昙身边。他来看梅荷清,也不过是单纯看望一下,关心一下,他真正视为珍宝的,还是韩靖昙。
梅荷清这人个性古怪,韩靖沧也知道,他自认为是梅荷清怪癖发作,不让人进去,所以也没有坚持,嘱咐梅溪:〃照顾好梅公子,如果梅公子有什么事,第一个拿你是问。〃
梅溪点头:〃公子待我如亲弟弟一般,我怎么会不好好照顾他?〃
韩靖沧这才放心地走了。
几乎是想也没想,他就走到韩靖昙的院子,随便寻个事将韩新支走,自己便进了外屋,将门从里面锸上。
本想今夜可以和韩靖昙享受一下美妙的春夜时光,但他忽略了一个不稳定因素,那就是韩原。
刚刚将门鍤好,韩靖沧就听到小家伙哇哇的大喊。
他急忙走进里屋,就看到韩原趴在炕上,捂着自己的脑门,委屈地控诉:〃爹你用力太大了!〃
韩靖昙邪恶地笑:〃不用力的话,怎么叫弹脑瓜嘣。〃
〃那……那再来一回!〃小原儿大喊。
韩靖昙奉陪到底:〃好。〃
韩靖沧走到他们身边,默默地看着两人掷骰子。看了一会,他就看出了规则。
很简单的游戏,两人各掷一次,比谁掷的数大。如果小原儿赢了,就可以得到一块牛皮糖,相反如果韩靖昙赢了,就弹一下小家伙的脑门。
不过据韩靖沧观察的这几局,小家伙好像只赢了一次。
他扬着自己红红的额头,可怜兮兮地对韩靖沧说:〃大爹爹,爹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那我们不玩了好不好?〃韩靖沧趁机诱哄,〃小原儿去和奶妈睡觉。〃
〃不好!〃小家伙坚决不同意,他拉着韩靖沧的袖子:〃大爹爹,你帮我玩几回。〃
韩靖沧没料到小家伙会提这样的要求,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韩靖昙,发现后者也正在看他,嘴角挂着一丝挑衅的笑?
韩靖沧顿时热血沸腾,既然雪蓬想比试一下,他陪陪他又何妨?
他觉得是时候亮亮剑了。
依旧是同一个骰子,在韩原手里输得一片狼藉,在韩靖沧手里却赢了个盆满钵满。
小原儿捧着一堆牛皮糖,嘴里都笑出口水了。
韩靖昙也纳闷,怎么骰子到了韩靖沧手里,就像找到主人似的,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眼看手边的牛皮糖所剩无几,韩靖昙把骰子一扔:〃不玩了,我困了。〃
小原儿听到这句话,首先不干了:〃再玩几把!再玩几把!〃
韩靖昙用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小光头:〃再喊就叫奶妈把你抱走。〃
小原儿立即禁了声,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韩靖昙。
〃天不早了,小原儿,你该睡觉了。〃韩靖昙又下达第二道命令:〃自己铺被窝,脱衣服。〃
小家伙不敢违拗韩靖昙,只好钻进自己的小被窝里,老老实实睡觉。
韩靖沧就守在他旁边,安静地看着,他觉得现在的小原儿,分明就是过去的韩靖昙。
等他睡着了,韩靖昙轻声问:〃听说楚焰醉倒了,现在醒来了么?〃
韩靖沧靠近他,抚摸这他的头发:〃放心,已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