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权臣为邻-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的。一直以自己老家人杰地灵出才子为荣。如今听到谢鹤被这般污蔑,并且得知是自己酒楼里的客人做的,当下就带着人上来了。干什么?送客!钱他也不赚了!只是自此把张独列了拒绝来往户。南桑瓦舍也做出了一样的决定。
张独下楼灰溜溜的离开时,几乎是人人喊打,就这样他还得跑去给镇国大长公主行礼,道歉,顺便解释。
闻天并不接受道歉。
身边的女使表示:“就你?也够格与我们大长帝姬说话?什么东西!”
四周一片叫好声,这可比听说书刺激多了,今日得见公主风采,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大长公主轻轻松松,都没有出手,就化解了一桩儿子有可能会遇到的危机,她倒也没有再作停留,只是让她带来的将士自己玩,她先带人回去了。
走之前,大长公主还朝着酒楼深深的看了一眼。每个人对这个眼神都有不同的解读。
但谢介却门清,他娘是在对他说……看老娘今晚回去怎么收拾你!
谢介:QAQ娘,你听我解释,我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要说:神宗:为啥我女兄叫闻天,我二哥叫闻地,而我叫闻盆子,我是捡来的吗?!
蠢作者:……因为我也不知道天地之后还能起个啥。
*关于老娼八卦当年才子的这个事,其实我的灵感是来自美食家苏轼同学。不是从哪本书里看到的,说,有个老娼曾对一个在苏轼之后当杭州太守的太守讲过,当年苏大才子任知州,是怎么邀请了一批好友,用几十艘载满歌女舞姬的游船(就是,一个朋友一艘船,船上几个女妓为伴,应该是那种小型船),泛舟西湖,吟诗作画的风流往事。据说是在风水最佳的地方吃早点,下午去望湖楼登顶,晚上秉烛而归,还有时间逛一圈夜市。这种传说中真假不得而知,毕竟苏轼在宋朝就很有名,而很多人都喜欢编名人故事。哪怕及至今天,不也经常有什么“马云的三十个生活习惯”、“莫言曾说过”(关于莫言老师的这个,莫言老师亲自转发微博辟过谣,亲们有兴趣可以搜莫言的微博看一下哈哈哈哈哈哈)
*回音壁:就祈年殿那个回音壁,站在上面声音是真的能够被放大的,古人的智慧就是这么神奇。
第53章 第五十三份产业:
谢介磨磨蹭蹭的一直不敢回府,但展豁然等人却很有眼色,早早的就表示要散摊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可我不想找我娘啊。”谢介前所未有的露出了一丝胆怯。
“您怕什么?”有房朝辞的朋友疑惑道。据他们从家中长辈口中所知道的有关于谢介和他娘的故事,永远少不了的一句都是“溺子如杀子,我可不会像大长公主宠溺谢豚儿那般害了你这个兔崽子”。没有任何一个有上进心的衙内会想要成为谢介,但他们却无疑都想要拥有一个大长公主那样的娘。
在大部分人的脑补里,大长公主对待谢介的态度,只可能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要上天一定主动给搭梯子的类型。甚至也许谢介长这么大,都不会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是存在一种家长真舍得下手去打孩子的。
谢介不得不打断了他们的脑补:“大多数时候我娘对我确实很好,比你们能想象的还要好。”
但……也有少数时候,闻天会压不住自己的火气。作为行走坐卧总是自带一股杀伐之气的女女中豪杰,闻天同学并不觉得自家的儿子就那么经不得一丁点的疼痛之苦,只是大多数时候她能够忍耐谢介种种的离经叛道的行为。
唯独有两种情况,哪怕越界一点闻天都不会忍,一定会给谢介一个深刻的教训。
一,谢介又犯蠢伤害到了自己;
二,谢介又坑了爹。
而谢介今天的表现,可以说是这两个底线都凑齐了。
明明有房朝辞在一旁死命拦着,谢介还险些上了张独的套……他就差在脸上左右各写上“人傻”、“钱多”的字样。
但该散的摊还是会散,该去面对的娘也必须去面对。展豁然很不讲义气的先跑一步,和别人私下去续摊了,只剩下了谢介和房朝辞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
房朝辞在心里默默给了好友一个“干的漂亮”的鼓励眼神。
马车每多靠近家门一点,谢介就会更加贴近房朝辞一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房朝辞就成为了仿佛能够给予谢介无限安全感的那个人。
房朝辞……也有点小享受这种感觉,任由谢介在车厢里,从与他牵手再到整个人都抱住了他的胳膊,而没有点破。
不等马车到公主府,谢介就强烈要求下来了,据说要漫步回去,顺便赏月,他对房朝辞振振有词的表示:“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吗?”
房朝辞并没有点破谢介的小心思,反而附和道:“确实很美。”
一高一矮,身高十分般配的两人,就这样开始了在初冬的深夜月下漫步。谢介手上还非要抱着那个房朝辞买给他的琉璃跑灯,小短腿走的要多慢有多慢,他对不好好看前路,反而一直看着他笑的房朝辞别扭的说:“你别误会啊,我才不稀罕这个哄小孩的玩意呢,只是、只是……”
“只是正好用来照路。”房朝辞连理由都贴心的为谢介想好了。
“对!就是这样没错!”谢介肯定的点了点头。
道路毕竟是有限的,谢介走的再慢,家最终还是到了。
直至真的走到了家门口,站在烛火跳跃的纱罩灯下,房朝辞才驻足对谢介道:“其实你不用怕的。”
“那不是你娘,打的不是你的屁股,你当然觉得不用怕了!”谢介一脸的哀怨,在几尾肆意游动的小鱼和灯光的映照下,谢介的眉眼好像变得更加精致,不似人间。哪怕俱是一片清愁,也让人心旗摇动。
美人的愁苦总是令人怜惜的,哪怕他只不过是在作天作地。
房朝辞放柔了声音,像极了今晚酒阁子里上的一道名为蔷薇露的甜酒,盛放在西域玻璃盏中,呈现出一种静谧又温柔的色彩。他继续搬开了揉碎了的给谢世子解释:“咱们今晚的消费没用展豁然掏钱,是帝姬殿下掏的钱,翻倍。虽然没有明说那是赔偿给店家赶客的损失,但帝姬殿下一向就是如此豪爽。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谢介很努力的想了一下,犹豫想的太投入,甚至不自觉的放下了一开始抱在怀里的琉璃炮灯,改为一手提着琉璃灯上面的木制手柄,让灯垂悬在了离地不足几掌高的地方,缓慢转动半圈,又在力的作用下回转半圈,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在谢介素色的袍子上投出灵动的光影对比。
但谢介最终还是只说出了:“代表了我娘比我有钱?”
“……这代表殿下的心情其实是很好的。”房朝辞情难自禁,抬手轻弹了一下谢世子的鼻尖。“若殿下心情不好,也顾全不了这么多,至少得等第二天气消了,想起来了,这才能派人去给店家送钱作为补偿。”
“她丈夫今天被骂了,她心情能好?”谢介自我感觉自己的脑回路才是正确的。
“是差点被骂了,”房朝辞的态度还是那么温和,慢慢和谢介分析,“误会还没传开,就已经解释清楚了,现在的版本是张独想要诬陷你,但谣言这种东西总会有夸大的成分,很快就会变成张独想要给你爹泼脏水了,还没泼成,反被帝姬殿下当场打脸……”
“他完了!”谢介恍然,身姿一震,手里提着的灯中的小鱼惊吓的四散开来。
流言才是一把最利的刀,而自古文人最重名。有了这样的黑历史,不敢说张独在文人圈里再也混不下去吧,至少他肯定是别想再有什么寸进了。
房朝辞摇摇头:“不只是如此。殿下当时不接受他的道歉,就证明这事儿没完。朝廷已经用泰山封禅对百官示了好,下一步就是要杀鸡儆猴了。”
还有什么会比对着一个老牌世家下手更好的效果?还是对方自己把头和刀送上的门。
最重要的是……
“帝姬殿下在楼外,并没有看到酒楼里你的表现,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控制住不让我的朋友们说,谁又会知道你差点冲动了呢?”
谢介终于懂了,眼睛睁的老大,又亮又圆,他对房朝辞说:“你太坏了——”
房朝辞谦虚的笑了笑,一般一般。
“——可是我喜欢!”谢介再一次想要抱房朝辞个满怀,却被房朝辞反抱了个满怀。房朝辞稍微一个借力,就把谢介拦腰抱了起来。谢介的两脚离了地,双手自然而然的就圈在了房朝辞的脖子上。一手提着的琉璃炮灯绕道了房朝辞的脑后,这回游动的小鱼又投影到了房朝辞的衣袍上,与刚刚的谢介一上一下,恰好对应。
谁曾想,一个熟悉的咳嗽声就在这种时候,在他们身后响起。
被丈母娘当场抓包!房朝辞有点慌。
谢介倒是在想通了他娘不会骂他之后一派坦然,大大方方的放开房朝辞,然后还非要一手提灯,一手拉着房朝辞,几步到了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的亲娘面前介绍:“这是我最好的好朋友!”
“好朋友?”短短三个字,却生生被闻天念出了意味深长的味道,她一双不怒自威的凤目上下打量着房朝辞,说不上来眼睛里藏着什么情绪。
“是臣莽撞了。”房朝辞对待大长公主的态度一直都是又敬又爱,各种努力的想要讨好。本来前面都计划的好好的,没想到今日却被闻天看到了暂时还不应该看到的内容。实在是太失策了!房朝辞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谢介,他的智商就掉的厉害,控都控制不住。
闻天却笑了,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了此事。
她自然而然的分开了谢介与房朝辞牵着的手,自己牵起傻儿子,就像是哄小孩子似的说:“还不跟你的好。朋。友说再见,咱们回家啦。”
房朝辞总觉得被大长公主重读的那三个字给狠狠的敲在了心头。如果不是他很确定没有一个古代的女性,能够很容易的接受自己儿子断袖了的事实,那他甚至都要以为大长公主是在对他怒其不争,好像在调侃的说,我都这样给你们制造机会了,你们竟然还只是好朋友?
大长公主不可能这么开放吧?
大长公主……还真就是这么开放。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古代人,在她心里,十五岁快十六岁的儿子已经可以成家立业了,而既然他儿子上辈子那么喜欢房朝辞,颇有她年轻的时候喜欢谢鹤的风采,那她真的没有必要为了个子嗣就让儿子痛苦。
此时此刻,大长公主已经和谢介相携着到了正厅,谢介正闹着让人把灯挂到他的卧室去。
大长公主看着眼前的谢介,心想着,说真的,要死要活非要子嗣后代又能有什么用呢?她和驸马就谢介这么一个儿子,结果谢介有用吗?还不是养的又怂又败家?大长公主在谢介六岁的时候就有了她怕不是要养这货一辈子的觉悟。
然后,又怂又败家的儿子就仰着头,扑到了她怀里:“娘,我好想你。”
真的是太爱撒娇了!
一如小时候那样,沉甸甸,娇滴滴,一旦被缠上,不给买个好吃的、好玩的就别想谢介撒手。当然,有时候闻天也挺不想儿子撒手的,再怎么样那也是她和驸马唯一的骨血啊。
闻天搂着目前比她还矮的儿子,又心疼又满足:“以后可长点心吧,恩?”
谢介身子一僵,做了一次垂死挣扎:“娘,我没上当。”
他娘却只斜了他一眼,淡定的回了一句:“老娘信了你的邪。”
看来是真知道了。谢介欲哭无泪,他娘怎么就知道了呢?明明房朝辞说不会知道的!放心放太早了。
“和房朝辞没关系,我还不了解你?”大长公主简直是谢介表情学的专家级研究学者,谢介什么都没说,她那边已经门清了,“行了,这种事情你要是都能冷静下来处理,我还要反思,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很显然的,虽然上辈子发生的晚了一点,但谢介和张独还是对上了,也闹了这么一出,那个时候大长公主和房朝辞都没能在谢介身边,而张独也已经不是如今这个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张独,比现在还要阴狠毒辣,又权势滔天,最后甚至牵扯出了张老和陈老的学术派别之争,反正就是事情闹的很大很麻烦。
可是……
“再麻烦也就那么回事,有娘在呢,不怕啊。”闻天低头,亲了亲儿子细碎的鬓角。她搂着儿子肩膀的手不由的加重,伤害了谢介和谢鹤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个家里总要有个管事的男人!
谢介:……
谢鹤:……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母子问话日常了。具体过程就是谢介一个劲儿的问他娘在外面都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受伤,辛不辛苦,有没有想他。
谢介说话的语速很快,又唠叨,一连串的问下来,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母子互动里,谢介总是主角,大长公主就支腮在一旁,忍耐他就好。偶尔也会走神想着,谢介绝壁是生错了性别!
不过,想想和谢鹤婚后那几年的生活,谢鹤好像也爱这么腻歪婆妈,闻天又瞬间释然了。至少儿子还是有像他爹的地方的,就是好的不像坏的像而已。她绝对不会承认被这么需要着,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