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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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柳儿看了如意一眼,又看了江承烨一眼,低下头微微一笑:“如意,你可别再打趣我了,我也是闲着没事,何况只是做两套衣裳而已,也不是啥重活儿累活儿,就怕程公子觉得做的不好,不爱穿。”
如意不动声色的进了院子,对着何柳儿笑道:“哟,这衣裳可做的真快啊,可是日夜赶工的吧。”
放一踏进院子,何柳儿就已经望过来了,她手里是一个已经叠好了的包裹布,与她相对而立的江承烨,手中捧着两套衣裳。
如意将那份冲动和烦扰收了收,进了院子。
如意的心猛地一沉——是了,表明心意的时候,她自然是被心里的那股子甜蜜给冲昏了头,便没有想那么多。如今冷静下来,她才猛然发现哪怕自己与他未来会走的不顺,兴许不是因为什么人阻挠,而是因为他本身会如何。
这个时代的男人和女人注定不是站在同等的位置,在他心里,会不会男人三妻四妾是一种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若是这个男人还没有归属地以前,如意对他的行为自然不会有什么约束,饶是自己都不清楚心中为何那般不情愿,也不会多说一句。可现在不同了,她懂了自己的心意,他也有对她的心意,两人的关系已经不一般了,如意觉得自己是有权利来约束江承烨的行为的,可她不过一鼓作气的往院门口走了两步,随着那笑声越发灿烂,她就再而衰,三而竭了。
然而,离自家院子还差几步路的时候,如意忽然就听到了一串笑若银铃的声音。
从何元吉家里回来的路上,如意想了很多。从她和江承烨两人深夜烧了百味楼,再到郑府做出的反应,再到李恒才强抢货物嫁祸连城煜,可中间,隐隐有些什么不对,她一边往回走着,一边理着脑子中的思路。
因为增加了人手,带的人又肯卖力干活,大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开出好大一片地,远比如意给出的阴坡阳坡各一半的指标要多了出来。其实如意也晓得何元吉是想多腾出一些时间出来准备他和吉祥的婚事,而非是让她一个人去忙前忙后。
昨夜搬木材,是李俊早已经跟何元吉打好了招呼的,如意以为连城煜会把李恒才弄过去的郑家木材放到这边,可等她到了何元吉家里时,才发
现连城煜只是从这里取走了一些木材。
总算把性子有些不好的男人哄住了,如意立马就想到了正经事,他让江承烨把菜先拿回去,自己则是去找了一趟何元吉。
回到何家村的时候,两人也腻歪的差不多了,按照如意的意思,她觉得现在还不是一个很合适的公开他们关系的时机,江承烨显然又因为这个说法而沉了脸,如意已经将他的脾气摸得十分清楚,如今两人又是这样亲密的关系,哄起他来便毫不含糊了。
“说的很对。”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好听,似是肯定,似是承诺。
摇摇摆摆的牛车上,俊美无双的男人目光时从未有过的专注认真,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时,带上了笑意与浓浓的宠溺。
男人的手蓦地收紧,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如意抬眸,目光温柔且温暖:“好了,我不问了,你也不必说了。我倒觉得,与其沉溺过去,倒不如好好想想往后该如何过下去,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如意心中的好奇细细密密的爬满了心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他脸侧的轮廓。当她终于等到他转过头来时,又是那样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如意觉得有些气馁,垂着头看着两人牵着的手,忽然动了动手指,在他手上虎口处的一道已经极浅极浅的伤痕上轻轻摩挲。
他……该不会要哭了吧?
江承烨微微别过脸去,如意心中一动,追着他的脸一路凑过去,不料却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掌按住了脑门,又将她一路推了回去,沉声嘱咐她:“坐好,别乱动。”
逆着光对着他的一张小脸,那样认真的神情,仿佛是起誓一般严肃郑重。
她说话的时候,江承烨整个人都愣住了。
面前的男人笑了起来,却不是从前那样或高冷或鄙视的笑,而是看了让她心神荡漾的那种笑,如意跪坐起来,伸手将他的脸捧住,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神情认真的看着他:“不要自卑,就算你只是个偷了人家好看衣裳的小乞丐,我也愿意把你藏在家里一辈子,好好疼你!”
江承烨挑眉:“原来你竟以为我是个有钱的公子哥?”
如意摸着下巴打量着他:“你竟然也做过乞丐?了不得了不得,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有钱人家的公子,就凭你这身衣裳也该是一般人家吃好多年都吃不回来的价钱了!你也算是最有钱的乞丐了!”
这一点如意就没想到了,她甚至十分吃惊的直起身子看着他:“乞丐?你竟然是个小乞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声华贵的衫子,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他和邋遢的小乞丐联系在一起!
“唔。的确是有些腻,可是后来连婆婆也没了,连住的房子也被烧掉了,我就成了到处流浪的小乞丐。和别人抢一个脏兮兮的馒头时,才觉得鱼的滋味那么好。”
江承烨伸手将她不安分的脑袋摸了摸,然后很坏的将她的头发弄乱,如意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故事上,对这些也就不甚在意。
如意认真的听着,偶尔也会插上两句无关痛痒的话,比如晓得他真的吃了很多鱼,便一边点头一边赞许的说:“多吃鱼聪明,所以你聪明!可是你不会吃腻吗?”
“我从小无父无母,身边只有一个婆婆。婆婆年纪有些大,因为我们的住的地方偏僻荒凉,所以她没有太多力气去买菜煮饭,我小的时候,婆婆会给我抓鱼吃,等我大一些,她不怎么能动了,就是我来抓。”江承烨不紧不慢的讲着过去那些事。
那些过往的回忆,他曾不想再去回忆,又或者说,人活一世,总有那么些回忆是想要丢弃,就像它从未在自己的人生中发生过一般,可是现在,当他握着她温暖柔嫩的手,将香软的人搂在怀里的时候,再回想起那些过往,似乎又没有那么难过窒息了。
江承烨换了另一只手牵住她,腾出来的那只手着越过她的后颈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完完全全的控制在自己的怀里。
如意脑袋一歪,直接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嫌我不够痛快,那你痛快的和我说说?”
江承烨含着笑意看了她一眼:“想问什么就直接问罢,这拐弯抹角的毛病改了这么久也没改掉,你倒是不嫌累。”
如意觉得既然在一起了,总不该对彼此的过往一无所知。宁慈的记忆,他无谓去知道,可是何如意的一切,他住了这么久应当是晓得的。如意看着那整齐划一的八条肥鱼,凑了过去:“你这么爱吃鱼,背后是不是该有什么什么故事来支撑?”
昨晚的事情终于被确定,两个根本就是互生情愫的人也终于将这段感情尘埃落定,江承烨终于心满意足的抱得美人归,为了庆祝,他一连买了八条鱼,挂在牛车上随着牛车的节奏一并摇摇晃晃的往村子里走。
如意和江承烨并肩坐在牛车上,一样的姿势,一样的位置,若是说一定有什么不同的,大概也就是两人十指相扣的两只手。
入秋的天气一阵凉风似一阵,吹得道路两旁尽是发黄的落叶,偶尔几匹落叶被吹到道路中央,被路过的车轮子又或是脚掌踩得悉数作响。
第一百零四章 大锅将成又被搅
更新时间:2014…11…2 11:56:19 本章字数:12746
房门紧闭的香闺之中,香芝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衣裳不知道还是几日前穿的,一双美眸已经被泪水泡的又红又肿,她无助的抱着腿,神情有些呆滞。
裴玉容站在门口,身边跟着的是提着食盒的相思。
“把门打开。”裴玉容对一旁的家丁道了一句。家丁有郑泽的吩咐,不敢随意动手,裴玉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的话不管用?是不是要让我请少爷来?”
家丁一惊,赶忙为自己辩解:“夫人……不然何姨娘到处走……本就是少爷的意思,夫人您还是……还是不要为难小人!”
裴玉容目光冷了几分,伸手就去推门,那家丁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片刻犹豫间,裴玉容已经领着人进了房屋。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香芝猛地望过来,还没看清来的人是谁,她就已经扑过去跪在地上痛哭起来:“爷……我错了,我再也不做那些傻事了,爷……求求你别这样对我……”
裴玉容微微弯身去扶她,香芝抬起头,见到来的人是她之后,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从意外惊讶、到痛苦失落、再到最后的愤恨交加,她一把推开裴玉容:“是你!都是你!是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让爷锁着我!你怕我能帮的上爷会占了你的位子,所以你才初初挤兑我陷害我!一定是你跟爷说了什么,才会让他把我关在这里,也不来看我……”香芝越说越恨,整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的,到了最后,她的目光游移到了一旁的一把修剪盆景的剪子,忽的冲过去抓住那把剪子,红着眼朝裴玉容刺过去!
“夫人!”相思大惊失色,可就在她还没来得及抓住裴玉容的时候,已经有一道身影飞身而入,将裴玉容拉到一侧,让已经有些发狂的香芝扑了个空!
香芝转头望向忽然闯进来的男人,还要扬手去刺,一声厉喝已经传了过来:“住手!”
香芝只觉得手腕一痛,握着的剪子也随之一送,就那么掉在地上,啪的一声响。郑泽将香芝狠狠一推,她整个人便直接往后摔在了地上!
香芝愣了一愣,旋即尖叫一声大哭了出来。
郑泽阴沉着脸望向一边护着裴玉容的男人,裴玉容似乎是感觉到了郑泽的不悦,微微挣了挣,走到郑泽身边,对着沈远辉微微一福身:“多谢沈公子。”
沈远辉看了一眼裴玉容,又看了一眼郑泽,脸上的表情终归没了第一次来此时候的和颜悦色,言语间甚至带上了几分质问:“郑兄,你便是这样照顾她的?你这妾侍可真是疯得很,若不是沈某及时赶到,只怕今日郑府就该见血了。”
郑泽伸手将裴玉容扶住,对一边的下人冷冷道:“把人带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香芝已经到了绝望的边沿,被人架走的那一刻,她还拼命地想要抓住郑泽的衣角,只是那眼泪不住的往下流,连为自己求情的话也说不完整,就这样被带了下去。
沈远辉看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眉眼微垂,情绪已经比刚才平静了很多:“郑兄,方才是我冒犯嫂夫人了,情况危急,还望郑兄不要介怀。”
郑泽的脸色依旧算不上好看,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继而道:“郑某家教不严,令沈兄看了笑话,不过内子方才受惊,还请沈兄稍等片刻,待我安置好内子再来好生招待沈兄。”
沈远辉点点头,转身出了,在下人的带领下去了前厅。
郑泽一路将裴玉容送回了她的院子,让相思去找了大夫,便陪着她坐在床塌边。
“我当他为何走了不足数月便又回来了,倒没想到竟又是来看你的……”郑泽的声音有些暗哑,他伸手抚上裴玉容的脸:“看我这位好夫人,即便已经成了亲,还能被这么多人记挂着,真叫为夫不安心。”
裴玉容似乎的确是受了惊吓,微微阖眼,语态疲惫:“阿泽,一直以来,都是你庸人自扰,我即嫁给你,便是一心一意的做你的妻子,你何苦再将那些过去的事情挖出来?”
郑泽冷笑一声:“我庸人自扰?那里告诉我,新婚之夜为何要抗拒我!?裴玉容,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根本就是忘不了他,是啊,他是堂堂尚食令之子,而我不过是从最底下摸爬滚打起来的一一条虫,像一条狗一样跟着你,你一直看不起我,若不是你家道中落,你也不会嫁给我!你当我不懂么!?”
这些年,郑泽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些是,两人除开新婚之夜的那些不快,之后倒也相敬如宾,裴玉容身子不好,所以一直未能与他圆房,被他一直当做了她不愿与他亲近的借口。
裴玉容的脸色变得苍白,她转过头,不再说话。
大夫便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郑泽不再理她,起身等大夫来把脉。他负手踱至窗边,神色深沉,似是在想着什么。
就在这时,前厅有下人过来传话:“少爷,沈公子说他今日有要事在身,已经离去了。”
郑泽沉沉的应了一声,回头看了看正在让大夫诊脉的裴玉容,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何家村里,吉祥一早就起床开始忙活自己的绣活,如意在一旁看着她精致的绣花和甜蜜的神情,忽然就羡慕起她来,拿过一个已经修好的枕头,手指在上面那对戏水鸳鸯上点来点去:“大姐,你手艺这般好,教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