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归途(启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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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显然不肯罢休:“佛爷,张家的血都珍贵得很,你一天之内耗损过多,小心今后下棺寒气浸体,到时候……”
“行了,少婆婆妈妈,”张启山放下茶杯,“你叫齐铁嘴,可不叫齐大嘴。”
说完把左腕上的二响环撸了下来,套在于曼丽葱白的腕子上:“今后不要用梅花钉探路了,太危险,就用这二响环吧。瞧着看我怎么敲。”边说边在虚空中做了个示范。
于曼丽跟着比划了一下。她学东西都快,敲二响环的手势原本就不难,看一眼就记住了。只不过她本不想接受别人送的礼物的,但因是张启山送的,那就有点不一样了。
她想拥有一件他的东西,以后就算真的不见了,起码还有个念想。所以也没有推辞,直接就接了。
只是看齐铁嘴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是有问题。
于曼丽心道,难道这二响环有什么蹊跷,像是能定位读心什么的。可惜即便是张启山欲拿这二响环探她的路,从她这得到什么陆建勋的消息,那她也心甘情愿。
警队里没有急事,天色又晚了,张启山便留在香堂住下。
齐铁嘴先上了楼,于曼丽和张启山走在后面。
于曼丽低低地问:“佛爷,你不怪我?”
张启山反问:“怪你什么?”
“怪我自作主张,差点坏了事,还差点害了你。”
张启山停下来,于曼丽也跟着停下来。
张启山仍穿着早上没脱下来的军装,衣服皱巴巴的,身体挺得笔直:“首先,我们知道了黑尸棺的确切位置。这绝不算坏事。其次,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不用听算命的。他小题大做而已。倒是你自己,你有考虑过自己吗?”
于曼丽前面还在内疚。佛爷越说他没事,她反而越内疚。听到最后,佛爷又绕回自己身上,紧绷的心像被人放进了温水里,轻轻化开。愣了半天,噗嗤一声笑出来。
“佛爷,我还想问你个问题。”
张启山严肃地说:“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很正经的问题。”于曼丽三指并拢,对天发誓。“一定要问。”
张启山提步上楼:“那你问吧。”
“我是想问你,以前有没有女孩子跟你说过你特别特别帅,就是既有少年侠气,一诺千金重,又能策马渡悬崖,弯弓射胡月的那种。”
张启山头上三条黑线:“没有。”
于曼丽歪头看他:“真没有?”
“真没有。”张启山回答地异常诚恳。
于曼丽摇了摇头:“哎,佛爷,你这样不行。”
张启山不解地侧过脸。
于曼丽说:“你太耿直了,这种时候你就该骗骗我,说有许多许多女孩子都夸过你帅,还是巨帅无比的帅的那种帅,让我吃醋才好。”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惹得楼上齐铁嘴郁闷地捂住耳朵:这俩人真是死里逃生?急得我连焦点访谈都没看在楼下排兵布阵,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发狗粮!哼,看我不上天涯发个吐槽贴——八一八我那重色轻友的极品基友。
刚打了一个字,背后一凉。小心翼翼地转头,呃,佛爷的一双火眼金睛简直要把他看成粽子。最后两手端起电脑,只得缴械投降。
然而很久以后齐铁嘴才知道,佛爷连什么是天涯都不知道……
——
第二天一大早,佛爷照例早起。
下了楼,于曼丽摆好了西式早餐,几片吐司、煎蛋、火腿和牛奶。
看见张启山便招呼:“没什么材料,做得简单些。”
张启山点点头:“味道好就够了。”看不到齐铁嘴,又问:“算命的去哪了?”
于曼丽吐吐舌头:“齐老板说他吃不惯‘洋货’,去买豆浆和油条去了。对了,他还说让你不用等他,他要看人下棋呢。”
张启山无奈:“真搞不懂他,都看过解九下棋的人,居然还能看得进去别人下棋。”说着挽起衬衣袖子,开始吃早饭。
于曼丽递给他一柄勺子:“解九?也是九门的人吗?”
张启山笑道:“解九爷在九门排行第九。别看是老幺,他人可不简单,多的一时也说不完。但有一点,这人是我们九门里唯一一个正统知识分子,博闻强识、见多识广,在日本留过学的。”
于曼丽好奇心起:“佛爷没读过书?”
张启山不介怀道:“九门里的人与外面不同,生活环境异常复杂是其一,学得东西别人教不了是其二。我倒是读过几年书的,不过辗转起来,也就没个准头了,最后算是机缘巧合,在警队里谋了份职。不过我虽没上过学,学问可半点不差。”
呵,一点不谦虚。
于曼丽正要打趣他。齐铁嘴提着紫砂茶壶从门外进来,茶壶嘴里还冒着白气。
于曼丽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齐铁嘴很是扫兴:“王大爷不知怎么了,今天居然没去下棋。哎,这世上除了解九,我就能看得进这一个人下棋了。解九下棋步步为营、全是套路,王大爷下棋却完全不讲套路。”
张启山听着听着,忽然心念一动:“你说的这个王大爷大概多少岁?本名是什么?”
齐铁嘴端着茶壶,一双眼睛在镜片后头滴溜溜地转了转:“佛爷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启山道:“这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告诉我那天我和于曼丽去井边取梅花钉时你是否遇见过王大爷,还有王大爷的姓名年龄即可。”
齐铁嘴放下茶壶,屁股一撅坐到张启山旁边:“我知道的不清楚,反正自我出生时王大爷就在茶寨了。至于姓名,大家都只是叫他王大爷,谁也不会去探听别人的名字。还有那晚你们前脚出门,后脚王大爷就进来了。对了,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那副围棋,就那天你们回来我摆弄的那副围棋,就是当时王大爷送给我的。”
张启山心下了然。他有理由怀疑,这个王大爷,很有可能就是昔日抱着水晶棺死在看守所里的王奇军。
——
张启山要回警队,他想把于曼丽一起带回家里。齐铁嘴这里偶尔体验体验生活还行,成年累月住下去、尤其是曼丽一个女孩子,那是肯定不行。
于曼丽想要推辞,找了几个理由到了张启山那里都不成了理由。最后撇撇嘴,收拾好了东西,决定去山口把行礼拿了就去佛爷家。
齐铁嘴却又有意见了——怎么回事,我和佛爷十多年交情还没住过佛爷家呢,怎么能被于曼丽捷足先登。于是用他那张铁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以不占地不放屁污染空气以及绝不哄骗张日山算命为由,争取到了入住佛爷家的机会。
看着齐铁嘴美滋滋地收拾大包小包,于曼丽望天:这真的要进去住?!
☆、第十六章
张启山先行一步,回到警局。刚下车,就看见张日山一脸焦虑地在等他。
张启山急忙锁车上前:“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张启山还没见过张日山这么纠结的表情。
“佛爷,你真要让齐铁嘴也住进咱们家?”
张启山戴上帽子:“有什么不行?”
张日山皱眉道:“佛爷,八爷那个人可精得很,住进来难免不被他发现点什么。”
张启山闻言,低头沉声道:“就是要让他发现点什么才好。”
副官先是不解地愣了一下,随后突然醒悟:八爷精明,惜命,若是此局强拉他进来,他肯定躲得远远的。佛爷一早瞒着八爷,不是真想拒八爷于门外。反而这样撩他,让他自己“不小心”地一点点去发现,逐渐勾起他的好奇心,到最后,他再想脱身也难。
副官这才舒展了眉头,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地图:“佛爷,从九爷那借来的鹰隼叼到鸽子了。”
两人并排走进警厅,张启山刚接过地图,一个人迎面走来。
“启山兄,别来无恙?听说茶寨出了命案,不知调查的怎么样了。”
张启山不用抬头,单听声音也知道来人是陆建勋。
可自从吴老狗给了他照片、他拿去问了齐铁嘴之后,陆建勋几乎没来找过他,也没给他暗里下绊子。算算时间,正好是于曼丽出现的时候。按照他推算的,于曼丽是陆建勋派出来的眼线,所以有了于曼丽以后,陆建勋就没理由自己亲自出马。而最近于曼丽似乎没有再被人控制的迹象。难道是他对于曼丽下的蛊已经失效,而他收到于曼丽要住在自己家的消息了?
张启山旁敲侧击:“多谢陆队长关心,此案属于秘密调查类案件,恕我不能多加透露。但如果陆队想问问别人的情况,我倒是愿意”
“别人?”陆建勋冷笑,“我只对九门的人感兴趣。”
身为一个心狠手辣却城府不深的人,陆建勋在张启山眼里绝对是一个容易看透猜透的人,就比如他现在,陆建勋明着告诉自己他想要九门,一点不跟你玩花花肠子。但同时也透露出另一个消息,于曼丽似乎确实与陆建勋无关。张启山暂时想不明白,干脆礼貌送客:“既然陆队想听的我不能说,我能说的陆队不想听,那我也识趣一点,不耽误陆队时间。”
陆建勋吃了一瘪。眼看着张启山就要拍屁股走人,他眼睛一转,突然得意起来:“张启山,你以为你九门坚不可摧?哼,九门里有的是恨你的人,合纵连横,不只你一个人会。更何况,我也不是非要九门不可。你也知道的,毁了九门,可比得到九门容易得多。”
说完不给张启山回话的机会,一扯警服领子,转身走了。
张启山却不得不多想。九门复杂,恨他的人自然不缺。这些年他能支撑起九门,靠的不仅仅是一个义字,利、诱、权、威,一个都不能少。这些年他一直在谋划布局,对九门内的争斗的确有点分身乏术。
“佛爷,您想什么呢?不会真被陆队给吓住了吧。”副官问得颤颤的。
张启山横了他一眼:“被他吓住?呵,那我可真是白流这一身穷奇血了。得了,先说那鸽子吧。”
副官这才正色:“佛爷,九爷说,鹰隼叼回的鸽子是一只死鸽子。”把地图铺在桌子上。“您瞧,这是从九爷铜雕刻板上拓下来的,鹰隼叼鸽子的路线图。”
“这是哪?”张启山指着墨线消失的地方。
“王大爷家。”
——
另一边,解九爷正坐在铜门密闭的书房里面,他的面前放着一块铜雕刻板,刻痕清晰,血迹被墨色覆盖,但仍然隐隐可见。旁边还放着一个青铜鼎,鼎里面躺着一只鸽子。
一只死鸽子。
解九爷捧起鸽子,尽管他极高的修养使他尽可能保持平静,但他的瞳孔还是能看出他看到这鸽子时的兴奋与慌张。
六十一年了,整整六十一年了,从他爷爷开始就在等待的九门信鸽,终于被他等到了。
从他记事开始,他父亲就教会了他如何用鹰隼叼鸽子:先从鹰隼身上取半碗鲜血,全部倾倒于铜雕刻板上,趁血未干之时,将敕书和盖有九门提督官印的信笺封于鹰隼伤口之上。鹰隼得令,即刻飞走,便可叼送信的鸽子。因此要想叼到鸽子,需得有鸽子原先送来的信,还必须是九门的信。
唯有一种情况不用——传信鸽。这是一只死鸽子,不需要敕书也能被鹰隼找到,而且一次只有一只,只有被鹰隼叼走之后,才可能出现另一只。解家每一代人,都会向自己的后代传递一个使命,那就是每年八月十五中秋节,放一只鹰隼出去,看能否叼回传信鸽。若是叼回来了,那便取下它身上的诰书,放进青铜鼎内,随传信鸽一起烧了,就算是完成使命。
而其中暗含的含义,据解家秘典记载,是下一任守卫黑尸棺的人已经离世,可以走马上任。
一般情况下,每两代传信鸽之间的时间间隔不会超过30年,大多数在23年到27年之间,再小的也有的,根据解家记录,最长也没有超过40年的。但这次,他们整整等了61年。
如今,九门信鸽他终于等到了。
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这只传信鸽身上没有诰命,也就是说,这任守卫还未到任。
——
于曼丽把登山包和帐篷从封山口取回来后,放在了香堂客栈。齐铁嘴没有车,于曼丽更不可能有车了,张启山走的时候让他们两个打车去长沙城,但齐铁嘴可不走寻常路。
他才买了两辆死飞自行车,正愁着没地方骑,于是忽悠于曼丽,让她跟自己一起骑车进城,权当锻炼身体。
于曼丽对自行车好像有特别的偏爱,齐铁嘴刚一提,不等他发挥强大的安利技术,于曼丽便欣然同意。
两个人从上午骑到下午,中午在齐铁嘴这个美食家的带领下,吃了一顿地道的长沙菜,傍晚时候才到张启山家。
佛爷家在近郊,比较隐秘的一处住宅,房子不算豪华,但是从远处看也能感觉到气魄,若是高人望去,还能发现点特殊的风水哲学。
两个人把自行车停在后院的小棚子里,于曼丽指着露在地面外一人高的佛像道:“怪不得你们都叫他佛爷,原来都是有典故的。”
齐铁嘴笑道:“可不嘛。九门里的名字大多都有缘故的。下三门里,解九爷倒没什么特别的外号,不过同为下三门的霍家,有一个叫霍仙的,因为人长得美,得了个霍仙姑的美名。”
于曼丽闻言,暗垂睫毛。她倒也不是吃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个名字会有点难受。
说话间已到了客厅,却没想到除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