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归途(启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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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时也顾不得探究刚才发生的事情,当务之急是回到客栈,绝不能这么冷下去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感觉到冷!
——
于曼丽把衣服裹得严严的,平时不戴的帽子也老老实实地扣在头上。回到客栈的时候,见门口停了一辆警车,店里面略嘈杂。
齐铁嘴一看到于曼丽,连忙迎上来:“对对,你问她,我就是看到她早上的时候跟那小帅哥在一起的。”
一个长相清秀、穿着衬衣的男青年就走了过来,挡在于曼丽前面问:“你好,我是长沙警局的张日山,今天接到报案,说茶寨今天早上发生了一起命案,据了解,您可能是知情人,请配合我们接受调查。”
于曼丽听到他断断续续的声音,根本没有回答他的心情和力气。而这落在外人眼里,多少有点不肯配合的意思。
张日山便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他刚才说的话。
于曼丽皱眉,提步上楼。
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于曼丽不知哪来的力气,右腿踏实,两手搭上这只手猛一用力,就将那人掀翻在地。
嘈杂的客栈里安静了一瞬,连空气都有点紧张。一秒过后,人称张启山左膀右臂的张日山副官怒道:“居然有人敢打佛爷!”
于曼丽闻言,回头冷冷地瞪了一眼张日山,又重新往楼上走。张日山跟在她后面,正要抓她,却见张启山从地上站起来,拦住“副官”:“不急于这一时。”
齐铁嘴也在后面小声补充:“你们佛爷都打了她两次了,被她打一次也应该。”
——
于曼丽回到屋里,关上门,感觉外面的声音渐渐小了。她躺在床上,把能找到的被子都盖在身上。可这冷似乎是从骨头里发出来的,从外面一点没作用。
时间慢慢流逝,她身上的热量似乎也在慢慢消失。窗子外面,一块布满星辰的幕布悄悄挂上。
于曼丽看了看表:8点了。
——
尸检报告似乎有了眉目,张日山在客栈调查完,立即赶回长沙市里了。临走之前不忘交代齐铁嘴照顾佛爷。
齐铁嘴满口答应,张日山仍不放心:“你就这张嘴照顾照顾。”张启山心道,人最近连嘴都不带照顾了。
张日山走后,齐铁嘴和张启山随便吃了点东西。齐铁嘴问:“要不要给于曼丽送点?”
张启山想了想:“她今天回来状态似乎不太对,还是算了。等晚上再看看吧。”以于曼丽的性格,不管什么事,如果她真的需要,她一定会说出来。
齐铁嘴的房间里有一台小电视,外面架了台“锅”,说是为了调台,其实他一共也就看三个电视:今日说法、新闻联播和焦点访谈。而且每天必看,风雨无阻。
按说男人都爱看这几个电视,佛爷也有看新闻的习惯,关键是齐铁嘴的电视太破了,信号不好声音还呲呲,一点没有电视的自觉。
今天好容易忍到齐铁嘴看完,佛爷刚准备躺下,门外就传来三声敲门声。张启山问:“谁啊?”
“于曼丽。”声音不大。
张启山看齐铁嘴仍沉浸在方才的黑心棉中不可自拔,只得自己下床开门。
然而门刚一拉开,于曼丽就软绵绵地倒进了张启山怀里。
佛爷心头一紧,手却自然地托住于曼丽的身体。
后面不知情况的齐铁嘴:诶,怎么还抱上了?!
☆、第七章
张启山愣了一秒,打横抱起于曼丽就往外走。
“算命的,跟我过来。”
语气又硬又急,简直像是下军令。
齐铁嘴摸不着头脑,只感觉急得很,连忙跳下床,抓起刚摘下的眼镜胡乱戴在眼睛上,小跑着跟在后面。
于曼丽的房门开着,床铺整洁。
张启山把于曼丽轻轻放在床上,摊开被子,盖在她身上。
齐铁嘴把眼镜扶正:“佛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张启山把被子掖得严严的:“她身上凉得厉害,再去从别的屋子抱几床干净被子过来。”
齐铁嘴却一动没动。
张启山疾步走到角落的桌子旁,倒了杯热水端过来:“现在可不是你跟我摆谱的时候。先把人救了再说。”
齐铁嘴扯了扯老爷款的背心:“佛爷,救人也得对症下药啊,咱们总得知道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冷啊。”说着就要伸手摸于曼丽的额头,却被突然伸出的张启山的手格挡开。
张启山皱眉:“于曼丽好像不喜欢别人碰她。”
齐铁嘴撇撇嘴:“佛爷,碰过她的人好像是你吧。”
张启山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一时也有点发怔。
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脆递给齐铁嘴一记眼刀。
齐铁嘴无奈,只得道:“好好,我不碰,你碰还不行吗?”
张启山不耐烦地说:“你是看出什么来了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齐铁嘴努努嘴:“她脸色苍白,眉心却若隐若现的发青,这很像是中了毒。”想了一想,说:“把她的手拉出来。”
张启山便把于曼丽的手从被子里拉出来,然后把袖子撸上去。两个钉子粗细的孔便露了出来,而连在两根钉子之间的,是一条同样粗细的黑线。
齐铁嘴一惊:“佛爷,这好像是白玉骨毒。有些武将墓室往往以白玉镇墓,白玉上附了蛊,只要有人启动墓室,白玉上的蛊毒就会自动侵入人体。于曼丽今天恐怕是下了斗。”
张启山追问:“那怎么解蛊毒?”
齐铁嘴在地上踱了个圈:“佛爷,齐门算里有提过,身中白玉骨毒的人,可用檀木水解之。香堂里有专门燃檀香火的地方。只要让于曼丽坐在由檀香火烧沸的水中,应该就可解此毒了。”
张启山点点头。
见齐铁嘴仍没动作,一扬下巴:“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办啊。”
齐铁嘴难为情地推了推眼镜:“佛爷,只有洗澡间里的浴桶能连着楼下的檀香火。跟女孩子一起进洗澡间,咱们两个大男人,恐怕不方便吧。”
恩,是不大方便。
但齐铁嘴话锋一转:“不过,这也没什么。让曼丽妹子穿着衣服,洗澡间里关了灯,你不就看不见了。”
说完,齐铁嘴背着手,走出房间到楼下烧水去了。镜片的光芒一闪,简直深藏功与名。
——
由于洗澡间是一楼二楼中间架空出来的房间,前后左右都窄,佛爷把齐铁嘴口中的那个“浴·齐家祖传·轻易不拿出来让人用·具有奇特效力·实则落满灰尘·桶”刷干净放好之后,左右就连一个人通过的空间都没有了。
张启山把于曼丽从楼上抱下来,听楼下齐铁嘴用最原始的喊话方式通知他可以放水了,才把曼丽放进大桶里。然后把灯关了,搬了个圈椅坐在门口。
哗啦啦的水声响在狭窄的空间里,填满了原本的寂静。
张启山坐在黑暗里,只有头顶一个小窗子漏进来三两线月光。柔软的月光撒在于曼丽的脸上,映得她像一只失了血的小狐狸。
可这狐狸真够倔强。明明能感觉到她身体上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但她竟然能一声不出,脸上连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
佛爷不得不承认,他有点佩服。
水仍然哗啦啦地响,齐铁嘴暴躁的怒吼声从一楼传上来:
“喂,佛爷,水温到底行不行,问了你几遍了,你人去哪了!”
张启山失笑。他也有走神的时候?
用小指贴着浴桶试了试水温,同样中气十足地吼回去:“行啊,没想到你算命的还会烧柴呢!以后如果真打仗了,一定得带上你!”
齐铁嘴黑人问号:excuse me?
——
凌晨,墨色的天像水洗一样渐渐淡开,太阳还没升起,只能隐隐的感觉天似乎要亮了。
于曼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桶热水里泡着,浑身发胀,皮肤都泡泛了。周围的味道倒是很好闻,像是她闻过很多次的檀香木。
身上的衣服也还在,于曼丽松了口气。
齐老板果然是个讲义气的人。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他。
稍微活动了下筋骨,正要起身,忽然发现角落里有个人。
于曼丽的眼睛还看不太清楚,但她感觉到那个人的气场不像是齐铁嘴。因此右手探进口袋里,立即拔出一枚梅花金钉向角落掷去。
金钉脱手即带风,钉头旋转着冲了出去。
天微微亮。
金钉在一线阳光下反射出一道金色亮光,然而刚一没入黑暗中,就被两根手指稳稳夹住,停在半空。
于曼丽抬手又要掷金钉,张启山的半个身子从黑影里走出来,走到窗户下的阳光里。
佛爷摊开手,把金钉还给她:“你常常下狠手?”
于曼丽迅速坐回浴桶中。下蹲的力气太大,浴桶中的水溅出来。
“我只对对我有威胁的人下狠手。”
张启山递给她一条毛巾:“但你看清楚我之后,并没有继续攻击我。这是不是说明你认为我对你没有威胁?”
于曼丽接过毛巾,轻轻蹙眉:“我就是再讨厌你,也知道昨天一定是你和齐老板一起救了我。恩将仇报?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
张启山摇头,正欲开口,于曼丽一抬下巴:“先转过身去。”
张启山这才意识到不妥,连忙转身。
于曼丽从大浴桶里出来,然后把大毛巾披在身上,被水浸透的衣服因此被挡住。
走到门口,感觉身体仍然无力。活动了一下四肢肩颈,忽然瞥见角落里的一把圈椅,既没铺垫子,也没有靠背枕头。想到张启山一晚上就坐在这里看着她,于曼丽的心瞬间柔软几分。
深吸口气,向她前面的张启山道:“谢谢你。”
看不见他的表情,于曼丽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只听张启山说:“如果你真的谢我,一会只要回答我两个问题即可。”
于曼丽松了口气:“这个好说。”
张启山也松了口气,门咔哒一声打开。
☆、第八章
落地窗边,桌子上摆着吃得干干净净的早饭。
于曼丽一面擦嘴一面冷声道:“早饭已经吃完了,你可以问问题了吧?”她难得的轻松已然消失,精神重新紧绷。
张启山看于曼丽已经能吃下东西,气色也大好,想再狠的盘问都不算过分。心理有了底,身体微微前倾:“可以。第一个问题,你的金钉从哪来的?”
于曼丽把纸巾轻轻放进桌子上的烟灰缸里:“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但因我并不准备骗你,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是别人给的,至于是谁,我也在找。”
张启山垂下眼睑,然后猛地抬头,眼睛直勾勾盯住于曼丽:“是陆建勋吗?”
于曼丽皱眉:“陆建勋?陆建勋是谁?”
张启山抱臂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睛却一点没离开于曼丽的脸——瞳孔里的疑惑骤然即逝,却没有一丝动摇。
她说的的确是实话。
但不能证明,她与偷金钉的人无关。没准是陆建勋单方面“选中”了她,毕竟于曼丽无疑是个出色的战士。可既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金钉从何而来……张启山突然计上心头。
“我们做一个交易?”
于曼丽轻轻点了一下桌子:“说来听听。”
张启山道:“你刚才说,你也在找给你金钉的人。正好,我也在找,不如我们一起找。”
于曼丽变被动为主动:“合作可以,但我不想说、或者不能说的问题,我不会告诉你。”
不给张启山商量的机会,于曼丽紧接着问:“第二个问题?”
张启山正要说话,张日山的摩托车嚎着拉风的尾音停在门口,张日山一步跨进香堂:“佛爷,我来了。”
张启山指着张日山:“由他来问。”
——
桌子被齐铁嘴清理干净,于曼丽和张日山分端而坐。
张日山打开牛皮笔记本,其中一页贴着一张照片:“见过照片上的人吗?”
运动衣,脖子上挂着一台单反,笑容阳光灿烂中透着纯洁的二傻气质,是她昨天遇见的小帅哥。
于曼丽点点头:“见过。”
“时间和地点呢?”
于曼丽仔细回忆了一下:“大概九点,在茶寨圆柱子前面不远的小巷子里。”
张日山一张清秀的脸一下子绷紧:“你记清楚了吗?再仔细回忆一遍,会不会是认错人?”
于曼丽双手交叠,随意地放在桌子上:“不会。我虽然不能过目不忘,但我看人认物很准。”
张日山把笔记本向后翻了一页:“昨天早上六点我们接到报案,死者被发现在茶寨的入山口。你再看一眼,是不是看错?”
于曼丽闻言也吃了一惊,伸手接过笔记本,上面却是一具发黑的尸体,被人拦腰斩断。
于曼丽的眸子骤然缩紧,她极力按压住内心的不安和吃惊,将笔记本推还给张日山:“可能真的是我认错了。”
张日山听她说认错,反而又有些遗憾:“那你再好好想一下吧,如果有什么新的线索或者想起来什么关键,请及时与我联系。”
站起身走到张启山旁边,低声说:“佛爷,吴老狗还没有找到。还有警队那里……”
张启山道:“明天我就回去。还有这件案子,死者的死法与‘玉生血、拦腰断’如出一辙,我想,他或许与我们现在查的事情有关。”
张启山的目光稍稍暗淡:他要做的是保四方平安,但这平安,怕是需要用许多生命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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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寨东南角,于曼丽背着罗盘,拿上金钉银钉在入山口一圈又一圈的转。
井没有了,连带着她的绳索还有她的银钉全都消失不见了。
于曼丽掏出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