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归途(启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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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娶了老婆也不一起睡?”
齐铁嘴嘿嘿一笑:“佛爷说笑了不是,你又不是我老婆。”
“哦?”张启山挑了挑眉,然后扳住齐铁嘴的肩向外一带,“那就我睡这里,你去住别的房间。”
齐铁嘴咬牙切齿:你有本事压迫我,你有本事压迫她啊!怂!
然后仍旧乖乖地进了屋子,支好了备用床……
——
于曼丽坐在床上,用毛巾裹住湿漉漉的头发。
登山包斜放在床头,几个拉链都拉得紧紧的。
于曼丽扯过登山包,把洗漱包放进去。
登山包的两个侧包分别放着日常用品和地图指南针等,顶包放着一架相机,主包上面装灯具,下面装换洗的衣服和睡袋。而在主包的两者中间,有一个单独的隔层。
于曼丽把隔层打开,里面装着一盘绳索和几枚梅花钉。
而在这后面,有一个薄薄的夹层。
于曼丽思索半晌,最终还是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从中掏出一张照片。黑白照片上有一男一女,都身穿礼服。像是在拍结婚照,可模样却甚是可笑——男人扯着女人婚纱的系带,伸手遮挡相机,女人则背对着男人,也是一脸焦急,就像是被人偷拍了一样。
于曼丽弯起嘴角,摩挲着右下角一个名字:明台。
忽然眉头轻蹙:照片上的女人是自己,可明台究竟是谁呢?
于曼丽用力回忆,企图从脑海中的某个角落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没过一会耳朵边果然又嗡嗡直响,声音巨大,让她根本没办法思考。而这个声音,已经伴随她三年了。
三年前,她在一座墓穴中醒来,无尽的黑暗中,如初生婴孩的于曼丽身无长物,也没有任何记忆——她只知道自己是个人,她会说话,可以自由行动,但她是谁,她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却是全然不知。她的全部家当只有这张照片和那个绣着瑟的钱袋,以及静静躺在她身侧的四枚梅花钉和一盘绳索。
也就是在那时,一个声音总是时不时地找上她,似乎在用意念控制着她做一些事情。而每当她试图回忆过去的时候,就会有一个巨大的轰鸣声,像是青铜樊钟的嗡鸣声,从她的耳边一直响到脑仁当中。
她也曾试图摆脱那个控制她的声音,但结果是她如果不听令于那个声音,她就常常又无端地从那个墓穴中醒转过来,一切就像是从头来过一样。
于曼丽从来不是一个会向命运低头的人,她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她得知道自己是谁,也要弄清楚那个控制住她的人是谁。于是她选择先暂时听令于那个声音,然后慢慢的寻踪觅迹,找到真相。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究竟是否是正确的,也不知道她究竟能否成功。可她确实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于曼丽叹了口气,将照片重新收回夹层中。
然而放回照片时,于曼丽惊奇的发现,四枚梅花钉少了一枚。一定是刚才扣过浴室的门,忘记拿回来了。
那个凭空跳出来的人可真给她添乱!
于曼丽慌忙合上背包,跳下床准备出去找。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于曼丽迅速握上匕首,警觉地问。
齐铁嘴在门外回道:“我,齐老板,你在浴室里落了个东西,我给你送来了。”
于曼丽对齐铁嘴的印象并不坏。一个人南来北往、踽踽独行,第一次见面就敞亮待人的不多见,她也因此愿意对齐铁嘴多一份礼貌。更何况,她还有求于齐铁嘴。这几年来,她其实一直在打听齐门八算的下落,她想,或许这个“一张铁嘴过春秋,一路神算求天命”的神算能帮她算出自己的身世之谜。
于曼丽忙过来开门。齐铁嘴把梅花钉递给她:“这是你的东西吧,我从前没见过的。”说着不动声色地打量起于曼丽的神情。
于曼丽笑笑:“多谢老板,这东西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
这趟她之所以会来茶寨,绝不仅仅是来找齐铁嘴的,而是那个声音要她来茶寨,探一个墓。
作者有话要说:新闻联播时间更
☆、第四章
天刚蒙蒙亮,窗外枝头上的黑喉噪鹛就一声叫得比一声响亮。
齐铁嘴拿手堵住耳朵,闭着眼睛崩出一句长沙话:“嘿呦这哪来一伙的山道士,一大早就吵得这样欢。”头也没抬:“佛爷你也不嫌吵。”
没人应。
齐铁嘴撇嘴:“他睡得倒香。”
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支起头一看,果然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上早就空了。齐铁嘴一个激灵跳下床,拍着大腿:隔壁那个于曼丽,佛爷昨晚上还说她不简单、摸不清底细、万事都要提防着,今早上居然不声不响地走了!这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算命的怎么提防。
让他走的时候不走,不让他走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齐铁嘴用一个形容驴的俗语对佛爷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陈词。
“在说我吗?”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启山额前的头发沾着井水,像是刚洗过脸回来。
哦,原来没走啊。
齐铁嘴看了眼天花板,颠颠地转过身去把窗帘拉开:“没,佛爷,我干嘛说你,我说的是我原来去东北长白山见到的一匹狼。哎呦佛爷,你是不知道那匹狼啊,那是又凶又狠、又不好驯服……。”
张启山自然听出里面话里有话,不过也懒得跟齐铁嘴一样幼稚。他抓起床上的毛巾,一面擦头发,一面打断齐铁嘴:“隔壁起来了,你下楼去看看,看她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齐铁嘴几乎是从窗边跳过来的:“佛爷,怎么又是我呀,昨晚上就是我,今天怎么也该轮你了吧。”
张启山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你是店老板,当然你去。”齐铁嘴不置可否。张启山又道:“再者说了,人家是冲着你来的。”
除了昨天晚上试过于曼丽似乎真不知道那梅花钉的来历以外,张启山的确还有一事未明:如果于曼丽真是冲着他们九门来的,那她为何认不出他这个九门之首的张启山呢?
齐铁嘴揉了揉鼻子,好像闻到了一股醋味……
——
于曼丽起床的动作是真快,等齐铁嘴晃晃悠悠地下楼时,于曼丽已经坐在一楼的藤椅上等着了。
齐铁嘴遥遥地打招呼:“早啊。”
于曼丽放下书,见是齐铁嘴,便提起另一个椅子上放的登山包,站起身走过来:“老板这里可以存东西吗?”她去的地方一般比较偏僻,小宾馆小客栈的,住得人不多,来往人员却很杂,丢东西的事情常有发生。探墓时不可能把东西都背在身上,所以她会加点钱,让老板帮忙寄存。
齐铁嘴捧着大茶缸子,走到前台后面,在抽屉里扒拉半天翻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一个一个试着开后面的柜子,结果一个都打不开。
齐铁嘴骂了一句,随即把钥匙丢开,扶着眼镜笑了笑:“不如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背包放我房间里存着好了。”于曼丽想了想,反正也没有什么贵重物品,她统共就几样东西,凡是有价值的,都被她带在身上了。就把背包放在前台上:“都行。”
齐铁嘴便伸手去提包,于曼丽“哎”了一声,想拦没拦住,就见齐铁嘴被包一坠,人整个往前一踉跄,差点没跌倒,包倒是稳稳地砸在了地上。
齐铁嘴半自言自语:“这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沉。”于曼丽有点不好意思:“路上用的,帐篷睡袋还有炉子,都不轻。”说着准备提起来自己背上去。
可手还没碰到包袋子呢,包却已经被人拎了起来。
于曼丽抬头一看——张启山。眉心当即皱在一起。
她最讨厌别人碰她,结果张启山不仅碰了她,还把她拧在怀里。偏偏还没能打过他,真是可气。
于曼丽斜着身子,手递出去一半。“还给我。”昨天打不过是她轻敌,今天谁赢谁输可不一定。“帮你也不行吗?”张启山可绝不温柔,整个大包一只手提着就向楼上走。
“用不着。”于曼丽跟上来就要抢。张启山脚步一顿,转过身,等于曼丽离他只有一步远,他手腕用力,将背包大力掷向于曼丽怀里。
齐铁嘴惊得捂住眼:佛爷你也忒不知道怜香惜玉了吧,那登山包沉得不得了。偷偷地透过手指缝看于曼丽,见她果然被突如其来的冲击冲得趔趄一下,表情也不甚好看。
然而下一刻却看到于曼丽把背包带梳理整齐,抱在怀里。很不在意的样子道:“还是挺听话的。”
还是挺听话的……这话说的,就像是驯狗,不,驯狼一样。
齐铁嘴偷笑,虽然他算不出来于曼丽的底细,但是他能看出来,只要佛爷今后还跟于曼丽有交集,那佛爷这辈子都得被于曼丽压的死死的。
“算了算了,”齐铁嘴走上来打圆场,“就让于曼丽跟我一起上去吧,正好让她看看自己的包被放在了哪。”
张启山的脸色立即阴了下来,倒不是为了于曼丽敢噎他,而是齐铁嘴居然也敢暗搓搓地跟他叫板了。
呵,这还了得!
结果齐铁嘴居然直接装作没看见,背着手晃悠着上楼,算是借着于曼丽的体会了一次晾晒佛爷的感觉。
爽啊!
——
于曼丽身上只背了一个轻便的小包,从客栈出来之后,一直往寨子深处走。
长沙地形与别处不同。街道依势而修,没有北方城市的条条框框和横平竖直,经常是斜着上斜着下。对方向不敏感的人,在长沙城里转一圈下来,别说摸不到北了,可能连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曼丽对方向有天生的直觉。再加上这三年以来,她探过的墓大大小小有十余个。探墓之人,暗无天日的地下经常无所依凭,所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所以她分辩方向的能力又上一层。因而于曼丽虽然背的有罗盘,但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今儿这个罗盘算是派上用场了。
墓穴的地址在茶寨东头,香堂客栈面朝北,门前一条东西向大道,是茶寨的主干道。从客栈出来,按理应该向右手边走。可于曼丽根据地图所示,向前经过四个路口之后,发现有点不对,太阳本应该在面前的,什么时候跑到身后去了。
于曼丽有点慌,迷失方向对下墓的人来说,绝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是别的时间,于曼丽可能会选择改日再去,但今天不同,中元节,“百鬼朝阴”,一旦错过了时机,就得再等一年。
得快一点才行。快一点,她才能摆脱,她才能找回自己。
于曼丽走到一处背阴的房檐下,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站定了,从背包中取出以往几乎没怎么用过的罗盘:古铜色手掌大小的罗经盘,除了上面的天池可以用来测方向以外,整个罗盘还可以定方位、察地形。
于曼丽定了定神,看天池里的指针动了一动,很快指出方向。再看看太阳,总算没错。于曼丽松了口气,提步欲走,忽然从巷子口拐出来一个男人,穿一身运动衣,脖子上挂着一台单反相机。看起来像是旅游的。
巷子虽窄,容两个人过还是没问题的,于曼丽便没打算让,仍然按照自己的路走。可那人却故意朝于曼丽的方向偏了偏,直接跟于曼丽打了个照面。于曼丽这才明白,这人是想跟她搭个讪。
出门在外,孤身的旅客们总想寻个伴。
那人冲她招手:“嘿,美女,你也来旅游?”
于曼丽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算自讨个没趣、又或者自觉别人可能真没听见,尴尬一下就过去了,这小哥却挺有毅力,“不屈不挠”地追在于曼丽身后:“你也一个人?不简单啊,你一个小丫头能找着这地方。我跟你说,我为了能拍下全国所有含有原始风情的寨子和村落,已经在外面跑了几年了,每一个寨子找起来都特别不容易。很多原来在册的消亡了,还有一些慢慢地挪了地方,早不在原址了,又没有相应的书籍可查。哎,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要是对方喋喋不休到这份上还装听不见的,那就只能装聋子了。于曼丽横了横心,聋子就聋子吧,她只要不理,他还能说一天?
哪知刚穿过这排巷子,就听一个人叫住了她:“于曼丽!”
于曼丽额头挂了三条黑线:白听了这么长时间废话,都装了这么久的聋子了,功亏一篑!不想暴露自己没聋,也不想被人中途干扰,于曼丽干脆没有扭头。不过她用余光瞥到,喊她的人是齐铁嘴,正端着他那白搪瓷缸看人下棋呢。
齐铁嘴见于曼丽不理他,心想她可能没听见,便也不再喊她。只是略觉奇怪:她早上不是往寨子里面走了吗,看她有事的样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有她身边那一米80大帅哥,难道是她男朋友了、她去接男朋友了?嗨,就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也不能没有对象。本来还想帮佛爷争取个机会呢。看于曼丽虐佛爷,绝对人生一大乐趣。当然,得先确定于曼丽对他们九门无害再说。
罢罢,齐铁嘴想了一会,觉得脑仁疼。他最讨厌麻烦事。扶了扶眼镜,继续看棋。边看边小声嘀咕:“别说,还是解九下棋下得最好。”
☆、第五章
转过两个路口,小帅哥噼里啪啦地说了半天,见于曼丽还是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