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归途(启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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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来会咬人,我身为城防官,却一定要管。不过对付这些死了的东西,枪可没这魏太子造的百辟匕首好用。”
支队长点点头,知道说多只会耽误时间。
张启山因此排查了一遍地形,对于曼丽道:“曼丽,你可还记得那日见过的棺形、棺材都是怎么排布的?”
曼丽道:“记得□□分,我们两相映照,应该能推出确切位置。”
张启山又道:“算命的,把你小半辈子的本事拿出来,帮我们探探路。”
齐铁嘴方才就听出二响环无法探路了,可没想到探路这种重任居然兜兜转转地落在了自己头上,虽然这活听起来光辉伟大,但实则鸭梨山大。齐铁嘴看了看周围三个人三把枪,还有于曼丽手里的金钉银鞭,知道自己没啥拒绝的余地。何况这群人里,的确还是他自己最有,反正现在破阵就是救自己,于是托着眼睛仔细的凑在墓道上看,过了一会,他用手摸了摸墓壁,疑惑地咦了一声。招呼副官:“诶,我说你呐,手电筒照近一点。”
副官忙贴了过来,把手电光全都聚拢在一处。
齐铁嘴掐着指头翻着白眼,聚精会神地计算了一会,茅塞顿开一样地拍手道:“还好我齐爷爷聪明,不然差点就被这个建墓的人骗了。曼丽,咱们之前看这墓既有雕砖又有石刻,是不同朝代修的没错,但这墓的关键,却不是这条墓道,而是墓壁上的通道。你们看,这下面的雕砖是宋朝的,上面却刻着莲花和神仙草,莲花生于水,神仙草生于土。宋下面是木,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三者相生相克,留下的只有木。五行对应后天八卦,因其方位为东,所以卦象为震。清朝的同理,留下的是土,方位为东北,卦象为艮。奇门遁甲虽是人写的,但我们祖先也曾经怀疑过有不是人的神或者鬼帮忙,而所谓的八卦,就是他们这群非人类的族类用的数字,后天八卦,坎为一、坤为二、震为三,所以这九个棺材的位置就是——东三宫震、东北八宫艮、北一宫坎、西北六宫乾……从北一宫坎开始,一直到南九宫离,应该就能进棺阵中心了。”
张启山拍拍齐铁嘴的肩膀:“我看你这回不用吃枪子了,回头我找厨子做长沙十二名肴给你吃。”
齐铁嘴道:“可我不知道棺材都在什么地方。”
张启山挨在于曼丽身边,指着脚下:“这里应该是南一宫。”
于曼丽按照张启山指的方位,推算其他几个棺材的位置,她向前走了几步,指着头顶:“那这里就是北一宫坎。”然后她把金钉楔在墓壁上,一脚蹬在上面,已将另一根金钉楔进头顶。
她倒挂在墓道上面,佛爷连忙给她指下一个棺材的位置。于曼丽像荡秋千一样荡到墓壁一边,楔进下一个金钉。此时副官跟上,踩到第一根金钉,也倒挂上墓道顶端。他上去之后,拉着支队长一起上去。接着是武力值最低的齐铁嘴,上去的时候还得张启山在后面给托着屁股。
一行人依次用此方法走过八个棺材,最后跳在地面上的南九宫离。但张启山跳下来之后又等了一会,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不只没有动静,四周围一片肃杀,简直静地落针可闻,唯有窸窸窣窣的风声,仿佛置身于荒野之中,萧索悲凉之意直透土层墓壁。
副官紧张地问:“佛爷,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重新走?”
佛爷刚要制止,他们脚下的墓道忽然震动起来,地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们面前断裂,向下塌陷。张启山迅速环顾四周,指着南边道:“南方为实,全都上去!”说着已拉着曼丽跳到南边的断崖上,副官则拉着齐铁嘴。支队长反应不及,身体失重,借不到力气,和塌陷的土石一起掉下断崖。
张启山见状,紧咬牙关、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反手捞住支队长,另一手已挥刀准备插入崖壁。可是这石头早已活动,麒麟刀刚一碰到石头,石头便掉了下去。副官和齐铁嘴还没站稳,根本来不及去拉佛爷。二人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连吃惊地余地都没有,眼看着佛爷就要和支队长一起摔下断壁尸骨无存,却见他们突然身形一顿,停在半空中。
于曼丽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赶快过来帮忙。”副官和齐铁嘴扭头看去,原来是于曼丽将绳索甩了出去,银钉挂在佛爷的腰带上。
副官忙跑过去拉住绳索,齐铁嘴则连滚带爬地抱住于曼丽的腰,防止曼丽被重力拖下去。佛爷这时也能找到借力点了,他把麒麟刀插进崖壁,将身体的重量都挂在刀上,然后先把支队长送上去,自己才蹬着山崖、再由他们四人一起将他拉上去。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可一口气没呼完呢,就听见一阵棺板挪动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在黑色的深渊里,听得人抓心挠肺,无所适从。五人紧紧贴在一起,副官把手电绑在肩上,于曼丽将古袋中最后一截白烛点燃放在脚边。聚拢的亮光使他们看到眼前的薄土被推开的棺材盖一层层抖落,一群守卫慢慢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这些守将们身披铠甲、手执长刀,长相很是相近、却并不完全一样。他们行动的样子虽然有些僵硬,但走起路来却不像是普通的粽子,而更像是沉睡了上百年、猛然被惊醒、刚刚活动身体的训练有素的士兵。
光能着凉的范围很小,但人眼可见的范围内,是看不到边的黝黑棺材。如果一个棺材对应一个粽子,那这里面起码有上百的守卫。
身后是悬崖,面前是粽子。真可谓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齐铁嘴躲到副官背后:“佛爷,我明白为什么他们家族为什么必须死了。因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活’着,才能永远守护黑尸棺阵。而为了使这个秘密永远被埋在地下,他们只好让这个唯一的家族不断提供新的守卫,也就只好让他们不断殉棺。可惜王奇军应该也没料到自己的妻子会把儿子带走,让他再没有后人。他没见过死后的黑尸棺阵,所以不敢冒然殉棺,只好以活人的身份不断杀人,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你和曼丽能在棺阵以外见到守卫。其实真正的守卫,都在这里。这些,”齐铁嘴看着黑棺铁衣,不觉感慨,“都是王氏家族的传人。就像张家族人拥有不死之身一样,王氏族人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们死后的尸身可以永存,也就是上古志里记载的,可以听号施令的黑尸。”
☆、第二十七章
黑尸棺内的守卫一排排站起来,犹如一条沉睡了数年的巨龙慢慢苏醒。他们活动关节的声音和厚重铠甲摩擦的声音混在一起,响彻地下棺阵。冷兵器铸就的铁血丹心,在阴冷潮湿的洞穴里凝成一股可怕的嗜血力量。
肉搏,是他们每个人目前所能想到的最贴切的词语。
张启山抓着于曼丽的手,五人围城一个圆圈。
齐铁嘴哆哆嗦嗦地喊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佛爷,早知道里面是这样就不进来了,要是不走那劳什子九棺八卦,也不至于送命。”
副官虽然不说,心里也知道此行凶多吉少,就算是有佛爷在,应该也难逃一死。支队长更不必说,这阵仗他还是第一次见,手握机枪的犯人他也算见过不少了,身上绑着□□的穷凶恶极的犯人他也不是没见过,但那好歹是上百个人围剿一个人的形势,如今看来,他们几个倒像是被围剿的擅闯禁地的犯人。
这种对死亡的预估不同于向死之心,悲观的低压几乎拖垮人的意志。
于曼丽朝张启山点点头。张启山会意,松开于曼丽,抬手滑过麒麟刀,整个人已是热血沸腾。
他指着前面灰雾缭绕、阴声隆隆的黑色重坑:“算命的,你瞧这棺阵多壮观。这可是你的祖辈们费尽心血甚至付出生命去探寻的东西,如今就在你眼前,你不想着把它好好记下来、回头画在纸上,反而还有时间发牢骚,九门的齐八爷难不成是浪得虚名?”
转而又道:“支队长、日山,这黑尸棺阵千百年来不知害了多少无辜生命了。今日赶巧,就让我们赶上了这‘吊民伐罪’的优差。那咱们就把它给关了,看它还怎么害人。大丈夫生于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今日就是得偿所志之时!”
这番话一出,齐铁嘴已是蠢蠢欲动,副官和支队长士气都是高涨。
支队长抽出扬文匕首,“剑”指前方,“如今虽不是乱世,但我老袁早年参军,不就是为了保一方平安吗!如今若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而还,那可真是不枉此生”
张启山点头,紧接着布局:“一会儿听我发令,我打头阵,副官在左翼,支队长在右翼,齐铁嘴站在那边巨石上纵览阵型。至于曼丽,”张启山轻轻握上于曼丽的手,“等会你攀着东边的岩壁,进入里面的主棺。那里躺着守卫们的将领,它身上带着生血白玉,这玉可控制黑尸的心性。你把生血白玉取下来,黑尸们自然群龙无首,如一盘散沙。到时候我们趁乱出阵,再用白玉封阵。”张启山手上加重了力气,“我们四个人的命可就交在你身上了。”
于曼丽盯住佛爷,反握上张启山的手,点头道:“尽管放心。”
说完独自一人转身跳到东面墓壁边。刚一落地,张启山立即划破手掌心,将血手按在距离棺阵一米以外的界限上。
黑尸被穷奇血唤醒,纷纷“看”向他们。黑尸无眼可观、无耳可听、无鼻可嗅,唯有身上已经停止流动的血可以相互辨识。黑尸不同于一般粽子,不受穷奇血所震,他们与张家本就是两支并行的家族,彼此之间没有谁强谁弱。
这时前排的黑尸已完全被张启山吸引,举刀开始进攻。于曼丽就趁黑尸朝西方进攻的关头,将第一根金钉楔进墓壁,身体灵巧地挂了上去,接着楔入第二根,甩开绳索,用银钉将第一根金钉带出石壁。如此以往,不断前行。
但到主棺的距离显然比她想象的更远,她攀爬许久,仍不见黑尸棺的尽头。再低头望去,漆黑的棺材黑压压地连成一片,一排排的黑尸从棺材里站立起来。
起初她还能听见开枪的声音,渐渐地声音愈发微弱,不知道是子弹打光了还是因为距离太远才听不到。
于曼丽心中不无担心,虽然知道时间紧迫,但仍然忍不住停下来扭头看了一眼。正准备继续向前攀爬,突然一张满脸是血的粽子从头顶倒挂着落在她面前。
于曼丽吃了一惊,脚下一滑,差点没站稳。那粽子却立即扑了上来。于曼丽一手死扣墓壁,一手挥开绳索,银钉钉在粽子的锁骨上,然后她猛一用力,将粽子抛到下面的黑尸棺阵里。
那些还没有站起起来的黑尸感受到粽子身上的血气立即惊醒,长刀一挥,已将粽子砍成两半。粽子便像烟一样迅速幻化不见。
然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于曼丽凭借微弱的光线,看到守卫的刀居然随粽子一起化成烟气,过了一会都落在地面。
于曼丽突然有一个想法,会不会这些血尸就是死在这些守卫手里的冤魂。他们当初只是误闯棺阵,并没想要生血白玉,却不幸被守卫所杀。这里是连接阴阳两界的通道,本就比外界阴气重些,这些冤魂心有牵念,所以久久不得散去,全部附在尸体上盘踞在此。身上有血则可能是因为死在血棺之内,所以无法洗净。就如人间拥有达尔文的生存法则一样,这些血尸也“进化”出了自己的“武器”——毁灭守卫长刀的血。
如果真是这样,于曼丽便想赌一把。据她猜测,血尸如果还在棺阵里,那就一定全在黑尸棺的头顶上。
于曼丽调整了一下角度,把刚才没有燃尽的白烛插在银钉上,点燃之后向上一抛。烛光所映之处,果然全是血尸,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分不清头和脚在哪里,只有成片的黏腻的血,看似在流动却总也不滴落下来。血尸们明显很怕烛火,纷纷向一旁躲闪,软体动物一样的斑驳的血在墓顶移动。于曼丽止住恶心,收回白烛,然后换了个角度重新向上抛。
她很有耐心并且每一次的角度都找得很有技巧,一下下地抛扔白烛。那些血尸慢慢被她赶了下来,在她身后不断向黑尸棺阵的方向去。眼看着血尸们就要到达低端,白烛已燃尽,于曼丽先取出金钉,腾空之时顺势将银钉插进前方的石壁,已离开一丈远。
然后她就没再回头去看。
她知道,再轰轰烈烈的生死痴念恨怨,都将在这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地域,归于一抔尘土。
不管别人是否记得,她记得就够了。
——
张启山三人已进入鏖战阶段。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上百个根本不会死的守卫。脖子是黑尸们的命门所在,每一刀每一枪必须精准。
齐铁嘴趴在巨石上面,一手稳稳地抓住眼镜框,生怕自己的大近视眼拖累了下面三人:“黑尸中虚,阵合!”
张启山、副官和支队长迅速合围,三刀合一,在中间杀出一条路。但黑尸们数量占优,前面的黑尸倒下,后面的立即补上。
齐铁嘴又道:“黑尸右虚,阵白虎!”
三人连忙跳转方向,摆为虎翼阵。
张启山砰砰打出最后两颗子弹,丢下枪,双手握刀冲上面的齐铁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