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9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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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姑娘指着单子上靠下一行惊呼道:“龙泉剑!是真的么?”
信真笑道:“自然不是古时剑。这个乃是如今的铸剑师依着古法锻制的。”蔺姑娘“哦”了一声,有些失望。
蔺伯儒又惊道:“两把柯尔特转轮手。枪哎!”
信真道:“时至今日,手。枪比刀剑好使。”她慨然道,“仗剑走天涯的时代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蔺姑娘严肃道:“行侠仗义之风永存!”
信真揉了揉她的脑袋:“先学会保护自己再说。”蔺姑娘抿嘴。
蔺东阳瞧她二人的模样,仿佛发生过什么事似的,乃瞧了信真一眼。信真回了个眼神,示意他回头再谈。四个遂同看单子。蔺东阳愕然。区区六车东西,件件价值连城。荣国府再有钱,何至于给如此贵重的礼?莫非信真有什么来历么?
他正想着,倒是蔺伯儒先问了。“道长,你跟贾琮说‘他年重登紫府’,你们早先认得么?”蔺东阳立时竖起耳朵。
便听信真道:“不认得。我想着,贾琮不是凡人,总不会无缘无故送人东西。他既送来了,大约……我有点子来历?不然怎么没见他送旁人呢?遂说了几句好听的。”
蔺伯儒哑然失笑:“还有这样逆推的!”
一时东西都搬进来了,四个人便依着单子一件件的瞧,不免啧啧惊叹。
蔺姑娘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套玉石翡翠头面道:“道长,我相信你有来历了。”
信真笑瞧了她一眼:“喜欢这个?”
“喜欢。”
“那收起来,留给你做嫁妆。”
蔺姑娘顿时红了脸,蚊子似的声音嘀咕:“我才多大,还早呢。”
信真竟当真命丫鬟将这个好生存着,留给姑娘出嫁时使。还向那丫鬟道:“到时候我若忘了,你记得提醒我一声。”丫鬟爽利答应着,抱了头面进屋去。蔺伯儒哈哈大笑,蔺姑娘羞得拿帕子遮脸。蔺东阳心中一暖。
看完了东西,两个孩子你溜我一眼我溜你一眼,笑嘻嘻跑了。下人们亦散去,蔺东阳方问起信真如何与他女儿这般好。信真含笑道:“不过是告诉她,她母亲永远是蔺太太罢了。我并不会取而代之。”乃说起了一件事。
前两日有位小姐下帖子请了许多朋友去她家一个新买的大花园子游玩,蔺姑娘也去了。那园子外头是个大湖,同去的十几位小姐一道坐大画舫游湖赏花。有人瞧见水里跳出来一条金色锦鲤,便拍手往前凑。蔺姑娘可巧在船舷凭栏而立,那人便朝她这头扑过来。亏的韩麓离她不远,蹭蹭几步蹿过去,愣是抢在那人之前单手揽住蔺姑娘的肩膀带到一旁。
那位姑娘跑得太快,身子撞上栏杆,栏杆竟断了!姑娘眼看要失足落水,又是韩麓探另一只手拽住她后背的衣裳,脚尖一转手一甩,将姑娘甩回船舱内,“扑通”一声。众人大惊失色。这湖可不是府中后花园挖的小池子,有三四人深,掉下去怕是要淹死人的。那姑娘虽跌了跤,好歹是跌在船上。倒是韩麓先笑道:“短跑、铅球都是我的强项!不用谢我,顺手罢了。”定睛一瞧,那姑娘是东道主家中庶妹,才十三岁,早已吓得浑身哆嗦。蔺姑娘看她可怜,并未苛责。
本以为是场意外,蔺姑娘没预备告诉人。谁知下午韩麓特特送了她回府,同到信真院中告诉此事。信真忙好生谢过韩麓,方告诉蔺姑娘道:“一个大户人家,大小姐请满城的权贵小姐做客,岂能不查看好画舫可有损伤之处?”蔺姑娘一愣。
韩麓道:“回想起来,那心理暗示水平简直是教科书级的。啧啧,自古深闺多人才,巴巴儿浪费了委实可惜。”
原来,蔺姑娘所倚的那段栏杆处挂了个极精巧的茉莉花篮,上船之前东道小姐亲手给蔺姑娘倒了一盏新鲜的茉莉花茶。信真便给蔺姑娘讲述了心理诱导术,韩麓在旁帮腔,把蔺姑娘整个说傻了。半晌,蔺姑娘才说:“那……我若落水,她们有什么好处?”
韩麓戳了她一手指头:“三四人深的水呢!到时候救你的肯定是个男人你信不信?你是蔺东阳的女儿!独女。”
蔺姑娘才恍然大悟,霎时又浑身冰凉。韩麓干脆将前阵子那仿照蔺太太遗作蜂蝶牡丹图的扇子和蔺姑娘遗失的玉佩说了。蔺姑娘这才明白为何父亲忽然要急着娶妻——这些事,没人教她。遂与信真交好。
蔺东阳听罢又怒又庆幸,忙问:“是谁家?”
信真道:“不论谁家,孩子越发大了,这些事只会越来越多。韩四姑娘过些日子便要起身回南边念书去。咱们孩子唯有自己学会保护自己,方不怕这些魑魅魍魉。”蔺东阳连连点头,愈发觉得这个女人没娶错。
次日便是大婚。虽说新娘子就住在客院,也少不得大清早拉着嫁妆绕太原城走一遭。花轿预备从蔺家客院的偏门出去兜个圈子再从正门抬回来。眼看新郎官陪着轿子就要到拐入蔺府门口那条路,唢呐鞭炮齐鸣正热闹着呢;忽闻马蹄声骤起,对面那条路上忽然涌出一支兵马,个个披着皮甲身背火。枪。领头之人正是晋国世子,跃马拦在花轿跟前,大声喊道:“阿媛!跟我走!”
蔺东阳勃然大怒:“世子殿下,莫要欺人太甚!”
却看轿帘子一掀,信真手拿盖头走了下来,望着世子道:“我不跟你走。你后院女人太多,我不做几十分之一。”
世子道:“我明儿就统统打发了。”
信真冷笑道:“你若真有那心思,早打发了。”转身回到花轿上,吩咐一声,“起轿。”
正文 945。第九百四十五章
眼睁睁看花轿吹吹打打进了蔺府大门; 世子仿若木雕泥塑一动不动。良久; 拨转马头回府。
才刚到门口; 门子上前回道:“王妃娘娘来了。”世子一愣; 扭头看门口果然停着他母妃的车轿; 顿时泄气。
晋王妃正在屋中与世子妃说话儿; 见儿子回来,招他来身边坐下,笑道:“我跟你媳妇儿正商议呢; 再添几个标致懂事的女人服侍你。”
世子面色一沉,道:“不必了。我后院不用这么些人,正预备悉数打发出去。”
晋王妃一愣:“你府上才几个女人?连你老子的零头都比不了。”
世子道:“这等事犯不上跟我老子比。孩子留下,人打发走。”
世子妃忙说:“殿下,使不得!那么小的孩子若没了母亲; 乳母难以照看。”
世子皱眉道:“横竖一个不剩,快些动手。三日之内悉数打发干净。”乃站起来就走。
晋王妃伸手去拉他,被他挣脱了;世子妃也假意去拉,只沾上衣袖没拉住; 口里还道:“世子且等等!哪能没头没尾撂下一句话就走?等等啊!”话音刚落世子已快步走出门去。
晋王妃霎时面如金纸; 冷冷的道:“你站住。”
门外两个太监嬷嬷忙迎上世子:“殿下; 娘娘请您回去。”
晋王妃瞧着世子妃道:“我知道你的心思。是他自己说要打发后院女人的,你只管照做; 将那些莺莺燕燕悉数清理了; 这府里独剩你一个; 可对?”
世子妃忙垂头:“儿媳不曾这般作想; 委实是世子的话。”
晋王妃哂笑道:“你还做梦呢。也不想想,白眉赤眼的他是什么缘故忽然就要打发后院的女人?”乃看着世子道,“信真今儿出嫁,你可是又惹事了?”
世子妃身子一颤,世子里在门口不动。有个嬷嬷进来回到:“奴才方才寻人打听了。世子领兵去抢人,信真道长不肯跟他走。”
晋王妃端坐着瞧了儿子两眼:“你以为打发了后院的女人,她就肯跟你?”
世子道:“儿子身为世子,连个喜欢的女人都得不到,这世子做得有什么意思。”
晋王妃道:“那你不做世子,就能得到那个女人了?”世子扭头不语。晋王妃哼道,“你住的这世子府、你穿的衣裳、你带出去抢亲的人手,皆因你是世子的缘故。不然,你还有什么?”她叹了口气,“信真若跟了你,她能得什么?你还敢让她做正妃不成?她一个道姑、连父母兄弟都没有,能做的了世子妃?你先想想你岳父。”又看着世子妃道,“你也记着。你是世子妃,不是寻常人家的少奶奶。你不用得我儿喜欢,只需让我儿欢喜便好。日后他继了王位,自然不会亏待你的父兄。”言罢,不再搭理这小两口,径直出门口,越过世子一眼不看,走了。
世子立着怔了半日,也拂袖而去。
世子妃失声痛哭。丫鬟婆子们轻声相劝,她愈发哭的伤心。
过了约莫小半个时辰,外头有人送进来一封信。送信的是个孩子,信封上写着“呈世子妃娘娘慧览”,并无署名。此时世子妃已收了泪,打开信封。里头是一叠剪报,齐齐整整贴在白纸上依序排好。这剪报乃是一篇连载文章,不知连载于哪份报纸上,名叫《现阶段北方贵族女子在家庭中的作用》。世子妃从头看了下来。
依着这文章,贵族女子的人生分成三个阶段。预备联姻、联姻、替儿女联姻。预备联姻阶段便是未嫁时期,学着如何讨好丈夫婆母。联姻阶段则已正式出嫁,最是辛苦。须得生儿育女、操持家务、讨好丈夫婆母、安置丈夫的其余女人和孩子。待孩子长大,便着手安排下一辈的联姻。女子,乃是娘家与婆家政治结盟的信物和纽带。剪报最后是一张手写的书单子,列了十几本书名。约莫一半是台湾府出的书籍,其余则出自广州、京城和平安州,还有一本是越国上海书局所出。
送剪报者显见是司马昭之心,且掐好了点儿。世子妃依然结结实实栽了下去。拿着书单子想了许久,世子妃喊了个陪房媳妇子进来,吩咐她立时回一趟娘家。“看看三房的二爷回来没。若回来了,让他来一趟。”她这位堂弟如今正在燕京大学念书。陪房答应着走了。
一时陪房回来了,道:“二爷前日刚刚放暑假回来,这会子去蔺将军家吃喜酒去了。奴才已告诉他屋里的小子们,让二爷一回府就过来。”
下午,世子妃的堂弟来了。世子妃早已将那书单子抄录了一份,递给他。堂弟一瞧,惊喜道:“姐姐竟然看这些书?莫非咱们晋国女性意识开始觉醒了?”
世子妃道:“这单子……是人家荐我看的。”
堂弟连声道:“谢谢他谢谢他!”双目憧憬的看着他堂姐,“姐姐这是想看啦?放心放心,包在弟弟我身上!小弟这就帮你买去!快马加鞭!”
世子妃忙说:“不用着急!你慢慢找便好。”
堂弟笑道:“何须慢慢找?有几本太原就有卖。我先给姐姐找来,再去一趟……嗯,平安州还远些,去一趟邯郸。邯郸最近,管保姐姐前头的没看完后头就的买来了。”
世子妃嗔道:“胡闹!好容易回来,不在你老子娘跟前尽孝、结交些朋友,跑去邯郸算什么事儿?既知道有卖,打发人去便好。”
堂弟想了想:“姐姐说的是。”乃叹道,“我跟我老子没法子说话,代沟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姐姐,等我毕业大约就留在京城了,晋国呆不住。”
世子妃微微皱眉:“你不回晋国?那你母亲如何是好?”
“若是她老人家愿意,日后我接她去京城。”堂弟哂笑道,“她满心巴望着我能回来跟大哥抢财产。要钱还不容易?跟我老子借些本钱开厂子便是。或是更干脆些,跳上大海船去北美淘金。看报纸上说东瀛的几个金矿也要动手开采了。犯得着跟大哥争那么点子产业么?真不算多。再说我一个学新闻的,晋国连个报社都没有!”
世子妃思忖道:“报社……是先王爷不许开的。”
堂弟耸肩:“那我回来作甚?纵然有报社,咱们晋国这社会制度,也将是我们新闻人的地狱。对了,姐姐,我今儿在蔺家听说……”
世子妃冷笑道:“世子被那道姑迷了心窍。”
堂弟抿了下嘴:“姐姐,是世子想强抢民女。”
世子妃淡然道:“整个晋国都是王爷的,日后便是世子的。民女本为世子的奴才,没有什么抢不抢的。”
堂弟闻言盯了世子妃半日,缓缓的道:“姐姐若是怀抱了这般心思,这些书看了也无用。”
世子妃垂目吃了口茶:“天下皆如此。”
“非也。”堂弟道,“燕国第一桩正式离婚案便是燕王四子的姬妾跟丈夫离婚。燕、赵、平安州皆为晋国邻邦。姐姐不过是无力挣脱、自欺欺人罢了。”他乃倾身向前,“姐姐,你身前万仞绝壁挡路,殊不知转个身海阔天空。我先替姐姐找书去。”言罢,举起茶盅一饮而尽,起身告辞。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