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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部分

(红楼同人)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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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那心腹愈发将头垂了垂:“秦三掌柜开了间酒楼,今儿有几个平素同二殿下交好的小爷在一处吃酒,说……说……”

    司徒磐心中一沉:“说什么?”

    “说二殿下了不得,捅了件大篓子被王爷发觉,急匆匆的竟想得到应对之策。有位小爷道,听说是使了苦肉计。另一个说,不是。看着像是苦肉计,实则乃是自污。横竖王爷这几年不会惦记他了,比其余兄弟还稳妥些,他更便宜暗中发力。再一个说,二殿下好生机智。前头那个道……他道……”那心腹偷偷瞄了司徒磐一眼,“他道,是跟王爷学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司徒磐随手抓起一个花瓶便往地上砸,瓷片飞溅。半晌,乃笑道:“合着他老子是螳螂,他是黄雀。”

    次日便下令次子司徒岧移居城郊一处小院子闭门读书,使了兵卒日夜守着,不许出院墙一步。实在便是画地为牢了。

    王妃大惊,求情无用、哭闹无用,急了,问道:“岧儿究竟做什么了?他也不说,王爷也不说!纵是做错了点子事,他终究是你亲生的儿子。”

    司徒磐淡然道:“你儿子好本事,说是去江南游山玩水,实在连我的心腹之人也撬走了。他若不是我亲生的儿子,早已人头落地。”

    王妃愣在当场回不过神来。

    数日后,王妃只说想回趟娘家,司徒磐瞧了她一眼,答应了。王妃乃点起车驾回了娄府,才一进门,便看见他幼弟娄规匆匆从里头接出来。王妃急问:“你们都说做得机密,王爷是怎么知道的!”娄规长叹一声。

    姐弟二人到了书房,外头使人守住了,娄规低声问道:“王爷可知道姐姐也在里头主事?”

    王妃道:“他不知道,连岧儿自己都不知道。”

    娄规道:“那保不齐过几年还有回天之力。”又摇头道,“二殿下这回急了些。本来无事的,我们低估了贾维斯与贾琮二人。在井冈山下一计不成,我苦劝他回京,他只不肯。终究是年轻气盛。”遂将前事细说了一回,末了道,“谁知道万彰竟是个废物,被行刺不成反他们抓了。”又不禁笑道,“那个贾琮实在有趣,给他头上贴了张签子,上头写了‘人质’二字开路,遇见人多之处竟换成了‘奸夫’。万彰是王爷的心腹,我们投鼠忌器,不敢再动,又因年关将近,便留下几个人一路跟着他们,其余的赶紧护着二殿下先行快马回京。在京郊遇上姐姐的人。”

    王妃道:“冯紫英打儿子,显见是知道了。他都知道了,王爷能不知道么?往日他不查乃是不曾想过去查这个。都是年轻人,做事能缜密到哪儿去?一查便都明了。”

    “多亏了姐姐之计,不然王爷还不定怎样呢。”娄规呼了口气,道,“前日得了飞鸽传书,万彰已被他们放了,且一个字没审过,连他脸上粘的假胡子并涂抹的粉掉了都没人去替他洗脸。”

    王妃点头道:“林海贾琮是一对老狐狸小狐狸。贾琮小小年纪就知道明哲保身了。我多少年前就说过,这个贾琮亏得是投了王爷;若是投了旁人必早早杀之。岧儿倒是没做错。”又叹道,“既这么着,此人来日当是归了岳儿的。也罢,横竖也是我儿子。”

    娄规急道:“世子宽厚木讷,并非贾琮喜欢的那种人。保不齐会投了那两位。”

    王妃笑道:“他敬重贾维斯,贾维斯性子与岳儿有几分相似。”

    娄规叹道:“贾维斯先生以从王子腾那儿借来的一千兵马破了我们三千步卒并两千骑兵,擅用水火山势并能掐会算,简直是武曲星下界!仰仗的乃是实打实的本事,并身为贾琮的大师兄。世子哪里比得了。若没有贾琮,世子可得贾维斯;有了他就不好说了。”

    王妃思忖片刻道:“无妨,究竟还是看王爷择了谁。岳儿是嫡长子。”

    娄规道:“先义忠亲王也是嫡长子。”王妃眉头一皱。他又问道,“初四那日出了何事,姐姐可知道?苦肉计本来已成了的,王爷之气也消了,怎么忽然就把二殿下关去城外了?”

    王妃道:“此事我查了数日没查处端倪来。”又想了会子,道,“倒有一事可疑,只不知与岧儿可有关联没有。”

    “何事?”

    “琴思迟到了。”王妃道,“初三那日,王爷宴请些要紧的幕僚下属,她迟到了。琴思之细致缜密,在男人里头都是少见的。如此要紧场合她怎么会迟到呢?”

正文 第281章

    话说燕王妃娄氏寻了个借口回娘家与她弟弟议事,疑心司徒岧被关与秦三姑有牵连。

    娄规思忖半晌道:“她……该不会是跟了谁?”

    “不会。”王妃道,“琴思虽躲了霍煊那些年,心里仍是有他的。她眼界也高,寻常人瞧不上。”

    娄规道:“世上男人这么多,总有她瞧得上的。冯家大奶奶若是这会子死了……”

    王妃摇头道:“他二人若有什么,冯大奶奶早死了。再说,她瞧得上的男子也瞧不上她。”

    娄规挑眉笑道:“姐姐!她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又聪明又得王爷信任。”

    王妃撇了他一眼:“你肯娶这样的女人?爹肯让你娶?”

    娄规立时说:“爹非打断我的腿不可。正经男人岂能娶她?当个外室也罢了。”

    王妃道:“她若是给人做外室,必不肯为他效命。不过闲暇游戏尔。”她捏着空茶盏子转了半日,道,“虽不明缘故,琴思仍是最可疑的。那两位里头若有谁得了她去,可了不得了。”

    娄规仍是摇头道:“那两位眼下怕没这个本事。再者,她图什么呢。家里人不是早死干净了?”

    王妃又想了半日:“先留神她些。若是她害了我儿,必不留她性命。”乃又道,“从今往后,你帮着岳儿。”

    “姐姐!”娄规吓得跳起来,“二殿下呢?”

    王妃叹道:“我瞧王爷并非一时不痛快稍作惩治,这孩子怕是难有出头之日了。王爷倘或关上他十年八年的,等他出来,外头还不定变成什么样。”

    “那他不得毁了么!”

    王妃木然道:“先过几年再说,我再设法求求王爷。如今保住他哥哥要紧,你暂且先帮着岳儿。依着三贾的年岁,早晚归入他下头。”

    娄规苦笑道:“只怕世子不肯收我。”

    王妃微笑道:“不会。岳儿很乖,我的话他会听。他资质虽不如岧儿,来日王爷老了,保不齐更喜欢这样的儿子些。你只全心替他办事便好,日子一长,渐渐的总能信任你。”

    娄规垂头应“是”。过了会子他不甘道:“贾琮没审过万彰,不知道是哪一位。”

    王妃道:“冯紫英秦三姑都知道,贾环也能猜出来。他们贾氏马行传信极快,一站传一站的,年后大约就能得消息了。”娄规无奈咬了咬嘴唇。王妃叹道,“我知道你跟了岧儿这些年情分不浅。当初让你跟着他也是瞧他比岳儿聪慧些,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总有算不到的。当断则断。我终究是个女流之辈,娄家还是得靠着你的。”娄规默然片刻,轻轻点头。

    姐弟二人又说了些里里外外的要紧事,方出去见父母去了。

    这会子司徒磐也得了万彰的飞鸽传书。此人狡猾,诸事半分不错的从头细述,独将调动兵马之事推到李国培头上。司徒磐将信将疑,喊了秦三姑过来问道:“当日李国培是你去收服的,你瞧呢?”

    秦三姑断然道:“李将军掌兵多年不得重用,自打入了王爷麾下,日夜练兵不肯懈怠,将他手底下那些兵卒看得很重。五千人马,他必舍不得让万彰带走的。今折损将近一半,还不定怎么怨恨呢。”

    司徒磐冷笑道:“那就是老二强行带走的了。”乃将那信随手丢在一旁。

    秦三姑忍俊不禁笑了几声,司徒磐瞥了她一眼。秦三姑含笑道:“属下失礼了。只是想着琮儿给万彰贴了个‘奸夫’好笑。”

    司徒磐也笑了几声,忽然想起这个‘奸夫’乃是他儿子偷了他的人,又笑不起来了。

    转眼年节已过,各处仍有孩童打闹嬉戏,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都开始上学了。苏澄疯玩了一个年,也老老实实跟着各色先生琴棋书画的学起来。

    这一日她去学琴,新近请来教琴的女先生在屋里奏了首曲子。苏澄觉得有趣,在外头听罢,笑嘻嘻进去道:“先生,这曲子没听你弹过。”

    女先生笑道:“姑娘来了。这是旁人作的,我随手弹来。”

    苏澄遂焚香落座,有丫鬟捧过水盆来洗手,口里道:“我曾听院子外头不知何人弹过。”

    女先生摇头道:“胡言乱语。此曲为我一位朋友所作,你断乎不可能听过。那人岂能在外头弹琴的?”

    苏澄好奇道:“谁啊?”

    女先生黯然摇了摇头:“莫问了。”

    苏澄眨了眨眼:“可是一个极有琴技的粉头?”

    “胡说!”女先生恼了,站起来斥道,“大家小姐岂能满口这等话语。”

    苏澄嘟嘴道:“人家随口一言罢了。不能在外头弹琴的除了宫妃便只有些不许胡乱出门的粉头了么。寻常人家的女孩儿皆能逛个园子、结交个朋友,断乎不是了;男子愈发想去哪儿去哪儿;宫妃弹琴我哪里听得到。”

    女先生一时语塞,才要斥责,又知道这位大小姐在家里头素来娇惯,只得咽了下去。乃恳切道:“姑娘,身为女子万万不可信口开河,保不齐便得罪了人你还不察觉。今儿幸亏是我听了,倘若旁人听了去呢?”

    苏澄笑道:“先生也太小心了些。在外人跟前装模作样我还是知道的。”

    女先生连连摇头,叹道:“你年纪小不知事。罢了。”遂开始教琴。

    过了几日,苏澄又听见她在弹那首曲子,不由得好奇了。一面乖乖焚香洗手学琴,一面拿话试探这女先生。

    待后日贾环来看苏铮,苏澄便打发了个小丫头偷偷将他请到水榭里头。贾环一进水榭,见她鬼鬼祟祟的,笑问:“做什么呢?”

    苏澄咕噜噜转着大眼睛,凑到他跟前悄悄的说:“师叔,帮我查个事儿好么?”

    “何事?”

    苏澄便将她教琴先生所为说了,又道:“我瞧她模样有些怪异,忧心忡忡的,仿佛极看重那个作曲儿的。”

    贾环闻听便皱起眉头:“那曲子你听了好几年?”

    “嗯。”苏澄伸出四个手指头,“四年了,隔几个月便能听到一回。虽时常听不完整,曲子倒是极好的。”

    贾环虽没看过后世的电影小说,自小听贾琮说过数不清的故事,也听过他的“泡妞**总结篇”,心里登时鸣起警钟来。遂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就使人查去。”

    苏澄嘻嘻笑道:“谢谢师叔!师叔最好了!万不可让我祖父知道——”

    贾环笑挤挤眼:“那还用说?”乃又道,“你自己先猜猜,作曲的是个什么人?”

    苏澄撇嘴道:“男人。”

    贾环一激灵:“嗯?”

    苏澄贼兮兮的道:“要不我怎么叮嘱你万万不可让祖父知道了?我这个先生舌头不短的。才来了没多久,却说过好多回外头的闲事给我听。”她乃笑道,“还跟我说了半日元宵灯会如何如何热闹,我假意羡慕不已,没让她察觉我也去了。”

    贾环笑伸出大拇指来:“干的漂亮!”

    “还说什么朱雀大街有家铺子开张,舞狮舞龙踩高跷哎呦呦好热闹!我也没告诉她我就在楼上瞧着!”苏澄拍手道,“她还说了半日那铺子里头的海货有趣,并不知道那铺子是我师叔家开的,我先捡喜欢的挑回家了。”

    贾环也拍手道:“澄儿最机灵懂事。你若直说了,她必觉无趣。”心中愈发警觉起来,又暗自庆幸琮儿说的对,女孩儿务必要富养着,才不会被人几句话拐了去。

    苏澄得意了会子又道:“且说那个作曲儿的。若是个不得出门的大家小姐,依着她的性子必然会告诉我的,她前儿还说了理国公府上那三个待嫁的姑娘又在预备榜下捉婿呢。可见不是个小姐。显见也不是粉头了。若是宫妃,四年前我便听过那曲子,那会子京中还没乱过,没有宫中女子能溜出来。琮师叔曾说过,一件谜题,排除了其余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个必是真相。既然不是女的,只能是男的了。”

    贾环干脆利落的竖起两只大拇指:“我们家澄儿最聪明!简直是个女包公。”

    苏澄撅嘴道:“才不要!包公那么黑。”又道,“故此我猜,会不会是她的相好,出了什么事故,暂见不着了?”

    贾环点点头:“有可能。既这么着,我去查查。”

    苏澄笑起两弯月牙儿来:“谢谢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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