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KA同人)错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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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些照片比从Singto口中说出的情话还要让Krist害羞。这么想着。脸颊已经滚烫的Krist迅速把Singto手中相机的显示屏按灭：“唔噫Sing学长你什么时候拍的！！！还拍了那么多！！！”
Singto轻笑道：“上次你不是嫌弃用手机拍得不好看吗？今天特意带了单反来，要把我们Kit拍得帅帅的。”
的确很帅，连Krist自己都觉得照片里的人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原来Singto眼中的自己是这样的。光是这么想着，Krist就觉得心脏在胸腔里飞快地跳动，声音大到他快要听不清自己的回应了：“嗷，再怎么帅我也是Sing学长一个人的Kit，不用担心啦。”
Singto愣了愣。随即他很快伸出手捏了捏Krist的脸，笑容中带了点无奈，却又像是宠溺：“是吗，Kit是我一个人的啊。”
“啊，对了Sing学长！我今天拿到一把很好的吉他哦！”应该已经是可以跟他说这些琐事的关系了吧——这样的顾虑在Krist脑海里只出现了一瞬。他的眼底写着些期许，“一会儿用那把吉他给Sing学长唱歌好吗？”
Singto张了张嘴，回答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主场的催魂声：“嗷Krist——！不要在那里跟Singto学长调情了！差不多就过来接着排练了！！”
Krist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起身，正打算走回去，却被Singto猛地拉住了手。他扭过头，只看见Singto浅浅的笑：“嗯，一会儿弹给我听吧。”
被Singto盯得缴械投降的Krist只能傻傻地点了点头。
“走上正轨了？”回到团员的身边，主音吉他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什么？”Krist装傻。
“别装傻，谈过恋爱的都看得出来，你们两个感觉不一样了。”主音吉他揽住Krist的脖子，挑了挑眉，“难不成是……上垒了？”
“……唔噫学长你在说什么啊！！！”Krist羞红着一张脸推开了这个没正经的吉他手。他悄悄把目光投向一旁的Singto。Singto像是在望着他们的方向发呆，察觉到Krist的眼神，他很快回过神来，朝着Krist挥挥手。
……Sing学长在想什么呢？
Krist吸了吸鼻子，突然又有了些莫名其妙的难过。
*Billy Joel … Honesty，昨天说了配合摩天轮那段食用差点把我自己写哭的歌
…TBC。
21。
Arthit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却没想到会那么快。
一向面相和善的系主任难得严肃地抱着手，皱着眉头死死盯着Arthit。Arthit漫不经心地想，哦豁，再这么被看下去也许他的脸上会多出两个洞也说不定。
“Arthit老师，你是我们专业最年轻有为的老师，我们一直对你抱有很大的期待。”系主任看上去也很头疼的样子。他揉了揉太阳穴，把桌上的照片向Arthit的方向推了推，“你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应该发生的。”
Arthit扫了一眼，那是他跟Kongphop在游乐园的照片。一张是他跟Kongphop牵着手，头上戴着那些羞耻的饰品；还有一张夜色已深，他已经玩得相当尽兴，也很放得开，干脆就挽着Kongphop的手以霓虹的摩天轮为背景自拍了起来，这张照片正是在偷拍他们自拍的模样。
其实照得还蛮不错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Arthit忍不住悄悄勾起嘴角。他虚掩面部把笑意藏好，才一本正经地挺直背脊，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说的是‘哪种事情’，又为什么‘不应该发生’。”
看见系主任眉间的川字，Arthit就知道这并不是系主任想要的答案。其实这两张照片都不是什么证据，要想开脱的话其实很好找借口。头饰是弟弟的恶作剧，手挽手也能解释为与朋友亲密的表现。系主任其实是向着他的，只要他否认，无论多么拙劣的谎言，这位本就不想难为他的主任都会当作事实接受。
但是Arthit却认为，他并没有做什么需要找借口的事。
“这是我男朋友。”Arthit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坚定，平静，没有丝毫犹豫，“一个没有工作的周末，我跟我的恋人一同出行游玩，我认为这再正常不过。”
系主任一愣。他叹了口气，四处望了望，发现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里，才收回了照片：“Arthit，我知道在现在的时代跟你说什么男人跟男人不应该在一起的确有些死板了。作为一个长辈，我不觉得你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更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有没有想过这个社会确实还有人觉得同性恋是一种病，与爱无关？你就不怕影响到你的前途吗？你这样光明正大地出行是不是太高调了？”
“可是主任，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高调。跟自己的恋人手牵手走在街上，是一件很高调的事吗？不过我的恋人是一位绅士罢了。”Arthit笑着答道，“如果我是一位明星，那我不能这么做，因为让我的粉丝抱有幻想是我的职责，我这么做就是没有职业素养。可我是一名老师，我的职责是教书育人。我的课您是知道的，没有什么问题。在私下，我也在用我自己的方式教他们爱人，您说对吗？至于前途，我相信我的实力会保证我的前途的。”
系主任望着Arthit自信的神情，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你这孩子一如既往的执拗，我说不过你。”可转念一想，系主任的脸上又多了一丝轻愁，“我也是担心你啊，Arthit。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最近生机勃勃的，让人看着就开心。但是你的爱人跟你是一样的想法吗？也许他只是玩玩、之后会抛弃你去结婚生子呢？你不能排除……”
“不。”Arthit答得笃定，脸上的笑容甚至比之前还要灿烂，“或许世界上所有男人都有可能，但他，绝对不会。”
踏入教室的刹那，学生叽叽喳喳聊天的声音一瞬间静止了。随着Arthit神色如常地一步步向教室里迈进，交头接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甚至还有女孩子望着Arthit、不禁发出轻轻的笑声。当然，是善意的。
现在的孩子们啊。Arthit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把教案放在讲台上时刻意发出“啪嗒”一声巨响，把这些还跟他不熟的大一新生吓得一抖。
Arthit最擅长的就是装凶了，从十年前当教头开始。他低头整理了一下表情，抬起头来时很像个严肃又无理、喜欢拿学生出气的最讨人厌的老师：“吵什么吵？没听见上课铃吗？！”前排靠门的两个女孩子没好气地瘪瘪嘴，桌下放着手机，正耳语着什么，还时不时抬眼望向Arthit。
嘿，就是她们了。Arthit眉头紧蹙着走到那两个女生身边，把刚满十八岁的女孩吓得快要哭出来。他伸出手，其中一个女孩子颤巍巍地把手机放到Arthit手掌上。Arthit一看，果然，是FB上流传着的他跟Kongphop的那两张照片。Arthit暗暗记下那个账号名，贴心地帮他的学生把手机屏幕关上才继续演戏。他把手机放回桌面上，声音不大，却低沉沉的，自带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好看吗？”
女孩子的眼睛饱含着泪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哇，糟糕了，演得有点过了。Arthit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句，却还是板着一张脸继续演了下去：“你觉得我男朋友不好看？”
——一片沉寂。
不熟悉Arthit性格的大一新生们可以说是被惊得瞠目结舌。他们面面相觑，似乎想从同学们的眼神中看出现在是不是他们在做梦。
Arthit脸上的严肃却已经悄然消失不见。他敲了敲桌子，轻笑道：“以后要夸我，或者夸我男朋友，麻烦当着我的面夸。在背后说来说去又不靠谱又没效率。好了，我们已经耽误上课时间了，我想你们都做好准备了是吧？”
回到讲台上的Arthit表情轻快，语气又带着一丝严肃，让同学们在笑过之后，自然地翻出书本，上课时表情也认真了不少。
向来如此。在这个时代，与其遮遮掩掩，不如摆在明面上。好奇会有，苛责会有，但更重要是，只要有那份坦荡的心，就什么也不怕。
这样的心态都是那个人给自己的。
点开第一张PPT时，Arthit唇角不禁绽开一丝浅笑。
这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正好下午要去谈生意的Kongphop顺路过来找Arthit吃个午饭。当然是不是真的“顺路”，Kongphop跟Arthit都心知肚明。
Kongphop照例在教学楼后不起眼的长凳上等他，远远就可以看到那个西装革履、英姿飒爽的身影。光是想起一个人就觉得自己开心得能多吃三碗饭，这是Arthit以前从没经历过的情感。刚才在课上差点被Arthit弄哭的女孩子正巧从Arthit身边走过，居然还大着胆子说了一句：“Arthit老师的男朋友超帅的！”才小跑着逃似的走了，弄得Arthit哭笑不得。
早就已经看见Arthit的Kongphop也向前走了两步，顺手接过Arthit手上的公文包。他的目光锁定在Arthit身上，语气里加了点装出来的委屈：“Arthit学长的学生都很喜欢您吧。”
Arthit笑了一声，拍了拍Kongphop的肩：“她们是在夸我男朋友帅好吧？”
“男朋友？”Kongphop睁大了眼睛。他一把握住Arthit的手，眼底充满了欣喜，“您……”
Arthit还是有点害羞。他侧过脸避开Kongphop的视线：“怎么，我不可以出柜吗？”
“不，当然可以。”Kongphop笑眯眯地跟Arthit十指相扣。两人缓慢地向Arthit的实验室走去，只是速度慢悠悠的，“我只是太开心了，原来您已经这么爱我了。”
“……才不是喂！！！”无论听多少次还是无法立刻适应Kongphop张口就来的情话。Arthit红着脸反驳，低下头又嘟囔起来，“爱是爱，没有那么爱。”
看Kongphop闪闪发光的表情就大概能猜出来他在想些什么。Kongphop飞快地侧头在Arthit脸颊上落下一吻：“没关系，只要您爱我就好。”
Arthit冲Kongphop龇了龇牙，没有说话。当然，手还是牵得牢牢的。
在路上磨磨蹭蹭半天才走到实验室，两人干脆在便利店买了便当带到实验室吃。
Arthit拆开便当看了看，理所应当地把不喜欢的跟Kongphop喜欢的都挑到Kongphop的盒子里。Kongphop无奈地笑了笑：“学长您多吃一点好吗？看您都瘦了。”
“嗷！只有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你知道我胖了多少吗？！”Arthit咬着筷子一脸幽怨地望着Kongphop。Kongphop一般不会阻止Arthit吃他喜欢的甜食，但每到饭点他也一定会督促Arthit吃正餐。认识Kongphop之后，肚子上的肉都松垮垮的了。想着，Arthit瘪嘴揉了揉肚子，“我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这样没到中年肚子就要鼓起来了。”
Kongphop伸手握住Arthit的手腕，暧昧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学长，多吃一点，手感好。”
猛地回忆起什么，Arthit立刻抽回手：“呃呃呃，你说的啊，吃就吃！！”说完Arthit立刻扒了两口饭。反正Kongphop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又不会脱给其他人看。
看着Arthit恢复正常进食速度，Kongphop笑了笑，也慢条斯理地动起了自己便当里的饭菜：“真想在Arthit学长出柜的时候待在您身边，那时的您肯定很帅气。”
很少被Kongphop夸“帅气”，Arthit受用地点了点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腔：“咦？你不在吗？”
Kongphop愣了愣，随即立刻笑开来：“败给您了。真不知道Arthit学长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跟你学的。”Arthit笑了笑，从Kongphop的餐盒里挑出日式鸡蛋卷塞到自己的嘴里。他含含糊糊地说道，“就我们那天去游乐园，不知道被哪个学生拍到传到FB了。虽然也不打算追究，但账号还是记下了。反正都被发现了，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Kongphop静静地听着。他目光灼灼地望着Arthit：“谢谢您。”
“又谢我什么？”Arthit笑着回应。
“谢谢您愿意为了我这么做。”Kongphop握住了Arthit的手。力道有点大，却确确实实地把他的爱恋传达给了Arthit，“我知道的，学长之前从没喜欢过男人。”
“你又知道了。”Arthit瘪了瘪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撒娇，“这有什么好谢的？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
“我有，但是……其实我也是很害怕的。”Kongphop低头，唇角闪过一丝苦笑。不过抬起头再望向Arthit，他的眼神便只有执着，“不过现在不会了。我想告诉Arthit学长一个秘密好吗？”
“你说。”
“我很多年前就跟家里出柜了。”Kongphop牵起手Arthit的手，吻的是Arthit的手腕。动脉跳动的地方，相当脆弱，Arthit被Kongphop弄得痒痒的，却有种可以心甘情愿把命交给这个人的义无反顾，“理由是，我有一个很喜欢的男生。他是我的学长，同校不同系。他并不认识我，那时的他有女朋友，所以我不敢去认识他，生怕自己一冲动做错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