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爱的盛世美颜我都有-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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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的生母已经故去了,宫里只住着她一个人,伺候的奴才虽然多,但总有种清冷之感。当年伺候玉真的宫女也不在了,都是些新面孔,叫他状元爷。
“公主呢?”
几个宫婢指了路,百里安最后在院子里找到了躺在白玉兰树下的玉真。
“公主总是这样,坐着坐着就睡着了,奴婢去叫她。”宫婢当然知道这状元爷来这里是为何,历朝历代,公主多下嫁于状元。
“不必了。”百里安将宫婢挥退,一个人走了过去。
玉真的宫里,本没有这白玉兰树的,种了这一棵树之后,在满园的牡丹芍药之中,显得极为突兀。百里安走到玉真身上,慢慢坐了下来。
玉真蜷缩着身子,呼吸平稳。
百里安想抬手去碰碰她的头发,伸到半空中却停了下来,睡着的玉真却忽然睁开眼,在百里安措手不及的时候,她伸出双手抱住百里安的腰,然后起身躺在了他的腿上。百里安那顿在半空的手,终于落了下来,轻轻的抚磨起她的头发来,“不是装傻吗,怎么现在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玉真更往他怀里缩了一些。
百里安在玉真的宫里呆了一个时辰就走了,而后隔几天又来,玉真乖的出奇,每次即便舍不得百里安,只要他说一声,即刻就松开了手。百里安借着如今的身份之便,从宫外带了不少小玩意儿给玉真,他还从市集买了只猫送给玉真作陪,玉真珍惜的不得了,天天都抱在怀里。只是猫是不驯之物,玉真宫里的宫婢们,每天除了要找公主,还要去找那只到处跑的猫。
因百里安与公主日渐亲密,朝中官员都觉得他会是驸马,这其中最高兴的就是赵书怀,他从前敛财还知道收敛,现在有了这一层身份,只差张口管人要钱了。百里安哄着玉真公主,也没有忘了这赵书怀,搜集了他贪污受贿的证据之后,就直接把东西送到赵书怀的对头那里去了,第二天他在翰林院修书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众朝臣弹劾赵书怀的事,他回去的时候,赵书怀那张难得苦巴巴的脸,也证明了今日他听闻的确有其事。
“表哥,你脸色怎么不大好?”百里安明知故问。
赵书怀连叹三声,在客厅里踱来踱去。百里安正准备回房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表弟,如今只有你能救我啊。”
“表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赵书怀将今早早朝自己受到六位朝臣弹劾的事告诉百里安,百里安装出吃惊的样子,“表哥,你真的贪污了那么多军饷?”
赵书怀脸色惨白,这次的事不同以往,就是宣王想要保他,恐怕也……
“贪污军饷,可是死罪一条,要处以凌迟的。”
赵书怀本来已经坐下了,听到百里安这一句,直接从椅子上滚了下来,然后也顾不得起,趴在百里安的脚边,捏着他的裤腿擦着眼泪,“表弟,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啊。”
百里安扶起他的双手,“表哥,我自然会救你,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赵书怀那个脑子,估计也只能想出让百里安娶了玉真公主,然后借着皇亲的身份求情的法子,百里安一口答应,说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就向宣王求情,第二天赵书怀带着他上朝的时候,百里安主动上前一步。
“宣王,草民斗胆,今日上朝是因为有东西要呈给宣王。”百里安说。
百里明华见着他心神就有些乱了,他命百里安将东西呈上来,看了两眼,在赵书怀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勃然大怒,将东西抛了下来。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上面沾满了血迹。
赵书怀以为百里安递上去的是婚书,但现在看宣王神色,心里就猛地一咯噔。等到那东西飘到自己面前,看了一眼,才发现那是血手印,按在那纸上,上面罗列着他的罪状。
赵书怀懵了,抬头看百里安,见对方并不看他。
“你害我!赵安——”赵书怀这下子反应了过来。
百里安面向宣王,“如何处置,还请宣王定夺。”
昨天百里明华没要赵书怀的命,就是有意要保他,但等到此刻百里安站在他面前,一字一顿道,“若宣王再姑息,恐怕民怨难平。”
“来人,将赵书怀打入天牢,即日问斩。”
百里安率先跪了下来,而后下面的群臣也一起跪了下来,高呼圣明。在一众声音中,坐在高位的宣王看到了百里安藏在唇角的那一抹冷笑。
处理完了赵书怀,百里安也准备离开了,反正他留下的都是假的,就是以后别人想找他也不容易,只是在走之前,他还是去看了一眼玉真。他去的时候,玉真正坐在院子里哭,旁边几个宫婢都劝不住她,只能来和百里安诉苦。
百里安哄玉真,“我再给你买一只好不好?”
玉真摇头,“我就要这只。”
百里安也没了法子,只得带着一群宫婢帮玉真去找猫。这一找就到了黄昏时候,就在玉真哭得不行的时候,才终于在冷宫附近找到了,只不过找到的时候,猫已经死了,躺在墙角那里。玉真一下跌坐到地上,全然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她这一哭可把百里安吓坏了,他用尽各种方法哄她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玉真公主自己哭累了,赖进了百里安的怀里。百里安认命的把她抱起来,送她回宫。
路上玉真公主不知怎么,又抽噎了起来,那些宫人都被赶得远远的,只有百里安抱着她慢慢往前走着。
“再哭我就要把你丢下了。”百里安吓她。
玉真公主的哭声止住了一瞬间,而后又哭的更加厉害。
“你怎么比从前还要麻烦了。”百里安虽然这么说着,却还是将玉真公主抱的更紧一些。
玉真公主像是听得懂他的话,又像是听不懂,靠在他的怀中,仰着头怔怔的看着他。
“明明你是皇姐,怎么总是要我来哄你。”
两人走过之后,在黑暗中,忽然响起了什么东西滴落的声音,而后细碎的脚步响起,几个宫人拎着灯笼找了过来,在烛火照亮到那扇金色的面具时,一群宫人齐齐的跪了下来,“离王。”
金色面具后的眼睛垂了下来,喃喃自语一般,“不是梦。”
几个宫人不解其意,但看离王一只手鲜血淋漓,刺破他掌心的发钗被他紧握在手中,鲜血从五指的缝隙流了下来。
“不是梦。”他又入了魔障似的重复了一遍。这和从前出现的幻觉都不同,他感受到了疼痛。
“离王?”
在烛火的映照下,那沉沉如一潭死水的眼中,有什么东西慢慢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睡睡醒醒的写完了,困如狗,睡了睡了
小剧场:
百里明华:拿着骨科的号码牌,焦急的等待着
百里苍城:挂什么骨科吧,你还是先挂挂眼科吧【一屁股把百里明华挤开】
第472章 花间集(七)
百里安把玉真送回宫之后就离开了,宫门外遇到了正要进宫的何朝炎,他主动退让,避开何朝炎,等他先过去之后,自己才离开。何朝炎手上拿着急报,本来匆忙着要入宫,没想到看到百里安脚步却顿了一下。
“何将军?”与他一同进宫的人问了一声。
何朝炎回朝之后,就告病在家休养,此次进宫,也是因为宣王下旨,令他查抄赵书怀府邸一事,“他是?”
那人回头望了一眼,道,“何将军,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他以为何朝炎再问他为何此时宫里出来的事,就又补了一句,“听说宣王有意把玉真公主嫁给他,所以近来才频频在宫中出入。”
何朝炎望着那道已经远去的背影,那奇特的熟悉感又生了出来。
“何将军,宣王还在宫中等着呢。”身旁的人催促。
何朝炎这才回过神,抓紧手中的急报,往宫里走去,但他没走几步,宫中又出来一列禁军,皆腰佩金刀。
“这,这是?”
何朝炎蹙眉,“是离王手下的禁军。”
“离王?”朝臣皆知,离王手中权柄虽大,但一直因为身体抱恙,幽居在深宫中,从不涉朝政之事。
何朝炎也觉得蹊跷,但眼下也容不下他去查探,他看着那一队禁军出了宫门,才道,“走吧。”
……
“宣王。”
坐在御案后的百里明华抬头看了他一眼,“何将军。”
何朝炎将手中东西呈了上来,“这是从赵怀安府上查抄出的物品名单。”
百里明华将东西接下来,扫了几行就搁在了一边,“有劳何将军了。”
何朝炎道,“宣王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行告退了。”
百里明华知道他这冷淡态度是为何,当年一事,何朝炎为躲避朝堂,去了边陲偏苦之地,这次回来也只是因为其父病重,“下去吧。”
何朝炎正要告退,外面忽然进来一个奴才,同百里明华说了什么,惹得百里明华霎时变了脸色。何朝炎只依稀听到‘状元’‘假的’几个字眼,他并未觉得此事有异,就退了下去,留下百里明华心乱如麻的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你是说,那人并非赵怀安表弟?”
“是,赵怀安表弟姓赵名槐,还住在一家客栈里,而那考中功名的赵安,却是来历不明。”回禀的人,本来是按照百里明华的意思去查抄赵府,却阴差阳错发现了其中隐秘,所以急急回宫禀报给宣王,“奴才在回宫之前,派人查探过,他非皇都人士,只是有一天忽然就出现在了花街柳巷中。”
“来历不明……”百里明华在那一瞬仿佛想到了什么,一个心中几番试探却始终不敢承认的答案几乎要呼之而出,“他现在在哪里?”
“这……”
“来人,传赵安来见我!”现在是一时一刻都不愿意耽搁。
百里明华的命令传下去没多久,就有人回来禀报说,他找的人已经出宫了,百里明华正准备再差人去找他,没想到又有一道消息传来,说离王调动宫中禁军,也出宫去了。百里明华总觉得他此次忽然出宫不同寻常,越想越觉得错过了什么,他不愿再等下去,让人准备了快马,于夜半追出宫门去了。
已经出了宫门的百里安已经坐上了出城的马车,赵怀安如今人头落地,赵府也被查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他早就预料好了,早早的就找好了马夫。他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城门,城门上的士兵道,“已经宵禁了,要出城明早再来。”
赶车的马夫隔着帘子问百里安,“公子,这……”
百里安也预料到了会这样,他出宫之前,特别从玉真公主那里,‘借’了一块金令过来,“我奉玉真公主之命,出城替她办事。”守城的士兵本来要接过来看的,但灯笼一提过来,借着烛光看到了百里安的脸,即刻就不敢伸手了,“原来是状元郎,失礼失礼,还不快去开城门!”
“是——”
百里安没想到自己现在这张脸比玉真公主的金令还好使,说了句‘多谢’,就让车夫赶车出城了。出城许久之后,四下荒芜,坐在马车里的百里安翻开包裹,里面有厚厚一叠的银票,正是他抢在赵怀安败露之前,从他府上顺来的钱财,这么些银钱,足够他置办几处房产,过上富足的生活了。
……
城门口,坐在马上戴着金面具的男子正仔细端详着旁人呈上来的那卷字。在宫里四下昏暗,他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但他笃定那就是百里安,后来他在宫中打听之后,才知道那人现在是新科状元,入宫来陪玉真公主的,现在他拿的,是那人在翰林院留下的字迹,他一眼认出,这是百里安的字迹。
“离王——”
“找到他了吗?”合上卷轴,心中激荡久久难平。
“他已经出城了。”
百里苍城牵住缰绳,“走,出城。”
“是。”跪在地上的人回应一声,起身上马,跟着百里苍城一起出宫去了。
无论他现在是何长相,都不重要,因为百里苍城知道,那就是百里安回来了。
……
官道上,一辆马车停在路旁,百里安坐在车里,等着车夫方便回来。不一会,车夫提着裤子回来了,坐在马车上说了一句,“公子,你可否听到马蹄声?”
“马蹄声?”百里安没听到。
“我去方便的时候,听到有阵阵马蹄声,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什么客商镖车途经此地啊。”
百里安心思敏感,一听他这么说就警觉起来,跳下马车伏地听了一会,却有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公子?”车夫被他这怪异的举动吓住。
百里安从包裹里抽出一张银票来,塞给车夫,车夫被银票的数额吓了一跳,“这,这是……”
“阿伯,我到这里就先下车了,这钱就当是我先给你的,你驾车往南边走,现在,越快越好。”百里安听那马蹄整齐,像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无论那些人是不是冲他的来的,他都不该抱有侥幸。
“好,好。”车夫收下银票,爬上马车就驾车走了。
百里安拿了包裹,往荒僻的小道走去,不一会,灯火由远及近,一队骑兵疾驰而至,百里安本来看他们是走官道的,但不知怎么,分了一个小队,绕到小道上来了,为首的人拦住百里安,“站住。”
百里安在车上换了一件布衣,看起来像是普通的百姓。坐在马上的男子脸上一张金灿灿的面具,被火把一照,光影交错,有如修罗,但那人声音却意外的温柔,“你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