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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二部卫水申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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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皱眉:“给他穿戴齐整了,怎麽也是我府上留过的,别丢了三王府的面子。”
文思勉强一笑:“谢爷恩典…”复又晕过去。
心里一疼,终是按下冲过去的念头,口里冷道:“不是晚饭好了麽?还磨蹭甚麽!”
知忧忙的弄好,我冷哼一声,仰头踏出门去,不曾回头。
眼里一阵湿热,死命忍住,再不回头。
忍字心头一把刀。
只是这刀,伤了两人,却也无可奈何。


第十一章 乔装南下


朝里做了姿态,三王爷刘锶要带着银子带着粮食带着大兵来救灾了。
可算有动作了,只是救灾带兵算甚麽?
说是要修大坝,这回可好,珠水水患能根治了。
就是就是,有了神机妙算的三王爷,啥事儿不好办?
三王爷带兵是好手,治水,行不行啊?
听你瞎说,三王爷啥不会?
可前阵子大王爷不也去了,不也越闹越凶麽?依我看,谁去都没用,老天爷这是在罚咱呢!
罚啥?咱们卫国怕过谁啦?只要有三王爷,一定行!
我可觉得大王爷老在国里,咱们小老百姓想啥他才知道,那个三王爷,打战是好,可是也不能年年打战啊?
可是听说大王爷在南边儿也没干啥,光顾着和地方那些狗官吃喝玩乐,隔三差五的向朝里刮银子。
你听谁说的?
隔壁王二狗家的四娃儿,不是在鄢城麽?说得真真的!
他家四娃儿不过是个衙役,能晓得啥啊?我看还就三王爷是个办事儿的主儿!
办事儿?你怕是不晓得那个三王爷喜欢男孩子,府里乱的不行,这号儿主儿要是管着咱们,还不得天天的送儿子卖老子舔屁眼儿?
老李,说话可得小心些,现在哪个当官儿的不是把弄这套?有本事就行了,能叫咱吃得饱我就服气!
那跟着你的三王爷吃刀枪去啊,干吗下地打你那老牛?!哼!
你说话真是…
算了算了,莫说了,朝廷里的事儿,让那些吃官粮的老爷们去伤脑经,咱们还得下地呢!
也是,也是,走吧。

一群农人散去,我放下茶碗,扔了几钱碎银子,起身上马。
“三哥,慢些慢些。”刘铭提起包袱,连连轻唤。
一扭头,打了一鞭子:“铭儿,快些,过了前头柳河才有客栈。”
刘铭一噘嘴,急急抽了几鞭,赶到身侧:“三哥放着好好的军车不坐,偏要一个人先走,也不怕路上出事儿。”
我浅浅一笑:“那阵仗太过招摇,要想查些事体,还是整衣便装为上。”
刘铭道:“有何不同,横竖不都是看?”
拍拍衣襟里的兵符:“佛靠衣装,人靠金装,穿着华贵的,人人仰视,又怎麽听得见实话,看得见实情。铭儿,日后为官,记得三哥教过你,眼见未必为实,耳听未必为虚。”
铭儿偏头想了一阵才道:“如此说来,你前几日在府中大怒,发作了文思哥哥也不是真喽?”
我只一笑,狠抽一鞭子,估摸着官道方位,向柳河而去。

发作文思,不过是作个姿态。留他在府里,明里暗里的总是躲不住,若是送到别处,莫说不放心,也叫文思心里结个圪塔。难为他想的出亲自找连之去。
只是不曾想,他想得竟比我远,也想得比我通透。
若在我身边困着,留在府里,现在就有不少下人背后私语,目为贱鄙;日后刘滟进了府,也不会给他好脸子看,就算有我宠着,终不过是个娈童,差别只在高低而已。
若是外放了,也矮人一等。同僚目为三王府里出来的清客,不大看得起;下手视为以身进爵,如何能号令行事?两头难作,只怕都不好相处。
但跟着连之去了豳国就不同。一者,豳国是文思旧地,有甚麽也好相助;二者,文思若能有寸功,也不会再叫人小瞧了去。何况从文思那日神色来看,连之当是被劝服了的,出不了大事。
如此一想,才顺水推舟,让他去了。也作个姿态,堵了议我之口,平了是非之语。
急急剖白,只会惹来更多流言,莫如自造流言,善加利导,将流言反助与我,才是刘锶本色。

五日前,大队南下。我着郭俊坐于主车,令子敬守在车侧,来个金蝉脱壳。自个儿带了铭儿先行南下,也好实地看看灾情,听听民意,想想对策。
诚如那几个农人所言,我长于治兵,怠于朝政,人心驭守,不是战场厮杀,权谋争斗一门,我如赵括。
纸上谈兵尔尔。
这一路行来,听得国里百姓言语,方知内里乾坤。

行到柳河,也算是快到珠水。越行越近,一片泥泽,虽称不上哀鸿遍野,也是流离失所。地方官府里仍是夜夜笙歌,吃穿用度比我府里还精细,若非隐瞒身份不便声张,直气得想把那些个狗官绑来杀头!由是想到蒋含当年起兵,真是不反不行!
猛一拉缰绳,前头一条大河横亘。
我目视四围,不见车船舟马往来行人,只一河浩荡,滚滚东去。
铭儿赶上来:“三哥,这就是柳河?”
我一点头,柳河本是珠水一脉,清流涓涓,水面和缓。今日却是黄沙泥泞,木盆、家禽等什物漂浮其间,更有浮尸,泡得惨白肿胀,不忍卒睹。水患竟成这般模样,看来刘钿所陈也不全是虚言。
铭儿道:“三哥,我们如何渡河?”
想了一阵方道:“沿河岸走一阵,找寻船家。若是没有,就捡着河浅流缓之地涉水而过吧。”
铭儿一皱眉:“可这水脏的…”
我呵呵一笑:“铭儿,三哥以前打巳国的时候,被困在恙城七日,切断水源粮草,兵士个个疲累不堪,那时节互饮马血人尿,还不是熬过来了。”
铭儿一怔,低头不语。
我提起缰绳一指柳河:“看此处,也可推知珠水惨状,那里的百姓又能喝甚麽呢?”
铭儿点头道:“我明白了,三哥!”
也就一笑,给了他马屁股一鞭:“明白了还不快走?”

沿河岸行了三四里地,突地江边有张空船。上面睡着两三个汉子,破草帽掩着脸,看不真切。
我策马走近,唤道:“船家,船家?”
一个汉子拿下帽来,眼中精光一闪,翻身起来:“这位公子,甚麽事儿?”
我捏起马鞭一指柳河:“想劳烦大哥送我二人过河。”
另一个汉子也坐起:“过河?河那头儿还不如这边呢!”
剩下那个汉子抓抓胸膛,一身横肉,一脸凶像:“爷爷们天天儿把那边儿的人渡过来,好容易歇会儿,哪儿来遭雷打的!”
铭儿大怒,喝道:“甚麽话,口里不干不净…”
我回身一瞪,铭儿后半句咽了下去。
先搭话的那大汗横我一眼,才道:“现在人人都往这头儿跑,你们怎麽巴巴儿的往死路上送?”
我下马走近些:“这位大哥,我家在鄢城。水患一来,家里就断了音讯,老母亲六十多了,我又是小儿子,怎能不着急?还望大哥行个方便!”说着连连拱手。
三个人眼光交换一阵,浑身横肉那个才道:“你看起来文邹邹的,是个秀才麽?”
心里一疑,面上倒一笑:“不过是在东家帮闲,胡乱认得几个字罢了。”又换作急色,“大哥若能渡我过河,感激不尽。”伸手掏出几个铜板来,“身上也没多的,还望几位大哥看在老母分上,给个方便吧。”
打头那人一指铭儿:“你是小儿子,那这个没规矩的小子是谁?”
铭儿一怒,跳下马来,我忙拉住:“他是…东家的小儿子,被老爷宠着些,不懂规矩,几位大哥别见怪。”
一听东家儿子几个字,三人面上有些变化,又交换几个眼色,才道:“那你们怎麽到这儿来了?”
我装着羞赧一笑:“这个,几位大哥,说来实在不雅。”
那一身横肉的汉子道:“青天白日的,有甚麽说不得?”
我只得满脸尴尬道:“其实,我是和公子逃出府里,在关城躲了一阵,等风声静了些,才想回老家看看娘亲的,谁想发大水了,身上银子也不多了,急得不行!”
闻得“银子不多”,三人脸上显出疑色。
我心里雪亮,果然不错,真是遇上水匪了!脑中转过几个念头,装着着急道:“几位大哥还给个方便吧。”说着那脚踢踢铭儿。
铭儿心不干情不愿的一拱手,口里胡乱道:“就如此吧。”
我上前一步,把铜板塞进打头那人手中:“大哥莫要嫌弃,这可是我和他几日的饭钱。”
那人掂了一掂,纳入怀中,一掌船头:“还不上来?”
我忙的称谢,与铭儿弃马登船。

刚一上船,就觉察三人将我引至船头,二人卡在我与铭儿中间,一人横在铭儿身后,分成两段。这小船窄小,水中摇晃不定,站稳已属不易,何况河中污秽。
我一转念,利索的除下上衣,扔至一人脚边,口里道:“大哥,我也会摇船,不如帮个手,咱们也好快些过河。”
那人脸上果然露出失望神色。
我心道,果然!我与铭儿虽是乔装,可高头大马、衣衫光鲜,难免被目为肥羊,起了图财害命的歹念。方才那几个铜板,现下这一脱衣,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和铭儿身上别无长物。
三人也不多话,默默摇船,只不时拿眼光看着我与铭儿。
虽都是男人,盯着看总是难受,我只得手上加劲儿,盼着快些渡河。
行到河心,那一身横肉的汉子猛地把船篙一仍,口里嚷道:“没银子也行,就冲着这脸子,爷爷也要了!”
铭儿一愣,正要过来寻我,却脚下不稳,被另一人拉住。我才一动,打头那人自船板下抽出刀来,直指我咽喉:“别乱动!”
后首那人叫道:“小心点儿画花了脸,就不值钱了!,”


第十二章 笑弄琼花


我小心站稳,才陪笑道:“几位大哥,这是作甚麽?”
打头那人道:“本来都是穷鬼一群,大爷我也认了倒霉,不过你们也长得不错,还不如卖得些银子,也不赔了买卖!”
刘铭怒道:“光天化日强抢人口,还有没有王法了!”说时挣扎起来。
满身横肉那个趁他不备,一掌拍在后脑上,铭儿一时不察,昏过去。
我面上做出可怜模样,小心道:“几位大哥,我和公子实在是走投无路,只想回老家鄢城…”话音未落,眼前一阵白眼,鼻中一甜,一头栽倒。

再睁眼时,已是日落时分。
缓缓起身,铭儿在对塌,还不曾醒来。我垂首一望,倒也穿得整齐,忙的探手入怀,兵符仍在,这才放下心来。
小心打量四周,一门一窗一屏风,二桌四椅,墙挂几副名家摹本,散着几只香炉,透着浓浓脂粉香。起身下床,随手打开柜子抽屉,里头俱是些淫器春药之类,门外又隐隐传来调笑之声。
叹口气,看来是被卖到相姑馆无疑了。
想我堂堂卫国三王爷,竟被迷|药药倒,卖到花楼,倒也好笑。
转身叫起铭儿,正要说话,有人推门而入。
大红大绿,穿金戴银,身后跟着两个龟奴,倒是好气派,只浑身脂粉味儿差点害我栽个跟头儿。一皱眉,负手而立。
她倒好,一进门就嘿嘿一笑:“醒得倒快,长得也俊,以后跟着我红妈妈好好作,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又一转脸,恶狠狠道,“若是存了心思想跑,就别怪我…”
闪身到她身侧,一把扼住她咽喉,身后几个奴才来不及变脸色已被铭儿打晕。
“怎样?”我嘴角一勾,“爷我没怕过甚麽人,你想试试麽?”
老鸨子双腿一抖,口里乱叫:“快,快来人——”
手上一用劲儿,老鸨子脸涨红几分,我一瞪眼:“闭嘴!”
老鸨子颤颤巍巍抖着,哆嗦着望我与铭儿。
我道:“我的行礼包袱在那儿?”
老鸨子抖着一指里间的柜子,铭儿手快,开了柜门取了什物,检点一番,冲我颔首。
我又转回头来:“红妈妈是吧?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若老老实实的,我也不会害你,若是…”
老鸨子眼泪都快下来了,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我,我说,说…”
我手上一松,推她离开几寸,那股味儿实是煎熬。
“这是哪儿?”
“琼花馆…”
“哪一郡?”
“虞郡…”
我略一想,遂又道:“听说大王爷也在虞郡,可是?”
老鸨子连连点头:“是是,大王爷常常来的,出手很是大方…”
“谁问你这些了!”铭儿憋了口气,正没地儿发泄,直想打人。老鸨子吓了一跳,乖乖闭嘴,不敢言语。
我又道:“大王爷往日是一个人来,还是有伴儿?”
老鸨子想了想才道:“也有独个儿带奴才来的时候,不过多是和两个年轻人同来。”
一皱眉头:“都是谁?”
老鸨子道:“没见过的,听口音也不像本地人。两人很熟的样儿,记得大王爷叫他甚麽泠公子啊浛公子的…”
我与铭儿对望一眼,心头俱是一惊。
“今晚可会来?”我想一想方道。
“会,会,昨儿个大王爷还说要来。”老鸨子连连点头。
我示意铭儿扔给老鸨子二十两银子:“卖我俩的那人叫甚麽?”
老鸨子咬了一口银子,眉开眼笑道:“多谢大爷赏——”一想这处境这身份,就又尴尬一笑,才道,“不就是李贵儿家的几个兔崽子,打头的是李大,胖子是李二儿,剩下那个话不多的是李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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