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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莫名奇妙的四人独奏+番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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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却仍旧为现状感到无力。讨厌的预感就像回潮的天气一样黏附在身上,余
顺明没有想说什麽,苍白的脸孔却随同众人被摄入镜头。
    或者他该来一场呼天抢地的表演,好回馈特地前来观赏最後一场的观众。余
顺明却称职得像个跑龙套的角色一样目无表情,心里头不专业地尽想些与剧场无
关的事。他头脑麻痹的随着别人的希望撤离工作的场所,稍後又出现在声讨资方
的静坐抗议的地席上。
    好像有什麽东西「嚓」的一声从他脑海中断掉。
    拇指与食指之间的不断搓揉摩擦似乎使他想起什麽,余顺明不自觉的微笑纵
使不合场合亦无人敢去怪责。他嘴角间的自嘲尽得某人的真传,似乎带有一种深
刻的意味,彷佛暗示着无人会有资格去质疑他失礼。
    几乎在一瞬间胸膛间萌发的自信经已被扼杀,余顺明感叹自己也会有这般自
以为是的一面,一边无法抑压感情澎湃的涌出。到这一刻他才深切的理解,那段
不堪一击的关系比他想像中更为不可捉摸。
    他想马上去找教授,先於得到亲友师长的细心安慰。尽管他心里早有预测,
迎接他的将会是不可收拾的後果。
    在此时此刻他再无宽裕去替别人设身处地的设想,余顺明只想坦诚地满足自
己的愿望。於是他突然从座位上站立起来,然後使劲地拔足奔跑。他想要的是一
句说话,只要是一句,无论是明示暗示,无论是些什麽,比起任何话语他更想听
见教授真切的声音。
    他从会场一直跑到巴士站去,对旁人来说他不过是又一个承受不了压力逃亡
的失业者,他不想真正的失败便唯有跑下去,如此他才能达到自我认同的自己,
如此他才能否定别人的咀咒。
    他不需要承认、肯定,甚至是一句不语置否也好。余顺明从未如此渴望见到
一个人,在担忧的同时他亦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一种缺乏藉口下,不得不自然
流露的感情。
    最後他在巴士上喘息着、等待着、平静着。很快他又被一股新生的不安支配,
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似的毫无方向。他知道他正等待他的主宰,最少这样相
信会让自己好过一点。
    摇晃的支架随着车身抖过不断,那一片刺眼的黄像是迷幻药变成的虚像,随
着闪掠的人影成为脑海中一息的影象。
    然後他到达了,以一种陌生的心情按动门铃,那片白色的门後会出现什麽,
他彷佛全然不知道。
    确实从结果而言的话,他并不知道什麽。
    「教授……」
    才刚发了第一个短促的音节,余顺明不期然地便噤了声。
    其实并无什麽让他震惊的影像出现,教授不过一如往常地打开了门,身上还
是那套深蓝色的长袖T…shirt 和宽身的杏色绵裤构成的家居服。他养过的猫还会
钻到门鏠间喵喵的叫,然而一切却仍然陌生得教人难以接近。
    他似是怀着近乡情怯般的心情踱步,像要平息涌现的不祥般闭起双眼。不幸
这时他的感官因而变得敏锐,无论从生理到心理他都无法否定,以下的一字一句
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来这里干什麽?」教授一看到他便板着脸冷冰冰的道。
    余顺明忍受着一脸的冰凉和心颤,出乎意料地却产生出小孩子耍顽般反抗的
情绪。他直直的盯着教授,似有无限道理在背後支撑般理直气壮:「我就为什麽
不能来?」
    「你凭什麽。」轻巧的以一声冷笑开首,教授虚伪的关心实在过於完美,让
人再不专心也能听见那话中有话的成份。
    「既然出版社倒了,我们的合作关系不也是到此为止了吗?余顺明先生。」
教授越生疏便越显得客气,这也是他这个年纪才能蕴含的纯正功夫。「还是你要
说,我们需要处理些版权上的事情?」
    「到此为止?那只是公事吧?」而他却仍未能参透,感情不是用争辩便可声
讨回来的道理。
    「我和你应该没有私事可言。」教授说。
    余顺明学着他的模样冷笑,一边低吟道:「你是说以往的一切都纯属公事。」
    「也就是你认为的意思。我们曾经是合作关系。」教授极其欣慰地点点头,
一边把门缝收紧。
    「哈哈。」他傻笑着与他挥手。真正发傻的到底亦只有他一个。他一直挥着
挥着,直到手臂乏力软垂下来仍毫无知觉。
    门紧闭了。
    没几句话,他们的关系便断得清清楚楚。
    这也许是件好事?
    那种行为,那种种他以为多少有点爱意存在的行为……
    原来其实是谁都可以。
    而他现在已经失去用途,不能赚钱也不能用来作乐,是天下间人人得而诛之
的废物,所以便被抛弃了。
    「如果你爱一个人,便应该接受这个现实。」
    他好像听到孙家华说的话了。
    「你并不能让他幸福的,你不是适合他的人。」
    确实是听到了。
    「即使你爱他。」
    你亦已经被放弃了。
    余顺明笑着笑着点点头,他明明是打算回去了,此时却突然回身往木门投似
重击!他竭力地把全身的力气往门上撞去,一直一直这样,直到警笛自远至近的
幽幽响起,有人伸手来把他拉开,重拳仍奋力从压制中挣扎而出,纍纍的往空气
中脱力击去——3 :8 经验促使教授极其迅速的关上门,他一把门碰上便用力的
以背抵着,刹时间便有一股重力轰得门板隆隆作响。背部传来的剧震激得心房发
痛,教授的五脏六腑彷佛都要跌盪出来,而他却仍旧用力地抵挡着门後的冲击。
    「秦少洋!秦少洋!」
    类近怪物的咆哮声声嘶力竭地从背後喊出,教授突然觉得牢固的大门此时却
太过薄弱。薄弱得足以使他清楚接收门外的资讯,薄弱得足以使他感受到愤怒的
恐惧。
    他拚命的想要寻求什麽保护自己,然而最後却选择抱紧了猫。在这一刻那股
负面的感情仍源源不绝的盪漾到门板上,以一种求生的姿态投入了全部的感情。
是教授自己选择把他推开了,亲自割断了最後一度救命的绳索。是他自己想要了
结这种关系,然而这时却感到无比的畏怯。
    听到出版社倒闭的消息时他真的松一口气,然後便开始想,或许就这样无疾
而终也好,让彼此也认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似乎是最好的结局。凭藉积累的人生
经验下,他并没有高估年轻人一时迷惑的感情。他知道不论怎样事情也终会过去,
也许余顺明以後回忆起时也会情不自禁的轻笑,当时那种种傻念头会是多麽的不
设实际。
    是的,教授并不相信这种感情可以持久。然而背後的冲击力却每每告诉他这
不单是一时的头脑发涨,教授似乎过於低估年轻人的体力和决心。门上不牢固的
部份己有碎屑飞扬下来,背後的隐痛却不知收敛地从未止息。
    教授抱紧了猫卷缩在大门以前,小猫细硬的骨格刺得他极为不适。然而为了
止住身体的颤抖他需要一点温暖,抑压住那从骨髓渗透出来的痛,好撑过他一直
以来忍受的痛苦。
    年青时突兀的毛病已随着年龄增长变得自然,而往後他这个老人便是孤寡独
处,在别人眼中也不是什麽不可原谅的事。他已经过了可以被责备的年纪,他也
失去重新开始的机会。在别人眼里他无论怎样也无所谓,只要在最後不要妨碍到
别人就好。
    「你给我滚出来!」
    而他不过是想为老年平淡的生活来一点点缀,他不明白为何余顺明要处心积
累去破坏它。本来再是虚情假意他也可以对他好的,为什麽他就是要把一切都破
坏殆尽才会甘心。他不知道余顺明为什麽要他出去,也不知道出去後可以干些什
麽,这种多馀的事,为什麽余顺明就不能明白那是毫无作用的呢?
    如果他们漂亮的分手,那往後或许仍能循兴之所至见见面,偶然在床上一聚
旧谊。现在教授却变得无法处理这种不乾不净的感情,这段关系亦开始变得像剥
落粉碎的墙皮,当初做得太决断了以致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无比僵硬。
    余顺明,余顺明,还是请你走吧。
    教授侧身贴在门上正打算这样说,猫却刹时伸爪从他怀抱挣扎脱出。有一种
莫名奇妙的失落占据思绪,同时他的牙齿亦开始打颤,连话也格格的分碎在齿间
无法说清。
    「滚出来!秦少洋你这混蛋快给我滚出来!」
    门外所有正在发生的事都让教授感到困扰。他顺着门身的震盪滑在地上,只
剩下头顶仍紧紧贴着木门。维持着这样的姿态,教授闭目感受传达至脑门的震撼。
他一方面希望结束,另一方面却渴望余顺明能一直保持这种感情。
    他隐藏经久的坏习惯。
    过於对事物抱有期待只有失望。当年看到医生的诊断书时是这麽想,过後遇
上了那一个人还是那麽想。可他作为人时总会有松懈的时刻,无法每一刻都绷紧
神经维持不抱期待的良好心境。
    教授喜欢闭起眼睛时仍能感受到对方的感觉。尽管他不相信这种感情,仍能
获得一己矛盾的快乐。
    有一个人正这麽专注的呼唤自己,一心一意的喊着自己的名字。他只要有这
样的感觉已经足够,得不得到反正不是重点。
    对啊,就藉此良机让事情过去……
    他想在以後让余顺明明白最重要的并不是得到。
    同时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抓紧得到过的东西。
    他想要他能体谅他,然而门外仍然传来能撕裂掉自己的怒吼。
    这种顽固让教授想起从前,那个他被当成是小羊呵护的时候。
    当然年青总不免会有点自以为是,他自以为有一套万全之策去保障自己的感
情不受伤害。
    他严格地挑选适合自己的伴侣。
    可命运就是个劣质的恶作剧。
    他越是痛苦便越显得可笑。
    一切都是由一通电话开始。人和人的接触将带来所有的开始以及结束。
    「喂?……」
    秦少洋拚命地往目的地跑去,一切本来会那麽顺利,他们打算会一起工作一
阵子,积一点钱,或者一起开一间店,或者到哪里去一次旅行,他们是会一直在
一起的。他会放弃至今为止相信的事物,也可以不去上大学。一切才刚刚开始,
一切才刚刚在瞬间展开……
    他认为是假的。最少也不是通过这种方式知道,最少也不是最後一个知道。
    不过他在乎的不是被暪骗,他在乎的是……他在乎的是那个人。
    他们明明已经用好多牢不可破的甜言蜜语向彼此作出承诺,那纵使是极其甜
腻的,也不是为了一时快意说下的话。他是认真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这不过是个谎言。
    「孙家华……」他以一种孩子的任性要求着,认为凭藉呼唤就可以得到自己
想要的事物。爹爹、妈妈、食物、玩具,他们可以给他的亦只有这些,至於其他,
并不你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事物。纵使你年幼,纵使你极其渴望。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边走去便开始跑了,忽略掉可以乘搭的交通工具,
所有的等待刹时都变得不可忍受。秦少洋还是个孩子所以他能有这种幻想,那种
以为陪伴在对方身边便足够的幻想。
    他不知道除了自己的意愿外,世上还有会有其他影响他们的事物。秦少洋还
是这麽天真的时候,亦曾经非常可爱,但一直如是只会显得蠢笨而已。然而那是
他後来知道了一切才会这样说的,在那个时候,他认为不会有後悔。
    「孙家华,孙家华……」
    那个名字像呢喃一样专注徘徊,他拼凑着得到讯息开始思考。他认为他不会
有事的,而他们最终会能熬过去。或许中间会有一点困难,不过他们会致力去解
决的。他们一定能做到的,因为他们深爱彼此,而他也爱他。
    他喜欢他啊!
    恨不得立即把这种关系昭告天下,他像个获胜的选手一样边跑边举起双手,
明明不是什麽值得高兴的事,这是个难关不过他们会一同越过。秦少洋满面眼泪、
鼻涕、笑容、欢乐、悲伤,所有容得下的都被挤进同一张脸孔里去,纵使它们看
来彼此矛盾。
    孙家华总是意外地天真,孙家华总是出奇地有趣,孙家华总能给他很多意外
惊喜,不过他并不想要包括这场意外。
    他深信的过去才刚消退了一角,他并不想要就此停止。秦少洋说不清为何他
会认为一场车祸便可终止一切,或许这纯粹只是出於生物所共有的预知能力。
    他想起他们曾打趣说若是死了会怎麽怎麽办,要怎样风光大葬,要怎样哭哭
喊喊。他们亦曾经嘲笑电影里种种煽情的编排,而此刻男女主角的眼泪却自他眼
里流下。
    他不想要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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