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云知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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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风响……我们不会为自己着想,那我们就相互关心彼此吧。」他呢喃般说着,俯下身子把一个个温柔的吻落在我的额上。
原来…还有这种办法的……
在他的温情抚慰中,我的意识变得浑浊。
「风响……」
「嗯?」
「困吗?」
「不……」
「去外面好不好……今夜,星空好美。」
「云,可以在树上看吗?」
「好,你想去哪,都好。」
春天的夜,风有些凄冷。
坐在高高的树上,我们相拥在那张白色的毯子中,让夜变得火热。
任何寒风都侵袭不进的温情。
「那个由七个星星组成,像勺子一样的星星就叫北斗七星。」
「北斗七星?」
「对,它们都有自己的名字,由前面开始依次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
「……哦,那、那边那颗是什么星?」
「在那个很多星星组成,像一条河流一样的星河那边的那颗星星吗?」
「对,就是那个。」
「它叫牛郎星。」
「牛郎星?」
「嗯。……风响,你再看看这条星河的另一边,看到那颗闪亮的星星没有,它就叫织女星。」
「牛郎织女?……啊,我有听过这个故事!」
「是嘛。说说看,我想听你说。」云把脸轻轻地,贴在我的脸上。
我仰望天河两旁的两颗闪亮的星星,一边回忆,一边轻述:
「放牛的牛郎爱上了下凡沐浴的七仙女中的织女,他偷走了织女的羽衣,让她回不了天庭,只能留在凡间。最后,她爱上了牛郎并嫁给了他,从此不再想着回到天庭。可是,他们的事情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她一气之下把他们分开了。」
「回到天庭的织女整天郁郁寡欢,而牛郎因为织女的离开,再也无心干活。最后,他在神牛的帮助下,用剥下的神牛皮上到了天庭。可是,这件事又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她要把牛郎处死。」
「织女哭着为牛郎求情,她的其他姊妹们也苦苦哀求……王母娘娘退步了,她不再处死牛郎。她把天梭丢在天空变成了一条银河,让牛郎和织女分隔在银河的两旁,允许他们在每年七夕的时候相见一次。」
「到那个时候,喜鹊们就会飞到天上,连银河中搭起一座天桥,让分隔了一年的牛郎织女相会。」
「好美的故事,好美的结局。」把故事说完后,我感慨万千。
「你认为……」云抬起了头,眼含深意地看着我,「一年只能相见一次是个美好的结局?」
「是啊。」我点头,「虽然他们每年只能见一次面,但是他们还有来年啊,见完今年还有明年,明年之后还有后年……一年一年、接着接着,就是永远啊。」
「一年的相见之后,他们就开始继续没有顾虑地等待下一次的会面了。」
「他们拥有不止息的相见时间,拥有希望,拥有未来……」
「他们这样,还不幸福吗?」比起我们,他们不知幸福了多少倍。……我们,尽管拥有了现在,那未来呢?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云把脸埋入我的颈窝……是我心理作用吗?在他用力抱紧我的那一霎,我似乎听到了他在说:「一定会有的,我们的未来。」
「一定。」天将明,云把我带回去之前,他给了我一样东西。
「这是?」我双手捧着一块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玉佩,呆呆瞪着它,头也不抬地问云。
云伸手拿起我一直只是捧着,那不敢多碰一下的玉佩,把它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娘给的,避邪护身的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就把它交给你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干嘛。」我一听,急急地欲要摘下。
「你戴着。」他拦住了我的动作。
他抬起我的脸,让我得以直视他眼里的情意。
「我也设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就只有它是我在青崖山庄里唯一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它,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它代表了我的心,也代表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一听,眼睛一热,感到得想哭。
我把垂挂在我胸前的玉佩放在手心,捧到睑上贴住。
「可、可,我该给你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犹记得,定情信物是要相互交换的。
「傻瓜。」他怜爱地用手轻触我的脸,「你不是给了我你最重要的东西了吗?」
「你的心……」他温热的手移到我的胸前,「还有你的人。」
他一说完,把我搂入怀中:「我已经拥有了整个的你,就足够了。」
我伸手抱住他,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前。
「我也是——足够了。」
再贪心,会遭天谴的。
日子过得快,特别是幸福的日子。
一眨眼,春天就要过去了。
在春天将要过去的最后一天,云不再来找我……连续几天。
……那个男人来了。
心空荡荡地,魂魄离开了躯壳。
只能埋头干活,藉予驱逐一切动荡不安。
阳光很好,透过枝叶泼散在草地醒目的绿意上。
空气有些沉闷,不消片刻,人已经是汗流浃背。
气氛很清静,偏僻的柴房附近只有我一个人。
宁静中,我劈柴的声音规律节奏的响起。
突然,一阵急遽的脚步声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张管事。
没有到午餐时问,张管事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人。
望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我手中的斧头「哐当」声掉在木桩上头。
是不是……是不是……被发现了……
我全身冰冷,盯着他们渐渐靠近。
待张管事在我面前站定之后,他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便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都说了这里不用搜查了的。柴房不但离连云阁最远,更鲜少有人会来。」
看到他们不是冲我来的,我还没松下一口气,就又是一愣。
站在张管事身后的一群人身着统一的服饰,肃冷的银色配着略淡的金黄|色。
……我从未在青崖山庄见过穿这样衣服的人。
而且,刚才张管事在说的……连云阁!
这时,这一群人中一个看似为首的人面无表情地向张管事回道:「我们也是遵照皇上得旨意,撅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这个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皇上!皇上……那就是说这次那个男人是以天子的身份来这里的?
还有,找、找什么?
我满心困惑,却没有一个人往我这边看过来。
「也罢。」张管事叹息,「找就找吧,大不了之后多花点时间整理。」
张管事说完后挪开了位置让这群人走过。
当这群人步履紧骤地冲我站的地方而来时,我吓得连连倒退。
他们并没有理睬我,只是径直冲入了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住的柴房。
我待在原地听着自从这群人进去后,就不停响起的翻找东西的声音。
我的目光一点点地移到在一旁皱眉的张管事身上,犹豫半晌,我最后还是
壮着胆子问他:「张、张管事……到、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管事抬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草草回答;「连云阁里丢东西了,皇上传令一定要把东西找出来。」
「丢什么了?」
「你烦不烦。」张管事冲我甩袖,「反正又不关你的事,好好干你的活就成了。」
「是、是。」我只能畏缩地不停点头。
正在我拿起掉在地上的斧头欲要开始再劈柴时,那群人从柴房里出来了。
「没有吧,你们就是爱费工夫。」张管事冷哼。
走出来的人没有一个回答,快步走过我的身边。
「这个人是谁?」突然,有人问道。
知道是在问我,我的身体一僵。
「他,你们就更不用怀疑了,他可是连青崖山庄北面的这块地方都没出去过的人。专门在柴房干活的。」
张管事嗤之以鼻地回答。
或许是张管事的口气不佳,这群人为首的人回答得冷漠:「不管有没有出去过,皇上的旨意就是要把青崖山庄里里外外全都搜过一遍。所以,陈营事,请你的人站好,让我们搜查一下吧。」
张管事听到,有些不情愿地对我说道:「阿弄,配合一下这几位宫里来的侍卫大爷。站好,不要动。」
「是。」我点头。并由张管事的话里知道了这群^的来历。
……看来,这次,那个男人真的是以皇上的身份来的。
不过,连云阁里到底丢失了什么,看这架势,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
「真是,主子的玉佩会丢失,那也只有可能会掉在连云阁附近。主子可很少出连云阁的……」
在这群人向我靠近的时间里,张管事的喃言让我浑身发怵。
玉、玉佩!
没有思考,我在这群人接近我时,疯狂的后退。
我的意外举动让所有人一愣。
「阿弄?」张管事疑惑不解的声音传来。
我没敢看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抱紧身子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我的身子脏,好些天不洗澡了……」
「啧,阿弄,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姑娘家……」张管事的冷讽还未说完,侍卫统领冷峻的声音把他的话打断。
「我看,不是身子脏,是手脏吧!」
「你们,马上把他压下仔细搜查,王爷丢失的东西根有可能就在这个人身上。」
「是。」
「不!」裂惊骇地节节后退,「不要。不要,不要!」
可就在下一刻,我被人死死的摁在草地上。
当游走在我身上的手停在我胸前,触摸到一块硬物后,我的衣襟被扒开,随后,我的脖子一阵勒痛。
我再睁眼一看,前段时间云给我的玉佩已然被侍卫统领接在手上。
「啊……」裂惊惶失措地挣扎着,叫着,想要把云给我的,他是重要的东西要回来。
可,我被人死死压住全身,不能动弹。
侍卫统领举着玉佩冷冷地笑着,并看了满脸铁青的张管事一眼。
「王爷丢失的玉佩找到了。」
我听到,在明媚的阳光下,剔透的玉佩发出阵阵悲泣。
我被人狠狠地丢在冰冷的地面上,当我看到坐在首位的人时,全身惊悚。
正是那个男人,他正以森沉的眸光冷睇着我。
当他由侍卫统领身边接过玉佩时,深黑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没错,是他的玉佩。他一直很珍视的玉佩……找到了,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皇上,那这个人!」侍卫统领的话被这个男人挥手制止。
男人无语地把玉佩谨慎的放入身边的锦盒中,然后,他把所有的目光投向我身上。难道我,真的永远也站不到,那朵云儿的身边吗?
永远也不够资格与他相依相伴?妄想的结果就如同现在,身心旨被撕裂得伤身累累……最后坠入地狱。永不能翻身,身体不但疼……还根热,就像自己被人丢在火窟里炙烤。……忍受高温的同时,还要忍受生命被火焰一点一点焚毁自惊惧。是快死了吗?这个想法一出现,我突然发现身体不再那么痛炽得难耐。意识开始清明,我感受到自己竟处於一种超然的位置。这、是不是临死的徵兆?我快死了?怕吗?不怕。有遗憾吗?没有。真的决定离开了吗?对,决定了。在有过这么不顾一切的爱之后,足够了……这次,可以离开了。我甚至已经看到了,迎接我而来的光亮。
第十章
「风响……」
咦?是云……
睁不开眼睛的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他了。
「风响。你要撑下去……」
「你说过的,我们要死在一起……你不可以不守承诺……」
啊,是啊,我说过的,我发过誓的。
「晤……」
痛!身体开始剧烈的疼痛!
「风响,是不是很难受?来,把这个吃下去,你会好受一些。」
云轻轻地把我抱在怀中,往我嘴里塞进一粒药丸。
我只是含着,咽不下去。
可是,药还未因此在我嘴里化开,云已经小心的撬开我的嘴,唇对唇往我嘴里送入温水。
他的舌挤了进来,把这颗停滞在我舌头上的药丸顶进我的喉咙,让它顺利进入了我的肚子。
不仅这—粒,像当初他为了怕我病发在我病好后还要求我不断吃药那样……
一直一直,他把药丸送入我的嘴中,并把它喂到我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