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爵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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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左阳暗啐一声,又猛挥长鞭,继续在林木丛生的森林内狂奔。不一会儿,他又看见一支长耳雀兔在树根旁探头探脑。这兔儿虽不大,却乃稀世之物,射中它必能添加不少分数。
正欲举箭,蝶雨却更快一步拉住他,回首对兔儿大喊,「快逃……你快跑,快点——」
眼睁睁的看着这只雀兔又从他眼前一溜烟跑了,左阳当真是气极败坏了。
「你这个女人就只顾着那些动物,我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可是……你不能因为如此就滥杀无辜……」她忍不住淌出泪,就怕他还执意残害那些可爱的小动物。
「滥杀无辜!」
左阳闻言,冷冷地撇高唇,「妇人之仁。」
说着,他猛地煞住马儿,将她抱下,「我想我错了,带着你只会碍事,你先待在这儿,等比赛完毕我再来接你。」
「我一个人在这儿!不……不要!」
蝶雨又惊又怕地对他喊道,却唤不回他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驾驭马车驳离她眼前。
她的心渐渐枯萎了,缠绕着她的除了害怕……还有惊恐……
他还会再回来吗?
突然,这森林变得好幽冶、好诡谧——
一直到傍晚时分,狩猎比试的结果终于揭晓。
结果正如众人心底所想的一般,仍由御硕爵王府的额尔左阳夺魁!
在众人的道贺与掌声中,他的嘴畔始终带了一抹自傲的神采、魅惑的笑容,与迷倒众多姑娘家的俊逸丰姿。
「左阳爵爷果真不同凡响,这次您居然射中了一头花纹豹,那豹色优美、皮纹质佳,堪称绝色。」摄政大人扬威也到场观礼,再次亲眼目睹了左阳的马上英姿,待他乘马踱步而来,立即上前赞美道。
「哈……威大人过讲了。」左阳矫健下马,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土,行动举止间净是优雅。
「威大人说的没错,左阳爵爷的狩猎技巧当真没话说,那粗扩剽悍的男性本色,更是让人叹为观止。」此时另一位大官也走向他,又是奉承又是谄媚。
左阳凝唇一笑,自然了解这些人向来倚重高权的弊端,连正眼也懒得瞧他们一眼。若非威阳乃是先皇的拜把兄弟,他早就免了他的官职。
整了整衣衫,他立即走上临时所搭的棚内坐定,丫鬟见状又是扇风又是奉茶,威严十足。
「左阳,你也累了,喝杯茶吧!」雪瀛格格也走了过来,乘机拿起搁在桌上的茶水,递在他面前借花献佛。
他撇撇嘴接过手,一饮而尽,「时候不早,你还没走?」
「哟——干嘛那幺无情,人家是特地在等你。」雪瀛格格笑脸迎向他,瞟了一眼远处被关在木栅内的黑豹。
左阳挑眉冶眼看着她的表情,已是心知肚明。
「怎幺?喜欢那头豹?」他淡淡地扬出一道如醇酒般的嗓音,让她听得心思微荡。
「那得看你愿不愿意割爱了?」
她对他勾起媚笑,「黑豹毛质太美,我想拿来做件毛皮披风正好。」
「不,它不能给你。」他一口回绝,也断了她的梦。
「为什幺?」她蹙起细眉,「留着它也没用啊!」
「我自有用处,你就不必多问。」
他站起身欲走,却被雪瀛格格拦下,「左阳,你是真不懂还是装蒜,我对你的心、你的情,难道你一点儿也感受下到。」
左阳不语,脸色森冷地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
她冲到他面前,「好歹当今皇上是我弟弟,你不能这幺对我。在怎幺说我也陪过你好几晚,难道连这一点儿情分都不顾了?」
雪瀛格格仿如疯了般对他直嚷着,压根不理会一旁围观的人。反正她与左阳有过一腿的事早就传递整个北京城,她根本没必要避讳。
「你还没嫁人哪!雪瀛。」
他抓住她的下巴,猛力一勾,冷眼凝住她的眼说。
「这又如何?我根本不在乎。」
「那你就继续在这儿张牙舞爪地发表高见吧!我有事先失陪了。」左阳压根不怕她的要胁,当初下就是她心甘情愿才会有几天的缠绵吗?
反正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事后拿此事做把柄的人就太笨了。
「左阳——你是为了刚刚那个女人吗?」她在他背后疾喊。
左阳定住身子,蓦然回首,对她咧出一道魔魅笑痕,「记得当初和你在一块儿时,雅郡主也是问我这幺一句话。乖点儿吧!说不定哪天又会轮到你头上也说不定啊!」
雪瀛格格定住身子,眼睁睁的看着他跨上马背。
就在他欲驾马离去的同时,憬封突然急促地朝他走了过来,「左阳,蝶雨呢?我听说她是和你在一块儿啊!」
「没错。」他冷着脸上马。
「那她人呢?」憬封左右张望,却始终没找到她的踪影,「莫非她回去了?」
「我现在正要去接她回来。」左阳笑笑的说。
「接她?」
「她正在森林里陪那些可爱的梅花鹿和长耳雀兔呢!」他噙着笑,眸底却藏着一股让人认不清的冷沁。
「什幺?」憬封一震,「她还在森林里!」
「这只是为了她的妇人之仁所做的一点小小的处罚。」划出一抹讪笑,他便策马离开了一脸怔忡的憬封。
第六章 进驻:
柳梢香露滴荷衣,
树杪斜阳明翠微。
竹外浅沙涵矶钓,
乐忘归,一半儿青山一半儿水。
——一半儿
张可久
蝶雨躲在森林中,自晌午一直待到夜幕低垂,心底的害怕也随之加深、变浓,尤其是听到晚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她便控制不住地紧抱着自己,瑟缩在大树旁,任泪水已止不住地翻涌而出……
「我该怎幺办……爹还在等我回去,我不能死在这里啊——」
她嘴里不停喃喃念着,好壮自己的胆,就怕突然跳出个什幺狂猛野兽,让她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
若真如此,她死也不甘心啊!
左阳会来吗?他会记得有个女孩子被他丢在这里,叫天天下应、叫地地不灵?若是他下来,那她该怎幺办?难道真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蝶雨抱住自己,愈来愈紧——泪水也不断滴落,身子不停颤抖,彷似一缕轻烟,只消风一吹便会永远消失了!
在她惊恐莫名之际,突然间,她听见了渐渐传来的脚步声,声音很轻很轻……轻得让她意会不出是人还是野兽?
她猛然站起,淌着冷汗的背脊紧贴着树面,身子更是抖怯得厉害,一双水晶般的大眼直凝着发声处,就怕会出现什幺诡异的怪兽,让她措手不及。
这时候,一道黑影从前方的树影中缓缓现身,随着那黑影愈来愈大,她心中的胆战也愈来愈强烈!
犹如脆弱的落叶,飘飘摇摇地找不到归根处。
蝶雨摸索着树面,缓缓往后退,直到她听见一声早已刻划到她心底的那到最温柔、最低哑的嗓音,紧绷的神经这才完全松懈了下来。
「雨儿,你还好吧?」
左阳早已站在一旁观察多时,他看着她颤抖,看着她哭泣、惊吓,直到他认为她已受够了教训,这才走向她,施以一种她最需要的关怀与安慰。
此时,蝶雨眼底的泪水更加的浓热……一见到他,所有的坚强也顿然垮了!
她再也顾不得一切地奔向他,投进他的怀里,窝在他胸前频频抽搐哭泣……
「别哭别哭,是我不好,不该这幺对你的。」他轻柔地拍着她的背脊,语调轻盈地说。
蝶雨擤了擤鼻子,却止不住泪,「你好坏……真的好坏……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以为我就要成为那些狮子老虎的腹中物。」
她愈哭愈伤心,直躲在他怀里抽泣。
听她这幺说,左阳立即扬声大笑,「狮子老虎!这里没有这些玩意儿,否则我也不会把你丢在这里啊!」
「真的吗?」她忽然抬起头,用衣袖拭了拭泪水。
「当然是真的,这座山算是北京城偏北的麒鳞山,由于山势较为平坦,所以适合狩猎,有的也只是些山猪野豹之类,还不足以养一些狮子老虎来吓唬人。」
他笑得恣意,温柔的笑容逐渐安抚了蝶雨的心。
但当她听了他所言,却更加惊惧不定,连嗓音都战栗不已,「你说什幺?有……有野豹!」老天!它一样会攻击人啊!
蝶雨秀眉轻拢,她差点就被他的强硬作风给害死了!
偏偏他贵为爵爷,就如憬封所言,他是可以与皇上平起平坐的左阳爵爷,即使他害死了她,她也无处申冤啊!
一思及此,蝶雨便低下头,幽幽吟泣,「你当真狠心把我丢在这儿那幺久,以为我不会被野豹吃了吗?」
说到痛心委屈处,她最后索性蹲下身,覆在大腿上痛哭出声——
「小傻瓜,我没忘了你。」左阳抬起他的小脸,眸光轻柔似水的安抚她,狩猎时我一心想的也是你,否则,我也不会急着将这林子里唯一的一头黑豹给逮住,怕的就是它来攻击你啊!」
瞧他说的头头是道,让蝶雨不相信都难。
「你……你真的为我这幺做?」她轻抬眼睫,悠然地问。
左阳撇开嘴角,醇柔的嗓音轻轻诱哄道:「这是当然,把你留在这儿不过是想吓唬吓唬你,若我心里真没有你,我就不会过来了。」
他将她轻轻纳入怀中,下颚抵着她的脑袋轻言细语,「我已打算将那珍贵豹皮赠与你,再来已是初冬,正好适用。」
「左阳爵爷……」她被他紧紧扣住,心情却是起伏不定。
明明是他将她放在这种地方受惊受怕,她是该气他、恨他,可为何才被他短短几句话的诱惑,她满腔的怒气又消了?
「别喊我爵爷,以后就和其它人一样喊我左阳,思?」
左阳露出浅笑,眼底渐漾的灼热迷雾拂上她的眼,让蝶雨更看不清眼前的男人了。
「就像那位雪瀛格格吗?」经过大半天的惊骇,有些话居然就这幺从她的小嘴里脱口而出。
「哦!」他挑起右眉,撇开嘴角凝眸一笑。「吃味了?」
「我……」
蝶雨一窒,猛地想推开他,却被他给紧紧箝住,「怎幺了?」
「知道吗?你已经爱上我了?」他笑得邪魅,将她抵在自己与大树之间,以自己的勃起对着她最私密处肆意摩擦。
「呃——不是这样!」
她蓦然一惊地猛力推开他,「我该走了。」
「又想跑?」他将她再度攫住,一双带笑的勾魂眼直对住她低声哂笑,弄得蝶雨心情紊乱不已。
「我爹——」她仓皇下已。
「别再拿他当借口。」瞬间,他覆住她的的唇,惩罚似的轻咬她的小舌,以自己的齿与她的相撞,刻意弄出一些醉人声响。
对于他这种激狂的吻,蝶雨压根无力推拒,只能张大眼睛,满心惊骇地瞪着他。
「接吻的时候,把眼睛闭上。」他取笑道。
在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他的唇更像火上加油般燃烧了她所有的理智,引发她一股股痛苦的战栗。
「每当一碰上你,就让我难以自拔!」他哑着嗓,那声音听来是这般饥渴、难抑,更带着浓烈的欲望味道。
「爵……」
「嘘!喊我左阳。」他的手掌徐徐轻抚着她的背脊,徐言轻逸,有如浓酒般迷乱着她的心扉。
他的舌尖轻昵地舔着她的鼻头,手指也顺着爬上她的腰,在她敏感的腰窝上轻捏了一下,使得她浑身一震。
「说啊!」他恶意的逼近,无礼地触碰,有意逼迫她。
「左……左阳……」她羞赧地开口。
「记住,以后都得这幺喊我。」他这才满意的松开她,「天色已暗,我们是该离开这里了。」
蝶雨听他这幺说,这才松了一口气,「我得赶紧回去才行,不知爹的情况怎幺了?他一定又会急坏了。」
「也是。你是该回去看看他,向他道别。」左阳扬起眉,眼神看似无害,但所吟出的这句话却猛地击中她的心间。
「你……你说什幺?」
蝶雨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到底是怎幺回事?
「从现在起,你就搬来我的府邸住。」他霸气的口吻带着强硬的气势,冷冽悍然地说道。
别说她有父亲得照顾,就算没有,她也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搬进爵王府,她只是个平民女子,不会有这种妄想。
「容不得你反抗。」左阳笑了,笑得狂放邪魅。
「可是我——」
「你又要以你爹做借口了?」他的眸光凌厉一闪。「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替你想好,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