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妹-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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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哥，老三……孩子来了吗？”人到中年，感动的时间也就短了，太煽情，藏在心里就好。
松开了怀抱，莫宇便抱着无限的期待往车里看，他以为在茶色的车窗背后，会有自己孩子在悄悄地观察着自己。
古为民轻轻地摇头，随即打开了车门，车窗的背后空空如也。
“上车说吧。”王国庆不敢去看二弟的眼，那眼里的失望会让他难受。
话是从王思妤十八周岁那天说起，到前两天她的离开。
当然，少不了她想传达给‘生父’的话。
“这十多年，她快乐吗？”莫宇没有说接受还是拒绝。
这个问题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人能回答，王国庆和更不知悉的古为民只能沉默以对。
莫宇点头，他懂了，在自己回来之前，女儿是快乐的；或有不快乐，恐怕也是因为自己。
“二弟，大哥酒楼开得有些晚，这些年你的那份都还给你留着……思妤只给社团留下了流动资金以及少量近期工作计划的经费。你的份子钱，可以做更多的事，不够的话，大哥再给你想想办法。”王国庆前两天在三弟转达女儿打算的时候，才明白过来在她即将远行前为何那么尽心仔细地交待自己各项事务，哪里是高三学习压力大，分明就是为了今天而准备着。
她连多等两天，跟他见上一面都不肯。
“不用，就算是空壳，我也能做起来。”莫宇脸上露出一如当年自信的笑容，“朔日、朔日……有两个狱友就是朔日的，当年听他们说朔日旅游业龙头林恩谱是他们的把子兄弟，只要能见面，做事不难。”
“决定接下思妤的担子了吗？”
“当然，有一线机会我就能无限的去放大，我等了十八年，无外乎再多等几年。”莫宇悄然握紧拳头，“我的根在桂城，我的兄弟在桂城，我的女儿将来也要回到桂城，我莫老二岂能那么轻易地离开？”
十八年，野心依旧，那骨子里流淌的东西……
王国庆的眼光有些闪烁，多了些晶莹：“……二弟，林恩谱跟旅行社有一份合同……阿振跟他关系不错，见面的话……”
莫宇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阔别多年的大哥。
孩子们，都长大了。
第456章 我爱她胜过你爱她
王思妤都不知道自己在两天当中睡了多长时间，反正刚下飞机小集合了一下，在领队老师的安排下，跟一起一般来到这陌生国度的几十号人分成四部分，分别上了四辆小巴模样的校车。
这时候她才知道，其实同为交换生，也不见得都到一所学校里。
王思妤上车之前留意了下自己乘坐的校车上喷印的字体，翻译过来叫斯灵顿高中。跟自己一拨的有十一位同学，因为大家都不是相识，话也说不上几句，惺惺松松地在车上几个小时后进了大多数美国电影里出现的高中形态。
其实除了跟建筑风格以及人不同之外，高中也就那么回事。
还在下午课的时间，王思妤一行人进入校园的时候依稀能够听到各个教室里‘药药切可闹……’地喧闹，换了一个国度，语言也就跟着换了。
跟校方接触以及安排住宿倒时差都是领队老师去办的，这也是国人的作风，很严谨也很古板。此时在大洋的彼端，却有着金发碧眼的美国交换生拿着自己的履历进入了诸如桂城十八中这样的校园。
这些事王思妤无所谓得很，甚至在选择前往学校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去争取，随意老师的安排。对她来说，需要的只是换一个安静到没人认识自己没人打扰自己的环境罢了。
整理罢了行李是集体倒时差的时间，睡了很多还是会困，顶多在入梦之前看了看时间，心里想到此时应该是‘那个人’出狱的日子了吧？
“……哎？醒了醒了，你好。认识一下，我叫XXX，跟你一样从十八中来的，这里的老乡里咱们俩应该最近了。早就听说过你了，跟我抢年级排名的学生会会长王思妤，咱们会是朋友的对吧？”王思妤再次醒来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吧啦吧啦地说着话。
那人肯定不知道王思妤醒来迷糊的惯例，有些漠然地看了对方好久，直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同龄人出现，操着同样‘药药切可闹……’地话语跟自己打招呼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已经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人去得越远，老乡的范围就越广泛。但她醒来眼中的漠然似乎让那个热情的女孩误会了些什么，美国新同学的招呼轻易地让她转移了热情的方向，跟未来一年里的新同学交流了起来。
到斯灵顿高中的十二位学生，女生只有五名，还被学校分散到了不同的宿舍里，让他们习惯新的语言以及习惯，那个热情的女同学显然是串门来了，跟那几位美国高中生聊了几句之后便提出了告别。
仅有的乡音消失了，这个国家还没有人认识自己。别人看自己是陌生的，自己看这个世界都是陌生的。
忽然有些冷，原来当没有亲人朋友在身边的时候，会这么冷……
“嗨，你好……”未来的舍友跟她打起了招呼。
“嗨，你们好。”王思妤用对方的语言回应，支起身子。
这一声招呼，好似宣告了又一次新生的开始。
……
心里头牵挂的人走了，牵挂自己的人也走了，王振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在南大的一年多算个屁。
没错，自己当了班长，跟同学们的交际也不错，说不上跟谁谁谁很莫逆，也没人看自己不顺眼，泛泛之交，有话多，有头点，就那个样子了。以前没觉得如何，如今可以让自己无所谓这些的人一一远去了，才知道没有了那份牵挂，自己会很孤单。
思念，在妹妹的班级起飞的一瞬间就开始了。来到南大校园的时候，已经填满了心扉。
在回校的当天，王振便交出了班长的职务。他不需要通过在学校里的任职增加毕业后择业的筹码，他有了事业的起点，有了去追逐那倩影的资本，不如将这职务交给那些需要的同学好了。
十一月初新班长上任的那天晚上，王振没有去上晚自习，因为他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电话里父亲沉默了很久才给了他一句话。
“……你可以把你的发展计划做得更大一些，你二叔……在你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这些年给他留的，他没要，但是你今后要还给他。”
“思妤走了，二叔他说了什么吗？”王振问。
王国庆又是一阵沉默，才告诉儿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二叔了，你二叔说这笔钱让她来管理的话，她会给你……当初你没舍得跟思妤开口，他替女儿做了一样的决定。”
“思妤是你的女儿，我的妹妹！”王振有些怒意地说道。
“……我知道。”王国庆说着，挂断了电话。
王振听得出父亲地无奈，面对兄弟跟孩子，他很难作出选择。
看着手机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王振知道妹妹远行之前将手机留在了家里，去了美国有些天了，也不见她联系任何人。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陪伴她直至永远，结果就在眨眼间，消失了。
她会回来的！
王振拼命地跟自己说，让自己去坚信。他怕他不在相信的时候，自己会失去前进的目标。
然后，他拨通了另一个人的电话号码。
校外的一家小酒吧，王振约到了吴芳。
小资的情调让醉意熏熏然的两人显得慵懒，平白添了几分忧郁，碰杯，抿上一口，然后看看对方的眼睛，再移开视线，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还以为这是一对情侣。
实际上，两人坐在一起的次数已经不少了，但像这样怀着一样的心情同醉还是第一次。都是因为一个女孩，都是因为爱，原本应该做敌人的，结果却像是朋友……那份心情，很奇特。
“思妤也没有联系你吗？呵，我就知道是这样……”吴芳将脑袋枕在吧台上，手指点着圆润的酒杯边沿徐徐说道。
“你好像很没精神，思妤的话，不想看到你这样子的。”王振脸微红着，但脑子还清醒得很。
吴芳瞄了他一眼：“你管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思妤之外，谁都不能管我。我爸我妈都不行，你……更不行。思妤走了，连电话都不给我，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呜……她都不理我了，我来方海的意义也就没了，做什么都没意思了……无所谓了……无所谓了啊……呜……
王振皱起眉头，妹妹最伤心的时候，这个吴芳有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哪怕明知道这份感情是错的，但依旧让他感动。他知道，像吴芳这样的女子，将来注定了是站在最高的楼层，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前俯视整个城市，就好像俯视芸芸众生一样。
能够伤害到她的，恐怕也只有情感，而这份情感，维系在他所爱的人身上。
她本不至于这样的……王振抽了张纸巾给递给吴芳：“她会回来的，别哭了。我们能做的，是让她回来的时候不会失望。”
“我说，不用你管我！”吴芳泪眼瞪了瞪，抢过他手上的纸巾擦了擦，“我就知道现在思妤没了，万一她喜欢那边的世界怎么办？我就知道一年后她不回来，我一定会去找她，那时候……如果我在方海做了什么的话，就再也抛不掉了……”
王振一愣，苦笑摇头，随即把吧台上一盒的抽纸都推到了她的面前。
在酒吧哭的人多了，吧台上就有了足够多的纸巾。看着吴芳连续糟蹋了一叠纸巾之后，王振道：“你以为我想管你？我只是关心思妤罢了。她说她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如果你连她都不相信了，你还敢说爱她？”
吴芳怔了怔，随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呢？你既然坚信，那在思妤回来之前你打算做些什么？”
“继续将‘火烧赤壁’做大，方海有几千万人口的市场，一开始是做这行，我想继续下去。”王振淡淡地说着，一只收却悄然地捂住了心口，“今天我得了一笔资金，我想明天开始我的起点又可以高上一线。”
心闷闷的，这笔钱虽然思妤没有直接给自己，但却是妹妹间接地交到了自己的手里的。
“资金？有多少？”吴芳嗤之以鼻，“你的起点在我看来跟水平线没什么区别。王振，不是我看不起你，思妤想要的你给不了，我可以！”
“我不想跟你吵，思妤想要的……我是给不了，你也给不了。思妤说过她想要什么吗？你连她想要什么都不知道，你夸什么海口？”王振同样不服气地回击着。
妹妹想要的，是自己的梦想，即使实现了也不是她想要的。是，我王振给不了，你吴芳也做不到！
有些恼怒的话让吴芳顿了顿，在她想什么的时候，王振地情绪陡然低落了下来：“吴芳，我们不吵了。你跟我都一样，在思妤这方面谁都不见得比谁强……”
说着王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睛一亮：“不！不对！我跟你不一样，至少我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没错，思妤今后可能不回来，那有什么关系？我也可以去找她，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地去找她；你呢？你不行的，你害怕到时候自己会失去其他的东西，什么都不敢去做了……哈，吴芳，你输了！我爱她胜过你爱她……你会输的，你一定会输的！哈哈……”
王振张狂地笑着，肆无忌惮，直笑到眼泪横流。
吴芳静静地看着他肆意地笑，直到他笑累了的时候，她也恢复了清明。
“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让我颓废下去离思妤更远，她身边就只剩下你了……”吴芳用奇妙地眼神看着王振，甚至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这样的目光，只有当年她初识王思妤的时候出现过。
“其实，你还是在安慰我吧。我一直以为只有思妤会来……你们果然不愧是兄妹，你们就一直做兄妹下去，好吗？”吴芳拎起酒瓶，慢慢地给他续上一杯，然后端起酒杯摇摇伸向他。
“我们可不只是兄妹。”他说，同样端起杯子。
吴芳就笑，碰碰杯，走了一个：“听说南大有个叫‘未来企业家’的圈！子……王振，你有资金，我也有资金，有没有兴趣合作一把，一起到那个圈！子里玩玩，将来一起当思妤加入的引荐人？”
第457章 她的气息，她的影子
人际关系都是处出来的，身边少了引起纠纷的王MM，王振跟吴芳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也逐渐真正接受了对方。
见面次数的增多源于吴芳提出合作的建议，一开始王振楞是摸不着头脑，搞房地产的吴家千金跟自己‘火烧赤壁’这样在餐饮业当中也属于边缘的怎么个合作法？除了开店用的门面确实是房地产商建造的之外貌似其他也没什么关系了。
当时吴芳的解释是：“你自己也说了，方海几千万人的市场，你一家店每天的客流量天天爆满了也就几千人，就点儿巴拉的几家店就算思妤到时候来南大了，也发展不到多大规模。我现在光油资金也没好项目，干脆咱们做大一点，你给我四成的股份，我给你两倍的资金，扩大战略步伐，怎么样？”
王振当场就傻了眼，不是说他不敢干，也不是怕到时候市场打不开亏本，而是：“就算你说破天有能力方海遍地开花也没用啊，人手不够啊！没专业技术的人手我可不要，牌子好不用意熬响了，还想借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