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妹-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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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露出来了。
“必须的，姐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吴芳自得地说道。
什么！王思妤额头的青筋一跳，她想起一个很严重的事情来。
“也就是说，原来我们根本可以不用跑到这地方来的意思咯？天哪，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可以舒舒服服地睡懒觉，偏偏你们一个个的大清早跑我家里……你直接把事情解决的事说出来不就完了！芳芳，你……”王思妤的小拳头下意识地就揣紧了。
原来还可以这样……吴芳噌地跑出石砖作坊躲避王思妤的怒火，看到人没追来，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咳咳……原来只是越了思妤晚上一起看电影的，没想到还有这乐子嘛。把话留到这边说，思妤就可以陪我一天了呗。”
你究竟无聊到了什么地步了？也不怕张方杰有想法？
“那个，芳芳姐，石砖解决了，那边的水泥砖……”算了，这小子的情商不怎么高，一门心思都还放在家里的生意上呢。
吴芳左看右看，也不见王思妤有追出来的意思，这才大大方方地道：“干嘛？想好想好还想好，我只能做这么多了。水泥砖？你看到桂城那个旮旮角角会用到的？也就是搭搭工棚了，你家的产品啊，一个太过高端，一太过低端。让我选的话肯定走高端路线咯。当然啦，低端产品的好处就是可以拿边角料来做，你让你爸自己想想办法，走乡镇路线吧。”
“哦……”张方杰点了点头。
“那事情解决了，带我们四处转转呗，哪里有比较好的风景什么的？”吴芳朝两人招手道。
“风景，你觉得这里还有什么风景能够保持下来的？”王思妤走出作坊四顾。
能入眼的东西还真没。山？被炸得满目疮痍；树？叶子上厚厚的石粉灰尘。人们在享受城市现代化生活的同时，必然会在某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造成破坏。在这里，是跟高楼大厦兴起的另一个极端。
“呃，那随便走走吧。说实话，我还没见过真实的爆炸呢，你爸说今天要炸山的，几点钟放炮啊？”吴芳兴致勃勃地问道。
中午，山头上轰隆轰隆接连不断，伴随着浓烟以及一大堆细碎，无数巨石发出‘工咙工咙’的声音顺着山体滚落。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警戒线外的工人们抄起各种碎石工具切割工具朝山脚进发，然后在各种机械的轰鸣中，就算是一个房间大的巨石也纷纷碎裂成他们所希望的大笑。
这就是现代工业进步下的愚公移山！
王思妤等三人站在警界线外，好一阵才回复了平静。真实的爆炸，跟电影中看到的有太多的不一样，没有火光没有绚丽的光影，就是一声闷响，浓烟冒起然后是一堆碎裂的东西飞起再落下……电影中被轰炸机近距离命中爆炸，居然在重伤中还有那么多话说，那身边真的比石头硬得多得多。
好吧，为英雄的顽强之躯致敬！
“走，我们到前面看看。”吴芳一边甩着脑袋一边说道，“我去啊，明明离这么远了，耳朵还是嗡嗡地响，有没有搞错？”
王思妤笑道：“那是你笨啊，爆炸的时候也不知道捂住耳朵张开嘴巴。你没看到这四周都是山啊，而且被炸的这一座已经被炸成雷达形了，声音汇聚得好着呢，咱们正当站正面，听起来声音大点正常得很。”
“管他呢，正好把耳屎震松了，回去好挖。走走走！”吴芳兴高采烈地推着两人往山脚走去。
山脚下一帮人都在忙活，张父看到三人来了，抽身出来道：“怎么样？没被吓到吧？今天很顺利，所有的炸药都响了，不然可不敢让你们上来。”
“还有不响的时候？”吴芳惊讶道。
“又不是军工厂出来的炸药，不响的事基本上个把两个月的就有一次。每次排雷都提心吊胆的。有时候山体被炸了一部分不好排除，那叫叫人头疼呢。”张父摇头笑道。
“不害怕么？”王思妤担忧道。
“吃这口饭就要担这份心，做什么没风险？咬着牙上呗。”张父倒是乐观得很，“昨天力扬下了采购单，任务比较重，我先去看看够数了没有。方杰，你先带他们转转，再过半小时我弄完了带你们去吃饭。”
张父招呼了几声就走开了，三人转了转，看到的人工至少有四十多个，都热火朝天的忙活着。前看后看，王思妤开口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这些人从哪冒出来的？”
“公路对面有条路进去，穿过那边林子走二十分钟有个村落，一半的人工都是从那出来的。还有……还有的我爸说是招来的，喏，下面还给他们起了新宿舍，他们都在那住的。”张方杰指着山拐角藏在一处林子间的屋子说道。
那是一排用水泥砖搭建的屋子，说白了就是工棚。别说刮腻子了，就连水泥浆都没有刷一层的，屋顶是石棉瓦盖的，看起来严严实实，其实水泥砖这玩意透气得很，加上又是石棉瓦这样的不能隔温的玩意，这房子……真是说不出的冬冷夏热。
“唔……”虽然王思妤没有住过这样的地方，但看起来很简陋的样子，住人真的会舒服吗？
外出打工的，看的是每个月的收入而不是自己的生活条件。打工的艰辛只有打工者才知道，他们都还是学生，并且在未来他们也不可能像打工者一样，所以他们只能看到别人的苦，却很难感同身受。
“真亏你老爸能找这一群人来工作，这样的环境……”王思妤不禁摇头。
张方杰挠挠头说道：“我爸说，总有哪些没什么技术的没办法要求生活，所以人总还是能找到的。而且他说他对工人们很不错了，不仅工资给得比一般的事业单位高，食宿也是免费的，也不拖欠工资出了工伤出钱也痛快，已经做得很好了。”
“肯定的，如果你老爸不爽快点，这样的地方恐怕找不到人来做事。”吴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唔……”王思妤有些茫然，四顾之下，全是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比起他们，自己已经幸福了很多很多。
怪不得有人说，爱情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这些人不会有自己的烦恼，同样的，他们也享受不到自己物质上的丰富，不同的人，不同的命运。尽管很多人都在说命运是自己选择的是可以改变的，但是真正做到的人有多少？生存的压力家庭的压力，总要有人情愿或者不情愿地呆在社会的最底层做所谓的‘社会基石’。
王思妤看到他们，有些迷茫于自己的命运。幸运或者不幸运，爱谁或者不爱谁，似乎都不重要了，大家都只不过是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活下去各自挣扎而已。
“咦！”王思妤正是思绪万千的时候，忽然看到务工的人群中出现了一张曾经见过的脸。
“怎么了，思妤？”时刻关注着她的吴芳问道。
王思妤有些迟疑地说道：“我好像看到熟人了。”
“哪个？”吴芳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那个，肩膀上搭着条灰色毛巾拿钻头的那个。”王思妤指着那人说道。
“这里也有熟人？是不是啊？”吴芳有些不可之心，他们生活的世界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嘛，“张家小子，去叫他过来，看看是不是先。”
“人家在工作……这……”王思妤正欲拒绝，张方杰已经往那人身边蹦了，她一顿一顿的吐出剩下的几个音节：“不……大……好吧？”
不一会，那人跟在张方杰的身后就朝着边走来，靠近写了，王思妤这才看清楚，他肩膀上搭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灰色毛巾，而是一根白毛巾不知道用了多久，直到用成了黑灰色。他的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帆布衣服，汗水已经让衣服粘在了背上。手上是脏兮兮的棉布手套，但他还是很淡定的用手背去擦拭额头的汗水。
他很帅，真心帅。即使身上的石粉泥土让他看起来情况不怎么好，但依旧可以看得出来他俊目朗星、唇红齿白、鼻梁挺翘。光凭他这面相，以及一米八的身高，完全可以在大城市里吃上一口轻松的软饭，但他出现在这里，做最辛苦的事，脸上带着淡然无谓的神情，这样的气质，更容易让从少女到少妇这一年龄段的人心醉。
是因为他帅所以让王思妤故意找借口跟他说话吗？不是的。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事实上当他看到王思妤的时候，脸上的惊讶与不甘比王思妤更甚。
“是你！”他在她的面前站定。
“是我！”王思妤点点头，她终于想起他是谁了，“好久不见，龙在天？是吧？”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那你可以满足了，我现在很辛苦很累。”龙在天的情绪很奇怪，仿佛是不屑，又好像是自嘲。
“不，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王思妤摇了摇头，“你母亲……还好吗？”
王思妤记得，他还有个卧病在床的母亲呢。
（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个角色？）
第277章 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错爱对某些奉献的事不同的看法……赞同不赞同都好，不要喷错爱，好吗？）
龙在天没有直接回答王思妤的问话，而是定定地看着她一阵。
直到他确定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得意、不屑等等之类的胜利者姿态，就像是两个朋友之间随意的问话，心中莫名地一松，这才叹了口气道：“应该还好吧，至少她不用整天都躺在床上，也永远不会感觉到病痛了……”
只有一种人才永远不会感觉到病痛。王思妤瞬间明白了他说的意思，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都过去半年了。”龙在天强自笑笑，“我妈临走的时候笑得很开心，她说她终于不用给别人带来麻烦了。我想她去了另一个世界，会比在这个世界上过得更好的吧。至少……至少，我妈说得对，我也不用负担那么大了。”
龙在天明明是在笑，但是在他的眼眶里，王思妤分明看到了一些晶莹的东西。
往往经历磨难的人，成长都比别人快。说起来他只比王振大上一些，但他明显比王振更坚强。
“对了，我弟弟现在不会去打扰你了吧？我已经狠狠地教训过他了。”龙在天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王思妤有些同情起这对难兄难弟来，宛如小说主角的名字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如主角般的运气，反而是命运多桀带给他们许多的磨难。
“很久都没看到他了，我都怀疑他还在不在学校呢。”王思妤想了下，确实很久没见到人了。
“还在的。”吴芳插嘴道，“他在我的隔壁班。高三了嘛，忙着学习呢。经常看到他拿本书在走廊的角落看，就凭你弟弟的长相，好多男生都被吸引到走廊上去了。对了，你老弟的名字也太雷人了吧？龙傲天？对不对？”
“走廊么？那个地方我知道，面对的方向是我妈安息的地方。”龙在天的神情有些落寞，“******说我们兄弟俩的名字太冲了，所以……所以我爸妈……现在我弟弟叫小天不叫傲天了。”
国人迷信，不过该了也好。傲天什么的听着就是个二逼青年，还能好到哪去的？
“那你呢？大天？”吴芳颇感兴趣地问道。
“没，就叫龙天。”龙在天，不，如今的龙天说道。
“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太吵了。”王思妤对钻机的喀拉喀拉声很不感冒，“方杰，不会耽误工作吧？”
“不会不会。”张方杰连连摆手。
几人干脆到了龙天他们的宿舍旁边，走进了才知道，其实这里环境还是很不错的。房子虽然是简陋了一点，但收拾得还算妥帖。旁边还有条小水沟，据说水源还是附近一个山洞里流出来的，非常清澈，张方杰这小子直接问龙天拿了个口盅就敢直接舀了喝，看来水质也很不错。
龙天给几人寻了几张凳子坐下，自己则在水沟下游将毛巾打湿了，抹了把脸让自己看上去干净了些，这才坐到众人的跟前：“这位同学，以前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那时候脑子冲，听到弟弟受委屈就憋不住起了，真是对不起。******已经狠狠地批评过他了，他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读书，应该不会去打扰了你了的。”
“我叫王思妤，你不会忘了吧？”王思妤看到龙天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顿时明了，“好吧，现在你记住就好了。对了龙天，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市里的环境不是好一些，而且还可以经常去看下一老弟的。”
“……能在市区里工作我也想的，可是小天现在高三了，需要买很多学习资料还有生活费，今后读大学也要花钱……我妈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仅有的房子也卖了给我妈找了个好的归属地。我一个人顾一个没有家的家，自己要生活我老弟要读书，哪里工资高我就去哪了。这里累是累了点，但是薪水比市区里还高上不少，还包食宿，老张对我们也还不错，所以……”
“是这样么？”有了比较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
居无定所，老无所依，在贫困线上挣扎着生活，即使心中有滔天的梦想，没有机遇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没法子的事。
“这里……给你开多少工资？”王思妤发现自己快乐不起来，“三千五，不错了。我要文凭没文凭要技术没技术，在市区里很多公司的经理也不过是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