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归来,娶我可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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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身躯有着她熟悉的味道,夏俞侧身躺下,脸贴着宽背,手绕过腰际,慢慢搂紧。她不在乎他是不是醒了,她只想顺从自己的心,它告诉她,宋然还是她的丈夫,她这样是可以的。
宋然覆上腰上的手,一会又轻轻掰开,可夏俞不如他的意,搂的愈发的紧,身体贴的更近。
就算他明天签字,那也是天亮的事,现在他还是她的,“天还没亮,你还是我的。”
无奈的叹息声响起,手慢慢用力,在不伤到她的前提下掰开她的手,转过身,将她搂在怀里,将她的头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吻着发丝,声音微抖,泛着坚决
“知道吗?这一直是你的。”
他的心从她住进开始就关上了,再也没人进去过。
怦!怦!怦!
她听到了,它跳的好稳健,好有力,好动听,她想一直听着。
“哥哥,我想回家。”
滚烫的泪水,在紧闭的双眼中颗颗挤出,眼眶生疼,明明不想流泪的,可却如何都拦不住。
“等天亮了,我就带你回家,我们的家。”
*
谁也没再提离婚的事情,好像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一样。夏俞有了私心,她不想离开他了,她要呆在他身边,好好看着他,好好把他留在心里。
她不会离开他的,她要把最后的时光全部留在这个家里,留些温暖,留些美好的回忆。
“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夏俞拿起手机委屈道,她好想他,好想见他
“快了。”
她想他了,宋然浅笑,合上的文件,拿起外套……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她抱着蛋糕坐在沙发上,皱了皱眉,走过去,拿开蛋糕,“不要吃这个。”她的心脏负荷不了这些东西。
“可我想吃。”
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睛的余光看着茶几上的蛋糕,眷恋不舍。把她抱在怀里,揉揉她的头,轻轻按在肩上,像安抚孩子一样,“你听话。就快吃饭了,吃太多会吃不下饭的。”
“哥哥~~”
撒娇似的绵音,透着小委屈和小不满,悦耳醉人。小手勾着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颈边,微微的吐着气,清晰,灼热。
他的小闹钟,回来了!
小心推开她,露出小脸,在上面轻吻着,留下一世的爱恋。
夏俞有些喘,脸泛着微红,靠在他怀里,“你明天不上班,陪我好不好?”
她又疼了。只要身子不舒服她就会想要他陪着,她是害怕,害怕看不到他。轻抚她的后背,温言道:“好。”
睡前,宋然给夏俞泡了一杯牛奶。走到房间,看到她躺在床上,瞪得溜圆的眸子,有些好笑,扶起她,“喝了牛奶,早点睡觉。”
夏俞一口闷下,连气都不换,然后拉着被子躺下,继续瞪着眼睛。
宋然将杯子放好,也躺在床上,把她揽在怀里,“怎么了?”
“我睡不着。”她不能闭上眼睛,闭上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看着青黑的眼圈,宋然伸手在上面抚着,直到触到长睫,来回抚弄,指间的微微靠近,让她本能的闭上眼睛……
等手离开时,呼吸已经平缓了。这样不就睡着了,傻瓜。
*
宋然坐在书房,看着国内外最权威的心脏病医疗机构的资料,眉头蹙紧,而后一扫,纸张四散,飘落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孤寂倔傲的身影立在窗前,凄凉,哀婉,痛苦。
手中的手机响起,划开,放置耳畔……
手指苍白无力,骨节分明,他纵然掌握得了一切,可还是小看了命运。他纵然拥有别人艳羡的一切,却留不住一个能和他执手的人。
小闹钟,如果没遇到你,多好。不会痛苦,不会离别,不会放不下,不会舍不得,也不会快乐,你搅乱了宋然的人生,却又如此不负责任。不认识,那该多好,不相遇,那又是何等幸运,不闻不问,你是你,我是我,没有交集,彼此无关。
回到他们的房间,听着浓重的呼吸声,微微一笑,活着怎么就这么难。
手搓了搓,静静放在她的脸庞,然后往下,纤细的脖颈,突出的锁骨,瘦的几乎要刺破薄薄的皮肤。手伸至身后,将她轻轻托着,抱于怀中,细细吻着,柔柔抚着,不眠不休。
夏俞做了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梦中她真的是一个贤妻良母,送丈夫出门接孩子放学,一起吃饭,一起散步,手拉着手,开心,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留给我的是,最伤痛的纪念。
梦醒时刻,他还在,真好。夏俞将手偷偷伸到他的下巴,看着青黑的胡茬,小心翼翼的摸着,有些硬也很粗,刺刺的,不过触感还是很好,麻麻的,男人味十足。为什么她以前都没注意她的老公有胡子会这么man呢!
星眸睁开,半是清醒半是迷蒙,看到来不及缩回的小手,清冽一笑,拉下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醒了?”
声音低沉,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听着耳里说不出的迷人,埋在他怀里,小耳朵泛红。为什么她觉得她想扑上他呢!
不经意间,他的睡袍被她局促不安的扭动挣开了,她的脸贴上了温润细腻的肌肤,她的脸更烫了,很不好意思。
“老婆,你这样我会控制不住的。”
大清早,男人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她如此娇羞,他着实有坏想法。不过也明白,她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剧烈的运动,想想还是拉开她,浅尝辄止的亲了亲小嘴。
小手伸进睡袍,抚上他的背,“哥哥,我想~~”从她出院开始到现在他都没碰过她,开始以为只是因为她刚出院的缘故,可现在都过去好久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她有些担心了。
看她如此不安,宋然心里微叹。女人如果需要靠这种手段来挽留丈夫,那心里定是缺安全感的。拉出小手,放于手心,“园园,告诉我,你真想?”
夏俞微愣,几秒后,又恢复笑意,脸上浮起一抹异样的红晕,咬唇,“老公,我想你,好想~~”
不一样的初衷,不一样的目的,自然有不一样的对待。
轻解系带,玫红的丝质睡袍滑下,露出白皙的肌肤,亲吻着,留下斑驳的痕迹。
轻轻架起一条细腿,慢慢疼爱……
身体轻转,丝被从光滑的肩上滑下,卡在背部的大手上,随着挺动和身子的起伏,又滑至腰间,将两人的相融暴露无遗。
夏俞抱着宋然的脖颈,手游移向上在浓密的墨发里穿梭,抚上俊脸,他的眉,他的眼……
“哥,哥。”
“不要皱眉”明明已经抚平了,为何又皱眉了,手在眉间摸索着,但在他的索要中,又滑下,搂着宽厚的后背,口中声声婉转。
“园园,爱我吗?”
“爱,我爱你,好爱。”抚着他的脸,眼泪不自觉滑落,她真的好爱他,爱到呼吸都是痛的,爱到心都疼了。
吻上她的唇,她的泪,滚烫的手在她的背部游弋,“爱我,就永远留在我身边。”
*
宋然陪着夏俞看电视,门外响起敲门声,夏俞乐呵呵的起身去开门,门打开后,瞬间呆在原地,回头看着沙发上的人,不敢置信。
几乎是跑一般的逃开,可终究是寡不敌众,身体被抓住,逃都逃不开。
看她拼命的挣扎,看她热泪盈眶,看她愤恨的看着他,看她被强制注射安定剂,看她身子瘫软倒下去……宋然心如刀割,他看到她抖动的唇上,反复的说着‘我恨你’,尽管没有声音,可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依旧不后悔,恨他,总比离开他强。
只要有一成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哪怕是把她强制送进医院。
宋然始终坐着没动,陈靖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哥,专家都到了,走吧。”
“不是九点吗?”
陈靖看着时间,就那么几分钟,有差吗?他就知道哥下不了手,所以他来做这个坏人,毕竟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昏迷的夏俞被送到医院,做着各项检查,看着会诊专家摇头,宋然心知几率不高。
医院的会议室里,医生家属对面而坐。
“宋太太心脏功能衰退较迅速,而且周围的器官也慢慢衰竭,现在光靠药物治疗已经是很勉强。我们都觉得做心脏移植是做好的办法。”身着白褂的医生看着宋然有些为难,“移植不是难事,只是供体受限,一时之间并无法进行手术。”
“一定要完全匹配?”
“这倒不一定,做这种手术即使成功,后期也需要大量的免疫抑制药物来控制身体的排斥反应。只是说配型越相似成功就越大,引发的并发症几率比较小。”
“如果是人工心脏呢?”国外毕竟有成功的案例,如果有办法,去国外也不是不可以。
“我想宋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人工心脏还在试验阶段,它还只是雏形而已。再说即使现在有供体,宋太太未必就能进行手术,她拖太久了,她等不了太长的时间。”
“如果手术,你们有几层把握?”
几个专家你看我我看你,为首的蒋医生最终吐出两个字,“两成。”
两成?陈靖简直想一拳揍过去,什么破专家,这都提得出。
宋然站起来,朝着对面的医生深鞠一躬,“我太太就拜托各位了!”
蒋医生点点头,“我们定会尽力而为。只是,供体……”
“我会尽快解决。”
*
宋然回到病房的时候,一个护士刚好跑出来,看到宋然,便提醒他,说病人情绪不稳定,叫他等会再进去。
听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宋然笑笑,打开门,径直走进去。一个花瓶迎面砸过来,从一旁飞过,然后掉在地上,碎裂。宋然站着没动,看着一病房的狼藉,只是沉默。
他以为她不敢是不是,夏俞拿起一个枕头直接扔过去,看他依旧站着没动,眼泪掉下来,放软语气,哀求道:“哥哥,你让我回去,好不好?”
看到宋然无动于衷,夏俞怒了,“我都这样求你了,你还要怎样?”
宋然伸手拦住冲过来的身子,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双手摁住不断挣扎的她。她会好好说话,会哀求他,不过是她想离开。
“夏俞,别跟我动什么歪脑筋,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上手术台?”看着打翻在地的米粥,硬声说道:“你最好乖乖听话,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终日与营养针为伍”
既然软的不吃,那他不介意来硬的,他就不信她硬的过他,就是绑,他也要将她绑到手术台。突然手一痛,低头看她发狠用力的咬着,强忍着,没推开她,她想发泄,他不会制止,只要她不伤害自己就好。
咬紧再咬紧,用尽全部的力气,就是唇齿沾血,也没能平息她的怒火,她恨他,好恨。恨他不告而别,恨他绝情,恨他逼她,恨他不懂她,恨他……
可她还是爱他啊,恨有多深,爱就有多少,这是成正比的。
慢慢松开牙齿,看着鲜血淋漓的伤口,夏俞笑了,嘴角的血色妖冶万分,“我就要死了,你应该开心的。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会影响你了。”
宋然看她渐渐平静的眼眸,松开她,下垂的手腕,一条红色的血路乍现,凝聚成滴,落到地上,宛如朵朵红梅,鲜艳,绝美。
“那你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若不是她搅了宋然的生活,他如何会如此诚惶诚恐,他又何须畏惧。
“所以你是打算解决我吗?你早知道了是不是?看我像个小丑一样,你很开心是不是?你肯定在心里偷笑,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明知不是自己的,还死命的强求。”
“我就是一个你摆脱不了负担是不是?没事的,我很快就没了,你解脱了。反正就是一个承诺而已,你已经做到了,我这个噩梦很快就结束了,你不用担心。”
“你现在想做什么都可以,和你那些莺莺燕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我不会影响你的,你没必要把我关在这里。我,我……”
夏俞抚着胸口,急促的喘气,困难的呼吸着,人躺在病床上,脸上无半点血色。
宋然立刻按铃,伸手抚着她的胸口,安抚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坚强点,再坚强点,求你。
医生立刻赶过来,看了一下情况,马上开药。果然,服药后,夏俞脸上的痛苦渐渐就有了缓解,脸没那么苍白,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人无力的靠在宋然身上,好像奄奄一息般。
呼吸都是痛的,身体能有多好受?锥心之痛原来是这样,明明身上没伤口,可看她疼,就好像自己有千疮百孔一般,每一处都疼,每一处都痛,怎么都堵不住。他该怎么办,融入身体的她,怎么都分离不了,反而像一颗毒瘤一样,慢慢扩散,深入肺腑,无药可救。
他们什么事都没有默契,却在疼痛上出奇的同步了,可歌可泣,更可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