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的早点女佣(七夕夜袭之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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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欣然的接受赖瑞的称赞。
「你觉得李先生的评价会是如何呢？」赖瑞是利瓦伊特的管家，理所当然了解他所有的喜好。
但赖瑞却在这个时候故作神秘，微微一笑，笑而不答，接着就转身去做他自己的事了。
「吼，真小气，给点信心又怎样。」
可田华歆没时间在意，葱花卷已经蒸好了，她准备起锅，烧饼夹油条是绝配，但这里不方便炸油条，不过夹荷包蛋，配上辣椒跟小黄瓜丝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八点，利瓦伊特起床用餐，来到餐室时，田华歆已经将早餐准备好，搁在他的主位上。
温热的香醇豆浆配上白胖可爱的耶花卷、田华饮特制烧饼，另外还有现做的色拉，色拉酱是她自己做的，清爽可口。
田华歆恭敬的站在一旁，微低着头。
利瓦伊特瞅了她一眼，情绪有些复杂，好在他本来就习惯面无表情，他的心绪还尚未有人得知。
他坐了下来，田华歆准备的早餐让他眼睛为之一亮。
坦白讲，他虽是华裔身分，但打小就在美国成长，这种早点还真的是第一次接触。
「这是什么？」他喝了口豆浆，香浓的滑顺感入喉，适度的甜味搭配豆香，味道很棒，他不禁开口问。
「豆浆。」
「豆浆啊……很特别。」他说，习惯喝黑咖啡的人基本上味觉都被养重了，这豆浆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利瓦伊特的胃口被豆浆给打开，他进食的举止优雅，但却很明显的可以看出他吃得津津有味，一口接着一口，最后……全扫光了！
哈，这下子不用听评监也知道结果，田华歆心头可乐的呢。
不过，瞧利瓦伊特还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还真是浪费了他那张俊脸，而且依他的个性，搞不好扫完她所做的早餐之后，会冷笑说：「这么难吃的早餐，我吃完算给面子」之类的话。
「还……不错。」其实这早餐实在太合他的胃口了，酒店所供应的早餐虽丰富精致，却少了那么一股温暖的滋味，那也正是他一直以来所缺少的，属于家庭的温暖。
只是还不错？田华歆嘴角抽动，她这么费心努力准备……好吧，神经质的人本来就不容易讨好，她没落得一个难吃的下场就不错了。
她该谦卑的收下利瓦伊特的评语才对，田华歆也告诉自己该这么做，可她那张小嘴就是忍不住耍贱。
「你都吃光了，连渣都没剩。」她扫了一眼餐桌，示意他「要看清楚现实」。
利瓦伊特觉得田华歆忍不住顶嘴的样子真是可爱……看来他真的没救了，要是Herman那家伙知道他内心是如此的害羞，或许还有M的特质，被顶嘴被碎念竟觉得开心，想必会笑翻吧。
不行，他得坚持住自己酷酷的形像。
「不可浪费食物。」这是替自己开脱，也是实话，在被Herman收养前，他一直过着三餐不济的饥饿日子，如今有如此丰裕的生活，更要将以前的苦牢记在心，感恩感念。
这理由让田华歆不能反驳，也对啦，打小妈妈都教大家要把食物都吃完，不可浪费。
她走过去收拾，既然不能反驳，那她小碎念一下总行吧。
「说一句好吃是会要你的命吗？做人就坦承一点，这样子太不可爱了……」
利瓦伊特不知道田华歆是不是故意碎念给他听，但他全听见了，她说他一点都不可爱。
他本来就不可爱，一个大男人可爱的话成何体统。
只是他对田华歆的话就是很介意，心头有股微妙的沮丧感燃起，他真的有些不对劲，尤其内心失去控制的感觉令他很不习惯，他还是赶紧投身到工作里头去吧。
「明天我吃早餐的时候，你不用留在餐室里。」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她远远的调离自己的视线，这样他才可以快一点恢复正常。
田华馨以为李继特吃饭时不想看到她，算了，不看就不看，拉倒，反正她也不是很想看到他啦。
等到这里的状况都适应以后，她也得开始四处打听消息，还有去驻英国的台湾代表处重办护照，并且请台湾的好友先汇一些钱过来。
有钱好办事，这句话说得真的一点都不错，她现在虽然以厨艺换得容身之处，但接下来她还得多方去打听关于亲生父亲的消息，外出是需要用到钱的。
田华歆看着利瓦伊特傲慢的身影离开餐室，她心忖，跟这个家伙打交道实在太累人，他忽冷忽热，让人拿捏不住他的情绪。
要不然请求他来帮自己找人肯定会很快，有钱好办事嘛，那家伙有钱得要命，不过算了，她可不想欠他人情，到时候要她肉偿就糟糕了。
田华歆边嘟囔着收拾餐盘，接着再将赖瑞他们几人的早餐准备好，当赖瑞发现她也准备了他们的早餐时好讶异。
「你是李先生专属的早点女佣，不需要额外帮我们备早餐的。」
「又没差别，多人的分量我准备起来还比较轻松呢。」像做韵头跟烧饼，总不能一次只蒸一个，多浪费啊。
田华歆边哼着歌边替赖瑞他们准备早餐，赖瑞对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真是个好女孩，非常适合维特，希望他早日发觉自己的心，不要遗憾……
赖瑞心忖，他可不希望维特的爱情最终落得跟他的养父Herman一样。在适当时机，他会推他们一把的。
第五章
田华歆走进赖瑞位于会客室旁的小办公室，她担任早点女佣已经一个礼拜，一切都已经上手，利瓦伊特到目前为止，没有说过难吃，但他也没说好吃就是了。
可是除了利瓦伊特之外，赖瑞、比尔跟卡尔都不吝啬的称赞，就连向来不多言的布莱克跟奈特，都在连吃了三天后，微微笑着跟她道谢。
多棒，当正常人就该这样，吃到好吃的东西就该感谢端出食物的人，利瓦伊特真是一点都不懂感激。
「嗨，赖瑞，你找我？」在疼爱她的赖瑞面前，田华歆本性表露无遗，尤其是无意中得知赖瑞也会说中文后，她就更喜爱这个老管家了。
「嗯，中午吃过了没？」
「吃了，刚跟比尔和卡尔一起吃了。」跟好看的双胞胎吃饭真是赏心悦目，不小心就多吃了些。
赖瑞笑着点点头，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只信封推过桌面到她面前。
「来，这是这礼拜的薪资。」
田华歆好讶异。「我也有薪水？」
「当然有，你每天这么早起做早餐给大家吃，也是属于在这里工作的一分子，跟比尔和卡尔一样，当然有薪资。」
田华歆拿起信封袋，开心得手舞足蹈。唉，要知道身上一块钱都没有，是很尴尬的窘境，就连想出门都只能到附近的公园走走路，看人家遛狗，看人家情侣恩爱，偶尔看到几个英国帅哥在运动……
「赖瑞，你真是个大好人，真是太谢谢你了。」
「别谢我，我只是管家，负责给付你薪资而已，真正授意的是李先生。」「什么？是他！」田华歆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当然是他，要不在这房子还有谁有权力说要给人发薪水。」赖瑞觉得田华歆的表情夸张到令人想笑，维特想必惹毛了这小妮子，毕竟她对他都没好脸色啊。
「喔，也是。」田华饮抿抿嘴，嘴巴嘲嚷着：「真没想到他人这么有心。」
「他的确是啊。」赖瑞回道。
「他才不是，搞不好给我薪资这事只是他一时突发奇想，下礼拜他便反悔不给了。」就算他不给，田华歆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还欠他一大笔钱。
「华歆，你还年轻看人不准，维特……李先生他不是这种人。」赖瑞差点用长辈的口吻来给两个小辈建议了。
「他啊，只是一时之间还搞不定自己的感受，像个小朋友一样，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对待你，给他点时间想想，不久就会柳暗花明的。」
赖瑞不能说得太白。只能在心里叹气，只能怪他跟Herman，教给华特所有的知识技能跟能力，却忘了教他关于爱情……
可他跟Herman一样，恋爱经验贫瘠得很，要教也没处教，现在只能在一旁帮忙，趁机推上一把。
田华歆有听没有懂，她才不在意利瓦伊特呢。
「无所谓，只要他下礼拜不要把我的薪资取消就好。」田华歆比较在意的是钱，她不是没在意过利瓦伊特的反应，像上次载她去采买，她不是没被他的贴心感动
过，是女人都抵挡不了俊帅男人的温柔体贴，更何况他还从人肉贩子的手中将她救下，可利瓦伊特实在太善变了，忽冷忽热的态度会让人抓狂。
「我们不谈他，赖瑞我有件事想问你——」田华歆心忖赖瑞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应该会知道。「你知道英国贵族中有一个叫作「康柏家族」的吗？」
听到「康柏」，赖瑞先是愣了一下，却马上恢复正常，佯装思索。
「嗯……好像有听过，可是又不确定，其实我也不太知晓这些贵族的家族名讳跟封号。」
「喔。」她有些失望。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呢？」
「我……」田华歆有些犹豫是否要告知赖瑞真相，她咬了一下唇之后回答：「我想找个人……」至于那个人是谁她就没说了。
「是康柏家族里的人？」赖瑞本来不想多问，但康柏实在太过敏感。
「我也不太确定，可能只是有所关连而已。」
母亲打小就不曾隐瞒她有个英国人父亲，但却从不曾向她详细描述父亲的一切，只说他们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须分开，父亲并不知道她的存在，要自己千万别怪他。
是后来母亲生了重病，人躺在病床上总会不禁回想起过往，有次她提到父亲是英国贵族，来自叫作康柏的贵族世家，人聪明又英俊潇洒，不知有多少女性爱慕着他……
好吧，这就是她对父亲的所知，母亲甚至连父亲的名字都没跟她说，另外的线索就是那张被撕成两半的黑白合照，仅此而已。
「或许你可以到大英图书馆借调旧报纸数据，英国许多报纸都喜欢报导贵族消息，或许你可以从中找寻到些蛛丝马迹也说不一定。」这是赖瑞所给的建议。
只是这建议像海底捞针，希望并不大。
「好，我会试试看的。」田华歆任何希望都不想放过，她该找一天到大英图书馆去，另外，现在网络信息这么发达，或许上网抛出消息也可以查出些什么……而最终极的方法便是，找到康柏家族的所在，然后拿着父亲的旧照片上门去拜访。
田华歆再三谢过赖瑞后，开心的拿着薪资袋走出办公室，没想到才刚踏出门几步而已，就遇到脸色有点难看的利瓦伊特。
她实在很想转身当作没看到……
利瓦伊特在她面前停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该是我一个人的早点女佣才对，怎么连布莱克跟奈特他们都吃过你做的早餐？」
刚刚他在书房外听到布莱克跟奈特在聊天，内容是关于最近每天可以吃到的台湾特色早点，他们赞不绝口。
可利瓦伊特一听，心情却差了，说不上为什么，他向来不是一个会苛刻下属的老板，可对于田华歆也一样替大家准备早餐却有些不满，如此一来他在她心目中不就跟大家一样了吗，他不是很能接受。
田华歆一听就火大了，她一直以为利瓦伊特虽然个性起伏大了些，但他不是个会把姿态摆很高的主人，这一点从赖瑞他们对他恭敬中带着敬佩跟喜爱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
「不过是一顿早餐而已，你一个当主人的人也这么计较？」他也太小气了吧。
利瓦伊特被田华歆吼得有点无言，他不是爱计较，只是心里头不太舒服。
「我做你的一份，跟顺便做大家的早餐，所花的时间跟心力都是一样的，你该不会小气到连一份早点也不给他们吃吧，还有，他们都称赞过我的手艺，就只有你没有。」
田华歆越说越火。「你真的很霸道！」
利瓦伊特不喜欢被田华歆说自己霸道跟小气，他心里堵得很。「你要做给大家吃可以，但就是不许跟我的一样。」
反正他就是要当她心里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那一位。
田华歆差点翻白眼，他就是要折腾她就对了，嫌她早上还不够忙，硬是要她准备两种不同的早点内容。
她气到不想说话，两颊嘟嘟的，都快要爆炸了。
利瓦伊特看了之后怔了怔，忽地问了一句：「你很讨厌我吗？」
「对！」田华歆连想都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