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的前夫(再说一次我爱妳之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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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昏倒时,他几乎吓坏了,立刻通知医生,并将她带回家,确定她只是疲劳过度,好好睡一觉便没事,一颗提得高高的心终于落下。
送走医生,替她换过睡衣以后,他坐在床沿,还是不敢相信她会剪去一头长发,她明明很宝贝它的,这种行径就像是在宣示她跟过去彻底割裂一样。这个想法,让他不由自主地胆怯起来,因为仿佛说明了她早已将六年前的一切悉数丢去,包括他在内。
对她来说,他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舍弃的回忆吗?她对他的爱恋那么轻易就能抹去吗?
不管怎样,他还是要庆幸她仍然记得他的长相,或许属于他的片段已经变得模糊,至少她并未彻底忘了他。
为了让她想起她曾经多么喜欢他,他决定让时光倒流,因此趁着她昏睡之际召来有名的发型师,替她重造一头长发。除此之外,他还特地恳求爷爷从北京过来,协助他合演一场戏,好让她留在他身边。
夏宁眨眨眼,好一会儿才道:“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公接老婆回家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不对吗?”他笑了笑,同时俯身亲吻她的发丝。
“闭嘴!”她终于放声大叫,猛地推开他。“你才不是我老公!”
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两人离婚六年,互不相干,他却忽然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面前,老婆长、老婆短的叫她,还将她掳至他的大宅,弄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模样?
“我可爱的宁宁,你一定是睡昏头了。”他笑咪咪地说:“你怎么可能不是我老婆呢?”
夏宁感到额角一阵抽痛。他叫她什么来着?宁、宁宁?当年他们初相识的时候,他的确是这样子叫唤她,但她可不认为到了今天,他还有资格如此亲昵地叫她!
“任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凭什么认定我还是你的老婆,不过我可是有真凭实据证明我们已经离婚许久。你擅闯民居,现在又非法禁锢,还有侵害人身安全,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向你提出控告?”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头皮一阵阵发麻,痒得教她受不了。
该死的任晋之,竟然趁她昏睡的时候,给她接上这样一头长发?他以为自己是谁呀,有什么资格管她的事?
“喔,差点忘了你是律师呢。”任晋之轻笑,觉得她反驳他时的倔强语气有点可爱。
再见到她,以前那股青涩的稚气已经磨光了,就像毛毛虫蜕变为蝴蝶一般,成就了令人炫目的美丽,只是一想到她的美丽已被别人看光,他胸中便升起股怒火,恼怒得只想将她锁在身边,不让她逃离。
突如其来的占有欲,令他顿了片刻没再发话。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夏宁气极。“任晋之,我没时间陪你玩游戏,失陪!”
不想跟他鬼扯下去,她索性掀开被子下床。
然而,他却快一步将她拉住,并往床上拽,两臂撑在她身旁,将她困于他。
“你想做什……唔?”他拉扯的力道过大,令倒在床上的她一阵晕眩,数秒过后才有所反应,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嘴巴已给他堵住了。
任晋之为自己急进的举动愣住了,她的抗拒是那么明显,他并不想因此吓坏她,只是她不断开合的小嘴莫名其妙地勾起他的注意力,令他的目光难以离开,甚至想起她是如何的甜美,因此当他回过神时,他已经吻住她的小嘴。
舌尖轻松地撬开了紧闭的唇瓣,灵巧地没入她丝绒般的口腔内,瞬间尝到如昔的甜美滋味。他心坎掠过一丝异样的情感,不由自主地加深这一吻。
夏宁倒抽一口气,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如巨浪般扑来,彻底地将她包围,不容她有逃脱的机会。
男人霸道的侵占教她难受,两手抵住他的胸膛,拚命想推开他,但他纹风不动,她却因为过度盼挣扎浪费不少气力,加上唇舌间炽热的纠缠令她逐渐虚软,最终任他予取予求。
她的柔顺,令欲/望猛烈地燃烧起来,任晋之一手抚上她的身躯,顺着纤瘦的腰肢往上移,掌心贴上小巧的丰盈,缓缓地摩挲。
胸脯上的压力让夏宁清醒过来,两手用力推开他,恶狠狠地咆哮:“任晋之!”但是当声音传入耳中,她才发现自己的喝止小如蚊蚋。
该死的他!竟然让她如此狼狈!
她又羞又怒,然而一对上他的两眼,却被里头清晰的欲/望火焰吓了一跳,到口的咒骂统统灰飞烟灭。
不会吧?他……饥不择食到这个地步?
她可不认为自己平板的身材加上中性的外表能够勾起男人原始的欲/望,更难以理解他怎能如此煽情地亲吻她。
胸口翻滚着许多情绪,任晋之凝视她酡红的脸颊,只觉此刻的她娇媚得很,虽然她的容貌只属清秀,可是当脸蛋羞红的时候,却意外地秀色可餐。
他暗地调整呼吸,长指轻抚她的脸蛋,笑道:“嗯,什么事?”
夏宁为之气结,他明明就知道她不是要叫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觉得胃痛、头痛,现在连心脏也微微的抽痛。
她不想跟这男人有任何瓜葛,不愿想起他是如何可恶地利用她的感情以达成目的,更不要回忆起自己对他有过的情感!
那时候,发现被他利用的痛心、难堪,以及不被爱的醒悟……全都在同一个瞬间袭来,不容她逃避,他对友人赤裸裸的坦白让她连忽视的机会都没有,只得挺直腰背,咬牙承受残酷的真相。
只是她不懂,既然她对他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为什么他要在六年后的今天再度出现在她面前,还开口闭口地叫她老婆?
“就说老公接老婆回家是天经地义的事。”任晋之盯着她仍然红通通的脸蛋,按捺住再次亲吻她的欲/望。“我有说错吗?”
“是没有。”夏宁冷哼。“如果是真正的夫妻的话。”
她开始怀疑自己当年怎么会喜欢这个男人,他根本就不听别人说的话,自顾自地认定她还是他的老婆,做出掳人这种事情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呵。”他轻笑。“的确如此。”
夏宁蹙起眉头看着他,不懂他为何笑得如此灿烂,她应该没有说出什么令他高兴的话吧?发自内心的笑容令他本就俊美的脸庞更加耀眼,也让她的心评评地跳个不停。
“既然你知道,就麻烦你让我离开。”她别开脸,声线回复正常,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
“我没忘记我们离婚了。”他低喃,醇厚的声音满是涩意。“不过我想要你做我的老婆。”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打算。
“什么?”夏宁愣住了。
任晋之凑近轻啄她唇瓣,咬了她的下唇一口,留下一个淡淡的齿痕。“是的,你没听错,我想要你再做我的老婆。”
这会儿,夏宁张口结舌,连疑问都发不出来,只能呆滞地望向他。
她怔愣的样子令他不禁笑出声音来,他稍稍退开一点,目光落在她的黑眼圈,大掌轻抚她的脸颊。
“乖,好好睡一会儿吧。”说完,他起身离开床榻,为她盖好被子,然后便退出房间。
夏宁捂住嘴巴,他的宣示令她头痛极了,也不晓得是她真的太累,还是跟他的对话太耗费体力,她竟然昏昏欲睡。
没多久,她便如他所言般沉沉地睡去……
夏宁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因为肚子饿了,空气中又充斥着食物的香气,所以她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自床上坐起,终于确定早上发生的事不是梦境。
为什么?这六年来他们不是一点交集都没有吗?他们一次也没有遇见过,对于她这个前妻,他不是应该早已抛诸脑后吗?为什么却突然冒出来说他们是夫妻,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只是……他这样的宣称,竟然令她的心评评地跳个不停……因为从床上坐起的关系,头发自然地垂落身侧,夏宁忍不住低咒一声,将头发拨开,粗鲁地扯了扯发丝,觉得头皮痒得受不了。
她受不了了!她一定要拆掉这些又长又重的假发!
也许是习惯了短发的轻盈感,骤然而来的重量令她难以忍受,加上头皮莫名的发猵,她再也没法子忍耐,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理会他的怪癖--谁管他到底有多爱长发!
她下了床,决定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不过因为睡了太久的关系,身上净是黏腻感,加上初春时节空气中浓重的湿意,教她觉得浑身发痒。
可恶!又重又痒……任晋之是不是故意要整她?
她叹了一声,决定去洗个澡,无奈地打开衣橱,所见到的都是极为女性化的衣物,赌气的拿了衣服,她走进浴室。
半晌后,她以毛巾擦拭发丝,却觉得头皮痒得更厉害了。
该不会是对那些黏着剂过敏吧?夏宁猜想,迅即扔下毛巾,开门离去。
走下楼梯,她一眼便看到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的任晋之,而他正端起茶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睡饱了?”他抬阵看向她,对于她此刻的模样有点意见。
他记得衣橱里明明摆放了很多突显女性体态的春装,怎么她偏偏挑了裤子来穿?将她修长的双腿都掩盖住了,还有……
瞧她根本没把头发擦干,有好些地方甚至仍在滴水,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真是的,怎么就要他担心?说她成熟了,在这些地方还是很孩子气呢。他不假思索地走近她,脱下薄外套为她擦拭头发。
“你做什么?”夏宁为自己没及时逃离感到狼狠。从他走过来算起也有些时间,要逃走绰绰有余,为什么她却两脚像是生了根般动弹不得?是震慑于他强大的存在感,还是看他看得出神了?啧!她都要鄙视自己了。
“你呀,多大的人了,连擦头发也不会吗?”任晋之忍不住数落着她,语气虽然不算友善,动作却是轻柔的,就像对待珍宝一般。
只是,夏宁头皮痒得根本没有心思留意。
“别碰我!”她格开他的两臂,按捺不住地抓痒。“你识相的话就让我离开,不然我会控告你非法禁锢,侵害我的人身自由!”
“什么侵害自由呀?”一道老人的嗓音从厨房传出。
“咦?”夏宁挪动一步,往任晋之身后看去,只见一名撑住拐杖的老人步出厨房,熟悉的面容让她不禁叫了一声:“爷、爷爷?”
“小宁。”任历宏在见到她时难掩笑意。“你呀,想死我了!怎么一直不肯来探望我?是腾不出时间,还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察觉自己失言了,夏宁急于更正。“任老--”
还未及说完,她便被任晋之扯进怀里,并旋身看向任历宏,动作快得教她没法子好好说话。
“爷爷,您别这么说。”任晋之快她一步开口。“她几天前不就跟您通过电话,您忘了吗?没有乖乖吃药对不对?”
夏宁瞠目。她哪有跟任历宏通过电话?还有,吃什么药?
“有、有吗?”任历宏偏首想了好一会儿。“好像有喔。”
爷爷怎么了?夏宁无声地问他。
待会儿跟你说明。任晋之以嘴型回应,随即笑咪咪地开口。
“哎呀,我饿了,不如先吃饭好吗?”忍住满腹的疑问,夏宁被他拉至餐桌前,面前的碗盘很快便堆放了如小山高的菜肴。
“小宁,你要多吃一点。”任历宏边为她布菜边说:“你太瘦了,不要只记挂着学业,要调理好身体,为我们任家开枝散叶,知道吗?”
闻言,夏宁瞠目结舌,正要开口说明她跟任晋之已离婚,后者又抢先她一步开口:“爷爷,您待会儿可要乖乖吃药,别忘记您有心脏病,而且血压高、胆固醇高。”
他转向任历宏身后的一名中年男子交代道:“蔡先生,你记得要看着爷爷吃下所有药丸。”“知道了、知道了。”
任历宏没好气地回应。“我就是知道自己年纪大,毛病多,记性也不好,也不知还有多少年寿命,才会心急地想要抱曾孙。”
夏宁低头扒饭,以眼角余光打量着任历宏。的确,他看起来比六年前憔悴了一些,以前都不用拿拐杖的,岁月催人老还真是不能避免。
瞧他那副模样,要是她现在表明她跟任晋之早已不是夫妻,岂不是给他很大的打击?他似乎很希望他们尽快生个孩子……
也就是说,任晋之一直都没有告诉他事实?都六年了,为什么?
一顿饭下来,她都带着这个疑问,直到跟任晋之回到卧室,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不要跟我说,你一直没向爷……任老先生提及我们离婚的事?”
很好。任晋之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