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草根混都市-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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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儿子,是我儿子。”夏荷花连连点头:“对不起啊大哥,着实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我打他,我擂死他。”
说着又跑过来打马走日:“你作死了你,我擂死你,快跟人家赔礼道歉。”
马走日不吭声,目光盯着保安队长,保安队长吃不消他杀人一样的目光,也不站起来了,挥手:“我不晓得是你妈,是我不对,你走吧,我顶岗,不要你代班了。”
“这位大哥。”夏荷花一下急了:“我跟你道歉,你别开除他。”
第368节曾经怨恨母子情()
马走日一言不发,扭头就到里间把衣服换上了,出来,夏荷花满脸无奈的看着他,马走日张了张嘴,想喊妈,不晓得为什么,一时却出不了口。
胡夏云抱着小女孩过来了,道:“是走日啊,这保安,不当就不当吧,回去跟我学车,有两个月满师了,帮人开车拉煤,一个月怎么着也挣几千块。”
夏荷花看他一眼,带着一点感激的神色,对马走日道:“这是胡叔,走日,跟我一起回去吧,要拿什么东西不?”
马走日摇摇头,还是不吭声。
夏荷花在他身上摸了一下:“还是不欢喜说话,个子倒是结实了,这几年,你在哪里啊。”
说到后来就带着了哭腔。
马走日气血朝上涌,眼睛有些模糊了,别过脑袋,不给夏荷花看见,小女孩在胡夏云肩头好奇的看着马走日。
见马走日看着她,她细声慢语的道:“我叫豆豆,你就是走日哥哥吗?妈妈说你最牛了,有坏人欺负我你就帮我打他们,是真的哎,坏人骂我,你真的就打他们了。”
马走日一听笑了,伸出手,豆豆到真的让他抱,马走日抱思思抱习惯了,豆豆跟思思差不多大,但抱在怀里,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豆豆是妈妈跟胡夏云生的了,是我妹妹。”
这种感觉很奇特,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夏荷花倒是挺高兴,看一眼胡夏云,在边上道:“让她哥哥抱抱也好,你兄妹俩倒是自来亲。”
胡夏云笑了一下,他嘴很大,看上去有些粗豪,马走日想:“豆豆跟妈妈象,很好看。奇怪,我跟妈妈一点也不象。”
他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跟着到对街,胡夏云的车停在那里,是一辆卡车。
上车,马走日夏荷花几个都坐后面,紧挨着妈妈坐着,马走日心里有想瞎。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喊过一声妈,甚至没说过一句话,这种感情特别奇怪,他自己也不晓得是一种什么的样情绪。
夏荷花摸着他,问:“走日,你高中读完没?”
马走日摇摇头。
“是呢。”夏荷花点头,满脸感慨:“怪我,后来没给你寄钱了。”
她说着抹了一下眼角:“后来我听说你去南京打工了,是不是?”
马走日点点头,还是不吭声,也不看妈妈,不晓得为什么,好象不敢看。
如果看着,他认为自己可能哭下来,有很多的憋屈,象泡起来的浆糊,堵在胸口,倒又倒不出来。
“你在这里做保安啊,有千把块钱一月没?包吃包住吧,吃得饱吗?”
夏荷花东一句西一句的问着,马走日不是摇头,就是点头,要不就一动不动,夏荷花有时自己会哭起来,豆豆就去亲吻她。
胡夏云开着车,后来嫌烦了,说了一句:“你别跟个碎嘴婆子一样,走日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说了回去跟我学开车,有几个月会了,给人开车去,三二年,自己攒点钱买辆车,再找个媳妇,也就成个家了。”
“哎。”夏荷花点头答应着,抹着眼角,对马走日道:“走日,你胡叔是个好人,之前就是他让我寄钱的,后来车子出一点事,他还让寄,是我没寄了。”
“说这个干什么?”
胡夏云在后视镜里看一眼马走日,马走日还是没吭声,心下想:“他怎么娶了妈妈,好象说他是离过婚的,没小孩吗?”
眼角的余光看着夏荷花,又想:“妈妈年轻时应该挺好看的,怪不得有人说她是个狐狸精,说爸爸就是她克死的,奇怪,我怎么跟妈妈一点也不象。”
“走日,你说对象没得?老房子还住得人不?”
夏荷花又开始东问西问起来,马走日始终不开口,脑子里只是杂七杂八的想,心中就象喝醉了酒,好像很高兴,好象又不完全是高兴。
到天傍黑的时候,胡夏云的车子在一幢房子前停下了,夏荷花说到了。
马走日抱着豆豆下车,看了一眼,屋子不小,两层的楼房,贴着瓷砖,有一种土夹洋的架子。
边上紧挨着一幢老房子,砖瓦结构的,老房子另一边,又有一幢楼,却是东西走向的,三幢屋子,呈一个直角,中间夹着好大一块平地,已经停了一辆煤车子。
车上,夏荷花东一句西一句的念叼,马走日倒是晓得了,胡夏云兄妹三个,有个弟弟叫胡夏锋,也买了车子搞运输,都混得不丑。
老房子应该是胡夏云爸妈住的,他爸过世了,他妈一个人住,是个很厉害的老太婆,还有一个妹妹嫁到镇上去了,男人是江州市里的吃公家饭的人,还当了个副科长。
没得错,夏荷花实际上始终在江州市,并不象马走日想象的,嫁去了外州外县,这个镇叫施河镇,离着利民镇,也不过就是七八十里,中间隔了两个镇。
但在当年,马走日心里,却好像隔了天河,如果他晓得妈妈实际上在这里,他就走也走过来了,也不要妈妈照顾他,就远远的看一眼也好了。
当时,他就象一只没窝的小麻雀,心里一点依靠都没得,他是多么的希望,能看到妈妈啊。
在这一刻,他终于晓得,心里最纠结的是什么了?
妈妈要嫁人,没得事,不寄钱,没得事。
可是,你跟我说在哪里也好啊,就找二角钱邮票,每个月写封信也是好的,那他就晓得,妈妈还在那里,他在这世上,不是一个人,他就没那么害怕。
“走日,到屋里坐,我马上就煮饭。”
妈妈下车就忙起来,豆豆拽马走日:“哥,跟我来,我给你看相片,里面有你的照片哦。”
她小小的手,拽了马走日进屋里,然后自己到里屋,搬了一个大相册来,她坐到马走日腿上,一页一页的翻着。
在相册的最后面,果真就有几张马走日的相片,还有一张他跟妈妈的合影。
马走日心里本来满腔的怨气,但看到相片,怨气突然又消失了,妈妈不是不要他了,只是,妈妈有他的苦处吧。
也说了,那当儿胡夏云车子出了点事,人也被送进医院了,应该也有豆豆了,几头牵挂着,手上也紧,也就顾不了他了。
因为家里始终有田的,租外去,每年能有一千多斤稻子,足够马走日吃饱,而且爸爸留下的两千多块钱存款,妈妈也是留给他的。
第369节妈妈悲惨走日怒()
有饭吃,也还有一嘎嘎钱,到真正断了寄钱的时候,他也快十八岁了,还要怎么样呢?
看着相册,他慢慢冷静下来,后来一个老太婆里来了,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你就是走日啊。”
豆豆喊奶奶,马走日就晓得,这老太婆是胡夏云的妈妈胡老太了,他还是不吭声,只是挤了个笑脸,胡老太倒是问了两句,马走日不说话,她也就没兴趣了。
天黑下去,胡夏云进屋来,夏荷花也煮好饭菜了,好大一碗的辣椒炒肉,还有两碗蔬菜。
“走日,喝点酒。”胡夏云对马走日笑。
马走日摇摇头。
“他不喝酒,多吃饭,你欢喜吃的五花肉。”
夏荷花给马走日夹菜,还是老样子,她切的肉,老大一块,半肥半瘦,一把叠着夹两块到马走日碗里。
那几年,家里穷,难得吃回肉,每回称肉,都是这样半肥半瘦的,切出老大一切,咬一块到嘴里,满嘴的油,妈妈以为他还是这样,估计今天还是特地称了来的。
马走日夹在嘴里,咬一口,那熟悉的味道,让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吃完饭,到外面院子里消食,胡夏云的家在镇子边上,不过隔了一条小河,远远的看对岸的镇子,有电视在闪烁。
这边大煤矿不少,经济发展的不丑,镇机关挺气派的,不过胡夏云家不在镇上,而是属于这边的胡家村,是农业户口。
胡夏锋养得有一条狗,名字叫轮胎,轮胎见了马走日,过来叩拜。
夏荷花说了一下午,但马走日了解得还是不详细,他非常想晓得,妈妈在这边,到底过得怎么样,他不愿问妈妈,但可以问狗。
这个时候豆豆也在屋里看动画片熊大熊二,妈妈在洗锅碗,然后就还去喂猪,还没空,胡夏云到隔壁屋子闲聊去了,就马走日一个人坐在平地里,刚好有机会。
他问轮胎,家里的事,轮胎自然清清楚楚的,一一跟马走日说了,马走日听着,目光慢慢的就凝聚起来。
可惜没得人看到,这目光,凶。
夏荷花洗了碗,喂了猪,抱着豆豆出来了,豆豆现在跟马走日亲,要马走日抱,马走日抱着。
夏荷花又碎嘴咕噜的说着,有时说着又哭,不过还好,她也不说自己的事,马走日也不问。
因为从轮胎嘴里,他全都晓得了。
马走日始终没开过口。
然后洗澡睡觉,夏荷花给拿了衣服来,说是胡夏云的,没穿过,要马走日换上,换下的衣服裤子她来洗,马走日没换。
马走日一宿没睡,就盘腿而坐,在一种蒙蒙胧胧的境界中,天亮了,然后起来练功,听着下面人起来了,他收了功,拿了针,开始穿线,这是昨晚问妈妈要的。
正如轮胎所说,胡老太的骂声一如既往的响起。
轮胎告诉马走日,基本从他妈妈嫁进胡家开始,胡老太就开始骂,先还算好,特别是后面生了女儿豆豆后,重男轻女的老太婆就基本骂声不断。
到后来,每天早上起来就一定要骂一个早上,基本形成了惯例。
妈妈始终忍着。
但马走日忍不得。
他之前怕,旁人打了他骂了他,他只会躲到妈妈身后,旁人骂了妈妈欺负了妈妈,他也只敢在后面哭。
现在想想,还真是没得用啊,他是男孩子,妈妈养他到那么大,竟然一点血性也没得。
打架打不过,难不成没得刀吗?妈妈虽担心他闯纰漏,可旁人欺负妈妈,一个只会哭的儿子,妈妈也伤心啊。
怪不得妈妈后来不要他了。
这是他昨晚里想明白的。
他已经彻底原谅妈妈了。
唯一不能原谅的,是他自己。
今天,他不会再让人欺负妈妈。
从今天起,直到他死,没得人再可以欺负妈妈。
无论是谁。
马走日霍一下打开门,胡老太坐在老房子的大门口,手里拿着一簸箕玉米在剥着,一边剥一边骂,没看见妈妈,听响动,好象在弄早饭,胡夏云清早要出车去煤矿的。
“闭嘴。”
马走日一声怒喊,手一撑,径直从二楼跳了下来。
胡老太看见他直接从楼上跳下来,嘴巴立马张大了,眼珠子也瞪了起来。
马走日两步奔过去,一把薅着她头发,反手按在簸箕里,胡老太立马杀猪一样的喊起来:“打死人了,救命啊。”
夏荷花这个时候刚好从屋里端了盆水出来,一眼看到,大惊失色,惊喊道:“走日,你作死啊,你快放开太婆。”
马走日扭头看她,眼珠子红起来。
“妈。”
一天一夜,头一回喊。
“这个死老太婆骂了你七、八年了,从此以后,我要她再也骂你不得。”
“你要干什么?”夏荷花唬到了,放下盆子小跑过来:“你松开她啊,你要作死啊?”
马走日不睬她,左手捏着胡老太两块嘴唇,捏在一起,右手拿了穿好的针,一下穿了里去。
“呜。”
胡老太一声疼喊,浑身瞎扭起来,但嘴唇给捏着,出不了声,她两手拼命来扳马走日的手,却又怎么扳得开?
马走日穿针引线像补衣服,针穿过,白线给血侵染红了,一条拽出来,马走日反手又戳过去。
夏荷花跑了过来,但给马走日的举动惊呆了,到马走日穿了三针,她才看明白,马走日竟然象缝衣服一样,要把胡老太的嘴巴缝起来。
“走日,你疯了。”夏荷花尖喊起来,扑上来拽马走日的手。
她是常年做事,还是很有劲的,又是马走日闯了纰漏,她的劲更是特别的大,可她劲再大,也及不上马走日十分之一。
马走日对她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