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之路-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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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博格莞尔,“这么说,会是一场精英舞会了。”
“我喜欢你这个说法。”威廉敏娜朝他点了点头,“确就这么回事。宫内省官员会和你秘书联系。而我希望,欧文,我朋友,是时候兑现我当年对你承诺了。”
七年多前那个小女孩,曾信誓旦旦地说,将来有一天,一定要和她秘书官为舞会开舞。
七年多聚散离合和生死考验,让他们走到了今天。秘书官终于成为人上之人,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牵着他女王手,走下舞池了。
汉斯博格躬下身,捧起女王手,恭敬地亲吻,“感谢您给予我这个荣幸,愿主保佑您,陛下。”
送走了汉斯博格,威廉敏娜叫来辛西娅,问:“阿尔伯特亲王在哪里?”
“殿下刚刚前往书房,有个电话找他,陛下。”
威廉敏娜深吸了一口气,暗下决心,朝书房走去。
书房门忽然打开了,阿尔伯特冲了出来,差点和威廉敏娜迎面撞上。
“阿尔伯特?出了什么事了?”
“是我父亲!”阿尔伯特焦急道,“他心脏病发作了。”
“什么?”威廉敏娜大吃一惊,“那现在呢?”
“他们已经把他送往医院急救了,妈妈和他在一起。这个时候我不能让她一个人,我得去陪着她。”
“当然!”威廉敏娜急忙点头,“我和你一起去!”
“陛下,”沃尔夫爵士插话进来,“阿尔法特使夫妇已经到达了……”
威廉敏娜站在当场,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尔伯特折返回来,搂着她肩膀,吻了一下她额头,“先做好你工作吧,亲爱。那边有我就行了。”
看着丈夫奔离背影,威廉敏娜只有转头吩咐亲王男侍,“尼尔,照顾好殿下,随时和我保持联络。”
“是,陛下。”男侍敬了一个礼,跟随阿尔伯特亲王而去。
“简直无法相信!”威廉敏娜用不可思议语气对辛西娅说,“塞勒伯格公爵才五十五岁,而且他看起来一直非常健康。”
“我相信他会没事,陛下。”辛西娅安慰着,“您要去见阿尔法特使吗?”
“是,这就去。”威廉敏娜一连做了两个深呼吸,调整好了情绪,这才朝着觐见室走去。
看到儿子冲进等候室,塞勒伯格公爵夫人急忙站了起来,“噢,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拥抱住母亲,“爸爸怎么样了?”
“在手术室。医生说他有一根血管爆裂了。这太可怕了。”
“他会没事,妈妈。”阿尔伯特安慰着母亲,“他身体一直很健康,会挺过难关。”
塞勒伯格夫人问:“女王陛下知道了吗?”
“她要晚点来,阿尔法特使到了。”
漫长等待后,手术室门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
“公爵夫人,殿下。”医生表现得还算轻松,“公爵大人已经没事了。”
塞勒伯格夫人大松一口气。
“你们送来得很及时,手术也很成功。他将会留在重症病房观察一段时间,没有问题话,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重症病房里,塞勒伯格公爵还在昏睡中。戴上了呼吸器他一下显得苍老了许多。妻子充满爱意手指轻柔地梳理着他头发,为他拉好被子。监视器上显示数据来看,他情况确比较稳定。
阿尔伯特将受了半日惊吓母亲送去了套房陪客间休息。而他则搬来椅子,守在父亲床边。
病房窗帘是禁闭上,只有窗前灯照着庄头一方。昏暗屋子里静悄悄,可以听到门外护士推着车经过时声音。
父亲没有知觉地趟在病床里,这个时候,他不再是那个威严长辈,不是那个号令千军元帅,也不是那个身份尊贵公爵。他只是一个普通老人而已。
父亲只有五十五岁,阿尔伯特心想。可是有时候看起来,他就像已经六十岁了一样。本以为他和威廉敏娜结婚后,已经无需为家族未来而忧心忡忡父亲可以安享晚年,但是没想到疾病会将他打击倒。
阿尔伯特轻轻叹息着,双手扶额,坐在沙发里陷入沉思。
他有多久没有和父亲一起去骑马钓鱼了,有多久没有陪他下棋打牌,有多久没有和他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了?
结婚后专注于自己家庭,心思全部都放在威廉敏娜身上,让他不知不觉忽略了自己父母……
一只手温柔地搭在他肩上,轻柔地抚摸着他后颈。
阿尔伯特抬起头来,看到威廉敏娜正满怀着怜爱地注视着他。
“你来了?阿尔法特使呢?”他紧握住妻子双手。
“会晤很简短。我邀请特使夫妇参加市政厅舞会,他们十分开心地离去了。”威廉敏娜在他身边跪坐了下来,“我担心你,阿尔伯特,所以我赶过来了。”
阿尔伯特抓着她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医生给他做了搭桥手术,为了保险起见,还按了一个心脏起搏器。”
“问题很严重吗?”威廉敏娜转头仔细打量着躺在床上公公。
“他还有一根心血管有点问题,但是现在他身体不适合接受手术。也许等他恢复了吧。”
“别担心,亲爱。”威廉敏娜伸手拨了拨丈夫额前头发,“我们是皇室,我们能找到最好大夫和医院来为他治疗。”
阿尔伯特对她笑了笑。
威廉敏娜慢慢地把头靠在了阿尔伯特膝盖上,“对不起……”
“薇莉……”
“听我说,阿尔伯特。我真为昨天事抱歉。我应该告诉你,我该和你一起想对策。”威廉敏娜真诚而愧疚地望着丈夫,“我犯了一个错误。我让冲动和私人感情蒙蔽了我理智,让我作出了冒险决定。我让你为我担心,而且又伤害了你感情。我……”
“嘘——”阿尔伯特将妻子拥入了怀里,“足够了,我爱,足够了……”
威廉敏娜伸手搂住了他腰,在他怀里轻声问:“你不生气了?”
“早就不生气了。”阿尔伯特低笑,“我甚至不明白我昨天为什么生气。我没有对你说什么过分话吧?”
“不,一点都没有。”威廉敏娜笑了,忽然想起来,“不过你确实说了一句错话。”
“什么?”阿尔伯特不解。
“你说他永远是我最好朋友。”威廉敏娜从丈夫怀里抬头向上望,“你错了,阿尔伯特。你才是我最好朋友,以及我最亲密人。你是我丈夫啊……”
阿尔伯特捧着她脸,俯身吻住了她。两人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过了很久,威廉敏娜才小声说:“其实安吉拉建议我不要来主动找你讲和。她说该让你来哄我。”
阿尔伯特抱着她,轻笑着,“那你为什么还是来了呢?”
“我后来想,管她,她又没结婚。”
第 74 章
塞勒伯格公爵在一个礼拜后就出院了。他打算和妻子暂时去奥丁乡下庄园静养一段时间。阿尔伯特亲自送父母去了南半球那个牧场,然后才返回宫廷,参加市政厅舞会。
这场舞会也是当年春季社交季节第一场皇室参与舞会。因为规模并不大,许多不出名上流社会人士被排除在外,而大量新锐科学家和学者都被邀请在列。
白天时候一直很阴沉,大家都在担心会下雪。果真,到了傍晚,雪花就落了下来。
威廉敏娜女王穿着一条蓝紫色长裙,头戴王冠,裹着貂皮围巾出现在了客人面前。阿尔伯特亲王帮她解下围巾交与女侍,然后夫妇两人挽着手步入舞会大厅。
同新内阁成员见面也是今天舞会一个重要目。女王在汉斯博格介绍下,逐一和这些新大臣们握手。这些人,有她熟悉,有则是新秀。女王热情地和他们寒暄交谈,场面非常愉悦。
“大家都刻意避开了最近恐怖袭击话题。”威廉敏娜对汉斯博格说,“而且自从选举那次事情后,他们就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是,我一直在关注这个问题。”汉斯博格说,“安全局长和我才开过会。现在我们都有一个大胆估计。”
“就是他们在准备什么更大规模袭击?”
“是,陛下。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威廉敏娜朝旁边客人笑笑,转过头来,低声说:“明天例会上,我也想提出这个问题。我一直是个反战主义者,欧文。不过在必要时刻,该出兵还是要出兵。”
“我明白了,陛下。”
乐队已经准备就绪。威廉敏娜朝阿尔伯特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把手递向了汉斯博格。
汉斯博格牵着她手,走下舞厅,站在了正中央。
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们。年轻貌美女王和风度翩翩首相。他从前是她秘书官,和她认识数年,他们亲密感情一直是上流社会里流传一则八卦。如果不是女王和亲王感情非常好,或许留言早就甚嚣尘上了。
华尔兹优美旋律响了起来。汉斯博格搂住威廉敏娜腰,随着旋律迈出了脚步。
他舞步和他儒雅斯文风度有着明显区别,估计还是深受军人出身影响,汉斯博格舞步标准而方正,充满了力量。威廉敏娜几乎不费半点力气,就被他带着旋转起来。
“你真让我惊喜,欧文。”威廉敏娜不由得说,“你什么时候把交际舞学得这么好了?”
“说实话吗?”汉斯博格笑得有点无奈,“其实是前阵子紧急培训结果。我可是一名要和女王跳舞首相,不能笨得像一只鸭子,被媒体笑话。”
威廉敏娜莞尔,“我觉得你表现好极了。”
舞曲悠扬旋律犹如河水静静流淌。威廉敏娜享受着,笑容犹如夏日蔷薇一般美丽动人。汉斯博格凝视这这张近在咫尺面容,只觉得胸腔里心像沐浴在阳光下冰一样开始融化。
他说她是他宝贝女孩,是他最珍视东西。那并不是一句肉麻殷情话。
十八岁女王展现出来气质,融合了少女纯真和少妇风韵。她逐渐褪去稚气面容越发秀美夺目,这种美丽又是柔和亲切,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民为她疯狂。
也许,他自己也是为她疯狂一个。在八年前,从那个小女孩眼里读出闪耀智慧和忍耐后,他就为她倾倒了,就此万劫不复。
“你在想什么,欧文?”威廉敏娜问。
汉斯博格露出深情笑,“我在想,你今晚实在太美了。”
舞曲结束,女王被送回到阿尔伯特亲王身边。和女王夫妇短暂地寒暄后,汉斯博格将去邀请他下一位舞伴跳舞。
他秘书长法克斯挨到了他身边,“舞跳不错。我在旁边都看到了。非常完美。”
“谢谢。”汉斯博格一口饮尽杯子里香槟。他现在继续一点冰凉液体来冷静一下沸腾大脑。
可法克斯接下来问话却不亚于朝他脑袋上丢了一枚炸弹,“欧文,你爱她吗?”
汉斯博格顿了一下,转头笑道:“我当然爱她,我几乎看着她长大。”
“你知道我意思!”老友别有意味笑容里包涵了太多讥讽,“我都看出来了,别人也不是瞎子。”
汉斯博格下意识地朝威廉敏娜望了过去。她正在和几位大臣交谈,阿尔伯特亲王陪伴在她身边。他们俩偶尔交换一个眼神。那是只属于他们夫妻眼神,旁人是无法读懂。
一个小秘书快步走了过来,低声对法克斯说了两句。法克斯惊愕,转头对汉斯博格说:“施耐德先生去世了。”
“什么?”汉斯博格努力控制着表情,“我昨天才去医院探望过他,他看起来很好。”
“刚才急发中风,没有抢救过来。”那个小秘书紧张地解释,“施耐德夫人让我们通知阁下您,好确认什么时候发丧。”
汉斯博格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朝威廉敏娜走去。
威廉敏娜看到他意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阿尔伯特接着妻子话,继续和那位议院夫人交谈,一边留意着威廉敏娜。
汉斯博格说了点什么,威廉敏娜脸上笑容瞬间消失了。她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朝丈夫望了过来。
“抱歉。”阿尔伯特结束了和客人交谈,想要走过去。
他刚迈出一步,一个侍者忽然窜到了威廉敏娜他们身边。
“陛下,需要香槟吗?”
威廉敏娜为这个无礼侍者而皱起眉头。她正要出口谢绝,汉斯博格突然猛地将她扑倒在地。随即而来巨大爆炸声和气流立刻将他们掀出去老远。
疼痛和晕眩中,威廉敏娜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就像下了一场红雨似。紧接着她就明白刚刚发生了一起自杀性恐怖袭击。这是那个侍者血,以及……
她摸到伏在自己身上,用身体护住她汉斯博格,温热鲜血正正她指缝间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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