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之路-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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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威廉敏娜无名指上戴着那枚光彩夺目钻戒。
餐桌上，换下礼服，穿上居家衣服威廉敏娜显得十分轻松。她已经太久没有和汉斯博格在一起吃饭了。曾经司空见惯事现在反而弥足珍贵。
即将加冕和大婚让威廉敏娜脸上始终洋溢着喜气。在午饭后咖啡送上来后，她才严肃地说：“还有一个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
“是，陛下。”
“关于我婚礼。”威廉敏娜说，“教皇已经和大长老达成了协议。由大长老来为我加冕，而有教皇来为我主持婚礼。”
“这也算是个两全其美办法了。”汉斯博格赞同。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欧文。”威廉敏娜有点艰难地开口，“因为是基督教婚礼，我需要一位长辈将我带上圣坛。”
汉斯博格微微皱眉回忆，“我记得大臣们意见，是请海因里希亲王来担任。”
威廉敏娜脸色霎时变得阴翳。
“不！”她坚定地拒绝，“我不会选择他！这就是我想和你说。我坚决不会选他，决不退让。”
“好……”汉斯博格诧异不解，但是并没有多问，“你和大臣们商量了吗？”
“是，商量过了。这是我婚礼，这事由我决定。我希望由我外祖父雷曼先生来将我带上圣坛。后天我外祖父母就会抵达奥丁，来参加我加冕仪式。现在，需要一个人和海因里希伯父说明我变卦。”
“你不打算亲自去说。”
威廉敏娜嘴角浮起一个冷笑，“我太忙了。”
汉斯博格为她任性而叹气。可是他能那她怎么办呢？她从小就聪明懂事，而他也已经习惯了对她百般宠溺呵护了。
“让我去吧，陛下。”汉斯博格顺着威廉敏娜意思说，“我想亲王殿下会理解。”
“谢谢，欧文。”威廉敏娜释然且感激。
9月18日这天，是个多云晴日，阳光并不炽热，空气里有着凉风。四面八方而来准备目睹加冕仪式人们天没亮就已经拥挤满了奥丁主城大街小巷。
到处彩旗飘荡，鲜花似锦，古老热气球拉扯着“女王万岁”和“帝万岁”条幅在上空飘荡。媒体们占据了每一个有力角落，高架起了摄像机。
小白金汉宫里，女王随行人员已经到位。安吉拉和辛西娅都是仪式上跟随在威廉敏娜身后捧花女侍，她们都穿着统一云白色纱裙，头戴珠宝花冠。她们这群美丽女侍也会是仪式上焦点之一。
专程从蒙斯兰卡赶来雷曼夫妇也换上了礼服。这对老夫妇身体还很健康，开朗随和，精神十足。
夫妇两人一来到奥丁，就和阿尔伯特见了面了。对于之前政变时期，阿尔伯特派人保护他们一事，让夫妻俩对这个俊朗小伙子有着特殊好感。这桩婚事自然也得到了老人们祝福。
得到特别允许汉斯博格作为民主党代表人，将成为这次仪式中女王执杖人，另外一位执杖人自然是自由党代表卡特爵士。两位政客虽然平时针锋相对，但是此刻却在休息室里和平相处，甚至分享雪茄。
阿尔伯特作为特殊嘉宾，在仪式上并没有担任任何职务。但是在随后游行时，他则会担任女王车后护驾骑士。和他一起还有卡恩斯和玛丽安娜公主儿子路易斯，以及女王一位堂兄安德鲁男爵。所以四个年轻人都穿着盛装和马靴，气宇轩昂。
“陛下呢？”宫内省官员前来汇报陆上车已经准备就绪。
“陛下在画室里，很快就出来。”辛西娅和众人一起望了一眼紧闭画室大门。
威廉敏娜已经穿好了隆重礼服，裹着一条灰鼠披肩，独自一人站在画室里。
北面正对着壁炉墙壁正中央，悬挂着一张奥森博格王朝开皇帝沃尔里希大帝画像。画像里年轻皇帝一头微微卷曲金发，神情高傲、目光坚定，仿佛将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这位容貌俊美非凡天才君主是整个宇宙一个传奇。在世时间只有短短三十三年他是一位罕见政治和军事天才，银河帝这么多年来无人能出其右，包括他后世子孙。光这一点，就让他有足够傲世一切资本。
威廉敏娜凝视着先祖画像，目光似乎和他对视上。画像里帝王似乎在向她无声地传达着什么。
年轻女王微笑着，提起裙子，向自己太祖父恭敬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祝福我吧，陛下。”威廉敏娜对着画像说，“我一定会把星辰都握在手中。”
她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等候在外面人纷纷站立起来。威廉敏娜拥抱了一下外祖父母，然后把手放在了阿尔伯特手上。
“走吧，别让客人们久等了。”
英灵殿白珍珠大厅里，所有门都已经打开，副厅全部连通。衣冠楚楚宾客整齐而肃静地站在红地毯两侧。
礼乐声中，盛装威廉敏娜在仪仗队簇拥下，缓缓从地毯那一端走来，坐在了宝座之上，俯视群臣。
又是一张年轻面孔，又是一位女王。她白皙而娇嫩手将主掌这个庞大帝，她青春将为这片天下而奉献。
当大长老将皇冠戴在女王头上时，礼堂里爆发出震耳欲聋呼声。
“女王万岁！”
“女王万岁！”
“女王万岁——”
英灵殿钟塔响了起来，上千只白鸽振翅飞舞，聚集在广场上人们听到了钟声，开始挥舞着帝旗帜和女王头像高声欢呼起来。同一时刻，数以百亿计帝人民都在屏幕上看到了头戴皇冠年轻女王特写。
威廉敏娜一世神情肃穆庄严地直视前方，她现在已经是一个真正帝王，身居至高点，俯视着自己天下。
威廉敏娜做了一个深呼吸，目光投向右斜方贵宾席。外婆在抹着激动眼泪，外公着跟随着众人用力鼓掌。她很快就捕捉到了阿尔伯特身影。她未婚夫遥遥地冲他露出了鼓励和祝福微笑。
视线下移，是站在王座台阶下好友们。在安吉拉他们喜悦泪水背后，安静站着汉斯博格反而显得那么醒目。他正微笑着鼓掌。接收到了威廉敏娜视线，他对她做了一个口型。
“我为你骄傲。”
女王终于展露了笑容。她站了起来，欣然接受满堂掌声和欢呼。
当女王身影出现在英灵殿大露台上时，守在金星广场上数万民众欢呼雀跃起来。人海里举着巨大条幅，写着：“新女王，新开端”，还有大大小小威廉敏娜头像。更有疯狂女王拥护者身穿印着女王头像和巨大“W”T恤，在下面跳舞。
威廉敏娜开怀而笑，站在露台上长久地向民众招手致意。
“她做得很好。”阿尔伯特对女王外祖父雷曼先生说。
“我知道她会做得好。只是她必然辛苦地付出了很多。”雷曼先生感叹道，“八年前，她还只是个单纯而快乐小女孩，是我宝贝。”
“我会照顾好她，雷曼先生。”阿尔伯特望着未婚妻倩影，“请你放心。”
结束了见面仪式，接下来就是马车游行了。
阿尔伯特作为未婚夫，得到了护送女王上马车荣幸。
“你有想过，一个月后，我们俩结婚时，这样情景还会再重复一次吗？”威廉敏娜见缝插针地对他说。
“那我们可以把今天当作是大婚演习了。”阿尔伯特诙谐地回答。
马车启动，威廉敏娜端坐在车里，向路两边民众挥手致意，而阿尔伯特和汉斯博格他们则骑着高大骏马跟随在后面。年轻美丽女王和四名英俊挺拔骑士，让这个画面看上去就像为了拍摄电影而布置情景一样。
著名政治家，历史学家施耐德在他回忆录里写到这一幕时，说：“当童话变为现实，往往只有一瞬间。而历史也定格在那一刻。威廉敏娜一世在祝福中登基，幸运是，她从来没有被繁荣和赞誉蒙蔽双眼。谦虚、谨慎、理智果断以及在选拔人才上天赋让她取得了最后成功。”
第 66 章
加冕仪式后，女王就开始为扶持她登基功臣们加官进爵。首先是自己外祖父雷曼，被封为了林克伯爵，威廉敏娜一位远方表兄也幸运地成为了林克伯爵继承人。
参与过政变和护驾军官和士兵之前就已经得到了奖赏，如今官阶也都提高了一等。塞勒伯格家族军已经解散，但是这些护驾过士兵编入禁卫军，重新分出了新女王近卫队。沃尔夫爵士继续担任女王首席秘书官。
政变时救驾有功辛西娅被正式认命为女侍长。安吉拉父亲则被封为爵士。威廉敏娜本来打算将汉斯博格封为男爵，以表彰他救驾和拥立之功。但是汉斯博格以自己要参加大选为由谢绝了女王好意。
“首相这个职位，真这么吸引人啊。”威廉敏娜感叹着，“一届首相任期只有四年，而且可以连任两届，那就是八年。如果你当选，你一定能够连任吧。”
“您对我总是那么信任。”汉斯博格温暖地笑着。
这是个秋高气爽午后，威廉敏娜已经搬到了帕里斯宫，并且举办了一个小型茶话会。贵族和政客们带着家眷到场，将自己妻儿介绍给女王认识。
“很多人都希望把自己妻子或者女儿送到我身边。”威廉敏娜和汉斯博格坐在铺着白色桌布小茶桌边，一边看着草地上玩着游戏孩子们，一边说，“大选后，我就要根据执政党情况来调整我女侍。辛西娅不会变。我不希望每次大选都要换一位侍女长。所以我决定以后规定，无党派人士才能担任我侍女长。”
“这个决定是明智。”
“施耐德向我推荐了他大女儿萝拉，自由党候选人卡特爵士也把他妻子卡特夫人推荐到了我面前。我还挺喜欢那个灵活风趣太太。除此之外，我女侍候选人还包括长老院一方，我远方亲戚，以及进步党等。你可以想象一下，将来我身边会有多热闹。这还只是我女侍，他们同样在阿尔伯特将来男侍团上拼命地想办法钻营。”
“那这样一来，有适龄未婚男女，你还可以为他们做媒了。”
威廉敏娜被汉斯博格诙谐逗乐了，“这一定会非常有趣！”
女王笑引来了客人们侧目，当他们看到坐在她旁边汉斯博格时候，又都露出了然神情来。
“我们不论怎么跟紧，都比不过他。”自由党领袖卡特爵士低声对同伴说。
“汉斯博格几乎养大了她。”
“仅仅两年而已。”卡特爵士更正，“他只做了她两年秘书官。很走运，那是至关重要两年。”
“这足已影响她公正了。”
“那他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拒绝了封号。”卡特爵士望了一眼正在同雷曼太太聊天阿尔伯特，“将来日子会更加有趣。”
与此同时，汉斯博格目光也投向了阿尔伯特。
“婚礼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忙碌。”威廉敏娜简短地总结，“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弄得盛大奢华，可是所有人都劝我说，比起加冕，民众更加乐于看到一场梦幻婚礼。这简直太可笑了。”
“上一次加冕还是安娜贝尔，在六年前。而上一次皇家婚礼，陛下，那是亚历山大陛下和克丽斯蒂皇后，已经是五十多年前了。”
“我知道，人们渴望看到一场皇家婚礼。所以，身为女王我，有义务为人民提供这一消遣。你知道吗，设计师打算给我设计一条长达25米婚纱。”威廉敏娜摊手，“我需要那么长婚纱做什么？”
“传统，陛下。”汉斯博格说，“一点小小传统。婚纱越长，婚姻就会越长。”
威廉敏娜笑了，“设计师也是这么说。我们是个崇尚数字5度，他们都觉得25这个数字非常吉利。”
“塞勒伯格勋爵怎么说？”
“哦，阿尔伯特。”威廉敏娜望着未婚夫笑了起来，“他可是个聪明未婚夫。他就像天下所有未婚夫一样，从来不对婚礼任何事发表意见。他无条件地配合，从不评价，并且表现得享受其中。很狡猾，是不是？”
远处阿尔伯特感受到了她目光，也朝她望了过来。两人相视而笑。
那种心有灵犀默契和温暖全部落在汉斯博格眼里。他下意识地端起了茶，抿了一口。
“我和阿尔伯特决定去弗洛伊丁山庄度蜜月。”威廉敏娜非常自然地提了起来。
“你们不离开奥丁？”
“不。”威廉敏娜显得有点失望，“其实我很想回蒙斯兰卡，让他也看看我出生地方。但是蒙斯兰卡太远了，而我总共只有一个礼拜婚假。”
“弗洛伊丁山庄也是个美丽地方。”汉斯博格宽慰道，“沃尔里希陛下和皇后就是在那里度蜜月。”
“我们可不会在河边钓鱼打发蜜月时光。”威廉敏娜轻笑着，碧蓝眼里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美好期盼。
汉斯博格默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