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之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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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特笑了笑,“他没教你,那我教你好了。永远不要想着两全其美,你始终会得罪一方。任何势力都是此消彼长,没有永远胜利一方。你权衡好局势,给予合理解决办法就可以。只要他们互相制约,你就可以控制住他们。”
“也许我该写下来摆在书桌上。”威廉敏娜感激地冲他一笑,“说认真,阿尔伯特。等我加冕以后,我会督促他们修正宪法,重新给王夫权利和职责定位。你不会永远被闲置。”
“那我就当现正在度假好了。”阿尔伯特抽掉威廉敏娜手里文件,把她拉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威廉敏娜惊呼。
“你答应了我,新卢瓦尔河谷郊游。”
“可是我还有公文没看完。”
“让他们等。”阿尔伯特理直气壮道,“你从回到奥丁后,就没有一天休息。现在,你要随我去郊外骑马,让他们等着!”
“太任性了。”威廉敏娜低呼,“不过,我喜欢。”
在等待着女王批示官员得到沃尔夫爵士关于“女王略有不适,下午休息。”说法时候,两个年轻人已经从马厩里骑出了马,一路朝着郊外奔去。
暑意略有消退初秋草原,一切都还绿意葱葱。只是风已变得干燥,而夏花也已全都凋零。
两人一路策马狂奔,不自觉开始比赛起来,在原野上追逐嬉闹。他们奔驰过山岗,跃过小溪,跨过灌木丛,又从树林间穿过。
惊起鸟儿从林间振翅飞向天际,几只野兔也被从草丛里驱赶了出来。两人都没有狩猎准备,于是目送肥硕兔子又钻进了洞窟里。
天空碧蓝如洗。阿尔伯特忍不住回头对威廉敏娜说:“看,多像你眼睛。”
“原来你还是诗人呀。”
威廉敏娜爽朗地笑着,一鞭子抽在他马屁股上。阿尔伯特坐骑吃痛朝前跑,威廉敏娜一夹马腹,笑着追赶而去。
他们只花了平常一半时候就到达了河边。两个人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可是浑身又说不出畅快舒爽。
“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威廉敏娜躺在柔软草地上,望着蓝天,“在我记忆里,这样无忧无虑地躺在草地上看白云,还是我十岁之前事了。你呢,阿尔伯特?”
“不好说吧。”阿尔伯特坐在她身旁,拔了一根草叼在嘴里,“我六岁时候被正式带入宫廷,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了小心翼翼生活。”
“六岁?那么早?”
“对于权贵家孩子来说,这个年纪已不算小了。”阿尔伯特不在意道,“不过我总有离开宫廷回家时候,在家里日子就是最快乐和自由。”
“我可以想象。”威廉敏娜有些羡慕,“你父母真非常好。如果我父母还在世话,也许我母亲会是个新潮辣妈——那几乎是一定。不过我父亲肯定会是个溺爱女儿但是又古板严格人。”
“那我希望你可以把我父母当作你父母,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无礼……”
“不,没关系。”威廉敏娜坐了起来,“我真很需要这个。”
“一对父母?”
“一个家,阿尔伯特。”威廉敏娜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阿尔伯特心里又有点蠢蠢欲动,手撑在草地上,向她靠过去。
“陛下,勋爵!”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身边,敬礼道,“船已经准备好了!”
阿尔伯特动作定格住。威廉敏娜吃吃笑着,自己站了起来。
无辜侍卫挨了一记白眼才隐约知道为什么别侍卫都推脱着不肯过来汇报了。年轻侍卫也有点脸红。
“走吧,划船去。”
那艘还没有名字小船停靠在岸边,通体洁白,就像是用最上等雪花膏石雕琢而成似。威廉敏娜惊叹着注视着她。
“给她起个名字吧。”阿尔伯特看着她脸上惊喜,心里充盈着满足感。
威廉敏娜想了想,说:“我母亲瑞贝卡,曾经被称作弗丽雅王妃。因为她和我父亲当初为爱而结合事举轰动。他们以爱神之明来称呼她。弗丽雅……”
“爱神…弗丽雅号。”阿尔伯特摸着船舷,“好吧,就是这个了。”
清俊勋爵朝女王伸出了手,“来吧。”
威廉敏娜握着他手跳上了船。
阿尔伯特非常熟练地用船桨一撑,船滑了出去,慢悠悠飘到了河中央。威廉敏娜这个时候也拿起了船桨,跟着阿尔伯特,有样学样,努力划了起来。
船在河中央打了好几个转后,终于在威廉敏娜自嘲笑声中进入了主流,顺着水流朝下游漂去。
“其实,我们不是划船,我们是漂流吧?”丢下船桨,吃着准备好杏仁曲奇饼威廉敏娜发表着自己看法。
“漂流也没什么不好啊。”阿尔伯特干脆也放开了船桨,“我们这样人,一生里大半时光都在逆流而上,拼命争取。很是需要偶尔有点这样放松时刻。”
“只要到时候不需要我们再划回上游来。”威廉敏娜俏皮地说。
两人坐在船上,享受着初秋河上迷人风景,一路闲谈着彼此都喜欢玄幻小说。时间在这一刻变得静谧而温馨,像沾着巧克力酱饼干。
不知不觉中,船顺水漂到了河湾。这里水面宽阔,内弯处有一条小支流划分出了一块浅滩,两岸都长着茂密芦苇。此刻正是花季,黄灰色芦苇花蓬松犹如狐狸尾巴,连成一大片,随风轻摆。
小船在河心浅滩上搁浅了,可是两个人都懒得动手,而是干脆坐在船里欣赏这一片蓝天映衬下芦苇。有两只水鸟从芦苇丛中飞了起来,掠过水面,觅食而去。
威廉敏娜拂着被风吹乱头发,深深呼吸着带着水气和泥土清醒空气。
“你是对,阿尔伯特。这样‘身体不适’非常有益我身心健康。而且,”威廉敏娜慧黠一笑,“我们以后可以经常来。”
“那我一定得教会你划船了。”
“还有游泳。”
“你居然不会游泳?”阿尔伯特叫起来,“该死,船上还没有救生衣!”
“可是有你呀!”威廉敏娜嘻嘻笑起来,“放轻松点,我勋爵大人。女王是不会落水。”
她笑容是那么轻松畅快,这么洒脱表情,还是阿尔伯特第一次见到。记忆力,那个永远戒备、严肃、矜持少女,终于对他展露出了毫无防备一面。
“薇莉,你看,那里有一对红嘴鹤。”
威廉敏娜好奇地随着阿尔伯特手指方向转头望过去。一只白鸟恰好消失在了芦苇深处,水面上空空荡荡。
“真可惜……”威廉敏娜失望地转回头。
她视线落在被一个深蓝色丝绒戒指盒上。打开戒指盒里,安放着一枚钻石戒指。
威廉敏娜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她抬手捂住了嘴,瞪着眼睛看向笑意盈盈阿尔伯特,说不出话来。
阿尔伯特琥珀色眸子里柔情溢了出来。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开口道:“别笑我多此一举,威廉敏娜,我是鼓足了勇气。之前那次求婚,不论是时间还是气氛,都非常糟糕。我甚至都没带上戒指。你曾说那是最糟糕求婚之一,我想你是对。”
威廉敏娜脸上也沾上了他柔情。她止不住笑道:“噢,我阿尔伯特。事实上,我觉得求婚没有戒指,是我们家族一个传统。我太祖父向我太祖母求婚时候也没有戒指——当然那是在战场上。”
“谢谢,薇莉。”她体贴开解让阿尔伯特放轻松了不少,“这是我家祖传戒指。其实也是在我太祖父成为帝元帅后送给我太祖母。这枚戒指伴随着他们走过了四十七年美好人生。当那天我母亲问我你为什么没有戴订婚戒指时候……别笑,薇莉,我打赌你自己也没想到这点。”
威廉敏娜收敛了几分。确,她也是在被安吉拉问到订婚戒指时候,才发觉自己手指居然光秃秃。
“总之,我觉得这枚戒指意义非凡。而且,我希望它也能给我们带来先人祝福。”
阿尔伯特说完,在船里单膝跪了下来。
威廉敏娜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疯狂地跳着,肺则好像失去了扩展功能。
“你是女王,威廉敏娜。按照规矩,我没有资格向你求婚。不过我们现在在这片天地之间,只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诸神在上,俯视你我。”
阿尔伯特注视着威廉敏娜,一字一句地说:“威廉敏娜,你愿意嫁给我吗?”
当这句话终于传入耳朵里时,威廉敏娜也感觉到了空气涌进肺里。她心脏还在狂跳,可是她终于可以呼吸。急促而大口地呼吸着。
笑容慢慢在嘴角绽放。
“是,我愿意。”
阿尔伯特手指轻颤着,为她戴上了戒指,大小正好合适。
“它真美。”威廉敏娜声音里隐隐带着鼻音。
阿尔伯特温柔地笑着,捧起了她脸。两人在秋光浅浅水边相拥亲吻。
第 65 章
汉斯博格带着文件夹一路匆匆。笔挺三件套深灰色西装让他有种儒雅俊美,惹得路过女侍们纷纷回头。
年轻有为民主党新秀是他现在头衔,虽然远离了宫廷,也没有职位,可是却比之前任何一个头衔都要惹人注目。这个频频出现在电视里英俊政治家已经是帝无数女人心中完美男人代表。虽然因此被自由党抨击为“走诱惑路线,做师奶杀手,不如直接去做内/衣模特吧”,可是他亲切作派和深得民心政治主张已经得到了数目惊人拥护者。
汉斯博格走进了小白金汉宫,为宫里忙碌着搬运家具景象愣了一下。
“要搬去帕里斯宫了吗?”他问前来招待他沃尔夫爵士,“不是大婚过后再搬过去住吗?”
“是塞勒伯格勋爵主意。说既然迟早都要搬,不如选在现在天气好时候。加冕后事务繁杂,那时候再搬家,会多很多麻烦。陛下听取了他意见,让我们先开始一点点搬运。”
“原来如此。那陛下方便接见我吗?”
“您或许需要稍微等一下。”沃尔夫爵士说,“陛下在试新衣。”
“汉斯博格阁下。”女侍长辛西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陛下在等您。”
汉斯博格以为所谓试新衣,只是普通新衣服。等到他走进了晨室,才知道女王在试着,是她登基时礼服。
白色貂皮和深红色天鹅绒缝制斗篷长长地逶迤在地上,象牙白色礼服上,用金丝银线绣着精美花草纹样和蜜蜂,它代表着人民拥戴和帝王权利凝聚。钻石和珍珠点缀着裙面,柔软绸缎和丝带组成肩花把斗篷扣住。裙子质感华丽,厚重优美,裙摆蓬松雅。
威廉敏娜正伸开双手,让女侍和裁缝给她调整衣服。
看到汉斯博格来了,女王露出开心笑容,“欧文,快过来。看看我礼服。”
汉斯博格没有办法把自己视线从盛装华服年轻女王身上移开。她摇身柔韧纤细,仿佛不能承受复杂长裙一般。珠宝衬托着她秀丽面容光彩照人。
遗传自先祖沃尔里希大帝和皇后,奥森博格家族人容貌都非常出众。十八岁威廉敏娜金发犹如日光,娇艳而高贵。况且,不需要那顶皇冠,她都已经是他心中女王了。
威廉敏娜在镜子中端详着自己,一边问:“会事怎么样了?”
“一切都很顺利,陛下。这是报告。”
“我希望会调整能在首脑会议召开前完毕。说起来,下议院组建情况如何?”
“可以是说是如火如荼。”
威廉敏娜笑起来,“我真希望能亲眼看看那些竞选。你组建了你自己班子了吗?”
“还在进行中。”
威廉敏娜转过了身来,双手交叠在身前,仪态端庄优雅。
“怎么样?”
“您看起来无比尊贵而美丽,陛下。”汉斯博格发自内心地赞美。
威廉敏娜愉快地笑着,“你总是这么恭维我。”
她走下试衣台,在屋子里走动。礼服厚重而蓬松,她必须步履谨慎小心,又得努力维持优美姿态。
“幸好这只是一个加冕。穿着这样衣服,连呼吸和走路都困难,又怎么能治理家。”威廉敏娜嗤笑道,“大臣们劝我不能为了改掉安娜贝尔奢华之风而过度简洁,有损皇家威严。我和他们斗争了很久,只争取到在游行时换了一辆朴素一点马车。”
“人民希望看到一场盛会。”
“可现在距安娜贝尔登基还没几年。大肆奢华真很没有必要。算了,事已至此,不多说了。”威廉敏娜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陪我吃午饭吧,欧文。”
“遵命,陛下。”汉斯博格小心翼翼地捧起女王递过来手。
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威廉敏娜无名指上戴着那枚光彩夺目钻戒。
餐桌上,换下礼服,穿上居家衣服威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