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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海棠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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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的,我“嗤嗤”的傻笑,挽住他的手臂,亲昵举止仿若很久未曾有过。
  他笑得旷荡。
  就在秦王府的众人在朝堂上人间蒸发时,外头发生了大事。
  东海氶县的李子通于江都称帝,国号为“吴”,年号明政。
  另一端,楚王杜伏威降唐。这个曾经风光江淮一带的东道大总管,最终还是敌不过战争骚乱,来投效大唐。
  虽说李唐获杜伏威,但现下的李唐还处于人心惶惶的时刻。
  刘武周的大将宋金刚率部南下,逼近绛州。
  裴寂上表奏请出战,以图雪耻当初被宋金刚打败的仇恨。
  李渊被宋金刚的势力弄得忧心忡忡,暂时未有良策与出征人选。遂他对于裴寂的奏疏,也只能搁置一旁。
  就在这时,大公子自动请缨,愿意披甲上阵。
  李渊知他忧虑四公子的安危,但认为他乃堂堂东宫太子,未必有些意气用事。
  其后不久,李渊身边的近臣,竟敢大胆提议,邀请在府韬光养晦的二公子出征。
  话说出口,众人皆恐。
  李渊沉着脸,没有说话。
  若非大公子在旁劝导,恐怕那位提议的大臣就得人头落地。
  以现在李渊对二公子的顾忌之心,他还不想请二公子“出山”。
  是以,抵御宋金刚的人选尚未决定。
  次日早安,我正在房中参透刘文静诗词的内外玄机。
  “美人以御寇,方独善其身。是何意思啊?”我嘟囔着,衬着下颔,嘴唇翘起。
  翻找《易经》,“利用御寇,顺相保也”语出渐卦。意思明解,利于抵御敌人,顺利保卫自己。
  但是,甚能“利于御敌”?
  刘文静所说“美人”,莫非意指美人利于御敌?
  一忽儿,外面注入了一道亮声。“《六韬·文伐》有云‘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
  我仰高脸,跑去窗边,探头观去。
  猛的,一颗头颅撞上了我的额头,“砰”的一声后,两人皆是“咿呀”乱喊。
  我不好气道:“罗士信,你干么?”
  他雅痞一笑,双肘摁着窗台,看我面色好转,言道:“你方才不是念念有词‘美人’么?我正好给你提醒呐!”
  我朝他吹了口气,他倒是闭眼享受。“你这嘴里有蜜饯!”
  我脸皮微红,恨他的轻薄风流。捶打他一拳,我道:“你怎么在这儿的?”
  他道:“尔月不在,我只好来找你。”
  我道:“你可莫推搪,分明就是找尔月罢。”
  话说如此,他突然面颊生了细细的绯色。他倾身,倚着窗台跳进来。
  我赶忙退后,免得被他袭击。我坐在榻沿,耸耸肩。“你适才说的话何解?”真不想到一个浪荡无赖,也能有好才略。
  他“哈哈”地坐入软垫上,自斟自茶。“你可知春秋吴越争霸的故事?”
  我转转眸子,“春秋越国有一美人……”
  话未完,他辄抢声道:“苎萝浣纱女,乌栖西施曲。”
  我挑眉,白眼略翻。“对!越王勾践败于吴王夫差,故勾践使美人计,送西施取悦夫差。夫差自顾贪图享乐,日夜笙歌,究竟是被勾践反败为胜。”
  罗士信一语中的,“美人计之于一国胜败的确重要呢。”
  我眉心皱着,忽有感想。
  他道:“方才我说的,若有乱臣贼子捣乱朝政,就以美人淫声将其蛊惑。”
  我思忖道:“先生想让我用美人计?但是,何有美人愿意?”
  但是往深一层想,用美人御敌,就能够让我独善其身。
  原来如此,我“哈”地痛快而笑。“士信,你我果真心有灵犀啊!”
  他挠挠后颈,不解地眈着我。
  晌午后,我求长孙无忌带我进宫。
  他言明,我们同是秦王府之人,如今李渊对我们有所忌惮,遂我们暂不能冒险。
  可是,我却用“只去武德殿探望齐王妃”的借口,成功摆平长孙无忌。
  他为我置了马车,送我进宫。千叮万嘱,除武德殿外,别处不许乱走。
  我明白他的苦心唠叨,也就囫囵吞枣地应承他。
  避开玄武门、承天门等人多口杂的地方,我的马车从北边的安礼门进入。
  怎料,途中却遇正比春风马蹄疾的裴寂。
  马车有二,路过停驻。
  裴寂的官职比我高,我自当得下车给他行礼问候。
  我锐意地跳下马,两眼高于顶地斜视裴寂。
  裴寂见出了马车的人是我,震愕不定,但一闪而逝。随而,笑道:“段将军有礼!”
  我心头咒怨道:“小人得志!”未几,我言笑晏晏道:“我见这拦路马车是何人,原来是裴公啊!”然一瞬,肃立身形,厉声道:“末将拜见裴大人!”
  裴寂噙着丝困窘的笑,“将军不必如此大礼。”虚扶我起。
  我巧妙躲避,深深一揖。“裴公乃陛下跟前红人,我辈低微,必当恭敬。”冷藏暗涌,觉察他有何异样。
  他的嘴角一怵,未有语言。
  我挺身看他,问道:“裴公怎会从安礼门出来?”凭他高官厚禄,应许从承天门出宫。
  他道:“旁人自有旁人看,我心唯觉偏僻好。”
  我心下冷哼,想道:“假仁假义!”说道:“原来如此啊。”
  他问道:“今日天色不妙,将军怎会选择在这时辰进宫?”一语双关,既怪责我忤逆李渊不许秦王府之人进宫的命令,又在探寻我此行目的。
  我顽心起,莞尔道:“天色着实不妙,但更为不妙的是人。毕竟,天由人定。”
  他面颜一颤,转开了脸。
  我道:“早有耳闻,裴公上表请战。陛下可是允了您?”
  裴寂眉心抖动,却盈脸笑道:“没有!陛下最近为了后宫之事,寝食难安。连罢两日朝政,搁置所有政务。遂我也难料陛下心中所选之人是谁。”
  我窃喜,心里暗道:“故作姿态。”说道:“我听闻啊,有大臣提议由秦王出征,可真有此事?”
  他从容应对,名不虚传。“的确!但都被陛下逐一撤回了。”
  我敛起了笑意,觉得事有古怪。
  正欲想问,裴寂却用借口打发我。
  我不好多加试探,只能相送他一程。见着他的马车绝尘出了安礼门,我狠狠地抽打了一下大腿。
  裴寂这个老狐狸,比我的道行还高深千万倍。
  姜还是老的辣。
  九月末,李渊应允裴寂请求,命他率军镇抚河东。
  当时,裴寂催促虞州、秦州两地百姓,把城内积聚之物统统烧毁,此举引起了百姓的恐慌万状。敌兵未至,人早是乱成一片。却于不久,夏县有一名曰吕崇茂的人,手刃县令,出卖裴寂,大开城门接应宋金刚之兵。裴寂因无御敌良策,再遭其挫败。
  与此同时,苦守太原的四公子再也无力阻挡刘武周的攻城略地。兵临城下,四公子听从幕僚谗言,令老弱鳏寡守城,他辄自带精锐出城对敌。可不然,四公子其实只是连夜带领姬妾、珠宝逃回长安。
  金蝉脱壳,成功了!
  被弃的兵将别无选择余地,唯独开城投降刘武周。
  如此,刘武周不战而赢取“兴王之基”的太原。
  裴寂战败、四公子不战而逃,让身在皇宫的李渊因暴跳如雷和气急攻心而晕厥在龙椅上。
  我听了此事后,虽有担忧之心,但更多的是觉机会来临。
  夜幕降临,我疾奔向前。穿梭秋林,踏过小径,我来到了门前。
  “叩叩”两声,里头的女声沉冷却脆耳。“进罢。”
  星斗拱月,画楼西厢,委婉多情似悲寒。秋风诡寂,跨上栏杆,推门慢进。
  息颜怀抱着小婴儿,哼唱童谣,哄儿入眠。
  开门是我,她没有惊讶,只是轻轻地放下襁褓包裹的恪儿。转身,笃定望着我。
  我道:“你似乎料到我会寻你。”
  她平静道:“是秋风令人世有了变故。”
  我明白,点头。
  原本他们母子能有一席安宁的处所,现儿因我的突然出现而被打搅了。
  她请我坐下,我却摇头。她不强求,自个儿跪坐在垫子上,仰看我道:“几日前,殿下来过看望恪儿。”
  我皱眉,独断地想道:“她告诉我干么?”
  她清逸而笑,“你找我应该是为了殿下罢。”她很聪慧睿冲,一下就知我有事。
  我也不隐瞒,直白道:“我想你帮我寻一美人。”
  她勾起唇角,问道:“为何?”
  我道:“你毋须知道!我只想让你替我物色,然后调教她。”
  她摊开右掌心,把弄指骨。“我为何要答应你?”
  我道:“若你允了,我可请求秦王妃,不须再让你们母子住此。”
  她好笑观着我,“秦王妃?我一丝也不看在眼里。”轻佻的话,使我心寒。
  我浮躁道:“你心高气傲,但也莫忘了如若没有王妃,恐怕你今日不会成了妾夫人,而她更不会让你生下恪儿。”
  她倒也不惧,依旧把弄指骨关节。“为何你不求殿下?”
  我一怔,周时惊愕。奈奈忽悠,我道:“这与你无关。”
  她道:“既然如此,也就让我继续无关下去罢。”
  我的口水一呛,被她牵住鼻子走。咬咬牙,我道:“息颜,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秦王疼爱恪儿,我以为你会得寸进尺,但你却没有。宁愿住进这僻静的西厢,受苦受累。”
  她放下手指,起身走去榻沿。坐下,她搔了搔恪儿的小脸颊。进而,她笑了。“恪儿中意这儿。”似乎对恪儿说,又似对自己说。
  我道:“不妨告诉你,我心中已有一计。此计不仅能帮秦王,还能帮你。”
  她慢慢地抱起熟睡的恪儿,冷眼旁观于我。“我以为,你只想帮助殿下!”
  我一惊,没有回答。心道:“我怎么会只想帮助他呢?我是……”是甚?
  想的甚,做的又是甚。
  一时三刻,我竟解释不出来。
  她轻拍着襁褓,声声拒之门外。“我不需要他人相助。”
  我道:“既然你不需要我助,那么你就不需要人助秦王了么?”
  她定神,眉尖溢出慎重。
  我心神安定,肃清喉咙。“秦王如今虽然是韬光养晦。但说得难听,便是幽禁。莫非你想看着他一直如此?”
  凭二公子的能力,他并不甘心就范于一屋天地之间。
  她浅淡道:“你有何妙策?”
  我婉转一笑,“只要此计一出,我敢担保,不出半月,陛下必会重新重用秦王。”
  她道:“你许是有信心啊!”微略感叹,方似讽刺。
  我道:“你只要答应我适才所说的去做,一切事情自有我来承担。”
  她两眼压迫于我,问道:“我的报酬是何?”
  我格格一笑,“天之骄子。”
  让恪儿成为二公子的掌上明珠,其实易如反掌。
  胆大妄为,我们彼此都是。
  她也笑,富盛梅霜之美。“我答应你!”心中早已透视我所说的是甚。
  我涵盖地笑,心有慷慨。
  十月,刘武周大军乘胜进发,一路凯歌。先后占领晋州、绛州、龙门等河东要地,其锐气直逼关陇长安。
  情态危急,李渊已经想不出有谁能抵御刘武周和宋金刚。
  不久,宋金刚领兵占据浍州。
  夏县的吕崇茂自称魏王,据蒲州一带。
  河东区域将且失陷,关中震骇。
  终于,李渊因无力再救河东而下敕“贼势如此,难与争锋。宜弃河东之地,谨守关西而已”。
  众大臣的几番劝谕都不可令李渊回心转意,奏效无益之下,所有人均认同此举。
  就在手敕刚颁布的当天夜里,一宫外人忽然给李渊呈上了一份由二公子挥笔的谏疏。
  内容有道“太原王业所基,国之根本,河东殷实,京邑所资。若举而弃之,臣窃愤恨。愿假精兵三万,必能平殄刘武周,克复汾、晋之地”。
  李渊看出二公子要为李唐收复河东的雄心壮志,心中有所喜,亦有所忧。一时三刻,未有决断。
  闻讯,我百思不得其解。
  于情于理,二公子应该不会这么快走出府邸,而且还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在外。
  而我,本想借助自己精心部署的计划来助二公子一臂。
  谁料,他却先露阵脚。
  不过,以二公子的心智聪慧,他当然不会冒险。
  这是为何?
  徘徊在二公子的书房外,我踟蹰地瞅来瞅去。灯火通明,人应在内。我踱步,一脸心虚地往灯火光亮的地方偷望。
  心头明明不愿见他,可腿脚偏偏来到了这儿。
  我恨自己的双腿,更恨自己的心。
  看了良久,也还是胆小怕事。
  忽而,罗士信的声音在后响道:“鬼鬼祟祟的有何好玩啊?”
  我心惊肉跳,身子一个哆嗦。激灵地回头,瞪住他道:“是你!”
  他笑嘻嘻道:“怎么了?”
  我多想揍他一拳,但想到这可能会引起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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