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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海棠春-第45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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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浅白道:“待你风寒痊愈后,我会遣人带你进宫与他交谈。”
  我“噗嗤”喷笑,不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施云布雨,大功告成

  反复几日,二公子的毒褪去了。可身子虚潺薄弱,说话不济。
  我的心究竟是安定下来,每回我想进书房见他一面,都遇着段志玄。
  他还是怒骂责备我,我听罢难堪悔恨,却想眼下又能如何挽回。
  我念想着,不觉嗤嗤笑叹自己的愚笨痴呆。
  李渊知晓二公子已解毒,心也稳住。
  长安外的战事依然吃紧。
  李渊为了更好进攻薛氏父子,遂派户部尚书安修仁之弟安兴贵,与薛举之友李轨结盟友好。
  李轨闻言可喜,主动让胞弟到长安做质子。
  因此,李渊封李轨为凉王。
  但册封时节至时,李轨与他的属下对李渊的作为产生了怀疑,且他们有了分歧。
  李轨一心想做“王”,并无听取属下的话。但,他又不想屈服于李渊。是以,他拟信给李渊,上头曰道“大凉皇帝臣轨”。
  虽是“臣”,但李渊闻之毫不领情。他不允还容另一个皇帝的存在,遂暗中加派了人手,监视李轨的一举一动。
  是以,李轨自称河西大凉王,建元安乐。册立其子李伯玉为太子,设置百官。
  我受大公子之邀进宫,与四公子面对面解决问题。
  东宫位于中央太极宫的东侧,与西边的掖庭宫相对。宫娥引领着我从第一正殿显德殿进入,这儿是太子接见群臣与举行盛大仪式的地方。我想到宫娥的故意,就知道大公子当真有意娶我。心中欢喜,乃因当初太子妃入住东宫时,都未从显德殿而过。
  过显德殿后,自丽正殿穿绕,在宫娥的指引下,我推开了西面的崇文殿的朱门。
  崇文殿乃太子的书房,收藏存放了皇家书籍,由崇文馆学士管理。
  抬头四望环境,雕栏画栋,又不失庄严肃穆。
  当我看得赏心悦目之时,空旷的大殿传来了四公子的声音。“以后你便可常来这儿玩闹了。”
  我一睁大眼,顿足望去。察言观色,然再授予虚礼。“见过齐王殿下。”
  四公子免受我“大礼”,迳自踞着腿坐在软垫上,摆手邀我上座。
  我点头,盘腿坐好。
  他道:“我不明白,你为何想见我?”心想而乱。
  我玩笑道:“不见你,难不成要杀你?”
  他应声道:“这回是我,与他无关。”
  “果然是你。”我恢复平静,看住他的面貌。“但是,云烟一旦过去了,所有都回归寂静。”
  他摇头,想说些话。
  我打断他的开口,说道:“是你,还是太子,这很重要么?”回念着当初的四公子,手举雷公藤,神色夹带揶揄有趣,可眼睛内的清荡是骗不了人的。
  当时,他在撒谎。
  四公子道:“我看不过眼,想害死他。这,都不重要?”他的话激不起我心灵的涟漪。
  我唇角是笑,“若你想的话,大可去做。”
  他一定眼,难以置信。
  我随而震慑地瞥住他,字字珠玑道:“但下一刻,我会随他而去。”主子死,属下也不能再苟活。
  他拳头攥紧,“你在威胁我!”没有怀疑,全力的怒压在胸膛内。
  我“哈”的爽快,喷声道:“我只是一个国尉,一个忠于主子的平凡人。这天底下,只有两人可以威胁我!不是你,也不是太子!”
  除了当今皇帝与二公子,无人能命令我、要挟我。
  他拳头重捶在地,听得“咚”的闷声。“大哥与我说了,他将会求陛下赐婚。如果他都不为你所臣服,那是否说明……”
  我哈气一声,蹬腿已起。“倘若我做了太子之妾,就能将你置诸死地了。”口吻毒辣,我横生寒光,将他乌亮的眸子摄在自己的视野里。“——你相信么?”轻轻地吐气,我心中一阵暴怒。
  他的声势顿时削弱,拳头微松,却仍蜷着。孩子气地扭过头,他喝道:“我不信!”心道:“我不信……你当真杀了我……”心犟实,可仍有缝隙可穿。
  我心一窒,不想多浪费唇舌。转身而去,殷殷之风撩起了衣角的一处。才出一步,脚下趑趄。
  四公子伸出脚将我绊倒,我身子倾前,瞬即扑倒地上。
  “砰”的重音,我吃了一嘴的灰尘。心若拂尘,起起伏伏。
  这一举止,霍然燃起了我的凶火。
  我撑地躬身,侧腿横扫同样绊倒四公子。
  他防不胜防,横跌在地。
  我翻手将他双臂钳住,不料他的内劲恍惚间就冲开了我的力道。我罔顾功夫底子,与他较量起孩子脾性的摔跤。
  他旋予避开,腿勾半分已是打退了我的靠近。
  我滚地而起,一记“饿虎擒羊”把他压在身下。
  他实力地扭动身躯,却未然。他凶狠道:“放开我!”
  我呼吸急促,确信道:“你当真是把我的话当作玩笑。”
  他右手抽出,朝我胸前一打。
  我心焦复涌,霎时衰竭着气息来。
  他看似未觉甚,把我推开后。他蹲起把我手反剪在后,逼视我毫无畏惧的目色。“你到底是不懂啊!”充气声怒放在我耳廓间,劳累了我的听觉。
  我往复调整呼吸,发现衰竭仍有。“我,我不懂?你才,才不懂,我。对,对啊,我们,长大。成了陌生,陌生人了。”
  一呼一吸喷洒在他的脸面,凉意迅速锐减。他念道:“青草芳菲,三生结伴。白头友侣,一世两眼。”
  第一眼,初遇。
  第二眼,死亡。
  仿佛预示了甚,仿佛隔阂了甚。
  这听后,我的力气张弛了许多。我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友知己,这不会变的。可是,我不想见着你……见着终有一日,你会从我身边……一步步地离开……”抚去心坎,约略枯肠。
  他松开我,看我眼目,忽然自嘲。感叹一笑,他轻道:“走罢,走罢。”很弱很细,坦实用尽所有气道。
  我揪起衣前的领花,默默不语。其后不久,我起步离场。
  出至门外,大公子竟守候在此。
  我抬头观视,不敢有语。
  他走近几步,喟然是叹。
  声声慢归归,踽踽音匆匆。
  下一瞬,他两手抄我腰肢进怀,此后只是彼此相拥,无言相对。
  良久良久,他悄然松开我。低眸看去我,他的面色无由的凝重。他道:“是否无论如何,他之于我都是最重要的?”
  我的眼梢撩起,情绪飘摇。
  看怕,我与四公子方才的事,他都知道了。
  既然,我也不必避讳。抬起清亮的眸子,准色地盯紧他。“是的,他很重要。因为,他是我要保护的人。”只此而已,可能。
  他听了,无喜亦无悲。交织眉峰的颜色,云清风淡地拂过。复将我搂住,他的下颔贴紧我的额侧。双手箍着我的臂膀,低喃道:“是么……”
  我倚着他,细细而想其它。
  惆然抵府,我打算回房。可又想到,二公子的病情。不知不觉间,我竟来到了他的书房外,静候消息。
  徘徊,我兜兜转转。双脚并齐,站在门前。手掌接近门板,想敲门。复恐惧,缩了。但想后,又伸去。正敲时,双门竟开。“咿呀”的声,骚动我的五指。瞬时收到背后,指骨偷偷地泛白。
  放眼,段志玄面无表情地观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抽着冷气,不敢作声。生怕一说个不好的,他便会恼我、怨我。
  恰逢刘文静立在段志玄的身边,他见着我,抒怀一笑。
  我对他颔首行礼,却不敢对段志玄行礼。
  那一句“大哥”,好像打碎了许多彼此间的回忆。
  段志玄瞥我,然而看去别的地方。
  刘文静看我们面面相觑,又是满腹心事。他眼视于我,说道:“正好,殿下想见你。”
  我“哈”地吐着浊气,以为耳聋。面目深色,看向刘文静。
  他笑观段志玄的脸,又观去我夸大的脸颊。说道:“进来罢。”手一摆,想请我。
  我赶紧打手作揖,垂头感激道:“多谢。”一时激动,险些忘了礼仪。
  段志玄余光搜索我的喜悦,眉梢闪过顺和。
  二人替我掩上门,便去了。
  我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房内的药味很浓烈。轻忽一吸,也可鼻息沉着。我压着咳嗽,双手摁着衣角看进内室。帘子寥寥挂着,映入塌上虚弱的人影。
  二公子只穿一袭单衣,躺着。眼见外头有人,他嘴角似笑。说道:“过来罢。”
  我脚尖一挺,转势轧力去了后脚跟。一顿,我心慌意乱。吞了吞口水,我还是过去了。与他相视,我麻麻的心似若预热而惶惶跳动,早是分不清是喜是忧。
  此情消得人无情,无情道是泪沾臆。
  慢而慢之地蹲在塌沿,我双手绞紧。“二公子……”原来心中,我是在乎这个名讳的。
  双目黑白分明,朗朗清风、皎皎明月。他似笑非笑,写意地看住我。
  我无语凝噎,感到喉咙有涩吐不出,我的眼眶含着泪。“对不住,我不知道……”
  言未罢,他的右手清凉地抚向我的面庞。瞬即,烧起了一片火红。这红,燃着他的手心,变得烫热;又燃着我的心跳,滚滚加快。
  二公子抿着嘴,噙着笑。
  我咬唇忍泪,倒发现这是有生以来的头一回的情不自禁。我眼前花了花,泪掉了下来,连续不断。
  眼泪沾湿他的手,凉凉的意味自手背滑落,烫了他的温度。
  这,是怎么回事?
  搏命忍住泪,却发现很快速地又掉了另一串的泪。我咬紧双唇,不敢呜咽。
  他只笑,指腹揉开了我脸上密密麻麻的眼泪。“莫哭。”一句简单的话,让我哭得更凶。
  我泣道:“对不住啊!我当真不晓得,不晓得海棠果有毒,假如会这样的话,我宁愿中毒的人是我。”吸住鼻子,哽塞严重。
  他不说话了,听我言道。
  我噎着喉咙的哭声,说道:“见着你痛不如死、肝肠寸断的模样,我的心突然就、就痛了。”一下哽咽,打住话语。心道:“奇怪了,我怎么……”复道:“段大哥责骂我是对的,我是有错,我甘愿受你任何惩罚。”
  几欲就让他失去了“元帅”的称号,我难辞其咎。
  想着,我又落泪。
  他看紧我哭得红红的眼睛和鼻子,“呵”的细笑。拭着我脸上的眼泪,他的指腹有着细茧,是多年磨练的结果。
  我愣头愣脑地看去他的笑,酒涡浅浅沦陷,似的就攻进我的心墙内。我一下怪想,惹得脸红起来。
  擦干净我的泪,他的手心依旧温暖我的脸。“莫哭了,军人流血不流泪。”话回荡在耳,我深知,他所认识的我从不轻易落泪。即便遇过再大挫折,也不会放弃的。
  我恻恻地避开他的手,与之拉开了些距离。脸色绯红,心境一时半分都不能平和。
  他微笑,梨涡显而易见。
  我生胆瞟瞟他,随后偷偷低下,不能再看。脸潮热,心怦怦直跳。
  日子过半,连环之计及时解开。
  二公子带病进宫请战,求李渊加派兵马为他做好铺垫。
  李渊知晓他身子尚有余毒未清,可霎时间听他竟想领兵出征。犹豫迷茫着,就听二公子出言保证能将薛氏父子赶出中原,绝不让他们进犯长安半分一毫。
  乍听,李渊喜大过惊。终究决断,命二公子仍当“西讨元帅”,带领精兵出城攻敌。
  事态危急,加上二公子请战时间太快,我一时三刻不能犹疑,也不能空出得闲与大公子说明,只能先斩后奏,随军出发。
  二公子为帅,鲁国公、秦王府长史刘文静,陈郡公、秦王府司马殷开山为副将,带领大将刘弘基、李安远等一齐出军。
  一路,二公子的身体十分虚弱。
  临行前,李靖交代我,必须要有充分的时间让他歇息,不然余毒烧身,将必药石无灵。
  到达高墌,捷报至。
  军情有变,西秦之兵已在三里外埋伏。
  刘文静首当其冲进言献策,建议二公子杀出重围。
  我当即反对,谅得二公子虚弱不已,不得用武相抗敌军。
  未及我军与敌战,会逢二公子不犹豫,刘文静良言进道,请观兵于高墌西南的浅水原。他已布好妙计,只待薛氏父子上钩。
  二公子虽弱,但也心明。他知其必败,遽与书责之。
  但,刘文静一意孤行,借以是二公子的良师益友,带领殷开山、刘弘基、李安远、慕容罗睺等将杀出重围。
  其余唐军,则护二公子撤离。
  我不懂,这回的刘文静怎就不如从前这么冷静镇定?
  战场,忌讳贪功恋战。
  果不其然,刘文静意在速战,并未深入考虑高墌深沟坚壁的环境,如此易攻难守的地形焉能不成就薛氏父子?但是,刘文静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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