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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海棠春-第20部分

小说: 海棠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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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耸了耸肩膀,不有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与君相知,山回路转

  转悠时光,已是大业十二年。从五月到十月,从炀帝巡幸江都到宇文化及受宠于皇上,每一步都存在微乎其微的变化。如今,炀帝重视宇文阀,王阀的势力愈渐消弱。李家依旧默默无闻,不过我觉得,这都只是一计权谋罢了。
  七月,炀帝乘龙舟巡幸江都。
  杜伏威领导农民起义逼近江淮地区,未几攻克高邮。
  十月,鄱阳操师乞揭竿造反,中流矢而败阵。其部下林士宏继承其位,继续反抗。
  其中,有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十月时分,翟让在东郡举旗起义,以韦城瓦岗寨为根据地,故称瓦岗军。
  李密投靠翟让,向其进献“攻取荥阳,争雄天下”之策。
  在李密的全力帮助下,翟让攻下荥阳门户金堤关及周围属县。
  炀帝派遣二万兵马前去镇压,瓦岗军采取诱敌深入、伏兵袭击之战术,将隋军大举歼灭。
  李密则于荥阳的大海寺伏击张须陀,张须陀当场阵亡,其部将秦琼、罗士信东窜投奔隋将裴仁基。
  荥阳大捷,瓦岗军先拔头筹,至此威震河南。
  当时闻得,我觉李密果真是不凡之人,其势头足以掩盖瓦岗军的首领翟让。
  以我所知的李密,大隋贵族后裔出身。曾经参与杨玄感的起义,败后经友人王伯当举荐,加入了瓦岗军。李密识兵书,重谋略,受翟让器重,遇事辄与其相商。
  不过,李密该是知道得雪被王世充强行娶走的消息,如今她应该和王世充驻留江都。
  凭借李密如今的势力,与王世充争霸并非不可。
  为何至今,他还未有举动?
  莫非,他对得雪只是虚情假意?
  想至此,我无端一震。
  十二月,河北河间郡起义军聚众十万,格谦自诩“燕”之王。
  王世充连忙带兵镇压燕王格谦,将其击毙。且后追击其余部及南阳卢明月部落。
  王世充居功至伟,功不可没,炀帝遂晋升其为江都通守。
  南越王林士宏于豫章称帝,国号为“楚”,年号太平。
  楚国据有北起九江、南达番禺等广袤之地,众至十余万。
  时值多事之秋,张金称、高士达举大计反隋。
  炀帝遣将军杨义臣击破起义军,高士达部将窦建德逃脱后,遂招集散亡之兵东山再起。
  同年,李渊拜为太原留守。
  炀帝命李渊主帅,虎贲郎将王威和虎牙郎将高君雅为其副将,率领河东太原兵马五千人,进剿上谷的甄翟儿的起义军。
  话说这个甄翟儿是上谷首领魏刀儿的部将,拥兵十万,锐不可当。曾率领义军攻打过太原,大败隋将潘长文和慕容罗喉的军队。此处猛劲,已然威胁太原这块战略要地。
  双方兵马于雀鼠谷相遇。
  李渊以“羸弱之兵居中,多张旗帜,全部辎重继后”为大阵,以“自率精骑数百分左右队”为小阵,大败起义军,俘获败兵与一众粮食兵器。
  寒冬腊月,莫过于数九寒天最为冰冻。太阳都没露头,云中风霜飘摇。大雪纷飞,覆盖整个太原。
  我呵气成霜,直觉腿脚虚浮。
  云头踏金靴踩在厚重的雪里,水渍柔软了步伐。我感受步子的慢悠悠,本来手环就拖拉着身子骨,加上厚厚的雪阻挡,就再也走不动。
  光秃秃的枝桠找不得颜色,黑白之间只是天与地。倏然间,天空飘来了一阵薄雪。
  我喟然,忘记带伞。搔乱发髻,迳自苦恼。
  突然,眼睑上遮蔽了一片阴影。
  心底狐疑,我茫然抬头。
  大公子打着一把油纸伞,将彼此的身体都掩在伞下。他笑问道:“你如何站在这儿的?”
  看着他的温煦,我的脸有些乱意。困窘笑道:“赏雪!”
  他“呵”的笑点头道:“原来如此。”
  我附和一笑,直觉暖融融。
  他的眼睛很明亮,让我一下子想起四公子。
  他们与二公子是一母所生,怎就相差甚多?
  我的眼里雾气熏染,看不清他。
  段志玄曾暗示地说过“真实与假象只是一念之差”,到底说甚?
  如此卓而不著、雅而不俗之人,真如段志玄说的“真实与假象”?
  在他眼里,我却发现了一抹如水之秋的馨雅: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大公子伸出右手,柔顺地擦拭着我脸上的雪花。笑了笑,他道:“冷么?”
  我摇摇混沌的脑袋,未语先笑。
  弹指间划过的温度,是沁人心脾的暖热,荡开脸颊的羞态……
  后几日,雪消。
  段志玄在我腰上系了一串铜铃。我问他是“作甚”,他笑着说了“这是二公子交待你的任务”。我尚未知晓何意。
  微末,段志玄说“你走每一步,铜铃就会发出‘叮叮’的响声。如今,就得看你如何做到即使运劲,也发不出半声响”。
  概括起来,就是走起路来不能发出铜铃之声。
  一言蔽之:怎么可能!
  就算是猫,再骚也不会走路没声音。
  四公子亦说“不可能的事”,甚至还给我举例。
  飞燕娇小玲珑,能在人的掌中起舞踏歌。他问我“你可以么”。若我可以,就不必苦恼了。不过,即便再轻盈的人,亦无法做到行如风、跳如弓,那么铜铃不响也不可能,更何况是所谓的“掌中起舞”。
  除非老天爷愿意让我过一把“飞燕”的瘾。
  我与四公子星夜琢磨着如何不让铜铃发声。尽管按住铜铃,亦可出声;尽管踮着脚尖走,还是出声。后头,我们都生气了,差点儿就要因铜铃掐架一场了。
  如果两只猫掐架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空山降雪,孤雁早飞南国。
  我与四公子仿若闷葫芦般的,坐在一处小亭中,远眺群山白雪,近观冰面。
  我大声叹气,四公子则双手支着下颔发呆。
  四公子忽而用手敲我脑壳,笑声脆爽。“呆子!”
  我嘀咕道:“你才是!”
  他“啊”的问道,我才一下醒神。努努鼻子,我瞪他一眼。“作甚?”
  他挑了挑两条平平的眉毛,溜溜跋扈。清空嘴里的闷气,反问道:“你想作甚?”
  我“唉”了声,“到底如何才能做到不发出一声响呢?”言语甫毕,我跳身飞出亭子。清脆悦耳的铜铃声穿插在丝丝冷风中,多了些神秘。
  四公子倚柱起身,观视我的举动。想道:“才一个翻身而已啊。”闷声问道:“你方才可是运劲过猛了?”
  我荡开眸中的烟色,呵气道:“没有,我已经很轻、很轻地飞出去!”故意加重“很轻”二字。
  他着眼看,一脸不解。
  我道:“不管我走路跑步,抑或运功练武,铜铃还是会发声的。你说,我该如何是好?这根本是梦魇,我完成不了。”说完,泄气地坐在雪地上。
  四公子赶紧跑过来,拽着我的胳膊拉我起。“你别坐着,要是着病怎么好呢。”
  我咬咬唇,未说。
  他道:“你别忘了,当初二哥就因你不可在一个时辰内用水填满缸子,遂冷声斥你,要你离开。莫非现儿亦是如此?”
  我激灵了下,看中他的眼睛。“可是……这任务比挑水还难十倍,功夫利害的人都无法做到不发铜铃声,何况我只是个小丫头。”我模仿四公子,撅着嘴难过。
  他探出手,用力地捏住我的鼻子。捏得生紧,我一下子就呼不着气。不一会儿子,我两腮通红、眼睛混沌。得逞之后,他才松手。
  我“咝”地呼气,怒道:“你这是干么?”
  他笑得乐呵呵,不知所言。
  猜想出我的鼻子定是红彤彤,遂我哼气道:“快点儿给我想些法子!”
  他双手抱臂,小大人似的模样。“你不是一直随息颜做学问的么,倒也想想古书上可有叙述此等事情好了。”
  我“啊”的惊呼,继而淘气笑道:“四公子果真调皮!”戳戳他的面颊,我大步往院子里跑。
  四公子抚着尚有余热的面颊,脸皮一阵发烧。
  良久,我抱着一沓沓书籍回来。让四公子为我找,自个儿就在雪地外头琢磨法子。
  又过时辰,四公子大声道:“找不着!这书上全然无人这么做过。”
  我一个蹲身,踉跄地倒在雪上。
  他咋呼顿住,且后大笑不已。
  我搅开丛丛白雪,跳脚大骂。“你是甚玩意啊,敢取笑我!”当时,他笑得格外豪奢。我怒发冲冠、目眦尽裂,很想冲上去撕了他的嘴巴。
  登时,大公子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底。
  我收起张牙舞爪的姿态,轻声唤他。
  此刻,四公子止笑一瞧,果不其然。
  大公子进亭,但见石桌上、地面上皆是良书古籍。隐逸地挑开衣摆落座,疑惑道:“这是……”话有余味。
  我正欲说话,四公子一阵抢白。“我们正在想方设法,如何走起路来不发一声响。”
  大公子“噢”的问道:“你们寻得结果了么?”挑了挑眉,仿佛起了兴致。
  我们同时叹气、摇头。
  他清雅一笑,“沉冤,这又是二弟的难题?”
  我先是愕然,再是迷惘点头。
  他绕转眉头,譬喻道:“你们可听说过小贼在街上偷钱袋的事?”四公子扭头。我能想象,此等锦衣公子,哪会有这么一日!不过我也没试过被小贼偷盗,因为我比他们还穷酸。
  撇撇嘴,我说道:“岂止听过,还看过。”
  这话出来,大公子“噗嗤”轻笑。“小贼是如何做到不动声息就把他人身上的钱袋偷下?”
  我骨碌碌地流转眼波,旋着一绺头发。“靠近时,手腕伸去他人衣衫,轻轻一撩便可中的。”
  大公子笑着摇头,“不是。”
  我和四公子异口同声,“那是甚?”
  他道:“若要一击即中,须得先下手为强。”见我不懂,他说得明白些。“一字曰:‘快’!”
  我当即恍然醒悟,心道:“若要偷取成功,一定要在那人发现之前偷下钱袋!”说道:“可是,即便再快,也还是会碰触铜铃而发声。”
  大公子绽开笑颜,足尖一点,飞身往外。
  我与四公子对视一眼后,赶忙跑出去。
  大公子落在一棵松树的枝头上,两眼微笑地俯视下面的我们。
  沧澜之中,隐有白雪丛中一点绿。
  我昂起头,看他作甚。
  四公子在我耳边,窃窃私语。“大哥该不会要从上头跳下来罢。”
  我鼻子吐气,打趣道:“古语有云:尊老爱幼。遂要是先跳的,该是你。”
  他“哼”的吐出一口白雾,两眼直直瞪住我。
  大公子左手摘下一把松叶,右手如是。未几,将手中的松叶朝天抛上。他踩着树干往外一跃,兜揽身子于空中旋予,双臂交叠,手法疾速利落,轻易就捉住一把松叶。坠落之时,他纵身,左手运力打向树梢,借力腾空,手掌精炼地又捉住一把松叶。来来回回,无踪无痕,丝毫寻不着错处抑或漏处。
  一轮下来,他已安然落地。怀中的松叶一如当初丰满,他笑看我道:“看清楚了么?”
  我“咿呀”支吾,眼里存有说不出的赞叹与仰慕。
  四公子更是拊掌,“大哥的功夫好利害,难怪爹如此倚重。”
  大公子看着四公子的卖乖,不住一笑。“若你能多多练习,亦可如此。”
  四公子顿时无声,小嘴抿得紧。
  我一旁偷笑,幸灾乐祸。
  大公子道:“沉冤,如今你还未稳重自己的力量,内息也紊乱,遂你暂时只能像我这么做了。”我点头。
  我“嗯”的嬉笑,眼睛眯得弯弯的。
  这一日,是我在李家度过的第二个年头。也是,我离开亲人的第二个寿辰。凑巧的是,我、得雪的生辰竟与四公子的生辰出奇的相同。原道是,我们仨儿乃同年同月同日生。
  可惜,得雪不知道,也看不到。
  想起,我不禁苦厄。
  昨年的生辰,是四公子与我度过。
  是以,他是第一人发现我们的寿辰一样。
  黄昏道、古风廊,我与四公子坐在毯子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在此冷天内,喝点儿酒才能暖和身子。
  我看向他,笑道:“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与之碰杯,仰头饮酒。
  四公子“呵呵”惹笑,饮一口酒道:“同喜,同喜!”欻然,他从腰后掏出两个闪亮的物品。
  我瞄见,竟是两个酒壶。
  他的眉头有些得意洋洋,“这是当今皇上赏赐给我爹的九曲鸳鸯壶,世上仅此三个。爹拿了两个,还有一个被宇文化及拿走了。”旋即,“现儿我送一个九曲鸳鸯壶给你,当作你的寿辰之礼。告诉你罢,这酒壶内藏机关。酒壶中有一隔断,将其一分为二。一壶二酒囊,一囊一酒酿。”他故作神秘,悄声地将自己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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