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帕劫+番外 作者:阿九姑娘(晋江2013-08-19完结)-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幸见过这位元娘子绣的一幅屏风,是万马奔腾图。每一匹马的模样都不一样,远远瞧着马儿像是要从屏风里跳出来一般的活灵活现。这裙子上的水墨山水虽是静物,可也与元娘子的针法也有几分相似。不过这元娘子是百年之前的人,且行踪神秘,也没听说过她有过传人。”她身上寸缕不着,乌黑的青丝散落在胸前,偏着头蹙着眉认真思考的面庞上散发出一种无法描绘的风情。
“你怀疑那个花老板是元娘子的后人?”幕晨风心不在焉地问道。
朱颜摇了摇头,“不大可能。据我所知,元娘子应该是平州人,而花老板是登州松镇人。我查过,他家在当地也经营着绣坊,算是小有名气。可我看过他家绣坊出来的东西,手艺只能算是中上。”她滔滔不绝地说着,见幕晨风目光炙热地端详着她,捂嘴一笑,将裙子往地上一扔,光洁的手臂勾住幕晨风的脖子将他往身边拉,娇嗔道:“陆轻容的案子我做什么要替他操心?自己手里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了呢。”
幕晨风很配合地顺势俯在她身上,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要忙的事儿里面包不包括我在内?”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一个怕高温的没用的人,这几天脑子都不转的
速度会慢一点
不过这篇很短,很快就要完结了^^
各位注意防暑哦~~
☆、第三天(一)
幕晨风穿戴好衣服,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正想往朱颜手里塞。朱颜却翻了个身,一双滟涟的眼睛盯着他道:“莫不是又要给我什么印有你家标记的金叶子吧?不稀罕。”
幕晨风一听此话尴尬不已,捏着那片叶子站在原地,塞也不是,不塞也不是。
朱颜也不理他,只伸出手打开床边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扔给他道:“每次你都是你给我什么东西,这次我也给你点东西吧。拿了赶快走,别影响我休息。”说着就扭过头趴下又睡了。
幕晨风接住那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颗色子,比寻常的要大上一些。倒在手心上发现是象牙制的,打磨得十分精致,最独特的是面上的点数都是用红豆镶进去制成的。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幕晨风握紧那颗色子,脸上浮起一片苦笑,俯下身在朱颜光洁、赤裸的背上亲了亲,轻轻叹了口气,直起身来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径直走了出去。
他先回了自己入住的客栈,刚进门客栈掌柜就交给他一封信,展开一看是小六寄来的。迅速地看了一遍,满意地笑了笑。刚刚吃过午饭,郑家下人来请,说郑老夫人请幕先生过府一叙。
一向掐着时辰上工的张文书也不知怎么了,今日来得特别早。一进捕役府就四下张望,门房笑他道:“别看了,昨儿晚上就走了。”
张文书倍受打击,“什么!走了!”
门房点点头,“就说了会儿话,接着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就走了。”
“刚来就走?打听出来历了没?”
门房眼一斜,“你们在里面的都被赶出来了,何况我离得这么远,能打听到什么?”又凑到张文书身边,低声问道:“小丫头是说来找‘姑爷’的,是吧?”
张文书点点头道:“是。见着面的第一句话就是‘姑爷您回来啦。’可亲密了。”又感慨道:“身边的丫头都长得那么水灵,小姐还不知什么样呢。”说着瞧见潘越了,赶紧招手唤他过来,“小潘小潘。”
小潘见张文书和门房神神秘秘地在嘀咕些什么,就知道没好事,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果然张文书劈头就问:“昨天晚上我们都走了,陆大人单把你给留了下来,你可听到些什么?”
小潘一愣,:“听着什么?”
“那个叫灵双的小丫头啊,她和陆大人说什么了?”
“这我哪里知道。”
张文书目光探究地盯着他道:“昨日大人可就留了你一个人下来,你真得什么都没听见?”
小潘赶忙摆手,“大人问完我话,我就走了。什么都没听着!我还有事要和大人汇报,先进去了。”说着逃也似的进了公厅。心道:张文书在陆大人的婚事上最是热情、积极,还好他只有个儿子,也才三岁,若是生了个女儿,非琢磨着把女儿嫁给陆大人不可。
“现在的小年轻可真没用。”张文书恨铁不成钢。
“也不能全怪小潘。陆大人何其精明,谁在敢他眼皮子底下偷听他与别人的谈话?”徐文书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不过,你们要真想查,也不是没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快说。”张文书最见不得他那副故作神秘的样子。
“跟了陆大人这么久,怎么一点他的本事都没学会?那小姑娘不是坐着长风镖局的马车来的嘛,找个和镖局熟识的人去问问不就行了。”说罢徐文书便潇洒地向公厅走去。
张文书听罢立刻击掌叫好,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公厅。一进去就听小潘说:“大人,登州府回信了,花老板确实是登州松县人。他家的情况信上都详细写了。”说着将一封信递给了陆轻容。
陆轻容接过来展开一看,花若龄的身份并无可疑。花家在松镇有几十亩地,本是以卖菜、种田为生,只是花若龄的曾祖母擅长绣花,女红很好,慢慢在当地有了名气。他曾祖父便卖了些田产,筹了银子开了家小小的绣坊。花若龄的祖母于绣花上也很有天赋,继承了那家绣坊。他祖母嫁给了一个很有生意头脑的男人,绣坊因他祖父而扩大的许多倍,传到花若龄父亲手上时,已经是松镇当地最大的绣坊了。他父亲共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花若龄排行老二。他哥哥是个读书人,妹妹虽然绣花可却天赋平平,家里绣艺最好的竟然是花若龄。只可惜花若龄因为断袖的关系,一再拒绝父母安排的婚事,五年前与家里闹翻了,这才只身一人来到业兴的。
陆轻容看完信,吩咐潘越道:“你拿我的印章去司文局把花家和邱家备案的族谱都调过来。再给文重写一封信,让他查一查昌宿一家桑园的情况。那桑园应该已经转手卖掉了,旧主人姓阮。买家是谁不必查了,只把卖家查清楚便可,最好查出卖家的曾祖母姓是名谁,是哪里人。”
小潘一一记下来,便忙去了。
张文书趁着陆轻容不在捕役府的时候,叫了一个常和镖局打交代的捕快过来,“老金,你和长风镖局关系好吗?跑一趟,去问问昨天坐车来的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儿。”
老金立刻明白过来,咧嘴一笑道:“老张你胆子不小啊,若是被陆大人发现了……”
“陆大人手里有案子顾不过来。再说,你就不会小心点啊。”
老金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很有行动力地立即就出发去长风镖局在业兴的分号了。可惜打听回来的消息却让张文书非常的失望。那里的镖师说昨日那姑娘根本不是从外地来的,就是在业兴顾的马车,让他们护送她到捕役府去的。长风镖局从未接过如此奇怪又如此容易的镖,可那小姑娘付的是真金白银,他们也不便多问,只按她的吩咐把她送到捕役府门口就折回了。
张文书听罢,愤愤地说道:“也太狡猾了,这样一来,那丫头的来历根本无从查起了。”说着斜着眼看了看陆轻容平时坐的位置,“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徐文书听罢却笑道:“这样才对嘛。我昨日还担心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怕是配不上陆大人呢。”
张文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一脸的不高兴。
金捕快压低声音嘱咐他二人道:“这事儿到这儿就算完了,千万别说出去。”见张文书很不痛快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了。
幕晨风来到郑家,没见着郑老夫人,接待他的竟是郑家未来的姑爷张静思。
张静思生得白白净净,身量削瘦,说话中气不足,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
双方见礼之后,张静思说道:“捕役府的陆轻容陆大人突然登门拜访,老夫人现在正在大厅接待陆大人呢。幕先生稍坐,老夫人马上就到。”
幕晨风眉毛一挑,有些意外地问道:“陆大人来了?”
“是。”张静思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陆大人此番来有什么事?莫非……是为了倩怡?”
幕晨风笑着摇了摇头,“捕役府除了凶杀案,向来是‘不告而不理’。老夫人既未告官,陆大人绝不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张静思稍微安心了些,摆弄着手上的佛珠,过了一会儿局促地问道:“老夫人说幕先生本领高强,不知幕先生对倩怡失踪的事有何高见?”
“张公子很信佛吗?”幕晨风绕开话题,并未直接回答他。
张静思认真地点了点头,“佛法中有大智慧。且我佛慈悲,为天下人大开方便之门。我弟敏行能有今天,也是受佛祖的庇佑。”
“听说张公子的弟弟在无相寺出家?”
“是的,弟弟他自幼聪明,无论哪一点都比我强,出家委实有些可惜。不过在无相寺,说到对佛法的领悟以及少林内家功的修为,只有他师兄三昧大师一人比他强。方丈主持也很看重他,经常让他四处云游、广结善缘。昨日我去寺里给倩怡上香祈福,见着他了。他前日才刚刚回来,说是这次到西南去了,我瞧他又晒黑了一圈呢。”张静思说到自己的弟弟显然很是骄傲。
“不知郑小姐信不信佛?幕晨风故意恍然大悟道:”她应该是信奉‘绣神’的吧。”
张静思却说:“倩怡她一开始并不信,后来对待‘绣神’和佛祖都一般尊敬,甚至比我还虔诚呢。”又说:“她是一个好姑娘,佛祖一定会保佑她的。”
“这么说郑小姐是受张公子的影响才改信佛教的了?”
张静思面色红了红,“不瞒先生说,虽然倩怡一开始并不满意我,但是我……我却是很中意她的。有一次十五,我邀她去无相寺吃素斋,我知道她是不愿意去的,可她还是来了。到了寺中,我与她一同跪在佛祖面前为家人祈福,当时我就发愿说若是身边这个姑娘能对我另眼相看,我愿意终身吃素。那天也巧,敏行从外面游历归来,我带倩怡一起去见了他。本来还担心倩怡会不喜欢我那出家的弟弟,没成想两人相处得十分不错。也许是佛祖看见了我的诚意,自那天开始倩怡真得对我亲密了许多,还经常陪我去无相寺上香、吃斋、看望弟弟,就像一家人一样。”
“她女红很好,为了给家人积福,主动提出要帮无相寺里的僧人制作鞋袜衣帽以做布施,现在寺里的僧人几乎每人都有一件倩怡亲手缝制的僧衣。有人说倩怡脾气不好,其实她只是性子急,并没有坏心。我不擅言辞,也不知道该和女孩子聊着什么。有时候就翻来覆去地和她说我和敏行小时候的事,她也听得津津有味,从来没有不耐烦。”
“后来我将家传的玉佩送给她做信物,还怕她嫌弃只有一半,没成想她喜欢得不得了,每日戴着从不离身。我原想着能有这样一位佳偶,真是佛祖保佑、上天赐给我的福气,哪知……唉!也不知倩怡现在人在何处,是否平安?”说着就站了起来,对着幕晨风长躬到底,道:“幕先生闻名江湖又行侠仗义,劳烦先生一定要帮忙寻找到倩怡的下落啊。”
幕晨风赶忙也站起来,伸出手扶住他道:“张公子太客气了,幕某自当竭尽所能。”
二人重新落座后,幕晨风又问他,“敢问张公子,郑小姐失踪前可有什么不同于平常的事情?”
张静思摇摇头道:“这些老夫人都已经问过我了,倩怡失踪前几日,我与几个朋友去城外踏青,染了风寒,怕过给她,因此好几日没与她见面。直到两天前,郑府的下人找上门,我才知道倩怡竟然不见了。我们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实在是不知道她的去向。”
“郑小姐有没有和你提过最近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张静思一愣,尴尬地说道:“倩怡和我在一起时,不大说自己的事,一般都是我说她听着,或者她问我答。我怕她嫌我闷,就求敏行同我说些他云游途中的奇闻异事和风土人情,回来再转述给她听,她十分喜欢这些。至于不开心的事儿嘛……我确实不知……我最后一次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