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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第31部分

小说: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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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山腰那座门前栽满一品红的宅子,是江家的一座老宅子,有些年头了,有时候闲暇下来江家人也会来这边小住几天避避暑,江子陌因为公事来H市需要常驻的时候,也会住在这里。
  半山腰到山顶有多远呢?十分钟的车程,又或者是半个小时的步行。
  这三年来,他曾离她这样近,却又这样远。
  难道,这就是宿命,这就是上天的安排?他不服!
  最先认识她的是他,最先爱上她的是他,爱得最深的也是他!
  为什么,要从他身边夺走她?
  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宅院里,江子陌仰头望着天,双眼放空,心里也一阵阵地空。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爱说话,也不爱笑了。
  有时候午夜梦回,总觉得耳边辛冉在叫他的名字,一声声地喊着救命,明明看到她就在眼前的江水里挣扎扑腾,他想要伸手去救她,把手用力伸过去,可是怎么也够不到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江水吞没。
  他在噩梦里痛到撕心裂肺,哀嚎着惊醒,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有过一次就足以致命。
  让他怎么放手?一个从年幼时就埋在心里的女孩,一个爱了这么多年,当爱已成习惯,当灵魂都已经交付于她,他该如何获得救赎?三年又七个月八天,每个需要靠药物来入眠的夜晚,他都祈求上天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要他怎么说服自己,去承受再一次永远失去她的痛苦?
  他也记得,曾经年轻气盛,自尊心作祟的时候,他也尝试过放弃。
  十七八岁的孩子,把赌气当做是武器,试图证明自己是强大的,其实却是一种变相的示弱。
  那时候,大家都上大学了,周末的时候,四个人约好去喝鸡汤。三个早就到齐,鸡汤都煮开了好一会儿,才等到江大少爷姗姗来迟。来时,手里还牵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
  秦婧“哟”了一声,下意识地去看辛冉。
  辛冉只抬了下头,就专心地低回头继续去舀鸡汤上的浮沫。
  周彦晖也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神态自若地转身叫服务员给加了一把椅子。
  那女孩害羞地很,挨着江子陌坐下,羞答答地低着头,一副柔柔弱弱等人疼惜的样子。
  秦婧笑得意味深长,点点筷子,冲江子陌扬眉,“女朋友?”
  江子陌正贴心地给姑娘摆碗筷,目光温柔地只盯着姑娘看,连瞥都不稀得瞥秦婧一眼,却认真地回答了秦婧的问题,“嗯,我女朋友,罗夏琴。”
  秦婧连忙叫了一声弟妹,罗夏琴的头埋得更低,两腮红红的。
  秦婧推推辛冉,皱着眉着和她咬耳朵:“你和江子陌怎么了?”
  辛冉楞了一下,摇摇头一脸的茫然,好像对秦婧会提出这个问题表示不解。
  秦婧表示汗颜,抬起头深深地看了江子陌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慢条斯理地喝着,下意识看看身边的周彦晖,他只是目不斜视地喝茶,秦婧忍不住皱了下眉,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一时有些古怪。
  将近吃完的时候,秦婧在洗手间门口堵住江子陌。
  “你搞什么?”
  江子陌低头洗手,“什么我搞什么?”
  “不就是被拒绝了几次吗?犯得着闹情绪?怎么的,面子就这么要紧?这哪里来的女生,你喜欢人家吗?你这样子找人来气辛冉,既不负责任,又实在是很蠢。”
  江子陌嗤笑,“气?你哪只眼睛看到她生气了?”
  秦婧气息一堵,拦着江子陌不让他走,“我知道你喜欢辛冉,我可以帮你,这个什么罗,什么霞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你还是趁早让她走人。”
  江子陌用力抽出几张擦手纸,露出一抹讥笑,“帮我?是帮你自己吧。”
  秦婧倒不扭捏,摊手耸肩,“互利的事情。”
  “你有那份闲工夫,看好你的周三少爷就好了,我的事情还用不着你指手画脚。”江子陌擦干手,把纸丢进纸篓,擦着秦婧的肩膀走开。
  吃完饭,结完帐出来,江子陌和罗夏琴率先离开。
  江子陌揽着罗夏琴的肩膀,不经意地回头,一不小心就看到辛冉渐行渐远的背影。她今天没有扎起头发,一头及腰的黑发乖顺地披在后背,步伐迈动的时候,发尾轻轻打着转,那发丝转着转着就好像转进他心窝里,酥酥麻麻的,像一只猫爪不安分地在抓挠。
  江子陌忽然有种冲动,想冲过去摸摸她的头发。
  眼看着她一步步往前走,一点点远离自己,他竟然感到害怕,就如果放任她这么一直走,有一天她走远了,就真的会回不来。这种感觉让江子陌浑身发寒。他忽然意识到,他根本无法想象有一天辛冉会永远离开自己。
  罗夏琴在一旁小声地问怎么不走了,江子陌如梦初醒地回头看向她,猛然间觉得眼前这张脸陌生得很。
  这女孩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
  头皮一麻,江子陌有一种自己吓了自己一跳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确很蠢。
  不是她,不是她怎么可以?
  罗夏琴往前几步,江子陌像遇到洪水猛兽似的飞快往后退了几步,面色变得冰冷,语气也不耐烦。
  “分手吧,我对你没感觉了。”
  罗夏琴讶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一双美目无辜地看着他,这句轻飘飘的话对她来说实在不啻于五雷轰顶。这才几个小时啊,怎么刚说在一起就要分手?罗夏琴觉得好委屈,这不是存心涮人玩的吗?!
  江子陌却转过头只顾盯着辛冉的背影,罗夏琴大概长这么大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屈辱的时刻,气得声音都发抖,咬牙质问他为什么。
  江子陌忽然烦得很,心想哪里来的为什么?不是辛冉的女人,他不要。
  他江子陌怎么会喜欢上除了辛冉以外的女孩?他从穿开裆裤起就认识那个叫辛冉的女孩,他长这么大,眼里看的,耳里听的,心里想的,从来一直都只有那个叫辛冉的女孩。不是她,怎么可以?
  她现在不喜欢他又怎么样?不管她这会儿心里惦记的是哪个臭小子,他总是有一种感觉,她终究是该属于他的。
  他喜欢她,他那么喜欢她,怎么能让她不属于他?!
  须臾之间,大彻大悟的江子陌那颗“惨遭蹂躏”的脆弱心灵又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身边正有个美女哭得稀里哗啦,梨花带雨,他的一颗心却冷硬冷硬的,每一丝温柔都是专属于辛冉的,一丝一毫的温柔都不肯奉送他人。
  辛冉在床上换了几个姿势都没法静下心来休息,气闷之下干脆掀了被子起来,反正江子陌也已经走了,睡不着干嘛非要逼自己睡?
  辛冉扶着腰慢吞吞下楼,张雨菲还闲适地坐在客厅喝咖啡,听到声响就抬头看向她。
  “来来来!刚想去找你呢!”
  辛冉看她手里拿着一叠宣传画册之类的东西,好奇地凑过去,“什么事呀?这是什么?”
  张雨菲笑眯眯地把宣传画册给了辛冉一份,“哝,这次我在H市一呆就是好几个月,可不光是为了公事,我还在帮一个朋友筹备他的个人收藏画画展,我自己的收藏品也有放进去,忙活了好久,总算有那么点成果了,展出时间刚定下来,下周六,你和博予到时候都要来捧场啊!我可是指着你们帮我撑场子的!”
  辛冉拿着画册翻了翻,一脸趣味地点头,“好啊,好啊,还是小姨好,知道我在家里憋得难受了,来拯救我了!”
  张雨菲修长的手指头在辛冉额头上轻轻一点,笑嗔,“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  

  ☆、奈何情深(16)

  小姨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那周六容博予到底抽了时间陪辛冉去看画展。
  辛冉中途独自去了趟厕所,被张雅如堵个正着。
  张雅如今天打扮地很朴素,一整套阿迪运动装,板鞋,棒球帽,墨镜别在领口,散着头发,粉黛未施,乍看去有点像大学生。
  因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张雨菲办画展的这个画廊不可能出现狗仔队,虽然开幕式上有记者,但也都知道该报道什么,不该报道什么,所以张雅如会大胆地堂而皇之地出现。
  辛冉原本见到她就不是很舒服,打个招呼擦肩而过已经是她容忍的底线,不料张雅如却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了她的胳膊。
  “辛冉,是你吧,这些新闻都是你在搞鬼对不对?”
  辛冉一听之下,气得发笑,贼喊捉贼就是这样吧。
  正好这时候容博予走过来,隔着几步路喊了辛冉一声。
  辛冉微一侧头,张雅如已经飞快松了手,辛冉按捺住情绪,什么也没说,连看张雅如一眼都不耐,迎着容博予去了。
  容博予看到张雅如出现倒是有些意外,但从他微蹙的眉头上也看得出来,他似乎很不赞同她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只微微颔了颔首,算是打个招呼,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这样的反应,倒是有些冷漠了。
  张雅如心里明白,这意味着他大约是生她的气了。
  难道,他开始烦她了吗,还是他心里也觉得这一切都是她在暗中操控?
  张雅如眸色一暗,眼睁睁地看着容博予和辛冉相拥着离开,心头是从未有过的酸痛,这种无处可诉的委屈,让她险些落下泪来。
  容博予护着辛冉的腰身,状似无意地问:“在聊什么?”
  辛冉耸耸肩,云淡风轻地说:“打个招呼罢了。”
  画展办得很成功,展出的画也大多是名家之作,却也有几幅无名作,虽然并不出众,但也别有趣味。
  尤其这一副,这是一副人物画,画的是一名跳舞的少女。
  少女正在作旋转动作,着一身粉色舞裙,脚尖点起,下颚微扬,唇瓣间暗藏着一抹倔强,双眸如冰雪般冷澈。
  画工精湛,极其逼真,少女冰冷的目光像刀锋一样凛冽,辛冉看得出神。
  冷不防回头一看,容博予的神色显得有些异常。
  没等辛冉开口,容博予就皱着眉,老实“交代”这副画是他画的。只不过是好几年前画的,早就不记得放到哪里去了,他也很诧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辛冉看着他,试探般打趣:“这画的是不是你妹妹呀?画得还不错。”
  容博予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是,却也没说不是。
  辛冉心里忽然就有那么点不舒服,扭开头,长久地看着画像里女孩那双冷澈的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博予拧眉,心里隐约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辛冉却不动声色。
  这个小插曲过去地很快,辛冉在画廊里转了几圈,总共也就这么几幅画,没多久就失去了好奇心,隐隐觉得疲倦。
  容博予被张雨菲叫走了,不知道是什么事。
  陈叔跟着辛冉慢慢朝画廊大厅的沙发走去,绕过大厅中央的罗马柱时,遇到两个在吵闹的孩子,围着柱子跑来跑去。
  陈叔眉头一皱,下意识就上前护着辛冉往边上去,旁边正好有清洁工在拖地,好像有人打翻了咖啡。
  两个小孩正闹得开心,大一点那个下手没个轻重,大概是弄疼了小一点那个,小一点的那个孩子扁扁嘴,捂着眼睛嚎啕大哭,哭着喊妈妈,大点的孩子大概怕把大人引过来,心虚地撒脚丫子就跑,边跑边回头做鬼脸,横冲直撞地也不看路,冲着拖地的清洁工就一头撞了上去。
  清洁工被撞了个仰倒,脚步的一桶水哗啦洒了一地。
  小孩摔得厉害,门牙磕在地上,一嘴的血,哭得稀里哗啦。
  清洁工也摔得够呛,一屁股砸在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估计是伤到腰椎了,脸上惨白一片,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天没有爬起来。但他心知今天来画廊里的孩子都非富则贵,娇贵得很,一看孩子满嘴是血,脑袋嗡得一声,只知自己大限将至,吓得连疼也顾不上,感觉爬起来扑过去看到底伤到了哪里。
  小孩哪里肯给清洁工看,哇哇哭着喊妈妈,这个大厅是用来休息的,人本来不多,两个小孩一哭,倒是把不少人吸引过来。
  清洁工大汗淋漓,又怕又惊,四五十岁的一个大汉,竟然也眼睛红红的,好像要哭出来。
  自来了这个大厅,陈叔眼皮就一个劲地跳,这种情况下,他越发如临大敌,急忙护着辛冉退到一边去。
  辛冉也大吃一惊,看小孩嘴里的血混着口水和眼泪,顺着下巴淌了一下巴,又滴在地板上,晕血症袭来,几乎眼前一黑。
  “陈叔,你快去看看,我去找容博予和小姨!”
  辛冉晕乎乎地扶着脑袋扭头就走,陈叔知道她晕血,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开,偏两个小孩都越哭越大声,那个倒霉的清洁工又一脸求助地看着他,他看看那几个人,又看看背影狼狈的辛冉,最后一咬牙,还是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把受伤的小孩抱起来,给他擦着脸,耐着性子温声哄了两句,眼光还一直追随着慢慢走远的辛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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