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相欠,怎会相见-第1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就是想让你给她抱抱吗?犯得着这么小气吗?
周彦晖从来不碰她,不关心她,现在连一个陌生人也要来欺负她?!
秦婧活到近二十八岁,真正觉得委屈要哭,恐怕也就是三年前和周彦晖结婚时那几次,今天也许是喝了酒,她变得分外敏感,容泽川的几番执著挣扎,竟让她委屈地掉下眼泪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
“为什么都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都不要我?!”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哪里来这么多为什么?容泽川无辜地举起手,不敢再动。
他见过很多美人掉眼泪,可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秦婧这个冷美人掉眼泪的样子美呆了。他怔怔地看着她,看着她泪眼婆娑惹人怜爱的样子,心跳频率一点点加快。
秦婧一个劲地呢喃着为什么,双目幽幽地看着容泽川,她大约不知道自己半躺的时候抹胸被拉得很开,发丝和泪痕交织着在那片雪白上纠缠,性感诱惑得无可救药。
容泽川拼命命令自己移开视线,可是,可是……
可是,这个喝醉了酒的小妖精,她根本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这样子他容二少还不下手,那他容二少闯荡江湖近三十年的浪子威名也太浪得虚名了!
可是,可是……
这要是换了任何一个别的女人,他容二少恐怕早就化身狼虎了,可是,这个女人是秦婧!
该死的!容二少忍地极其辛苦,简直要破口大骂。
秦婧这时候完全是清醒的,她不过是借着酒精在发泄,她哭泣的时候,声音并不大,但泪水很多,像不值钱似的,哗哗地往下流。
其实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同家里人说周彦晖会给她过生日,让家里人不必操办。每年她都这样说,所以每年她都是一个人过生日。
前阵子江子陌在杭州大街上追着辛冉叫辛冉的事闹得很大,周彦晖果然闻风而去,哪怕知道那个叫辛冉的女人已经是别人的太太,他还是执著地要在杭州开工作室,执著地要呆在杭州,守着一个长得很像辛冉,却已经是容太太的女人!
这叫她秦婧情何以堪?
不,他当然不会在乎她秦婧会有什么感觉,他早就说过,她会后悔,后悔这样费尽心机嫁给他。
如果要说费劲心机,她什么时候在这方面上花过心机,她当年只不过赌了一口气,她只不过气不过,她根本没有动过心思要伤害辛冉。如果她知道他这样爱辛冉,如果她知道最后会害死辛冉,她又怎么会为了一口气,赔掉四个人的幸福?
她不想的啊!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喂,你别哭了。”容泽川别扭地伸手帮秦婧抹眼泪,耐着性子劝,“什么为什么呀,不为什么,好了别哭了,睡觉,睡醒了明天就好了,乖。”
秦婧仰起头看他,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些鼻音,“你别走,陪陪我,好吗?”
她不过是不想一个人呆着,她说这话的目的,只是想让容泽川陪陪她说说话,别丢下她一个人,她受够了一个人,三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所谓的丈夫,全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想的,念的,全部都是另一个女人。
可是秦婧不会知道,在这个夜晚,这个时分,这个气氛下,她说出这样的话,说着无心,听者却会有意。
这意味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向来缘浅(18)
容泽川的眸色分明阴沉了几分,他手指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加大了,盯着秦婧的眼睛,哑声问她,“你要我留下来?”
秦婧不出声,却抓着容泽川不松手。
好了,这就够了。
只要你自己点头了,那么,就怪不得我了,这是你自找的。
容二少的小二早就磨刀霍霍要上战场了,他憋这么久他容易吗?
容泽川低头吻上秦婧双唇的时候,心里就想:这次恐怕要牡丹花下死了,只是不晓得他做了鬼,是不是还能这么风流。
秦婧只在最开始挣扎过,到了后期,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她自己不想挣扎,总之,这一夜容泽川的确风流得很快活。
令他大吃一惊,并留下心理阴影的是:该死的,秦婧居然还是个处女!
这下事情大条了……
发现的时候,他的确内心有过一丝丝后悔,只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事后想起自己当时如何花言巧语哄得秦婧放松让他进去,觉得那几个哥们叫他禽兽也不是空穴来风。
第二天秦婧走的时候,容泽川是有意识的,那会儿天还没有透亮,她起床的声音放得很轻,他于是知道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离开,于是便也假装不知道。
事实证明,秦婧不是一只温顺好欺负的猫,容泽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指在脖子上,还有锁骨上的指甲抓痕上摸过,嘴角微微翘起。他知道他后背上也该有不少这样子的抓痕,昨晚他猛地冲进去的时候,好像把她疼哭了,她用力抓的那两下真的很疼。
事后,两个人再无联系,这一晚,好像只不过是都市快节奏里,一场你情我愿的一夜情。
容博予交代下来的任务并不好干,容泽川忙起来的时候根本没心思去细细琢磨,只是到了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酒店大床上,脑海里就反反复复都是那张流着泪的脸。
容泽川皱眉,他承认,这个女人的确很特别,让他有一些,念念不忘。
好死不死的,怎么就中了邪似的,怎么就看上那个女人了?!一夜春宵了无痕不好吗?干嘛要耿耿于怀?!
这天约了北京政府几个高官吃饭,路上接到司徒云岚来电话,说大嫂怀孕了,老太太高兴坏了,嘱咐他一定要在B市买一些当地特产的蜜桔,B市产的蜜桔口感独特,非常之甜,听说从前司徒老太太生他的时候,特别好这一口,其他水果都看不上眼,就想吃B市的桔子。
容泽川就爱和老太太对着干,皱着眉说:“妈,你爱吃的东西,大嫂不见得也爱吃啊,况且,现在又不是桔子上市的季节,我上哪里给你找桔子去?”
索性老太太今天心情好,没跟这个不孝子计较,只哼哼了两句,嘱咐得空多回回H市就挂了电话。
其实容泽川也不完全是想和老太太对着干,他只不过是这两天火气有些大,没啥特殊原因,想某个女人想的。
容泽川接完电话心里更堵得慌,烦躁地摘了蓝牙耳机扔在副座上,又用力捶了方向盘一下。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是好样的,他在B市这一两个月,愣是没有再遇见她,她一定是在躲他!他不信她不知道他是谁,不信她如果不是有心躲他,他能几次三番都遇不上她。
可是容泽川没想到,这边刚因为见不到人生完闷气,那边居然在餐桌上就遇见了她。
她是陪叶局长来的,他这两天正因为工程上的事情和叶局长走得比较近,虽然嘴里刚刚还念叨过,一见到真人,容泽川还是连忙端出一副超然世外的表情。
毫不知情的叶局长为两人稍做了番介绍,然后自有满桌的人等着他去应酬招呼,并无暇顾及他手下一个主任和容二少的你来我往。
容二少很沉得住气,他必须要沉住气,因为他发现秦婧根本是打算以陌生人的方式来和他打交道,这让他内心隐隐有些不爽。
这顿饭吃得毫无快感,容二少被秦婧的神情自若和刻意保持距离的冷漠,激得整个人气场有些发冷。
秦婧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她只当做不知道。一个月前那个晚上的事,她承认她也有责任,但她不打算让那件事发生任何后续,先不论两人的身份,单从这件事本身,她都暂时还没有调整好心态去接受。她现在预备冷处理,把这件事赶紧干净利落地掀过去。
那一晚的事,她始终感到懊悔。她不是什么保守派女人,但是她有她的基本原则,虽然和周彦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但并不代表着周彦晖不仁,她就可以毫无愧疚地不义。
秦婧抱着这样的想法,对于头脑一热跟着叶局长来赴今晚的宴感到极大的后悔,看着满桌子的菜,一点胃口都没有,夹了几根菜叶子在盘子里,拨过来拨过去,始终也没吃几口。
这样一来,容泽川看着她的眼神,就变得更加幽深起来。
一顿饭下来,众人都微有醉意,秦婧没有回秦宅,也没有回她和周彦晖那个所谓的家,她回的是这三年她自己安置的一处公寓。
进了小区大门,她才发觉有人跟着自己,连忙加快脚步进电梯,只可惜电梯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已经让容泽川成功挤了进来。
秦婧有些气恼,转过身盯着电梯上跳跃的数字,隐隐觉得烦躁。
容泽川不言不语一直跟着她来到家门前,秦婧终于转过头看他。
“容先生,那个晚上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一夜情罢了,你我都是成年人,没什么玩不起的,我们把话说开,以后工作上见面了,公事公办就好。”
容泽川对自己这种极其不要脸的跟踪行为也感到尴尬,盯着秦婧生板着一张小脸,滞了滞,忽然大脑一阵死机,傻乎乎地说:“我那晚没有做安全措施。”
刚刚听说大嫂怀孕,容泽川这会儿脑子里就一直惦记着怀孕的事,尤其见晚上秦婧胃口不好的样子,心里隐隐就有些异样感觉,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好像是类似于期盼。
他说完,果不其然,秦婧的脸色变得很差,“容先生,您请放心,事后安全措施我还是知道做的。”
容泽川忽的就笑了,他实在是喜欢秦婧脸上那别扭极了的一板正经的小表情,让他总起冲动想要调戏她。
好吧,今晚就到这里吧,至少知道她住哪里了,不能太急了,会吓得小刺猬抱头扎人。
“秦小姐,这是我的名片,请收好,我们后会有期。”
容泽川十分绅士地留下明信片,道别离开。
秦婧在家门口外站了站,很快把名片揉烂了扔进电梯口的垃圾桶,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作者有话要说:
☆、向来缘浅(19)
秦婧下班晚了点,出市政府大楼的时候,天都有些黑了,不过还是能认得出大门前那辆车,她皱眉快步走过,再多看一眼都不愿意。
车门很快打开,秦钰手里还夹着一根烟,慌忙上前拉住秦婧。
“婧婧。”秦钰两眼布满血丝,看上去神情颇有些委顿,“婧婧,你别躲着我好吗?我们谈谈。”
秦婧脸色很差,不愿意在大门前和他拉扯,压低了声音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把手放开,这里是哪里你看清楚!”
秦钰也看到大厅保卫处的保安一直盯着他们这边,心里有些烦躁,“跟我上车。”
秦婧不愿意,两个人在车门前拉扯。
“秦钰!”秦婧微红着脸喘气,“你要是还想我认你这个大哥,你最好把手放开!”
秦钰脸色变了变,明显也来了火气,原本夹在指间的烟头落在地上,忽明忽暗地闪着红光,像极了他此刻通红一片的双眼。
“我早就不耐烦当什么大哥!”秦钰咬着牙在秦婧耳边说,“你就那么喜欢他?周彦晖那小子这样子对你,你就那么喜欢他?!”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我就让你这么厌恶?!”
秦婧倒吸一口气,像看怪物似的看秦钰,浑身激动地微微发抖,声音却偏偏还压制着冷静,一字一顿地说:“秦钰,你搞清楚,我们是兄妹,亲兄妹!”
秦钰却只是笑了笑,手上一直用力要把秦婧往车里拖,“那又怎么样?”
“你这个疯子!”秦婧又惊又惧,眼看着就要被拖进车子里,几乎要尖叫出来。
“哎!哎!哎!干什么?干什么?”
双手插兜的容泽川从出口施施然逛过来,明明走得不快,却赶在秦钰把秦婧拉进车子里之前,抓住了秦婧的另一只手。
秦婧眼眶里蓄着泪花,尤其看到容泽川的第一眼,几乎要落下泪来,幸亏死死咬住嘴唇,才生生控制住。
“秦先生,你们两兄妹怎么啦?吵架啦?”容泽川装出一副和事老的样子,“哎呀,都是自家兄妹,哪有那么多计较,哥哥让让妹妹,妹妹体谅体谅哥哥,不就没事了?”
秦钰不好在外人面前失了体面,抓秦婧的手劲松了松,秦婧立马趁机挣脱出来,抱住容泽川的胳膊板着脸说,“哥,我和容先生约好了要谈公事,今天真的不方便回家,你帮我跟妈说一声,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说的很快,说走就走。容泽川侧头看她抱着自己左臂的手,又用余光看了看站在车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