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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已成舟-第1部分

小说: 木已成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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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已成舟
  作者:荒草碧连天


文案
1、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2、短篇。
 
内容标签: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邱桃影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楚丰打开门看见邱桃影的一刹那,脸“唰”地就白了。
  “楚丰,谁来了?”一个清秀的女子从屋里探出头来,看见邱桃影立刻就笑吟吟地说:“你是桃影吧,没想到你会来。”她扒开楚丰,拉起桃影的手:“快,快进来,我们正准备吃饭,一起吧。”
  桃影被杨柳拉着,羞涩地叫一声:“杨姐姐好!”
  楚丰板着脸说:“我们要结婚了,你该叫杨柳舅妈。”
  桃影心里一紧,感觉被人捏住了心脏,顿时血气不足脚下发虚,连呼吸都有些接不上了。
  杨柳笑着说:“没关系,桃影你随便叫吧,反正我也大不了你几岁。”
  “大六岁呢,怎么能说大不了几岁。”楚丰没好气地说。
  桃影白他一眼,紧闭着嘴唇不做声,两年不见,没想到一见面他会这种态度,心里不免失落。
  杨柳已经将饭菜摆好在桌上,对桃影说:“你快去洗个手。”
  吃饭的时候,楚丰和桃影都不声不响地扒饭,杨柳看他们两人都铁青着脸,她不知道是他们一直关系不好还是有什么矛盾,可这样的气氛总不是待客之道,她夹了一块牛肉放在桃影碗里:“桃影放暑假了吧,正好可以在这里多玩几天。”
  桃影笑一笑:“我是来实习的。”
  “实习?你才大几啊?”
  “大三了,马上就大四。”桃影淡淡地瞟一眼楚丰,楚丰眼也不抬地自顾自吃着。
  “找的什么地方实习?如果不远就住在我们这里吧。”杨柳看着楚丰,相信他也同意。
  楚丰抬起脸,沉声说:“不行,我们这儿没地方住,吃完饭我送你去酒店。”
  “可我实习一个半月,总不能天天住酒店。”桃影小声说。
  “明天我帮你租房。”
  杨柳看着楚丰只觉得奇怪,他虽然偶尔会比较固执,可总体上还算个温和易处的人,可今晚他如此强硬如此不讲情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不禁嘀咕道:“家里又不是没有房间。”
  “闭嘴。”他丢下碗筷气愤愤地去了房里。
  杨柳脸上虽然有些挂不住,可还是陪着笑对桃影说:“对不起啊,今天我和你舅舅闹了点矛盾,他不是冲你来的。”心里却骂道:“该死的楚丰,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收拾碗筷的时候楚丰突然从房里出来,拿着桃影的行李,说:“跟我去酒店。”
  “你这人怎么……”杨柳看着他怒目而视只好闭嘴,和楚丰在一起一年多了,从没见过他如此发过怒,眼睛狠狠地瞪着人,咬牙切齿,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撕成碎片,她看他一眼,拿着碗默默地进了厨房。
  楚丰将桃影带到了附近一家经济型酒店,198元一晚,他付了钱拿着房钥匙就领着桃影上到3楼。
  房间干净简洁,必须有的物品都有,楚丰在卧房和洗澡间看了看,说:“今晚你就住这里。”
  桃影从走出楚丰家的那一刻,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默默地跟在他后面不停地吸气,不动声色地闻着他的体味,和以前一样他还用柠檬味的沐浴露,他身上除了柠檬清冽的香气还有男人特有的身体气息,还有……是细微的香水味,带着甜腻,一定是杨柳身上的,她皱了皱眉。
  “今晚你就住这里。”他又说了一遍。
  她抬头看着他,转眼他就31岁了,两年不见,和两年前相比他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脸上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气质中也多了一些沧桑,她不由得心疼。
  “关好门,注意安全。”他转身去开门,手刚碰到把手,她忽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整个上身紧紧贴在他的后背上,他感到她的心在他背上“咚咚咚咚”地狂跳,他身体一僵,立刻掰开她的手,沉声说:“桃影,放开我。”
  “你真的忘了我吗?”她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她慢慢松手,却突然板过他的头飞快地吻了上去,他猝不及防,像受惊的猛兽想后退,后背却抵在门上,她一边贪婪地吸吮一边含糊地说:“舅舅,我想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楚丰脑袋一片空白,他本能地被她的吻吸引,不由自主地按住她的后脑,开始疯狂地攫取,他们一直纠缠到床上,桃影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关在铁笼里很久的困兽,突然被人放了出来,瞬间阳光灿烂绿叶红花,她拼命地往楚丰身上挤,仿佛要挤进他的身体里,她有多久没有触摸到他了。
  两年前的那个夏天,她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跑到他寝室里,她在他教书的学校读了3年高中,他帮她补习了3年数学和英语,他接过她手里的通知书,是华中地区最好的大学,他兴奋得脸都红了,他说:“桃影,想吃什么,舅舅请客。”
  “我要吃舅舅做的菜。”她撒着娇。
  那一晚,在楚丰的宿舍,她喝多了,抱着他的脖子说:“舅舅,我喜欢你,从高一的时候就喜欢。”
  他倒吸一口气,气急败坏地说:“桃影,你说什么?我是你舅舅,我们有血缘关系。”
  她愣愣地看着他:“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不行,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不能喜欢我。”她不是不可爱,他看着她从16岁到18岁,从青涩的小姑娘到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他视她若珍宝,可不是那种喜欢,他冷冷地说:“快回家去吧。”她转身哭着跑了。
  当桃影开始解楚丰上衣扣子的时候,他忽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她:“桃影,不能这样。”
  她蛇一样缠上来搂着他的脖子说:“舅舅,你也忘不了我,对不对?你刚才主动亲我了。”
  他一听,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按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为什么不放过我?我要结婚了,你不知道吗?”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艰难地说:“你结不结婚我不管,可是这辈子你都别想摆脱我。”
  他几乎哀求她:“放过我吧,你已经害我不能教书,害我离开家乡和家人,你难道还想我一辈子都无脸见人吗?”
  她愣愣地看着他,仿佛不知所措,她真的只想好好爱他,她没有害他之心。她想起大一暑假,外婆生日,那次他也是喝多了,她悄悄潜进他的房间强吻他,结果被爸爸发现,爸爸二话不说打得他满脸是血,可是他既不还手也不争辩。一家人都觉得没脸,最后爸爸对他说:“桃影还小,还要在这里读大学,所以你最好走,走得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后来桃影就失去了楚丰的音讯,这两年她一直打听他的消息,最后听一位同学说在南方的这个城市见过他,她终于在前几个月拿到了他的详细地址,还联系了这里的一家公司来实习。
  有时候桃影想,中国虽然大,可是成心要找一个人也不是找不到。
  他愤怒而凄苦的眼神她看不到,却看见他额角淡淡的疤痕,这是爸爸那次动手的结果,为这桃影一年多没有和爸爸说话。想起那次她也心有余悸,她不要他再受伤,她说:“舅舅,带我走吧,我们一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
  “疯子。”他真的无可奈何,真的心力交瘁,他把她没有办法,她才21岁,他不要她一辈子在别人的辱骂和鄙夷中生活,不要她众叛亲离,可是他却说服不了她。
  楚丰回家的时候,杨柳洗完了澡正在床上看书,见他拿了衣服匆匆往浴室走,也没做声,等他洗完澡上床的时候,她看见他脖子上有抓痕,皱了皱眉问:“你是不是和桃影打架了?”
  他一愣,见她盯着自己的脖子,他机械地点点头。
  “为什么?你们有什么矛盾?她一来我就看出你们不对劲,像仇人一样,可她终究是你外甥女,在这里也人生地不熟……”
  他闷声说:“关灯睡觉。”
  黑暗里楚丰背对着杨柳,空调的嗡嗡声一直响个不停,他从来没发现这种声音这么吵,吵得他烦躁不安难以入眠。
  他起身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一口气喝完。窗外月光皎洁,清朗朗地洒在窗台上,他探身看了看,天穹幽暗深远,衬出一轮圆月洁白无瑕,不知怎么就想起桃影的脸,她的脸是线条柔美的鹅蛋形,白洁的肤色下隐隐透着淡粉,桃子一样鲜嫩却又似乎薄得一触就破,她的唇那么柔弱,带着瓜果的凉意,他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唇,被她亲过的地方仿佛还留有她淡淡的香气。
  “睡不着吗?”杨柳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他吓了一跳,回身看着她,月光照在窗台上有微微的反光,正好映在她的眼睛上,亮亮的,他想起桃影的眼睛,也是这么亮亮的,黑漆漆的瞳仁,望着人时如一眼深潭。
  他放下手里的瓶子,立刻就吻在杨柳的唇上,杨柳含糊地说:“别在这里……”
  她本来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裙,被他一下扯下来,他将她按在客厅的沙发上,她从来没见过他如此猛烈如此急不可待,以往他会慢慢和她调。情,轻声和她说话,可是今天,他整个过程都没有一句话,只在高。潮时拼命咬她的肩,她疼得一脚将他踢到地上,黑暗中他还是没吱声,坐了一会儿独自去了浴室。
  杨柳一直觉得楚丰有些不正常,夜里两人僵僵地各自睡了,第二天早上她本来想问他怎么啦,却见他已经恢复了惯常的温文尔雅。
  她想,算了,也就没再问什么。
  吃过早饭,杨柳去上班,楚丰先到公司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然后打算去帮桃影找房子,他给中介打电话的时候同事小张说:“才一个半月,有什么好租的,便捷酒店也提供短租,一个月1200,你不如让你外甥女住酒店,还可以省去做家务。”
  楚丰想一想,最后在便捷酒店订了一个房间。中午去接桃影,他提着行李她却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快点,我下午还要上班。”
  桃影声音低低地说:“舅舅,我不舒服。”
  他回过头看着她,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两步,就如一页纸偶软塌塌地往地上倒,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搂住她,摸了摸她的头,烫得他一缩手,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病的,来的时候也没拿正眼看过她,他有些怨自己,只要看她一眼应该能发现她烧得通红的脸。
  他将行李寄存在酒店的服务台,心急火燎地抱着她拦了一辆的士就去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只是感冒加扁桃体发炎,楚丰略微放心,他想起她17岁那年秋天,他出去开会没按时回来,那天她拿着伞在公交车站等到很晚,大雨如注淋透了她单薄的身体,他从车上下来时看见她在风雨中瑟瑟发抖,他忍不住搂住她冰冷的身体,那天她烧了一夜,他不停地用冰水敷她的头,第二天早上她终于退了烧,无力地说:“舅舅,我昨晚没吃饭,我想吃稀饭。”
  他说:“好,我去煮。”
  那一次,他吓得半死。
  点滴已经挂上了,她昏沉沉地睡着,他握着她滚烫的手,静静看着她依然微红的脸,无论她多么任性,无论她将他的人生破坏成什么样子,他都没有办法不管她,没有办法不担心她。
  下午杨柳来了,楚丰抽空去拿桃影的行李,杨柳说:“孩子病了,别让她住外面了,万一再有个什么,我们照顾她也方便。”
  楚丰点点头,默然地走了。
  打完点滴,桃影的烧退了,她看见杨柳,有些疲倦地笑着说:“杨姐姐,给你添麻烦了,我舅舅呢?”
  杨柳说:“他去拿行李,你跟我们回家住。”
  桃影点点头,心想,如果生病可以离舅舅近一点,她宁愿这辈子一直病下去。
  回到家,楚丰已经做好了晚饭,都是清淡的菜,还煮了一锅稀饭,他记得她发烧后总是会说:“舅舅,我想吃稀饭。”
  吃完饭,桃影就在客房睡下。
  半夜,楚丰对杨柳说:“我去看看桃影还烧不烧。”杨柳迷迷糊糊地说:“去吧。”
  天气虽然有些热,桃影却没有开空调,只用一把小电扇缓缓地吹着,她其实一直都没睡,侧耳听着窗外的虫鸣。
  听见开门的轻响,她瞟了一眼,是舅舅,她的心立刻狂跳起来,闭眼装睡。
  楚丰的手轻轻盖在桃影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他叹口气正要收回手,她却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唇上,他一惊,只觉得一丝热气如电流一般从手心流向手臂,然后直接流向心里,全身的神经一阵酥麻,他几乎不能自持,可是理智在瞬间又清醒,他不敢做声,狠狠地将手抽了回来,冷言道:“烧退了,好好睡。”
  她笑着看他关上门,他的温度和气味还留在她的唇上,她捂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安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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