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慈-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哎呀,皇上还真是见多识广呢,居然知道这个东西的名字。”我还真不知道呢。
“听说你们明日就起程要回国了?”不理会我的恭维,夏侯追日直奔主题。
“没错。”我点点头,“既然在这里的事情都已经办妥了,那我们也就不该再待在这里了。不然的话,会让皇上你怀疑我们还有其他的动机了。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那雅琪……”夏侯追日看向坐在我们中间的祁雅,眼里尽是满满的不舍。
“他不可能留在这里没名没份的跟著你。”看著夏侯追日因为我的话而脸色一变,我接著说道,“皇上,我以雄鹰沈君慈的身份代义子向你提亲,你可愿意?”
“义子?”夏侯追日疑惑地看著我,“据我所知,王爷似乎没有义子。”
“这天下的事情哪可能都让你们知道。”我微笑地看著他,“这门亲事,你可愿意?”
“王爷的义子?”弄不清我到底在说什麽的夏侯追日虽然疑惑,却仍坚决的摇了摇头,“诚蒙王爷您看得起,但夏侯追日此生只要雅琪,王爷还是替你的义子另谋良缘吧。”
“哎呀呀,祁雅,人家不要你了呢,怎麽办?算了,别伤心了,凭你的人品,凭我的身份,还怕给你找不到更好的姻缘吗?回国之後,肯定有大把的姑娘想嫁你才是。”
“义父!”祁雅看著我轻轻地喊了一声,然後转首看向因为他的一声“义父”而石化的夏侯追日,“王爷今天已经收我为义子,而我也改回本名祁雅。”
“什、什麽?义、义父?”夏侯追日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搞笑的表情,著实令人娱乐。
“哎呀,你都不要我们家祁雅了,干麽还和他一起这麽叫我。”我一脸的贼笑。
“为什麽是义父?”反应过来的夏侯追日一脸的不甘愿,“你才比他大多少?”
他的反应和今天早上齐御风的一样呢,一想到那个人,心里就是一疼,“因为我想要祁雅做我的义子。”脸上的笑容减了不少,“当然,皇上如果觉得这样委屈了你,你大可……”
“义父就义父!”夏侯追日咬了咬牙,“我知道你是要给他一个身份。只是,义兄不行吗?”
看他还是不甘愿的样子我就一阵的好笑,我能让你们白白的砍一刀麽?“既然这样,皇上,祁雅是我的义子,我绝不会让他受一丁半点的委屈,所以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这两个月你要为祁雅以男子的身份进入黑旗皇宫提供一个令你那些大臣无法反对的绝佳的理由。”
40、别离、承诺、生病
终於踏上了回国的征程。我们一共买了一匹马一辆车。车里放著我们的行李。祁雅和齐昕轩坐在里面,齐御风赶著车而我则骑马护在一旁。本来预定是两匹马的,可是谁也看得出来,被夏侯追日折腾了一夜的祁雅能坐马车就已经很勉强了,要他来驾车?还是省省吧。
反正黑旗已经收兵,现在两国之间没有那麽紧张的气氛了,我们也不必太紧著往回赶。因为临行前的那一夜,我的心情一直都没有真的舒展开来,一路上默默不语的骑著马。离开重瑞还没有多远,一匹马带著沙土飞驰而来,待到我们面前立定,却是夏侯追日和夏侯怜星。
“怎麽?皇上昨天晚上道别的话还没有说够吗?”在外人的面前,我永远都是笑容可掬。
抿了抿唇,夏侯追日没有理会我的调侃,只是向我拱了拱手,便抱著夏侯怜星下马,直奔马车而去。他在车里和祁雅低声说了什麽,祁雅又低声的回了什麽,我没有注意去听,想也是些离别後的叮嘱,但那个色色的小家夥的声音本来就大,我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漂亮哥哥,你也要和雅琪哥哥他们一起走了麽?别走好不好?你留下来陪我吧。”
“哥哥,我听他们都叫你昕儿,昕儿哥哥,你留下来嘛,做我的王妃,我好喜欢你呢。”
“昕儿哥哥,你留下来嘛,”声音带了哭腔,“你走了怜星会好想好想你的!呜……”
似是有些不忍夏侯怜星哭泣,齐昕轩低声说了些什麽,让他止住了哭声。
“真的麽?你没骗我?可是,那要好长时间呢。好吧好吧,我一定会拼命忍住,拼命的长大,那,你一定要等我哦,不可以把自己许给别人,也不许娶妻,呵呵,我最喜欢你了!”
似乎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後伴随著齐昕轩的一声“滚!”夏侯怜星笑眯眯地从车里跳了出来,小跑地来到我的面前,“最漂亮的哥哥,昕儿哥哥已经答应做我的王妃了哦,你一定要帮我看住他,不要让别人打他的主意,等我长到和皇兄那麽大,和你那麽厉害之後,我就会到雄鹰去找他。”一脸喜孜孜的表情让人错觉他是个无赖登徒子,孰不知他才九岁。
“是麽?”我忍著笑看著他,“你和昕儿约好了麽?如果昕儿不同意,那我可……”
“约好了约好了!”夏侯怜星的小脑袋点得犹如小鸡吃米般的快速。
“胡说什麽!”齐昕轩终於听不下去的从车里出来,“我只是说你如果想那些有的没有,除非等你长到和你兄长那般高,并且有王爷那样的身手时才会有本钱说这些。谁答应你了!”
“没关系,没关系,”夏侯怜星笑著开口,“反正你已经提出条件,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这叫……烈女怕缠郎?秀才遇到兵?好话说给聋和尚?好笑地看著他们,聪明地不搀进去。齐昕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多到让他已经没有了十几岁的孩子该有的活泼和性情,只有在夏侯怜星缠著他的时候,他的种种反应才让我们觉得,他,还是个孩子。
“既然你我即将成为亲戚,我也不必和你太过客气,”看著也下了车的夏侯追日,我正色道,“以我的身份,叫你一声追日,也不会辱没了你。追日,你可觉得,昨天是我刁难你?”
摇了摇头,夏侯追日直视著我开口:“比起祁雅为我牺牲的,那又算得了什麽。”
“……”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我笑了,“好,很好,不愧是我欣赏的人,追日,我们在雄鹰等著你的好消息,记住,只有两个月哦,如果两个月你还没有做好,那我就要怀疑以你的能力能否配得上我们的祁雅了。”两个月的时间,你一定会搞定的不是麽?
“你们就静侯佳音吧。”说著他深施一礼──对我这个他不得不承认的义父,“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夏侯追日在此拜别,祝各位一路顺风。”说著他抱起夏侯怜星又策马奔回城里。
赞赏地看著那两人又沙尘滚滚地奔离我们的视线,我挥挥手,“走吧。”
早上还是万里晴空的好天气,快到中午的时候却开始劈哩啪啦地下起大雨,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逼得我们不得不加快步伐,到了一个小镇之後马上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投宿时才赫然发现这家客栈在这个时侯居然已经客满到只剩下两间客房了。“掌柜的,你们这里有什麽事情吗?怎麽会这麽多人都聚在这里?好多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吧?”
听了祁雅的寻问,掌柜的笑眯了眼睛:“哎呀,客倌说的哪里话来,明儿个就是五月初五,本镇素来的习惯,端午节那日全镇未婚青年们都到越水河畔,女孩子们朝看中的男子投自己做的五彩粽,而如果被投中的男子也愿意的话,两人就可以坐著小舟顺著越水河到三里外的越水湖谈情说爱,互订终生。本是本镇的习俗,但因为本镇出美女,所以这些外地的人在这天也来到这里,看看能不能碰碰运气。已逝的太後就是我们这里的人呢。”
他说的是夏侯追日的母亲丽妃。在夏侯追日继位之後,即刻封他的亡母为端丽太後。
“几位客倌看上去也是外地人呢,那明天要不要也去凑凑热闹?看几位人品都非凡夫俗子,说不定会有豔遇。到时候抱得美人归,也算是一件美事不是麽?”
看著掌柜的暧昧的表情,我失笑道:“那可是难了,我们这里已经有两个已经许下人家了,他们的那一位可都是既尊贵又霸道的人,一旦知道了,恐怕会天下大乱。”我可没有说错,皇上的另一半,谁敢打他的主意?至於另一个嘛,夏侯怜星年纪虽小,可毕竟是被所有的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虽然平日里对人总是笑脸以对,可发起脾气来,谁知道会怎麽样。
“……”被我隐隐提起的那两个人,一同转过身来似嗔似怨地瞪了我一眼。
“那你们有四位啊,还有两位啊。我们这里的姑娘可是个个都是美女呢。”
好笑地看著这个好似老鸨的掌柜,我摇摇头,“剩下的两个麽,一个想是今生也无法谈情说爱了,另一个,”我不著痕迹地看了一眼齐御风,“也许可以吧。”
“老板你罗嗦完了没有?没看到我们还湿著麽?赶紧带我们到房里,再送两桶热水来。”
“啊,是是,看我这没眼色的。对不起,几位客倌,因为全镇的客栈都满了,也只有我们这里有两间空房,麻烦您四位挤挤?”掌柜的见齐御风不悦的寒著脸,连忙道歉。
“好吧,祁雅和我一间,你们兄弟一间。”说完,不等他们说什麽,我便跟著小二上楼。
进到房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小二便带著人将洗澡水送来。祁雅要我先洗。
“你先洗吧,我此刻其实也无需洗澡。”一有雨点飘下,我便运起护身罡气,全身根本就没有淋湿,反而是祁雅,从下车到进店,就几步路,倒已淋得精湿。
“义父,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问。”听话地进入浴桶後,祁雅轻声的开口。
“你我既是父子,又有什麽该与不该的。你想问什麽,就说吧。”我坐在椅子上。
“那个,您认为,他,在这两个月里会想什麽办法呢?”提到那个“他”,他的脸微红。
“这个,就不是你我该操心的了。”我微笑地看著他,嗯,真的是个漂亮的孩子,呵呵,说人家是孩子,我也没大他多少嘛。不管了,反正我是他的“义父”,“你可觉得我为难他?”
“义父让他这麽做,必有您的想法。”轻轻地咬了咬下唇,祁雅低声道。
“可还是不忍他费心是麽?唉,儿大不中留啊。”我调侃地笑看著那个不知是因为热水还是因为害羞而被红晕染红脸的人,“因为只有这样,你才能明正言顺地不被任何人所指责的进入黑旗,陪他的身边。而且,比起他所付出的,你损失的更多不是麽?”一入宫门深似海,祁雅生为男子,却因为一人而将一生的自由葬送在似海的宫门里,他损失的绝对更多。
“义父,祁雅何德何能,居然让您为我如此费心打点……”祁雅的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你是我的义子啊。”我嘴角上扬,温柔地接口道,“你是我今生唯一最爱的义子。”
“难怪,他说,能被您爱上的人,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祁雅趴在浴桶上看著我。
“哦?是麽?你那位追日皇帝这麽夸奖我麽?说话的时候是不是带著浓浓的醋味?”
“不是追日说的,是,御风说的。”祁雅看著我的脸,缓缓地道。
笑容僵在脸我,半晌我才想起来开口:“是,是麽。”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沙哑。
“您和御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麽吗?从昨晚就感觉你们不太对劲。”祁雅小心地措辞,“是,是他说错了什麽惹恼了你麽?他就是这样,虽然在外人面前冰冷,可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总是想到什麽就说什麽,话都不过脑子的,如果他说错或做错什麽,您……”
“祁雅,”我打断祁雅的话,清了清嗓子,“他没有说错更没有做错什麽,他只是提醒了我一个我从来都知道,却一直回避不愿去正视的问题。”我强挤出一抹笑容,但从祁雅的脸上,却看得出来,这笑,肯定比哭更难看,他只是提醒了我,我,只是个替身罢了。
静静地看了看我,祁雅没再开口,我们的房间里只有哗哗的洗浴声回响著。
是夜,我们也静静地躺在床上休息,却被房外传来的脚步声惊醒,那人站在我们的房门前,便开始用力地敲门:“公、公子,祁雅哥,你们快来啊。”是齐昕轩,只是声音竟是那麽的惊慌失措,像是遇到了什麽令他担心害怕的事情一般。
我们连忙翻身坐起,披上衣服打开门,“昕儿?怎麽了?”看著齐昕轩脸上尽是焦急。
“堂哥他,堂哥他……”齐昕轩一见我开了门,便连忙拉著我的手往外走。
“他怎麽了?你别急,慢慢地说。”示意祁雅将门掩好,我们随他往他们的房间走去。
“堂哥他发烧了,浑身滚烫,我叫他他都不理,好像是昏迷了。”齐昕轩声音颤抖。
说著,我们来到他们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齐御风粗重的呼吸声,这绝对不是一个健康人的呼吸。打开门,进入房内,就看到到在昏暗的烛光下,齐御风直直地躺在床上。
飞快地走到他的身边,拉起手腕把了一会儿脉,脸色缓和了下来,“没事的。”我看向那两个一脸担心的人,“他只是这两天累到了,再加上今天淋了雨得了风寒,这病看似凶险,却只要吃下两贴药就没事了。”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