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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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冻的我连睡都睡不著,如果睡著了,就不会觉得冷了吧?
“不行,如果你昏睡的话,会被冻死的。你再等等,马上就可以找到蛊虫的下落了。”
呜……就怕还没找到我就已经被冻死了。
正当我觉得连脑浆都冻住了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找到了!”
努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我那唯一有点温乎气的手──被那人一直握著的手。手心中间有一个突起,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手心本来就是凹的,此时上面的凸起一点来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忍著点,我马上就把它给你取出来。”
“我以为取蛊很困难。”看著从我体内取出来的,有一点点像米虫,但又比米虫细好多的蛊。像从前电视上,武侠小说里不都是写著麽?一个人如果中了蛊的话会很痛苦,而且十有八九都会死掉。
“是很困难,而且你又中的是蚀心蛊,十之八九都会死掉的。”齐定灼──自称是我师父的人一边递给躺在床上的我一碗暖身用的姜汤一边回答。“如果这里没有冰窖,如果不是遇到我,如果这个不是沈君慈的肉身,绝对是必死无疑。”
切,哪儿来的那麽多的“如果”啊。等等,他说什麽?“如果这个不是沈君慈的肉身”?那麽说?他知道?他怎麽会知道?
看著我瞪著眼睛看著他,齐定灼缓缓地开口:“没错,你猜的没错,我知道你的来历。”
“是麽?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怎麽会来这里了吧?”我坚信。
齐定灼缓了一下,笑容浮上他的面容,“真不亏是沈君慈。”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夸哪一个,只是挑起眉看向他等著答案。
“没错,我知道你是怎麽来的,因为,是我让你们的魂魄交换的。”齐定灼双手抱臂坐在我床前的椅子上,“这件事要从头说起……”
有半个时辰,我从齐定灼的口里听到了一个凄婉的爱情故事,“为爱……千年追情……麽?”我喃喃地说道。
“是啊,在他的心里,没有什麽是比凤魅更重要的。”齐定灼感慨道。
是麽?“真不愧是帝王家啊。”我叹了口气,摇著头。
“什麽意思?”齐定灼皱起眉,我语气中的讥讽他应该是听出来了。
“自私啊。”我定定地看著齐定灼,“为了自己的感情,把不相干的人拖进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不是自私是什麽?”
“可是,慈儿他真的好可怜。”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甫一见面就扑到我身上哭的秀丽人儿──传说是我的皇兄沈君笙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看著我。看来他也知道我的身份。
“到底还有几个知道呢?”我将身子靠在床边看著齐定灼将沈君笙揽入怀中。
“只有咱们三个,其他的人全都不知道。”
也是,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你……恨我们麽?”沈君笙小心翼翼地问著。漂亮的大眼睛闪啊闪的,仿佛在说,如果我说“恨”的话,他绝对会哭给我看。他不是我皇兄麽?而且我也从刚刚的故事中知道他就是矜麟的父亲,也就是俗话说说的“太上皇”。那,他应该大我十二岁才是真的……吧?可怎麽看他怎麽都像是比我要小一些的人呢?而且矜麟也有十七了,他们父子两个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面嫩。
“恨什麽?”
“恨……我们把你生生地从你的世界拉到这里来。”
我的……世界麽?那个有他的世界?轻轻地摇摇头,“有用麽?”
“什麽?”
“我说,恨有用麽?能让我回去麽?刚刚他不是也说过了麽?移魂之术仅只一次,而且移过之後,我们两个就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连魂魄都不符了,哪还能再回去?就当圆人之梦吧。”圆了那个沈君慈的寻爱之梦,就当作另一个我,已经得到幸福了不更好麽?
见我几乎是很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现实,齐、沈两人反而有些不知所措,相信他们已经准备了一肚子劝说我的话吧,结果都没有用上,“耶!我就知道,不管是哪个慈儿都是最贴心的人呢!”沈君笙立刻笑开了颜,扑到了我的身上。
看著齐定灼一脸的酸意将沈君笙从我身上拽了下来,我就一肚子的好笑,“你们打算怎麽处置我呢?”慈王爷已经名存实亡了不是麽?他们还会让我继续享乐麽?
“处置?”沈君笙似乎觉得这个词是很不可思议的存在,“慈儿你在说什麽?不管怎麽样,你都是我的皇弟,矜麟的皇叔,定灼的徒弟啊。”
“是麽?”我转头看向那个看起来似乎是“作主”的人。
“咳,没错,你还是你,当朝无人能代替的慈王爷,我的徒弟。”在沈君笙的眼光注视下,齐定灼十分干脆地回答。
“好极了,”我绽开笑容,“那,你再重新教我一遍‘沈君慈’该会的东西吧。”
13、回府
拿著手中的凤吟剑,用心地练习著齐定灼教给的剑招,既然已经决定做沈君慈了,那他所会的东西,我好歹也应该意思意思,知道一些吧?天生不服输的性格,让我咬紧牙关,硬是拼命地吸收著各种知识,练习著各种武术招式,所幸的是这个身体本来就有的内力并没有因为灵魂换了而失去,所以学起来还是事半功倍的。
当这套剑法终於练完全後,我收招呼出胸口的浊气,然後……“死东西!就别让我找到你!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要你好看!!!”用力地砍著面前的湖水,一边骂一边砍。别怪我生气,有哪个师父在答应教别人功夫之後,只教三个月就翘头的?
没错,从我养好身体开始和齐定灼学习各种功夫到现在,只过了三个月零十天的功夫,在那三个月中,第一个月,他教我运气的方式和全身各个|穴道,“算你占便宜,你本身就有内力,只是不知道怎麽使用罢了,现在我教你运气方法和全身每个|穴道,你好好记著,每天都做,知道麽?”
第二个月,他教我武功的招式,“反正你都有内力,招式就是那些个动作,而且,有时候招式还是需要自己创新的。”还好我不笨,这一个月内拼命地记著,都记下了。
第三个月,他教我学医,因为以前的家里就是学中医的,好歹还是记著些药材的长相,只是这把脉的功夫还是得人教的。一个月的时间,把了近两、三百个人的脉相,把得我手都麻了但是还是不是很熟悉,“把脉这种东西,就是要勤练,没有什麽绝招”。
三个月时间一满,他就扔给我一堆书籍,“这里面有我毕生所学的东西,你自己看著学吧。你又不笨。”然後他就带著皇兄跑得没有影子了。
学功夫不是得找一深山绝谷,鸟语花香,实在不行,也得是诡谲至极的地方吗?为什麽我就要在自己的王府里呢?在王府里也就罢了,为什麽人家学功夫都得十来年,就算是之前的沈君慈也学了七年之久,而我只有短短的三个月呢?为什麽人家的师父都是手把手的教徒弟,时时刻刻在旁边盯著,而齐定灼却除了在演示招式的时候才在我面前出现,其余的时间都是搂著皇兄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好吧,就算是因为皇兄对我很好,总是喜欢找我聊天,讲述“我”小时候的故事,他也不至於这样吧?呃……还有就是皇兄有时候会跑到我的卧室“和慈儿一起睡”。他不至於这麽小心眼吧?三个月,才三个月!!这个死家夥,多教我两天会死吗?
“呼、呼”就在我砍得手软,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严成来到我的面前。“严成,叫人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累了一身的汗,实在是需要好好洗洗了。
“是。”严成躬身领命,转身打发身後的小厮去准备,他则将我放在一旁的衣服拿起来服侍我穿上。
“对了,严成,你说你从我小时候就一直都跟著我?”
“是的,王爷。”
“那……我小时候不是在宫里麽?你怎麽会……”宫里的男人,应该除了皇帝就是他那些未成年的儿子吧?
“王爷您忘了,小人在宫里就是服侍您的,只是您成年後小人被分到这里服侍您的。”
“那你……”我看著他唇边花白的胡子。
“小人是宫里的没错,这胡子,”严成见到我的目光,便知道我想说什麽,“是假的。”
“哦……”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有名的搞笑片子,“太监也是有尊严的”真是放诸四海皆准啊。
“舒服啊。”在寒冬里,累了一天的筋骨泡在温热的水里,这种感觉,真得是很……
严成,莫怪我,只是,我不想再让任何人骗我了,被骗的滋味,尝得越少越好。还记得从栖桐山庄起程时,齐卸风来找我,问我打算如何处置聂家母子。“王爷,聂静琳是罪有应得,可是,昕儿他,他是被人蒙蔽,他……”齐御风说不下去了,想必他更清楚,不管是不是被蒙蔽,向当朝王爷下蛊毒就已是罪不可恕了。
“那两个人都交给你吧。”我淡淡地回答。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听齐定灼说了个大概。聂氏一家是前个王朝的後人,到了凤魅母亲那一辈只有他母亲一个女孩,不得已只得招婿。并约好,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姓聂,後面的再随父姓。本来,聂家的人已经不打算东山再起了,可是,凤魅的母亲却无意间发现了家里老人留下的族谱,竟动复兴王朝的念头,从而成立了圣天教,一直以来给聂家的继承人,也就是聂静琳灌输著复兴国业的念头。
所以她才会嫁给了齐定昀,这个当今王朝炙手可热的家族中的一员。可是,她却发现,虽然齐定昀是齐家最聪明的人,但却一点武功不会,而且对权利更是没有半点欲望。而圣天教只是一个区区的苗疆教派,在她这一代成事本来是什麽希望都没有的,然而她却发现当朝最最得宠的慈王爷沈君慈对自己的弟弟的不正常的迷恋已经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她将凤魅叫来圣天教,要他协助自己从沈君慈下手,得到整个雄鹰王朝,可是却遭到凤魅的严辞拒绝。然後她下了“情丝缕缕”,并且明确的告诉他,只有自己才有解药,中了这种毒的人,要麽找一个功力深厚的人过毒,让那个替他过毒的人代他死掉,要麽就自己死掉。
“她以这个威胁凤魅,要他受她掌控,让君慈助她复国。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凤魅宁可死都不愿危胁到君慈。他又怕君慈知道事情真相去找聂静琳,所以就和思思假成亲,想要君慈放弃,然後静静地死去。”说到这里,齐定灼叹著气摇头,“他真傻,他就不想麽?以君慈的性格,以君慈对他的迷恋,怎麽会放弃?如果他死了,君慈又怎麽会独活?”齐定灼的话里有著淡淡地伤痛,毕竟,死的那两个,一个是他的师弟,而另一个,则是他嫡亲的弟弟。没错,齐定灼是家里的老大,齐御风的爹是老二,而齐定昀则行三。
“王爷?”齐御风似乎是很诧异我会这麽说。
“他们两个,一个是你的……”我想了想,“叔叔的妻子,一个是你的堂弟。我想,这件事还是你们自己处理吧。”我知道这事於法不合,於理……好像也不怎麽合。可是,我知道齐御风很想保住聂昕轩。──“昕儿确实不知道定昀已经死了,一切都是聂静琳安排的。在你去找她并要见定昀时,她就安排教内的护法长老帮她演好这场戏。聂静琳这麽做,只是想要他增加对沈君慈的恨意。毕竟定昀曾在昕儿面前讲了不少君慈的好话。”这个女人真的太工於心计了,在那麽短的时间内,就想出这种陷害的招式,连自己的儿子都算计。
“如果杀了她,凤魅地下有知,不会开心吧?就算是你叔叔,也不见得会有多高兴。”我想齐御风应该知道我指的是哪个“她”。从齐御风一开始对聂静琳的指责中我可以听出来,凤魅对这个姐姐的感情,齐定昀对这个妻子的爱意,尽管她背叛了他们两个人的感情。“而昕儿,”我扯了扯唇角,那个已经从齐定灼的嘴里知道真相的孩子此刻应该比谁都痛苦吧?母弑父,他的愤怒该向谁发泄?他这份仇又该怎麽报?“被蒙蔽不是他的错,他已经失去了父亲和舅舅,而母亲又是那个样子,你带回去好好管教吧。”
“王爷不降罪於他麽?”我听得出齐御风的惊喜。
“不知者……不怪吧。”我摇摇头苦笑道。只是,他给我的教训,我会永远都记得,这份戒心,我会永远都保留著吧?
我刚踏上马车,就听到後面有两个人一前一後的跑来。
“为什麽不治我的罪?”少年特有的清脆声音从我背後响起。
我缓缓转过身,看著那张明豔的小脸,上面带著倔强的神采,却掩不住眼内的伤痛,是了,此刻的他,实在是没有什麽好开心的。看了看他身後跟著的齐御风,“我还没有昏庸到不分前因後果。你给我上了一课,我该谢谢你才是。”淡淡地回答,轻轻地拍拍他的头,“昕儿,你很聪明,以後,好好跟著你堂兄习文练武吧。”说罢就转身进了马车。
自从回来,只有为了让矜麟安心上过一次朝见到过齐御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