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一梦 第八卷 浮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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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望陛下思虑。〃
〃哦?却不知卿家所想的,应是哪两件?〃那凤曦早已是打定了主意。。只想着让这一干臣子将那忧虑之处说出,以作自己所想的补充,因此,听得这狄云杰的话,倒是动了几分心思。只开口道。
这话一说,那些菁于政务人心的臣子哪里看不出这凤曦所想,这阻止御驾亲征已是不能,只是那各项事务却是可筹算再三,以安定人心。想到这里,那些臣子俱是看向那狄云杰,或是深思或是嫉妒,或是期待或是宁和,不一而足。
那狄云杰淡淡一笑。只是恭声道:〃陛下,亲征一事,首先便是那朝政事务。无人处置。诸位皇子不过是婴孩,不可持国。后宫妃嫔更是必说。〃
〃这事不必担忧。朕早已是有了定论。〃凤曦只淡淡地一句话,便是将这狄云杰的话打发了。只转而问道:〃第二件又是如何?〃
听得这话,那狄云杰心下微微筹算,也将上一件事抛开,低首恭声道:〃另一件,却是与宗老大人一般。陛下圣心已定,臣以为战场兵戈凶险,陛下不须亲临战场,只做主帅之能,遥遥指挥便是。这一件,免去了君夺臣功之差;第二件,却也是为着社稷安宁稳定。〃
狄云杰这话一说,一众臣子细细思量,倒也是一回事,只频频颔首,那韦殊更是笑着道:〃看现下各区征战,蜀国不过是龟缩而已,虽是迟缓,但我大夏兵马强盛,哪是那西蜀糜糜兵将所能敌的!便是那千山万岭,也耐不住日日逼近,拔城攻郡,这一方已成定局。陛下所行,必是那周国。〃
说道这里,那韦殊略略一顿,才是又道:〃周国战线破长,依仗风云江千重岭两道天险,强兵劲旅,隔山水相对,极是艰难。但这两重天险,却是各个击破,只是那瓜洲渡,天险自成,又是那周都最直接之通道,更为艰难。陛下可取这一路,顺势攻下那周都,那周国形势便是大明了。〃
那韦殊说罢,众人俱是颔首,只抬眼看向凤曦,见他神色淡然,那薛安略一思虑,便是又道:〃韦大人此言甚善。只是,陛下若是朝政一事无法,这亲征一事,万万不可。〃
凤曦听得这话,倒是淡淡一笑,略略深思半晌,便是道:〃朕亲征不过是数月之内,若有天灾等大事自可送至周国阵前,由朕处置。其余地政务,朕着令宗徽、薛安、藤子京、恒枚、狄云杰五位卿家以蓝批处置,京都兵马不可擅动,若有兵马调制等事,百人上须得韦殊、秦迟、萧绩三人手批,余者须一人手批。〃
说到这里,那凤曦略一迟疑,才是抬首看了边上一个贴身的护卫一眼,淡淡道:〃让那两人进来。〃
〃是,陛下。〃那护卫闻言,神色淡定,只躬身退下,不多时,便是领着两人进来。
这些大臣抬首细细看来,这两人俱是三十许人,身健体长,穿着一身三品地护卫服饰,相貌普通,神色淡漠,便是这般细细看来,转眼也可忘却的。
挥手止了这两人的跪拜,凤曦指着这两人,只看向那些大臣道:〃这两人,右侧的宫岸乃是宫中内领的,自朕出征之后,除却妃嫔摒除等大事尚由朕回程处置,一应后宫之事,交由他还有另一人联合处置。左侧地颜回,掌握朕通过飞鸽传来的旨意,若有大事,须交予他通传与朕。这两件事,幕后都另有一人共处,以篆刻的天涯印章为信。〃
这话一说,众臣子略一思虑,倒俱是觉得妥当,也不多言,只道陛下圣明等语。凤曦见着这事也是妥当安稳,便也不再多言其余,只责令一二,就是散了这内阁的小议。
眼见着一干臣子俱是退下了,凤曦神色悠然,自亲手捧着那一盆素心惠兰,往那长宁殿而去了。
那凤曦才是进了长宁殿,登堂入室,掀开湘妃竹的软纱帘帐,便是见着裴煦自捧着一卷书,悠然恬静,就不由浑身松懈下来,笑着踱到裴煦身侧,将那惠兰递过去,道:〃这新进的惠兰,素心细叶,绿晕其上,堪称极品,可是能得裴大人放下书册,一顾芳泽?〃
听得这话,裴煦不由微微一笑,眸光温然,只放下书卷,略略看了那惠兰片刻,就是回转过来,道:〃那亲征一事,可是处置妥当了?〃
〃一应布置,俱是妥当了。〃凤曦微微一笑,只笑着将裴煦耳侧垂下的发丝整理一二,便是道:〃我却是须看看,那周国瓜洲渡,究竟如何了。〃
听得这话,裴煦淡淡一笑,却是说起别个事来。
第十九章 大破瓜渡
四时景致,夏景繁茂,最是宜人,只碍着热燥天气,使人越发得不喜夏日罢了。凤曦虽言道亲征,但走得却是水路,借的风力水流,端是清爽快捷,又得以赏玩佳景,极是惬意的。
而那御驾亲征之事,原便是有了计算,借的这迟迟行来之意,不过三五日,便已是天下皆知。自然,那瓜洲渡两岸的夏周兵将,也俱是晓得的。
踏着那江云城,那隋云身披盔甲,神色疲倦,只远远向那北边望去,只见乌云垂江,浪卷云天,大浪细波远远近近,卷成黑白灰的大片大片色调,只一眼看去却俱是白茫茫的云水。再三细看,只觉江面一片,丝毫不见那夏军形势,那隋云不由叹息一声,细细思量,却又是吁出一口气来。
〃大帅,这些时日,眼见着江涛云卷,当地的居民俱是以为这乃是那大风将来之景,现下便是那夏帝御驾亲来,却也不能如何,大帅何须如此棘手?〃边上的一个军中主簿见得隋云形容消瘦不堪,心下不忍,只得上前来劝将一二。
那隋云闻言,只呆立良久,方是转过眼来,叹息着道:〃张主簿何须如此安慰于本将,那夏帝凤曦,菁于兵马之道,又懂得知人善用,乃是将帅之上才,年仅十三,便是能驰骋疆场,破楚国,谋略高深难测,竟是将周蜀燕三国俱俱不得近前瓜分楚国之地。待得察觉之时,那楚国早是入了他手中。那燕国却也是一般。这般人物,本将怎能不忧心忡忡?〃
听得隋云这一番话,身侧众人俱是无语相对,良久。。。那隋云的长子隋靖才是上前道:〃虽说是如此,但我等以逸待劳,小心谨慎。那夏帝隔着这天险之地,又能如何?若是忧思过甚。先前便是怯了形势,反倒是不妙。诸位将军、大人这些时日来俱是大战方歇,日日忧思,若是俱俱病倒,这江云城岂不是他人刀下鱼肉。任人宰割?现下那夏帝尚未前来,又有大风浪来袭,何不令兵将俱暂歇一两日,养菁蓄锐,以待夏帝?〃
这话一说,众人思虑着俱是妥当,那隋云尚是筹算不定,当下里便是有一将军道:〃大公子所说甚是,眼下连日大战。虽有那轮休之说,但究竟还是言辞上的,何曾好生养兵?前日便是有十余士卒受不住这等重压。竟是做了逃兵,擅自入青楼。还杀了十来人。虽是按压下此事,但有此看来。现下却是不可不与那些士卒一个发泄松缓的机会了。〃
此事十分重大,这里的将领主簿等俱是听过地,待得这将军说起,他们也是深有感触,只略一思虑,便都是出言附和起来。
那隋云听得这般,思虑着周遭形势,倒也有些动摇,只沉思许久,便是道:〃这也就罢了,只是这轮休之事却是不可耽搁,只将士卒分为两半,轮休罢了。那守卫的一方,却是得禁戒,不可令全军俱是如此。〃
这话一说,显然是同意了那事,众将领等俱是微微露出几分笑意,忙忙齐声应和,待得那隋云再三禁戒,便是纷纷退下处置此事了。就是那隋云,这些时日来煎熬甚深,此时也是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只吁出一口气,自下了城池往自家宅院休息不提。
夜色兼深,瓜洲渡北侧,那霍雍神色冷肃,看着那满目黝黑,风声越急,他便是微微皱眉,转身看向边上的一人,道:〃离戌时不过半盏茶地时候,风声仍是如此,阁下可真真是确定那时便是可风静云暗?〃
那人听闻这话,却是淡淡一笑,只道:〃十数年来,俱是如此。这风乃是江南之地特有的,并不出奇,只是江云城地处奇特,方是每到那大风来临之夜,戌时起一个时辰内,风声犹在,其实极弱,暗暗云天直落江面,城上人等俱不可见江面灯火。〃
那人一番话说罢,那风声越发得紧了,但霍雍神色却是一变,那风声犹在耳,却是全无风力。他思虑一二,便是挥手下令,只将那六艘大船,数十小船俱是驶入江中,才是与那人一般入了一艘大船之内。
这些船手俱是特意训练过地,处事机警,行动自若,趁着天时地利,竟是如入无人之境,将那近一万的兵将俱是送到了沿岸。
那霍雍待得踏上沿岸,面上便是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些时日来,他不曾攻伐下这江云城,大半便是因着这一条大江,此时虽略弱些,但已是成势,何须多惧?况且,那江云城现下,大半的士卒将领俱是松散,若是城内的不出问题,今日攻下那江云城,必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那霍雍神色越发得冷寂,那命令一条条说下去,不过一刻间,便已是整顿好兵将,自是小心周全,往那江云城摸去。
此时,天日无光,那将领士卒身上更无其他之物,只手中都是拿着一颗暗光石,在夜色中散出极是暗淡的光芒,使得一干士卒将领,俱是能看得前后十余人地手中石光,倒是极妥当的。
好是费了半个时辰,霍雍领着那士卒兵将已是差不多看得夜色下那城门上的灯火,便俱是将那暗光石裹上布巾,放入怀中,自悄悄地探向城门。
灯火死角之处,那霍雍自是遣了一个手脚灵便的机警之人前去,只见那人轻轻悄悄,往那城门一探,便是回转过来,与霍雍禀报道:〃大人,那城门已是开着了。〃霍雍闻言,立时示意,身侧的一队身着厚甲的兵将立时冲将出来,轰隆一声,便是将那城门冲破!
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越发得沉重,惊起无数士卒兵将,却也使得那巡逻的士卒呆楞当场。只那霍雍等人,见着无那埋伏之地,立时挥手,领着手下士卒,直往那城门冲去。
正在此时,那城中军营之地,突生大火,慌乱之下,无数士卒死于梦中。而待得天明之时,那江云城已是攻下。
瓜渡一战,震惊天下,而此时,那夏帝凤曦却方是悠悠而来。
第二十章 计议已定
夏夜宁静,一丝丝一缕缕的云彩随意飘散,群星璀璨,点点星光如情人眸中闪动的波光,静谧隽永。一轮弯月,在夜空中勾起一道弧度,落下一层清辉,落在清泉池塘上越发得照得人眼清亮。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此处虽无那梨花,但荷香甚清,却也是极佳的风致。才堪堪进了那晚膳,凤曦与裴煦略略说谈一二,见着那窗纱里透出的月华极是澄净,便也是动了几分兴致,竟是挥退了各色护卫,两人说说谈谈,在那柳下塘边随意散淡。
这般走了一刻钟,眼见着裴煦有些倦怠,凤曦自是与他寻了个不远不近的地儿,令人搬来小塌高几等物,处置妥当了,方是与裴煦一般坐在边上,吃了一盏茶。
略松懈了几分,裴煦倒是觉得身上懒懒的说不得什么话,只微微眯着眼,与凤曦温声笑道:〃这云江城一事,霍雍做得极是干脆利落。这事可是他向你提起的?所以你才是故意张扬其事,又是拖延行程的?〃
凤曦微微一笑,将裴煦发上才是沾上的柳叶儿拂去,笑着道:〃他却是提过这事,道盛名之下,那江云城的或是可能在那时松懈些,只是江岸阻隔,无法乘机行事。我晓得这事后,便是令那天一阁在此的主事将此地的一应天象水文等交予他细细斟酌。这霍雍倒也是极有才干的,不多时便是想出那般的计策,果真是难得的将帅之才。〃
〃原是如此。〃裴煦淡淡一笑,眉宇舒展开来,却是露出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只低眉啜饮一口清茶,道:〃难怪你一改往常,既不迅捷。又不潜行,临江赏月。顺流观景,好不自在,未曾想得竟是打着这等主意。〃
〃那几日你身体不甚康健,我却是没着那闲情雅致去赏花观月。若不是这病症甚小,只着了些风寒。我却是想让你稍后再行了。哪里还能让你在思虑过甚地?〃
听得裴煦这话,凤曦不由微微皱眉,半晌才是舒展开眉宇,笑着道:〃因此,这船上俱是与你散淡着,想着到了这里,自然是清楚的,方是未曾与你说此事。〃
裴煦听得这话,只微微勾起一丝笑意。温声道:〃我不过随意说着罢了,你罗唣那么多做什么。但这江云城已是破了,若是你这夏帝接下来一事无成。可是生生坠了向日的名声。〃
〃这事我已是有了计较。〃说到这里,那凤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