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错误的时间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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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从那跳下去,你拦不住我。”
他压着她,她一直没有反抗,只是很轻的说了这句话。
昝敬水顿住了动作,看着她冷漠绝决的脸,一口气憋在胸口,继而阴狠的回答
“你跳吧,我与你同归于尽。”
他终究是停止了动作,也终究明白了,他做错过的事,辜负过的人,是不可能再回头的。人生走错一步,面目全非。
那日是闻讯前来的程德把他俩带下天台的,坐升降机下来时,俞水方竟然丝毫没有感到恐惧。可能是她的心已经游离在外了。
从那天之后,昝敬树再也没在她的面前出现过。
是的,他只要不想让她看见,她根本没有机会能看见他。
时召业的手臂只是软组织受伤,所以疼,但并无大碍,他市区的新办公室已经完工,秘书已把他的东西都搬迁了过来。他去时,田安麦正好也在,正与秘书一同帮他整理一些贵重的物品。
时召业有一整面墙的赛车模型,田安麦按照原来摆设的位置帮他摆好;不时问他,是否正确,
他坐在办公桌上面,长腿闲适的搭在地面上,正无聊的翻着书,也不时的指挥一下。他的办公室很宽敞,会客厅旁边还有一个卧室,卧室里的风格,与俞水方家的一模一样,是他自己设计的
这个新的办公区,只是时达重工的职能部门而已,但是上下也占了五层楼,上万平米,此时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收拾。
他有了一些恍惚,这是时家的事业王国,是祖辈打下的基业,但跟他是什么关系?
是他生命的桎梏罢了。
他的父亲,姑姑,非常明确的告知他,是谁都可以,唯独俞水方不行;
他从来就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是否为自己的子嗣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但如实,他很喜欢孩子,也幻想过自己的孩子长什么样,但只限于与俞水方之间的孩子,所以如果真要说他的想法的话,最多就是遗憾,很遗憾,也或者说很心疼,心疼俞水方受的苦,只是如此而已。
所以他态度很坚决的对时老爷子说
“你是想要儿子还是想要孙子?”
这句话充满了威胁,时老爷子气的脸色惨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没出来。
时召业离开家时,对大姑说
“好好劝劝我爸。”
时大姑当然有劝,而且劝的非常凑效。
她原话是这样对时老爷子说的
“一早就料到召业的臭脾气会一意孤行,所以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这个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俞水方能解决。”
时老爷子近来已显苍老,他点头
“你再找她谈谈,注意说的话,别太伤着她,也是可怜的孩子。”
“放心。”
但是,当时大姑再次给俞水方打电话时,俞水方未接她的电话,而是发了一条很短的信息过来
“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
时大姑把信息给时老爷子看,时老爷子眼底闪过一些不明情绪,声音沧桑
“委屈她了。”
书房里,一片沉寂,只有滴答滴答的秒针走动的响声。
作者有话要说:
☆、错了
俞水方是在父母家吃的晚饭,自从她与时召业分手之后,全家人都保持着缄默,谁也不问,唯恐伤着了她。
吃过晚饭后,父母留她在家里住,她却因不想自己这副颓废的样子让父母担心,所以要回自己家。
俞耀方送的她。兄妹二人在车内,都不说话。
她的手机一直响,
俞耀方眼光的余角看她
“怎么不接?”
她挂断了电话说
“骚扰电话。”
然后发了个信息
“放心,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反悔,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
发完之后,胸口剧痛。
她问他哥
“你跟嫂嫂怎么还不要孩子?”
俞耀方隔了一会才回答
“你嫂子刚怀上了。”
“啊。太好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刚发现的。”俞耀方本不想说,因为家里都已知道她不能生育的问题,深怕苏婉怀孕的消息会打击到她。
但没想到俞水方一点都没介意,反而非常兴奋
“我要当姑姑了,太好了,你可要好好保护她。”
俞耀方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
“知道了。”
放下手,握着方向盘,心里不免有些难过。没有具体原因,就是觉得难过,心疼这个妹妹。
到了小区,俞水方没让他送上楼,自己拿着钥匙回家。
她这个楼层的感应灯坏了,所以除了月光之外,光线非常暗淡,她就看到自己的家门口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抽烟,烟火一个小小的红圈,一闪一暗交错着。
隔了两米远,烟味中夹杂着浓厚的酒味。
像是有感应似的,时召业也看到了俞水方,黑暗之中,他站了起来,扔了烟头,踩了踩,朝她走过来。
俞水方皱眉避开,却被他拉住。
时召业喝了酒,浑身的酒味笼罩着她。
俞水方挣脱开了他的怀抱,掏出了钥匙,黑暗中摸索着开门。
她本想直接关门进入,但又怕一关门又夹到他,所以趁她缓慢关门的功夫,时召业已经巧妙的侧身绕过她进入屋内。
他虽喝了酒,但想着要来见俞水方,并未让自己太醉。
他进了屋,并未对俞水方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门边,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动
“俞水方,你提要求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炸油锅我都去完成。”
“疯子”
俞水方想甩开他的手,没有得逞,他看似没用力,但握的很牢。
“你提啊,任何要求都可以。”
俞水方反问“任何要求?”
“对!”
“好,我所有要求就是你离我远一点。”
时召业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愣,说话也就刻薄起来
“俞水方,你可以自私一些,冷血一些,像以前在国外时,只为自己考虑可好?只为你自己考虑。”
俞水方当即也愣住,时过境迁,她都忘了自己是一个多么凉薄的人。
不,她依然还是自私,还是凉薄,但只是面对别人。时召业不是别人,是她命里的人,比她的命重要的人,所以她只能对自己自私,对自己凉薄了。
她被时召业搂进了怀里,整个鼻腔都是他身上烟草与酒精的味道,没有往日的清爽。
有一瞬,她差点心软,差点缴械投降,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算了。
可是时老爷子的鞠躬,时大姑的叮嘱,
在一起又如何?能得到幸福吗?
她很理智的知道不可能。或许当下,她与时召业都觉得有彼此的爱就够,但生活是血淋淋的,没有孩子,将来的日子就会不断的开始争吵,不断的猜忌,生出无数个刺,刺的彼此浑身是伤,何必要等到那时候呢?
她就是这样一个悲观又现实的人。
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最好就是一刀切下去,斩根除草,让伤口慢慢愈合。
终于,她的拒绝,她的冰凉,她的冷漠刺痛了时召业
他放开了她,冷冷的看着她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不就是一个流着时家血液的孩子吗?”
“你说,是不是只要有我的孩子,其它都无所谓?”
俞水方见不得他脸上冰裂的绝望,扭过了头不看他。
他当成是默认,甩门而走。
当第二日,时召业头痛欲裂的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田安麦的卧房,他的身上没有衣服,甚至一只白皙的手臂绕过他的背搂着他的腰,温热的气息拂在他的后背。
有那么一刻,他的心是凉的,凉的一塌糊涂。
他转过了身,田安麦冲他笑了笑,自然的仿佛他们已是夫妻。
他伸出手想盖住她的脸,迟疑了一下收回了手,起身进了浴室。浴室有整一面墙的镜子,他看到自己一张阴郁到极点的脸。
他许久没有出来,田安麦也已起来,收拾妥当在厨房做早餐,一时间有些恍惚。
昨夜时召业酩酊大醉来敲门,她开了门,他旋身进来并压住了她,她反抗不了,也不想反抗,对她来说,只要是时召业,无论是他清醒,是他糊涂还是大醉时,他想要她,她任何时候都给。
昨夜醉酒的他像是一只猛烈的兽,只是埋头攻击着她,没有任何安抚或者温柔,只在最后一刻,他说
“替我生个孩子”
“替我生个孩子”
一夜迷糊的睡梦中,她辗转反侧,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只剩下这句话
时召业已出来,人也清爽了许多。他不吃早餐就走,只是最后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迟疑了很久,久到田安麦以为他不想走了。
结果,他只说了一句
“我晚上再来。”
这一句话,像是承诺什么,凭空就让田安麦的心跳的异样的快,忍不住的心情雀跃。
她踮脚拥抱了他
“好!”
时召业想,他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是对时错,他现在已没有能力去分辨,他只想有任何方式,能让俞水方回到他身边。能让她回来,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要兑现承诺
俞水方的生活归于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之中,时召业已整整两个月没有出现。这两个月,她尽心尽力的帮助康远山带Q仔,Q仔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小家伙长的非常快,说话也由开始的一个字一个字蹦到现在能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有次康远山说
“Q仔这么喜欢你,要么认你当干妈吧。”
俞水方求之不得,当即就答应。而Q仔这个小机灵鬼,抱着俞水方亲的她满脸口水,嘴里还甜甜的喊着
“妈妈,妈妈。”
叫的俞水方的心软成了一大片,却忽然泪流满面,紧紧的抱着Q仔不撒手。
见她哭了,Q仔软软的小手擦了她的眼泪
“妈妈不哭,Q仔帮你吹吹,吹吹就不痛。”
那个小脸认真的模样,让俞水方又笑的不行,又哭又笑像个疯子,好在康远山并不嫌弃她,只是站在她的旁边腼腆的笑着。
她再次见到时召业是因为Q仔突然发烧,当时康远山在工地赶不回来,她带Q仔去医院,抽完血,等化验结果时,Q仔哭闹不停,为了哄他,所以抱着他在外面到处走。儿科与妇产科紧挨着,就那么巧,她看到了时召业,田安麦,还有时大姑,他们当时正从妇产科出来,时大姑满面笑容
"召业,你回去好好照顾安麦,你刚听大夫说了吧,肚子里是双胞胎,双胞胎"
她的兴奋溢于言表,而田安麦双手握着B超单子,也是满面笑容。
俞水方突如其来的疼痛难当,想避已来不及,Q仔正难受的大哭,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她当时的样子非常狼狈,Q仔来的路上吐了她一身,现在照顾他,衣服都没穿利索。
田安麦与时大姑都愣了一下,脸色不好看。
两月未见的时召业只是皱眉看她,分不清情绪是好是坏。
他低声对她两说
"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时大姑两眼一冷,
"召业。。。"
但田安麦拉住了她"大姑,我们先回去,相信他会处理好"
两人连一眼都未看俞水方就走了。
时召业站在她面前,看着脸色潮红的Q仔,关切的问
"他怎么了"
"着凉发烧了。"
"我去给你找个熟人。"
俞水方忙阻止
"不用了,已经化验完等结果。你先去忙吧"
其实她本该说恭喜,说祝福,但她说不出口,干脆只字不提。
时召业伸手探了探Q仔的额头,
“烧的厉害,我还是给你找个熟悉的大夫吧。”
俞水方还是拒绝
“化验单马上就出来,看完结果再说。”
Q仔还是哭,但情绪已经稍微好了一点,时召业哄他,双手伸过去抱他,他竟然乖乖的就投入到时召业的怀里。
“我陪你们去拿化验单。”
时召业一手抱着Q仔,一手自然的搂过俞水方的肩膀,自然到仿佛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俞水方心里是难过的,所以快走了几步避开他的手臂。
拿了化验单,儿科的孩子很多,排了一会才到她
那位女医生很快速了瞄了一眼单子,然后看了看体温计,已经39度5了,二话不说,刷刷开了药方
“去打点滴,五天。”
俞水方
“能不能拿点药?这么小的孩子输液不好吧?只是发烧。”
大夫斜睨了她一眼
“只是发烧?马上40度了,不降温,你不怕把孩子烧坏?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当的父母。”
俞水方坚持不打点滴
“哪怕打一针呢?”
医生还是很严肃
“如果你坚持不输液也可以,但出任何状况,你们自己负责。”
俞水方最怕医生说这句话,一说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