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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在错误的时间里-第42部分

小说: 在错误的时间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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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万集集团投资的项目,虽然他们没有直接参与开发,甚至外界并不知这跟万集有关系,但因这个建筑商与实达重工有很密切的合作,他才知道。
  俞水方正附身在一张废旧的桌子前,咬着笔,思考该如何修改图纸,越想头越大,一时间也毫无头绪,不觉站起了身子伸个懒腰,手刚抬起,却忽然打到旁边一个人,她吓一跳,因为康远山临时有事走了,这个单元里只有她自己,她差点惊叫,却忽然看到是昝敬树,正认真看她的图纸。
  “你。。怎么在这?”
  昝敬树拿起她的图纸,一边看,一边回答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项目,陪他过来看看,正巧刚才遇到康远山,他说你在这。”
  “哦。”又是康远山这个大气的老板。她就纳闷了,最近怎么走哪都能遇上昝敬树?
  例如,她出去见个客户,能遇上他;
  例如,她去建材市场买个材料也能偶遇上他;
  其实这些巧合,全是昝敬树故意为之。她哥哥跟苏婉都在万集底下工作,想得到一些俞水方的消息,那还是易如反掌的。
  他放下她的图纸,给她指了几处地方,大手这么一挥,纠结了她许多天的问题一下茅塞顿开,她一拍脑门
  “原来可以这样,多谢。”
  问题一解决,立即收工回家,毫不耽搁。
  因着最近时常遇到,两人的关系似乎走进了一些。昝敬树依然深沉稳重,从不逾越半步,俞水方也放下对他的所有怨恨或成见,把他当成了朋友来相处。
  昝敬树指导她很多细节问题,这些都是俞水方没有考虑到的,所以有些佩服他的缜密,他还是她记忆中的样子,似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她心里是钦佩他的。两人一路聊着不知不觉走到工地门口,忽然,俞水方的双腿定住,双眼盯着前方的一个人影,初冬的夜晚降临得快,不过六点的样子,天已经沉沉暗了下来。前面的人影身材挺拔修长,暮色里只看的清他穿的暗灰色风衣,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盯着俞水方看,
  俞水方也双目圆瞪着他,心里酸酸涩涩的滋味一点一点侵袭而来。
  时召业一如既往大步朝她走来,霸道的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
  "俞水方,跟我回家。"他完全不看旁边站着的昝敬树,当他是透明。
  "你干什么?"俞水方重重甩开他的手。
  时召业不回答,而是又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松手,他全身的怒火要熊熊燃烧,烧的他双目有些微红。
  "回家"
  他拉着俞水方往他的车走去,俞水方挣脱不开,求助的看了一眼昝敬树,他立即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时召业终于停下来,慢慢转身看向她,她的手,拉着她手的昝敬树。
  那一刻,俞水方看到他的眼里有冰裂的痕迹,灿亮的眼眸随着夜色一点一滴的暗了下去。
  但
  他抓着她的手更紧了紧
  他盯着她
  "俞水方,有话回家说。"
  俞水方强自镇定,不理会心里撕裂的疼痛,一字一句说
  "时召业,我们。。。算了吧。没有什么可说"
  他握着她的手瞬间冰凉下来,如钳子般僵硬,箍的她生疼。
  他的双眼覆上一层寒冰,昝敬树清晰的看到他一闪而过的恐慌,
  "你说什么"
  俞水方深吸了口气,感觉吸上来的那口气像刀刃剐着她的气管一路到口腔。
  她举起被昝敬树握住的手
  "这就是答案。"
  时召业终于正眼看昝敬树,看他紧握的俞水方的手,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俞水方,别闹了,先跟我回家。"
  他的态度已不如刚才强硬,甚至带着丝丝哀求。
  俞水方心里一抽,终于爆发
  "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跟你玩完了,不要再做无谓的纠缠。"
  她趁他愣神的功夫已经甩了他的手,拉着昝敬树上了他的车。留下一直愣在原地的时召业。
  昝敬树自然是全力配合,他虽不知他俩闹什么矛盾,但这种情形是他乐见其成的。
  俞水方上了车后,从后视镜一直看着昝敬树,眼睛一眨不眨,哪怕多看一秒也是好的。
  他的背影挺立而修长,那一身穿着打扮衬托他的气质,哪怕是个模糊的影子她也留恋不已。
  他回来她当然知道,他的心急如焚他也知道,他在美国的点滴,时大姑每日都会与她报备。
  影子越来越小,她还是舍不得挪开业。
  心里喊了他千遍万遍。
  昝敬树车开的很慢,他原以为俞水方只是在想事,所以未打扰。可停红灯时,他转身看了她一眼,心里抽痛。
  原来她正在无声的哭。整张脸布满泪水,眼底浓烈的哀伤,她明明没有哭出声,但却知道她此时的伤心欲绝,只因她周身的空气都带着哀伤。
  他心疼,把车停到路旁,打着双闪,把车内的音乐调的很大声,再递了一张抽纸给她。
  他搂过她,把她拥进自己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安慰
  "想哭就哭出来吧。"
  可她怀里的人只是咬着牙,默不作声的哭,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不停颤抖。
  俞水方只是太难受了,可她并不想哭,不想这样伤心伤肺,可太难受了,她没有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快乐是真,痛苦也真

  清冽的夜里,他终于感到丝丝凉意从衣角处渗透而来,然后是心凉。他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们明明还那么要好,俞水方的软言细语还在耳旁,她穿婚纱时的娇怯的摸样还在眼前,怎么就变成这样?
  可是真的毫无预兆吗?他不过自欺欺人。
  她明明最近情绪不对,她在酒醉时喊过的名字,她避开他,宁愿独自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行走,可他是终归还是太自信了,以至于演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他回到时家老宅,正巧时二姑与时二姨在打麻将,两人正吵的不可开交时,见到时召业面色阴沉的进来。
  原本正看报纸的时老爷子也放下报纸问他
  "怎么这么晚回来?你大姑说你下午到。"
  "有点事。"
  他俊朗的脸上又是疲惫又是落寞,回答完后,竟只是恍惚的坐那一动不动 。
  时老爷子清清嗓子
  "你大姑身体如何?"
  "没大碍,医生嘱咐多休息。"
  时老爷子叹气
  "你有空劝劝她回国养老,家人都在这。"
  "好"
  他回答的漫不经心,大姑那样的倔脾气,谁能劝的了?
  这一隅气氛安静而压抑,另一边麻将局可谓是开的热火朝天。
  时召业换了一副精神,走到牌桌前自告奋勇要玩,输的苦不堪言的管家是求之不得,急忙起身,叠声说
  "好好好,您陪这两位姑奶奶,小的折腾不起"
  大半个月工资出去了。
  时召业含笑落座,双手一搭,风流自在,开始厮杀。
  他的手气旺,此时又头脑冷静,步步为营,每牌都揣摩后再出,桌上的三位哪还是他对手?
  几人越挫越勇,时间一下就到夜里一点多,时二姑把眼前的牌一推
  “不玩了,睡觉去。”
  二姨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再玩就要输精光了。
  但是时召业并不放过她们,
  "今晚通宵,谁也不准走"
  不知为何,他话一出,时二姑二姨并又乖乖坐下。只因为时召业脸色极其不好,甚至她俩后知后觉粗线条的发现,他好像一个晚上都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唇,精力集中在桌前。
  这两个长辈此时才小心翼翼的陪着他,不敢再说话。时老爷子回头看这边的景象诡异的狠。
  杳无声息的牌局在半夜。而每个人的表情都是讳莫如深。
  时二姑俞时二姨两眼都耷拉着,这种静默的打牌方式,直让她们犯困,又要强撑着精神陪着,而另一位,是时家老厨子,刘叔,他更惨,陪着时家一老一少的打,谁也不敢得罪,输的精光不说,还不敢有任何情绪表露,他们家这位大少爷,谁又知他闹的哪一出?
  终于,老钟一下一下的敲响了六下,已经是清晨六点。牌桌上的三人脸都熬黑了,互相使了个眼神,打算劝时召业休息。
  结果,时召业,潇洒的把桌前的牌一推
  “散了吧,晚上继续。”
  他顺手把赢的所有钱往桌面一撒,也不多说话,打着哈欠上楼回房睡觉。留下一桌子凌乱的钱以及目瞪口呆的三人。
  此时他已经疲惫不堪,可脑子却丝毫没有睡意,洗了澡,躺在床上,初冬的清晨,窗外是薄薄的雾气还未散去,灰蒙蒙的一大片,阳光若隐若现在天际。
  时老爷子在后花园锻炼身体,用的还是古旧的收音机,很小很细的沙沙声,隐隐传至他的耳边,他的太阳穴一跳一跳,附和着心跳的速度,开始慢慢变的有些疼。
  他觉得自己疼死,全身都疼
  他躺不住,豁然起身,连招呼也未打就出门。
  今天他没有开车,而是骑着那里限量版的摩托车,脚踩油门,呼呼的发动机声音很快就消失在路的拐角。
  他甚至没有带安全帽,清冷的风刮的他的双目通红。他身着短款干练的皮衣,下身是牛仔裤,在喧嚣的摩托车上,英姿飒爽。
  一路呼啸着,就到了俞水方的家楼下,他不信,又或者不甘心,俞水方对他是假,难道那些真真切切的快乐,那些真真切切的情谊都是假?他不信。
  俞水方家的钥匙他是有的,所以没有任何招呼,他直接就开了她家门,进了她的家。静谧的空间里,俞水方的卧房的门紧闭,他握着门把的手,有那么一刻是迟疑的,甚至呼吸停顿,他脑子里掠过了昝敬树的脸,然后慢慢的旋转了门把,直到看到俞水方一人披散着秀发,抱着枕头蜷缩在床的一角上睡着,他那口憋着的呼吸才顺畅了起来。
  俞水方也已经醒了,被突如其来的时召业吓了一跳。睡眼惺忪中,心里一紧,本能的扯过被子盖着自己。
  时召业大步走向她,一个期身就把她压在他的身下。
  俞水方挣扎推开他
  “你放开我。”
  他不仅不放,唇已密集的落在她的脸上,耳垂上,脖子上,他知道她身体每个敏感的点。
  他身上的皮衣带着外面清凉的冷气,压在她身上,一阵一阵的凉意,这份凉意是直抵她内心的,连带的,她全身都在发冷。
  时召业已经撕开她单薄的睡衣,脸就埋在她的胸前,俞水方全身都在发抖
  “放开…”
  她的声音凄厉刺耳,她被自己的声音都吓着。果然,时召业终于抬头,看着她死灰一般的眼,慢慢的起身,慢慢的替她把睡衣的扣子一个一个系上。
  他翻身,坐在了床边,紧盯着她看,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想从她脸上看到点什么,哪怕是一点点情绪也好。
  但俞水方没有,她的脸还是刚才那样默然,眼底还是青灰一片,没有任何情绪。
  时召业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
  “俞水方,你不能这样…”
  “你真的不能这样…你有任何要求,你跟我提,但你不能这样。”
  被子里,俞水方的手紧拽着被子,用力到双手微微颤抖。
  她原以为,昨晚之后,以他的骄傲,他会勃然大怒,会甩袖而去,甚至对她嗤之以鼻,但他却没有,他只是哀哀求着
  “俞水方,你不能这样。”
  她努力的深呼吸,努力深呼吸,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酷而无情
  “对不起,时召业。因为我在乎你,所以我不想骗你。”
  时召业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几乎无法往下说。但她尽量让自己冷静的把要说的话说完
  “感情的事情,你比我经历的多,你比我懂,在乎与喜欢与爱有太多区别。再多的在乎与喜欢或许都抵不上一个爱字。这是我与昝敬树重逢后,逐渐悟出来的道理。”
  时召业已经平静下来,他听完,一字一句的问
  “所以,他是爱,而我是喜欢?”
  俞水方思考了一会
  “我分不大清爱与喜欢,但是分的清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
  她咬牙,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却坚定
  “我最近时常看到那些在风雨中携手前行的老人们,我就想,等我老了,我能与谁一起相互搀扶着往前走,然后昝敬树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召业,你知道吗?那一刻,我才确定,我想携手共赴未来的人是他,一直都是他。”
  这一段话,她说的非常顺溜,她想过很多次,但没有演练过,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竟然能舌头都不打结的就把这段话说完。
  她想,效果真好啊,时召业脸色已经铁青。他终于没有再盯着她看,而是慢慢的转过了身,沉默着,一直沉默着。
  俞水方只能看到他的背影,这么近的距离,他微微的呼吸声,她脆弱的神经竟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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